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时候临中午,村子口没什么人,这会儿中午各家吃完饭,好些个大爷大妈们,双手往棉袄袖里一揣,蹲在地上坐在石头上和自带的小板凳上,开始七嘴八舌的聊着天。
一群人正聊着,见我拉个行李箱从村子里面出来,伸手戳了戳身边的人然后示意他们朝我看过来。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尴尬的露出了笑容,也没有在原地等,干脆直接走过去,将行李箱放到了一边,学着他们也蹲了下来。
面对这种强大的信息网,打不过那就只好加入他们!
大爷大妈看到我学他们,一脸疑惑的往旁边挪了挪位置。
人群里有刚才和我们打招呼的人,见我蹲下来,他们上半身往外一伸,开口问道:“你不是大杨她闺女带回来那姑娘吗?怎么的,要回去了?”
我刚想开口说说话,打断声从周围的大爷大妈口中传过来。
“大杨闺女回来了?”
“回来了,带了一个女娃一个小伙子。”
“小伙子?啊是同学啊?”
“谈的朋友吧,看小伙子长的蛮精神的嘛。”
“大杨他闺女上高中了吧,在那什么,启什么高中,学习好的嘞,怎么谈朋友嘛。”
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不亦乐乎,我想插嘴都找不到切入口
旁边有大爷看我想说话,手从袖子里掏出来抹了一把鼻子和嘴,头对我一抬问道:“你是啷个,来这里做啥子。”
听到有人问我,说话的大爷大妈都停下来朝我看过来。
我作势往里面蹲了蹲,拉近了和他们的距离,这才开口说话:“大爷,我是大杨叔他闺女的同学,正好放寒假了,没什么地方去,萍萍就说咱们这个村子特别好,我好奇就跟着过来玩了。”
“玩的?我们村子周围都是山,就那一片桃林,有啥好玩的。”
“没玩的,没有。”几个人连连摆手,跟个拨浪鼓一样来回的摇。
对于这些老人来说,村子里生活这么多年了,当然没什么玩头。
“可我刚才听大杨叔他媳妇说,说咱们这边有好多衡水河的支流,还有自然形成的天然湖泊呢。”
“爪子?有啥好看的,就一小湖,竟忽悠你们小孩子玩的。”
几个人说着说着嘿嘿哈哈的笑了,七嘴八舌的开始问我问题。
“你怎么来山里玩,这里交通不方便,环境也不是特别好,来的时候挺辛苦吧?”
“看你穿的这么好,长这么漂亮,小姑娘哪里的呀?”
“你咋没和老杨家那闺女一块过来呀?”
一人一句问题特别的密。
讪笑的看他们,正要回答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声吧唧烟嘴的声音。
“大杨家那闺女咋带着一个男人走了?”
声音很苍老,却又带着铿锵。
我半转身往上看,才见正迎面又走来一大爷。
这大爷脸上全是横纹,已经看不出来什么了。
他手里抓着烟袋,这会儿正抽的津津有味。
看见我后,他放下了烟杆子,有意问道:“你咋还搁这儿呢?你刚不是跟大杨他闺女一起来的吗?”
我点头,站起身给他让了位置:“大爷,您蹲。”
他吧唧着嘴,挥着手里的烟袋子拒绝了我:“老了,蹲了起不来,你蹲吧。”
他都这么说了,顺势我又蹲了下去。
有其他的大爷大妈开始笑着打趣他。
“咋,大杨他闺女跟男人跑了?”
“哪能,多大点娃子,白瞎说,等下凤来又骂你们老不死的。”
凤是?
我疑惑的看向她们。
那抽烟的大爷敲着烟灰:“跑了更好,凤那娃折腾她闺女都折腾成啥样了?娃都给死人了。”
“二大爷,你可白瞎说,被凤听到了不好。”
“俺可没瞎说,这周围几庄村不知道凤和大杨因为钱把自己娃卖了?钱到手了,吃到好了,现在拉着下河村那几个娘们给人干下手,真缺德缺到家了。”
二大爷从烟杆底下的烟袋子里掏出了烟丝儿,继续道:“凤带头的那几个老娘们天天盯别人家的闺女,照俺说,迟早有一天得报应!”
几个大爷大妈听着二大爷的话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但是却格外一致的起了身,自带凳子的搬走了凳子,啥也没带的,起身吐了口唾沫走了。
临走的时候我还能听见他们哼唧的说话声。
“哎哟,跟咱无关哟,咱家可没闺女。”
“凤家那丫头真可怜。”
“走了走了。”
“再可怜还不是个丫头。”
哄哄散散没多会儿,人全走完了。
二大爷没走,起身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了下来,然后斜眼看我:“你也是个丫头,跟凤闺女好,小心点吧。”
人都走了,地方空出来了,我找了个石头坐下来,一副啥也不知道的样子开口问道:“二大爷,您刚才说的是个啥意思呀?怎么萍萍妈妈还卖丫头呢?要是真的,为啥不报警啊?”
