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江说完,绿灯亮了。
他加了油门开始往前跑:“我们来过几次,但是每次都是大门紧闭。我和萍萍都以为铺子关门了,问过周围的邻居,邻居们也都是摆摆手啥也不愿意说。就这样,我们等了好久。”
萍萍怯怯的看了我一眼:“那几天我都不敢睡觉,生怕那个东西来找我。可是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人没来我的梦里,也没再出现过。我本以为事情要结束了,可过了没几天,他又来了!他掐着我的脖子让我不许把孩子打掉,否则他就要杀了我!可我不能留下这个鬼胎,所以,我找到江哥让他陪我再去一趟医院。我那时候因为害怕请假在家,江哥从启南市来我家送我去的观海市医院。”
“我以为还会出现和启南市一样的情况,但没想到孩子不仅顺利引产了,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没再梦到那个人。我真就以为结束了,可直到前几天,我又做梦了,这次那个男人开始对我拳打脚踢,还掐我的脖子,用牙咬我,甚至是把我骑在身底下威胁我给他生孩子。我真的太害怕了,我现在成宿成宿的不敢睡觉,我好怕他会杀了我。”
萍萍哭着将校服的上衣和裙子撩开,里面露出来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淤青,这淤青上面还隐约可见黑色的阴气。
我眉头紧皱,这种淤青叫鬼青。
大多数都是被那些东西缠住后留下的。
例如你身边有人被过世的亲朋好友缠上,等到过世的先人从身上离去后,再去查看被缠的那个人身上,你会清晰的看见他腿上手臂上零零散散的青色淤青。
这是因为,先人临走前不高兴,所以用手掐的或是用脚踢得。ΗtτPS://Www.sndswx.com/
而萍萍这种一大片一大片,很明显是被那个鬼兄弟打的。
她将上面的校服纽扣解开,就连脖子上面都是鬼青。
我顺着她的脖子往胸前看,依稀可见两排整齐的牙齿印。
这男鬼挺会咬。
她将纽扣扣上,脸上全是泪水:“我哥觉得我未婚先孕又堕了胎给他和父母丢脸了,他很生气,让我自生自灭,我没办法了,就只能找江哥帮忙。”
付江没再说话,沉默的开着车。
萍萍小声的啜泣,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我头靠着座椅看向萍萍,之前在医院的时候,萍萍头顶带阴,眼珠带血,左眼虚青,游若浮丝,当时我就看出来她怀孕了,但孩子打掉了。
不过师傅车子开的快,我没看太清楚,现在她一说孩子是死胎,我就想到了萍萍子息宫的位置是黑色点着红。
黑是阴,红为阳,意思就是这孩子是阴阳交合而来,而黑色点着红,是阴盖住了阳,寓意着死大过生。
但凡当时再慢一点,我就应该看的出来,那孩子是个阴胎。
至于她在启南市没成功引产,反而在观海市的医院里成功引产了,其原因可能正好是那几天青玄师兄和容扶文固原在医院里打闹,带动了阳气流窜,那东西没办法出手,所以也顺势帮了萍萍一把。
只能说一切都那么巧,无形之中也给我种下了因果。
我也庆幸萍萍将那阴胎引产了,如果她没引产,等到足月时机合适了,那阴胎极有可能会成为那个男鬼的宿体,也就是说他会借助这个阴胎重新投生到世上,这就意味着,他跳出了六道,地府也拿不了他了。
见我没说话,付江开口问了一句:“有把握解决吗?”
我闭着双眼,口气轻缓了许多:“那个鬼不会忽然就出现在你的梦里,你有没有碰到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比如说路过乱坟岗之类的?”
萍萍摇着头:“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就是有一段时间我回了一趟老家。”
回老家?
我睁开眼睛看着她。
“嗯,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想我了,让我回去一趟。我和我爸妈关系一直不是太好,所以他们说想我的时候,我很开心,当天晚上就买了车票回去了。”
“然后呢?”我问道。
“回去之后什么奇怪的事情也没有碰到,就是家里来了一波我不认识的人。在我家吃了一顿饭,还问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结束后,我妈告诉我说那是我家远房亲戚,下午送他们离开后我妈就让我回来了。”
她说完双手向上搭在膝盖上,有些揣揣不安的。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她的手,她右手手掌心上面有伤,但是已经结疤了。
可看得出来伤了有一段时间。
我动了一身开口问道:“你手掌心上的伤哪里来的?”
