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今天郎主和大公子要回来,厨房早就准备了丰盛的美味佳肴,只等前院吩咐开宴,菜肴就一道一道的摆上了食案。

  崔先生是主宾,坐在了主人旁边的上首座位。

  虽然她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食案,也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多不同的美味,但她面不改色,神情安定,眼神只落在自己面前的三盘菜之内。

  布菜的侍女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吕氏很热情,招呼她吃这个吃那个,再顺便把顾樱夸奖了一遍,说这些美味都是顾樱做出来的。

  崔先生微微颔首,并没有开口说话。

  吕氏有些许尴尬,魏珍珠一脸崇拜的看着崔先生,小声说道:“这才是大家士族的风范,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崔先生抬眸,看着吕氏说:“夫人不必客气,我吃得少,也不善言语。贵府的宴饮都很美味,并非我不喜。”

  吕氏笑道:“这就好,这就好。”说完就瞪了魏珍珠一眼。

  魏珍珠讪讪的低头吃饭,心里又开始怨恨吕氏偏心。本来她还打算和崔先生套套近乎,看能不能把阿智也交给她一并教导。可是崔先生是慕容深请回来的,她又不太好意思。但阿智的未来比她的面子重要,她决定明日让二郎和慕容深开这个口。

  顾樱虽然相信智仙禅师给她找了个好老师,但是这个老师的行为性格好像过于内向了,她有点儿担心这样的性格会不会不喜欢阿昭。毕竟,她觉得自家阿昭还是很活泼的性格。

  本来是好好一场接风洗尘宴,菜也都挺好,饭桌上的气氛看上去还挺不错。可是顾樱和魏珍珠两个人却有点儿心不在焉——当了娘的人,总是会挂心孩子。

  宴散之后,吕氏和顾樱亲自送崔先生去客房休息,请她先委屈几日,明日再收拾出一间干净院子来,再配上侍女,给她单独住。

  崔先生看着二人,说:“我的住处暂且不急,先收拾出一处干净明亮的地方,用来做教授小娘子的书房。”

  顾樱犹豫着说:“我并没有另外准备书房,平时我教她就在明德院的正堂里……”她越说声音越小,只因这位崔先生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是顾樱还是感受到了其中的压力。她立马话锋一转,说,“明日我就把东厢房收拾出来,那里书籍具在,笔墨齐全,采光也好,正好合适!”

  崔先生缓缓颔首:“有劳大娘子。”蜀南文学

  顾樱挤出一丝笑:“不敢不敢,时辰不早了,崔先生早些休息吧!”

  她和吕氏出了门,走远些,顾樱就说:“这位先生好严格的样子,我有点儿担心阿昭了。”

  吕氏:“是啊!”

  婆媳俩相互看了一眼,都很无奈,但是两人谁都没有打退堂鼓。

  这可是清河崔氏的女先生啊!别人求都求不来,为了孩子的将来,忍!

  回到明德院,慕容深正和阿昭玩得开心,顾樱笑着走过去,说:“睡前可不能这么兴奋,不然晚上会尿床的哦!”

  “阿娘!”阿昭向她展开双臂要抱抱。

  顾樱把她抱了起来,慕容深笑道:“怎么叫阿娘叫得这么顺,偏不会叫阿爷呢?”

  顾樱贴着女儿,轻轻的说:“叫阿爷,快。”

  阿昭咯咯笑,搂着顾樱的脖子转头叫了声:“阿爷!”然后又转过头来,把头埋在顾樱怀里笑。

  慕容深一抱就抱两个,亲亲这个亲亲那个,陪着娘儿两个再玩一会儿,就让乳母把阿昭抱去睡了。

  阿昭不肯,顾樱说:“我还要给她讲睡前故事呢!”

  每天晚上睡觉前,都得讲一个故事,但是一个故事得循环讲个七八遍。阿昭完全背下来了,有时候顾樱讲的不对,她还纠正一下。

  今晚继续讲《豌豆公主》的故事,讲完之后,阿昭心满意足的抱着自己的布老虎睡觉觉。

  顾樱等阿昭睡熟之后,才蹑手蹑脚的回房。

  慕容深把她抱到床上,一面扯她的衣裳,一面柔声道:“心肝,你总算是我的了。”

  顾樱轻喘:“你这大半年,是在外面学了什么混账话!”

  慕容深埋首低笑,说:“军营里的混账话多得很,今晚,我慢慢学给娘子听。”

  顾樱红着脸:“我才不要听!”

  这可不是她能决定的,慕容深轻轻咬着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说了一晚上的混账话。

  顾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咬着被子呜呜呜,不过才大半年的时间,她纯洁干净的那罗延天去哪儿了?

  其实慕容深并没有刻意跟那些糙老爷们儿学,可是守夜的夜晚总是格外冷清,尤其是冬天,一群人围着篝火,总有那么几个人带头开黄腔。

  他不想听,但那些话会顺着夜里的风钻进他的耳朵里。

  刚开始他有点儿反感,但上过战场之后他就明白了,这些人说这些话并不是故意的,他们只是在释放白天的压力。

  战场上有什么?死人、尸骨、流血、断臂残躯……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想象得到真正的战场有多残酷。

  幸存下来的人,需要一个发泄口。

  于是,夜晚在夜色的掩护下,一群刚刚抛头颅洒热血的男人们,说一些混账话,发泄出胸中的苦闷与思念,并没有什么可以鄙视的。

  这一次对大齐之战,慕容深有了自己的心腹,他麾下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总是说他的娘子有多泼辣,平时会把他揍到床底下,但是只要他把她往床上一扔,她就化成了一滩水。

  “娘子们就得花信之期的才够味儿,那些个十五六的,有什么意思!”他常说这话。

  花信之期便是二十四岁,慕容深想,他的娘子已经二十岁了。

  果然是特别的,娇滴滴软绵绵,像夏季里龙首渠清凉的水;像晴空万里偶尔飘来的一片云;像春天开的第一朵花,清晨花瓣上第一颗晶莹的露珠;像含在齿尖舍不得咽下去的蜜糖。

  “樱樱,我的卿卿心肝。”久别胜新婚,顾樱在沉沦颠簸里只听得到慕容深的胡话,“你是我的魂魄,我的蜜糖,我起死回生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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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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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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