都没有好好见过真正的风景。
从很多方面来说,我们俩真的不亏是亲师傅和亲徒弟。
这辈子都过的太悲凉了。
如果还有机会选择的话,我相信师傅跟我一样,都不会想继续这种生活。
“休息一会吧,明天还要进后山呢。”
师傅有气无力的说着话,很快便发出了鼾声。
缩着脖子,我背过身看他。
苍白的脸上哪里还有当初的意气风发。
早些年那个如同小伙子一样的师傅,这些年早就被折磨的成了一个实打实的小老头。
正着脑袋看向棚顶,我闭上了眼睛。
棚子里安静下来。
而棚子外面经历了刚才那一波打斗后似乎也彻底消停了。
山村里只有偶尔吹过的晚风将棚子的门帘吹的掀了起来。
听着风声和夜晚的蝉蛙之声,没多会儿人就睡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外棚子的门帘刚好被推开。
我咳嗽了一声,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师傅的声音从却从一侧传了过来。
“喝点药。”
我眼皮很重,重的有些睁不开。
“师傅,您好了吗?”
听到师傅说话,我将头转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他嗯了一声:“嗯,休息了一个晚上喝了点药已经好了。”
缓慢的睁开双眼,鼻尖传来了一股熟悉的汤药味。
“哪里来的药?”
头疼欲裂的揉着太阳穴。
这里没有条件熬药,更没有药可以熬。
师傅沉了一声:“路上赶过来的人采购来的。”
他说罢,将碗推到了我面前:“喝吧,慢点,有点烫。”
师傅坐到了床边,将手中装着黑咕隆咚的药送到了我嘴边。
碗里没有其他的东西,只是一碗汤药。
我微皱着眉头伸手接过,泯了一小口才觉得药的味道有些熟悉,像是参宝头顶须熬出来的味道。
可这个药没有之前两次的苦。
像是放了糖有点甜口。
“师傅,参宝呢?”
又喝了一口,感觉全身上下有暖流在涌动,就连心脏处的痛感也开始慢慢消失了。
师傅坐到一边,我才注意到他的脸色真的红润了很多。
就连身上那种虚弱不息的感觉也消失了。
只是睡了一夜,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效果?
“小人参跟着几个师兄弟护送李家村的村民往县里去了。”
听到我问参宝,师傅浅笑回道。
护送李家村的村民往县里去?参宝一个人参去做什么?
“说是不放心,跟着比较安全。你先把药喝了,喝完打个坐,咱们等会儿进后山了,郭老容扶文带着参宝在外面等我们。”
师傅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而是催促我先把药喝了。
我疑惑的嗯了一声,将药喝下肚,盘膝打坐。
可能是药的原因,我感觉到身体里的气息在逐渐通顺起来,尤其是心脏处的那股妖气儿,在碰到药后迅速的消失了。
入定结束,我身上像是被仙气儿笼罩了一样。
看着眼前的空碗,我眉头皱的越加紧了。
刚才我在疑惑这药到底是什么,可现在我敢百分百确定,的确是参宝头顶上的须熬出来的药!
药里带着仙气儿和参宝身上的一模一样!
我搓着手指,心里那口气儿堵的出不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师傅能好的这么快是因为参宝将另外的一根须给师傅做了药引。
我想到昨天晚上参宝说的话。
他从出去那一刻就已经决定将仅有的道行给我们了。
他哪里是去护送村民,他只是不忍心看到我和师傅难受。
一根须一千年,三根须三千年。
参宝现在的道行已经回到原始点了。
“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起来吧。”
看着我盯着面前的碗脸上满是纠结,师傅站起身着手将带过来的行李打开,翻出了最里面的黄色道袍。
“我已经安排他们准备好了法器。”
将黄色道袍穿在身上,师傅拿起了放在床头的黄布袋:“起来吧。”
我没说话,默默的站起身。
师傅见我动身才双手背在身后朝着棚子外面走。
等到师傅离开,我才将随身带的行李打开,翻出了法衣。
将外衬脱去,点了一支香在法衣四周熏了一圈后我才默念静心净身咒。
香灰落在地上,双手捧起法衣将法衣穿在了身上。
找了一根桃木簪,我将头发挽了阴阳髻收拾结束后才挎着黄布袋往棚子外面走。
大棚外,所有人都在捣鼓着手里的法器。
清一色的道袍一排一排的站在眼前。
我身着黄色道袍站在人群里着实有些扎眼。
弟子当中有很多的江湖术士和阴阳先生,看到我着黄色道袍,纷纷低头讨论。
“这就是传闻中的辰土法师。”
“年纪轻轻真厉害。”
“昨儿晚还让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听令呢!”