她疑惑的嗯了一声,将双手摊开:“我妈不小心把刀子放到了桌上,我碰到了刀口,就伤到了。”
不小心将刀子放到了桌上,还伤到了这么大一个口子...这绝对不是说不小心就能做出来的事情。
“你家里有没有问你要过头发之类的?”我问道。
“没有,但是我剪了个头发。在那个远方亲戚来之前,我妈说他们喜欢干净利索的姑娘,让我去剪个头发。我当时挺不愿意的,但还是去了。”
她看着我,不明所以的老老实实回答了问题。
我已经猜出来是什么缠着她了。
萍萍这个憨子,是被自己家里人算计了。
“学霸,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的这个事情特别麻烦?”
她见我叹气,以为我解决不了,小心的开口问道。
我摆手,看着车窗外的缓慢划过的风景,启唇道:“那个出现在你梦里的男人是你老公。”
话一出,空气凝固了。
萍萍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付江开口就道:“怎么可能,你别胡说,萍萍都没谈恋爱,没订婚,哪里来的老公。”
“是阴亲。”
我漫不经心的看着他:“萍萍的父母擅自给她结了阴亲,那个男人可不就是萍萍的老公。”
结阴亲也就是俗话说的冥婚。
冥婚结亲通俗的有两种形式。
分别是活死婚和双死婚两种。
活死婚指的是双方其中一个活着,另外一个死了。
而双死婚则是双方都死了。
冥婚自先秦时候便存在了,但是从古至今,一直被奉为封建迷信。
但说起冥婚来,大多也都是褒贬不一。
以前,老人家都觉得没有结婚的人,死后无法享受后人祭祀上供,没有后人的,死后无法进入祖坟。
还有一些是觉的自己的亲人去世,在下面孤苦伶仃很可怜,为其婚配另一半是为美好之想,由此冥婚这一说法诞生了。
科技和法律还不算发达的时候,稍远落后的一些山庄村落比较流行阴亲冥婚。
他们会花钱找人专门给自己去世的孩子或是亲戚配生肖八字合适的姑娘或是小伙子,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些生前没有结过婚的人死后也有人陪。
起初刚开始配阴魂只是死去的男女进行婚配,可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渐渐的涌出了活死配。
有钱人用着手里的钱随意买卖合适的女孩和男孩,擅自给他们配亲。
这些富豪的心里觉的自己的孩子去世了,不应该找一个死人去配我的孩子,而应该找一个活着的,这样还能侍奉在膝下。
随着富豪的想法起来,久而久之,迂腐封建的思想也开始占据着没有受过文化教育的乡民们。
活死配的大肆活跃以及钱财对乡民们的影响,很快,大众开始接受活死配,而越来越多的阴媒也开始拔地而起。
她们打着做阴拉煤的名号,实际上不管后果和报应,胡乱给阳人和阴人配婚。
那些真正有本事,拉大活的阴媒,为了不损伤阴德,已经鲜少出来活动了。
现在市面上所能看见真正拉阴媒的其实没几个。
这冥婚就跟古时候那些皇帝死去,妃子需要活着陪葬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唯一不同的是活死配,有一方是活的,而活葬是大家一起死。
当然,也不缺少有些黑心的有钱人,为了不让自己孩子在下面一个人过得孤苦伶仃,他们会出钱买和自己孩子相同命格或是八字匹配的人,最后将他们活葬在自己孩子的坟墓里。
即便是到了现在,偏远地区仍旧还保留着冥婚的陋习。
而阴亲冥婚也有专门的阴婆做媒介说婚,也讲究嫁娶和八字,以及时辰礼节。
这结阴亲成了就相当于是两个人结了婚。
如果是活死婚,阳间的人不能再嫁娶,阴间的人阴寿未尽也会和阳间的人绑上姻缘线。
而双死婚代表的是,两个阴人结亲。
一旦结成就需要将两人尸骨埋在一起,而双方阴寿未尽的就此会在阴间结成一对。
结阴亲,也同样需要双方父母或是阴人和阳人到场。
阴人用请,阳人带过来就行。
等双方到齐,阴媒会在桌子上或是新人站着的位置各放置一枚一尺长的小幡布。
当媒人询问是否合适时,小幡布若是不为所动,代表双方满意,若是小幡布微微晃动,则表示着双方新人不同意,那这桩阴亲不能结,结了会让阴人不高兴,从而导致双方会有祸端。
而萍萍父母让她回老家,八成是男方家里的人过来看新娘合不合适,行不行的。
至于那个男鬼,应该是见过了萍萍,满意了,所以结亲成了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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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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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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