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打么?梁丞相?左将军?”沈清月找个干净的角落坐了下来。
倒是王兴还紧张地握着他的长矛。
左进年还想动手,但见梁乙埋叫侍卫上前捉住沈清月。
王兴着急,把长矛一横,拦住侍卫们。
“王兴,算了,省点力气吧!”沈清月眯着眼睛道。
左进年这才知道沈清月这是束手就擒。他便有些后悔,方才若他和梁丞相尽力一搏,定可以救回太后,如此一来,老主人的计划才能完美进行。谁知这沈清月突然来这么一手,将老主人的计划全部打乱。
“丞相既已知这沈清月无力反抗,为何方才不出手救太后?”
“左将军此话之意是让老夫不顾太后之生死,与凤天雷殊死一搏?”梁乙埋冷言冷语地反问道。
他自从知道左进年从来都是另有主人,便暗中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但碍于暂时还动他不得,便表面上还是对左进年和颜悦色。
但现下,他实在不能忍受,这左进年不仅对他与太后不敬,还想凌驾于他之上。实在可恶至极。
左进年被梁乙埋冷言相讥,才发觉自己这阵子犯了梁太后和梁乙埋的许多忌讳,他们却并未介怀。他心下暗惊,更清楚,这可并不是什么好事!“卑职不敢!”
“呵呵,梁相爷,你可真是只老狐狸!你快要骗过了所有人了!”刚来到沈清月面前的侍卫听到她突然说话,都吓得不敢往前靠近。
“清月郡主果真厉害!连老夫这点小九九都被你看穿!”
沈清月这时却又不再理会梁乙埋,只是冲眼前的侍卫们懒散地道:“本郡主岂是你们这些粗鄙的汉子可以碰得?快去抬顶轿子来。”
侍卫们进退两难,都僵立在原地。
梁乙埋脸上带着不知何意的笑容对侍卫们说,“去,快去抬顶轿子来!”
侍卫们如获大赦,一溜烟都跑走了。
这情形,把王兴给看迷糊了,这方才还打得天翻地覆,怎么现在这梁乙埋对郡主如此客气?
一顶雕花棱轿子很快落在翠微宫的院子中。
“梁相爷,让他们把轿子抬进来吧!”沈清月得意地笑着说。
梁乙埋也笑着冲外面的待卫们说:“把轿子抬进来!”
轿子停在沈清月面前。
“王兴,扶我上轿!”沈清月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王兴闻言,连忙单手拿矛,另一只手臂将沈清月衣袖牵起。
沈清月摇了摇头,笑着道:“王兴,你好像长我一岁吧?”
“嗯,是的,但在心里,郡主是我的师父!”
“你这么说,我以后便不教你武功了!”
“郡主,千万别!”
“那好,以后可不可以只当我是你的亲妹妹!你父亲是我大叔,你义父也是我义父,我不是你亲妹妹是什么?”
闻言,王兴豁然开朗了,道:“对哦!”
“既然对,妹妹现在动不得,你扶妹妹起身,合不合礼教?”
“这?这?”
“哼!”梁乙埋冷笑着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也不催促。
“梁相爷,本郡主奉劝你一句,你最好快点找个太医看看,本郡主怕你的手臂快要废掉了。”
梁乙埋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他试着抬了一下双臂,双臂竟不受控制,始终耷拉着。
王兴终于摒弃了礼教约束,伸出左手揽住沈清月的腰,单手将她抱了起来,原来,沈清月刚才封住了自己几处大穴用来护住心脉,此刻停下来,四肢经络瞬间气滞不行,动弹不得了。
这让王兴很不是滋味,这么厉害的人,突然变成这样,王兴忍不住眼睛红了。
左进年才算是看出怎么回事,心里暗自庆幸,方才没有逞强扔下剑,去与那凤天雷拼拳脚。
梁乙埋慌忙让余下侍卫去请太医。
而沈清月已经安坐于轿中,道:“王兴,别这么没出息,男儿有泪不轻弹!”
轿外的王听了,用力揉了一下眼睛,“啊,知道了!”
侍卫们经过这番折腾,抬着轿子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相爷,小的们该把清月郡主送到哪里去?”一个不知死活的侍卫壮着胆子问。
“当然是大牢!难道你们想把她送到榆林?”因为双臂麻痹而不能自主,梁乙埋愤恨不已,正找不到泄愤的机会,这侍卫算是撞到刀刃上了。
“太医,太医,太医…”王兴跟在轿子后面不停念叨,几名侍卫乘机去抢夺他的长矛,当他反应过来时,一名侍卫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另一名已经抓住他的矛。
“矛,你们可以拿去,人,你们不能动,若是你们敢伤他一分一毫,本郡主定会叫你们给你们的太后陪葬!”
侍卫们听了轿中传来冷利的声音,也不敢过份,王兴也松了手,也罢,已经是阶下囚了,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二人很快便被关在牢中。
“王兴,你怨不怨我?”沈清月躺在铺满草的木板上,有气无力地问。
“什么?王兴为什么要怨你?”王兴扒着牢房的粗过碗口的木头,头也不回呆呆地说。
“其实,你可以和凤大哥他们一起回去的!”
王兴猛然回头,道:“那我也不能回去啊,义父让我好好侍奉郡主妹妹的。”
“可是留下来有可能会死的。”
“那也没办法,郡主妹妹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幸好王兴留了下来,不然谁照顾郡主妹妹。”王兴看着沈清月这副模样,焦急不已。
“我会没事的。我也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沈清月除了躺在那,脸上和眼中仍然是挂着笑意,看不出一丁点难受。
王兴也因此安心了许多:“郡主妹妹好些了吗?”
“好多了!”
王兴这才坐在沈清月脚边靠在墙角,因为太累,很快便睡着了。
天快亮的时候,门口的狱卒都睡着了,
这时外面有人进来,狱卒在睡梦中被人点了昏睡穴,根本不知道有人进来。
“月儿!月儿!”有人边打开牢门,边焦急地喊着。
王兴和沈清月都睡得迷迷糊糊,沈清月睁开眼时,王兴却被一个人点了昏睡穴。
沈清月望着眼前的人,不知说什么好。
“李秉常?怎么是你?”沈清月看着一身道袍的李秉常,李秉常一脸关怀之色。
“月儿,我知道你重伤未愈,才带师父来为你疗伤的!”李秉常说着看了一眼同伴。
“你是如何得知我重伤未愈的?”
沈清月说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人大约有六十左右,花白的头发随意披散着,眉眼间,与李秉常倒有几分相似。
他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旧的道袍,道袍的三清领却绣着西夏特有的纹饰。此时,他正看着沈清月满脸和善的笑意。
沈清月怎么也没想到打伤自己的玉溪子竟是这么一个慈祥的老道士。于是笑着挣扎起身道:“小女子在此先行谢过玉溪子道长了!”李秉常连忙伸手去扶她。
“哈哈哈,你竟然识得老道!”玉溪子借着微弱的火光左右打量着沈清月。
沈清月抿嘴笑了一下,转而又对李秉常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是如何得知我重伤未愈的?”
李秉常笑了,“其实我和师父在你进入夏国时就回到西夏,而且我们一直住在皇宫地下暗室里。”
“西夏皇宫地下暗室?也就是说,你们一直在皇宫?”沈清月惊讶地道。
“是的!”李秉常又笑了道:“其实,我之前也并不知道自己从小长大的皇宫下面还有暗室。也是师父告诉我的,当时我也是如你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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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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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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