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里长带来的仵作给李狗剩验尸,并没有验出什么来,要说中毒,可刺下去的银针并没有发黑。李狗剩的眼皮、舌苔等也没有变色的样子。

  最后,仵作只能说,李狗剩是突发恶疾而死。至于是何恶疾,必定与他常年酗酒有关。

  得出这个结论,冯里长松了口气,毕竟这是他管辖的范围,若是真出了人命官司,就是他无能。

  总之,李狗剩最好就是喝酒喝死的,不是被人毒害的。

  众人也从来没想过民风淳朴的平邑村会出杀人凶手,都说仵作检查的没问题,只有李狗剩的老娘不满意。

  “大娘,你骤然失了儿子,伤心在所难免,可也不能瞎说呀!”

  大家都以为狗剩娘是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太过伤心,才胡搅蛮缠的。

  可狗剩娘却嚷道:“狗剩子喝了这么多年的酒,怎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时候出事?我不信!我就是不信!”

  便有人问道:“这个时候?这个时候是什么时候?”

  狗剩娘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眼神却阴毒的盯着狗剩媳妇儿。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狗剩媳妇,冯氏率先说道:“大娘,你该不会想把杀人的罪名栽赃给你儿媳妇吧!”

  “谁不知道你儿媳妇是个良善人,这可不能瞎说。”

  众人纷纷附和,狗剩媳妇儿被李狗剩打了十几年,要想害人早就害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狗剩媳妇儿脸色白白的抬起头,眼睛肿的什么似的,触到婆婆怨毒的眼神,又是一阵痛哭,

  妇人们分成两拨人,一拨安慰狗剩媳妇儿,一拨和狗剩老娘讲道理。

  最后冯里长一声咳嗽,震慑住众人,威严的说:“仵作已经下了定论,李狗剩就是突发恶疾而死!谁要是再敢嚼舌根,就别怪我不留情面!我们平邑村的名声,可不能坏在自己人手里。”

  “就是就是!”

  “听里长的,里长说得对。”

  “对,李狗剩就是突发恶疾。”

  大家七嘴八舌,冯里长送走了仵作,剩下的人开始安排李狗剩的下葬日期。

  顾樱虽然已经回了家,但一直注意着这里的动静,听说已经有了定论,就过来看了一眼。得知定论不是谋杀,而是什么恶疾,顾樱放下心来。

  “顾惜樱,你也来等着吃席啊?”李木匠的女儿李翠娥看到顾樱,讥笑着问她。

  顾樱没好气的说:“瞎说什么,我来看看要不要帮忙。”她上下打量李翠娥几眼,皱眉道,“你不是要成婚了吗?还来赶白事,不怕忌讳啊?”

  “我和小娥家是本家,理应来帮忙,再说了,我腊月的婚事,怕什么!”

  顾樱懒得搭理她,就去找冯氏,找了一圈听说冯氏在厨房,走到厨房,就看到冯氏手里端着一个木盆,说:“这木耳泡了多久,还能吃吗?”

  顾樱的脑海里忽然灵光一现,三步并两步冲上前,捏了捏水里的木耳,说:“娘,这已经不能吃了,赶紧倒了吧!”

  母女俩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

  冯氏把木耳给倒了,回头没事人似的继续帮忙。

  顾樱走到灵堂,灵堂已经搭好了,过几日李狗剩下葬,他的死便再也无人问津。

  一个家暴的畜生,不配有人问。

  顾樱冷漠的回到家,那罗延天刚好也从山上下来,见顾樱情绪不高,就问:“可有定论?”

  顾樱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猜错了,李狗剩不是中毒的,仵作验过,他就是突发恶疾。你……你可别跟外人说什么中毒。”

  那罗延天点点头:“好,那可能是我看错了。”

  他这么快就承认错误,顾樱心里老不得劲了。她凑过去,悄声问:“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李狗剩是中毒死得呀?”

  那罗延天望着她,说:“仵作不是验过,是突发恶疾吗?”

  “哎呀!”顾樱百爪挠心,可又不知道该不该说,能不能说!

  方才在李狗剩家,很明显,她和冯氏都看出来那盆木耳不对劲!可她和冯氏都选择闭口不言!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觉得狗剩媳妇儿一直被虐打,太不值得了!

  如果真的是狗剩媳妇故意用泡久的木耳毒死了李狗剩,那也是李狗剩这混账咎由自取!在顾樱看来,他媳妇儿属于正当防卫,法律也不能判她有罪!

  看她这副抓耳挠腮浑身刺挠的样子,那罗延天于心不忍,就说:“其实,朝廷对于毒药的管控是非常严格的,等闲不可能买到毒药。但是,藏在大山里的毒物,若是有心,就能找到。”hτTΡδ://WωW.sndswx.com/

  他又看了她一眼,继续说:“比如,有毒的山菌。”

  顾樱心虚的看了看他,木耳……也算一种菌类……

  她小声嘀咕:“你要这么聪明做什么啦!又不要去演神探狄仁杰。”

  那罗延天摸摸她的头,微微笑道:“既然仵作说了是突发恶疾,里长也已有了定论,那我们这些局外人,就不要纠结太多了。娘子,你说是不是?”

  顾樱呼出一口气,笑道:“就是啊,我们管这么多做什么呢?没得自寻烦恼。”

  不管狗剩媳妇儿是出于什么目的,一个人渣,死了就死了。

  夜晚再次来临,村里派了李家的几个族人帮忙守灵,狗剩媳妇儿木然的跪在灵前烧纸,旁人劝她去歇会儿,她也置若罔闻。

  看着火盆里跳动的火舌,女人的眼神变得不再木然,那眸子里的恨意也如滔天的怒火。

  她嫁给李狗剩十多年,被打的日子数不胜数,这么多年她都忍了,如果不是为了小娥,只怕她还是会忍下去,直到被打死为止。

  小娥……

  想到女儿,她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狗剩子那个畜生,他要卖女儿!就为了那一点子酒,他就可以把女儿卖给一个傻子!

  无论自己怎么哀求,哪怕跪下磕头,狗剩子都不肯改变主意。

  如果仅仅是这样,自己不会下定决心弄死他,可这个畜生他……他连畜生都不如啊!

  那日狗剩子又喝了酒,顺手打了自己一顿,小娥进来劝架,那畜生竟说:“这么好的姑娘,我养大了,偏要嫁给一个傻子。与其便宜了那个傻子,倒不如先便宜你爹我。”

  他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肯放过!

  自己这辈子,不就是为了一双儿女吗?

  如果连女儿都保护不了,她算得上什么娘亲啊!

  所以,就是那时候,萌生了让狗剩子去死的念头!

  记得刚入秋那会儿,顾家大姑娘回来给冯娘子送木耳,她说,这木耳不能泡太久,若是泡太久了,会毒死人。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就试试吧!

  没想到,试一次就成功了!

  狗剩子死了,女儿的亲事可以退了,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她们母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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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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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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