“这些年没少听这些大人物的故事,真没想到还能有机会一起对抗邪术。”
郭老和青玄师兄大师伯他们就站在山入口外。
听到周围的议论声,转头看过来。
“小土。”
“师妹。”
“辰小友。”
狐三爷狐六爷和狐仙娘娘站在师傅身边。
我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从包里掏出了八卦罗盘。
现在虽然是白天,可李家村上空仍然漂浮着邪气儿,阳日打下来并没有将这些邪气儿冲散。
这个时间点进后山不合适,需要掐个合适的时间点进入后山。
师傅走到我身侧,抬着下巴对我道:“测时吧。”
我点头,抬起抬起左手,在八卦罗盘上面来回掐指,等到八卦罗盘指针停顿正南才高声道:“三炷香后进后山,所有人整装待发。道行一般者留驻后山村外,由郭老先生和容高功领着你们在此布阵。其余人全部随我等进后山,后山百鬼纵横,若没有把握对付他们者统一留在山外接应我们。”
三师伯双手背在身后,对着大师伯道:“大师兄,你留下帮衬郭老和容高功,二师兄和我随小土和四师弟一起进后山。”
大师伯眉头一皱:“上次也是我留在这儿接应,不行,这次二师弟留下,我同你们进去。”
他说的上一次就是师傅离开启南市带着他们进后山的那次。
“大师兄!”二师伯挥着手喊了大师伯一声!
大师伯嘴快刚说完就小心的看我一眼,咳嗽遮掩:“咳,行吧,我留下来接应。”
三师伯也小心的抬头看我讪讪的点着头:“行。”
说罢,师兄弟三人互相拽着对方往众下师兄弟那边去。
青玄师兄和元生师兄见状赶紧举手:“我们去看看法器做的怎么样了。”
说了一句话溜走了。
郭老和容扶文互相看了一笑,招呼着周下一众人去布七煞锁魂桩。
最后只留了师傅站在我身侧。
我侧头看他,师傅将双手摊开:“别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降魔伞还没做好,我去做个降魔伞。”
道法里只要有符咒就可以做出来很多的东西。
例如将符咒做成剑,又或是将符咒做成伞。
或是将拷鬼棒做伞柄,黄布符做个伞面。
这些东西只要手工不差都能做出来,而且效果也会比普通的符咒高一些。
跟积少成多力量大是一个意思。
狐仙从一边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小声道:“小人参被小道道送走了。”
她好看的眉头皱到了起来,眼里带着心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已经猜到她想跟我说什么了。
咬着下嘴唇,娘娘声音有些哽咽:“小人参...他自己飞到了村子里,找到了你娘。他让你娘拿他熬药,天还没亮,两碗药就送过来了。参宝没了须就是没了道行,辰师傅让娘娘不要同你说,可娘娘一想到小人参的可怜模样就难过的不行。参宝最喜欢你这个姐姐,进后山前你去看看他吧。”
我就知道我喝的那药是参宝的须熬出来的!
我喝过两次又怎么会尝错味道!
我看向李家村,毫不犹豫的迈脚往村子里面跑:“我去看看参宝。”
脚下的步子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师傅和师兄们都看到我往村子里跑,可谁都没有喊我也没有阻拦我。
“娘娘陪你去。”
狐仙飘着身子跟在我身后。
路程并不长,等我跑到李家村的时候,村子里面很多人都在收拾行李。
冯姨的尸体,大杨叔和昨晚不听劝跑出去的村民尸体就横在李家村的路中间。
侥幸落下来的村民看到我来了,一双眼睛眼神复杂的看着我。
没有人再喊我鬼娃,也没有人再撵我滚。
熟门熟路的跑到了我爷一家门口。
后天他们也在收拾东西,看到我出现在门前,都是放下了手里的行李。
“老四!你好了!”
我爷和我奶手里拿着老家伙什儿。
看到我来,抬首看了过来。
“你咋来嘞?”
我爷还是态度很差。
我奶伸手扯了一下:“干啥呢!”
我爹和我娘在堂屋,听到声音也都是探头看过来。
“老四!你咋来了?你身体好些了吗?”
我娘激动的跑过来。
我喘着气儿没有理会我爷他们,开口问道:“参宝呢?”
“参宝?是,是那个人参仙儿?在,在屋子里睡着呢。”
我迈脚进屋:“带我去!”
我爹擦着手:“哎,好,侧,侧屋。”
他指着院子里的另外一个屋。
还没等他走到我面前,我已经到门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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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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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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