二大爷哼了一声:“哼,报警?山高皇帝远,谁管得着?凤那几个人搞的是封建迷信,啷个人会信?不晓得哦。”
农村山高路远,报警不方便,来一趟更不容易。
换个意思来说,如果你在农村杀了人,报警后,警察赶到村子里,很有可能凶手就已经跑了很远很远。
就算是警察到了,跟他们说明昏姻亲,说有鬼,他们能信的程度或许只有百分之十。
我低着眼帘看地面上的土,又开口问道:“二大爷,大杨叔他们家是发生了啥事儿啊?”
我又怕二大爷不跟我细说,所以急忙加了句:“我好像听说过一点,是明昏是吧?”
他有些吃惊的看着我:“谁跟你说的?小丫头知道怪不少。”啪塔着烟,他冷笑了一声:“下游那几个村子,也不知道啥时候进来的媒婆,说能给家里去世的人看媳妇,看老公,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霍霍了人家不少的姑娘。因为是把人姑娘一辈子说给一个死人,所以主家掏钱掏的多,给那媒婆的钱给的也多。俺是不知道那人给了凤家多少钱,但是俺知道凤给那媒婆打下手去了,去的时候还连哄带骗拉了下河村好几个娘们一起。现在那几个老娘们看到人就问谁家有没有闺女。真缺德哟!”
二大爷敲着手里的烟杆子,一边说一遍骂。
“那媒婆是哪里的人?啥时候来的?”我往二大爷面前坐了坐。
二大爷抽了一口烟,撒着烟丝儿摇头:“大约是三年前到的下河村,刚开始来咱们这儿也说过这个事情,但那时候村子种桃很忙。没得空管其他的事情,也是这两年村子桃子不赚钱了,那个媒婆再来,带着钱来,村子里就开始有人心动了。村家后的老冯家也为了钱把女儿卖出去了。才几个月不到,那丫头就死了,你说离奇不离奇?”
二大爷是健谈的,尽管不认识我,但逮着我说了不少。
我也没把他的话掉地上,他说完我就问,二大爷乐的说话,有时候我问一句他能回我十句。
聊了得有半拉小时,二大爷手里的烟丝儿抽完了,我要问的要听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你这个丫头倒是喜欢听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儿。”
他磕着手里的烟杆子,笑的眼睛都眯到一块去了:“行吧,说这么多得了,俺得回去了,马上吃晚饭了。”
农村吃饭都比较早。
我笑着站了起来,目送那二大爷离开后掏出了手机,一看时间已经快到四点多了。
我在这村子口呆了快一个多小时。
这一个多小时里,付江和萍萍没给我来任何的消息。
聊天框只有一条我询问他俩去了哪里的话,可是两人没有给我回话。
舒了一口气将手机揣回了兜里,我朝着村子外面去。
手机刚才导航到汗水村,看路线,是一条直路,不远,步行下来也就二三十分钟,我脚程快一些,应该还好。
出村后,走了大约快十来分钟的样子,萍萍的电话进来了。
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了萍萍不太高兴的声音:“学霸,你在哪儿呢?为什么还不来找我们?”
她口气有点质问,感觉跟刚才听到的萍妈口气有点相似。
我看了一眼周围,声音不冷不热的:“去汗水村的路上。”
“去哪儿干嘛?你不会真的跟我妈一块去汗水村看那个湖了吧?你快回来!你可是过来给我们帮忙的,刚才在我家里,让你帮忙你没忙就算了。要不是你跟她说你是道士,我妈也不会跟我吵起来现在离开了家。咱今晚不回家还不知道要睡哪儿呢。”ΗtτPS://Www.sndswx.com/
她语气里全是指责,一下子颠倒黑白把她和萍妈吵起来的原因怪在了我的身上?
我将手机开了免提,拿在另一只手里,有些无语,她跟萍妈吵架是因为付江和她谈恋爱的事情,还有明昏的事情,怎么莫名其妙又扯到我身上来了?咋的,和她谈恋爱的是我,也是我给她结的明昏啊?
将行李箱往前面使劲儿推了一下,我有些不耐烦道:“你和你妈吵架,是因为你带回了付江,还有你妈妈没经过同意给你结明昏的事情。这才过去了几个小时,扭头就变成了是我让你跟你妈吵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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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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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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