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木栖把架在脸上的墨镜拿下来,轻轻一甩,“啪”的一下甩在贺顿的办公桌上,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显得有些刺耳。
贺顿不想岑木栖被这种无关紧要的人影响,正打算让闻庶把人送出去,就被岑木栖狠狠瞪了一眼,眼底的意思很明确:你动一个试试?
贺顿无奈的揉揉太阳穴,把刚想说出口的话又压了回去,干脆打开了面前的文件,再没有丝毫要插手的打算。
杜冰夏把视线收回,慢慢对上岑木栖的面庞。
眼前的小姑娘,脸上看不出一丝上了妆的痕迹,但是那张脸仍旧是显眼又张扬让人移不开视线。
半晌,杜冰夏忽然笑了一下,她整理一下了情绪,脸上又恢复平日里那种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丝毫没有刚刚情绪激动的模样。
她理了理被刚刚不小心被弄皱的衣服,缓步走到沙发上坐下,开口:“岑小姐,看来你对自己很自信。”
岑木栖无所谓的“哦”了一声,没有应答的打算。
杜冰夏也不在意,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继续开口,“你不过是仗着家世好而已,不过就是一个适合在家当摆设的花瓶,你有什么资格站在dalton身边?”
艾达跟闻庶站在门边,尽量当个隐形人,这种时候好像开门出去也不合适。
艾达听见这句话,表情有点一言难尽,杜冰夏脑子是有坑吗?居然跟她家崽崽说这种话,贺总不说话,还真当贺总是个死的了?
果然,这句话一说出口,贺顿拿着文件的手一顿,微微抬眼,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杜冰夏,眼底一片冰冷。
岑木栖丝毫不在意她说的话,甚至有些烦恼的开口,“唉,杜老师,你也不是第一说我是花瓶的人了,但那又怎么样,说点新鲜的,说不定还能让我生气呢!”
杜冰夏垂下眼,她没有注意到刚刚贺顿看自己的眼神,心底仍旧认为,贺顿跟岑木栖不过是家族联姻而已。
“岑小姐,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跟dalton认识多久,你最好去查查,你们不过是被一张结婚证捆绑在一起而已。”
岑木栖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杜冰夏这个人平常看着精明能干,原来也不过是个蠢的而已。
先不说贺顿对她是什么态度,就算杜冰夏是贺顿的白月光,而她岑木栖不过是一个家族联姻的对象。
但是,从小在大家族的长大的贺顿又怎么会容忍对方这么下她的面子。
毕竟,现在自己才是跟贺顿捆绑在一起的人,不仅有着贺顿的妻子这个名头,也是贺顿的脸面的另一方代表,杜冰夏这样说,打的还不是贺顿的脸。
要不是自己不许贺顿插手,怕是现在杜冰夏已经被请出去了。
“杜老师,这句话同样送给你,如果有什么不清楚,麻烦回去翻翻沈灼阳的微博,会有惊喜的,还有,”
岑木栖敛下笑意,语气冷了下去。
“不管你跟我先生之前是怎么认识的,现在,我才是他的太太,你,如果再踏出一步,我可不介意给你冠上一个第三者的名头。”
岑木栖慢慢走过去,坐在单人沙发上,手撑住下巴,慢悠悠的继续开口:“哎呀,我听说杜老师到现在这个地位挺不容易的吧,要是因为这件事被我拉下去,拿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杜冰夏脸色终于再次变了变,到底比岑木栖年长了几岁,又在圈子里混了这么久,很快又冷静下来,“话别说的太满,把我拉下去,你也得有这个本事才行。”
“我是没有啊,但是,岑氏集团有啊,再不济,你真当我这个贺太太是个摆设?”岑木栖理所当然的开口,话里满满都是对杜冰夏的威胁,脸上看不到一丝心虚。
艾达看着脸色再次难看起来的杜冰夏,要不是闻庶和贺顿在,她现在已经恨不得上去要给岑木栖加油喊好了。
就是要这样,崽崽加油!
杜冰夏手指掐了掐,把求助的目光落在贺顿身上,岑木栖注意到她的视线,慢条斯理的开口:“你看他有什么用?我家,我说了算。”
贺顿把目光从文件上移开,落在不远处的两个人身上,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把杜冰夏忽略了个彻底。
“再不走,去看醒宝就要迟了。”
岑木栖轻哼一声,故意呛贺顿:“怎么,我说的不对?”
“对,你说了算,”贺顿无奈,起身拿上放在一旁的西装外套,旁若无人的走过去把岑木栖牵起来,声音极尽温柔,“祖宗,气出够没有,要是满意了,那就回去了。”
杜冰夏眼眶一瞬间就红了,所以,他刚刚就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把想说的话说完,又纵着岑木栖放言威胁自己。
贺顿心里,真的丝毫没有她的位置吗?
岑木栖气撒完了,任由贺顿牵着,两个人一同往门口走。
就在杜冰夏想要开口再说什么的时候,贺顿吩咐站在门口墙边的闻庶,冷漠得没有一丝语气起伏。
“请杜小姐出去,以后这种无关紧要的人就不用带来我办公室了。”
一句话,把杜冰夏狠狠甩入地狱。
无关紧要,自己把他放在心里那么多年,换来的只是一句无关紧要。
贺顿踏出门的瞬间,又转头对杜冰夏开口,“对了,杜小姐,你今天对我太太说的所有话,下不为例,要不是我太太,你现在应该已经被强制请出去了。”
“贺顿,你果然没有心。”杜冰夏开口,一字一顿的开口,“既然没有这个意思,当年为什么要冒着危险救我。”
贺顿停住脚,岑木栖抬眼看了一下贺顿,啧啧称奇。
这个老男人果然有故事,怪不得人家对他死缠烂打,在国外追又追到国内。
“救你?”贺顿难得疑惑,他稍稍搜索一下了记忆,仿佛想起了什么,“我想你误会了,当年我很明确的跟你说过,救你的是solvi,可惜,他去年已经离世了。”
说完,贺顿牵住岑木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杜冰夏坐在沙发上,身体渐渐发冷,甚至有些僵硬,贺顿的话一遍又一遍回荡在她的耳边。
怎么可能不是贺顿救的她,当年,在山洞里陪了她一夜的明明是贺顿,她不会认错的。
而且,事后,她问过了所有队员,大家都说是贺顿把她背下山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提起过solvi。
所以,一定是贺顿骗她的,这件事一定是假的。
是贺顿为了逃避,找的借口。
岑木栖坐在副驾驶上,贺顿侧过身子,给她拉好安全带,发动车子,慢慢驶入车流。
岑木栖目光第三次落在贺顿身上的时候,贺顿终于忍不住闷笑一声,淡淡开口:“怎么不问?”
“我这不是听说你有朋友去世了吗?而且这件事跟他有关,我要是提起,你难过怎么办?”岑木栖耸耸肩,特别善解人意的开口。
贺顿趁着绿灯的时间偏头看了一眼岑木栖,她这幅面上醋意横生,明明想听又不想问,又故意假装轻松的模样真的太可爱了。
“没什么不能说的。”
贺顿开口,一边开车,一边跟岑木栖说了杜冰夏一直放在心里在意的事,贺顿的声音很好听,缓慢而清晰的说着这个故事。
“大三那年,我们学校的登山队在某一次的登山活动中遭遇意外。”
“杜冰夏因为跟同组的队员发生争执,赌气一个人上了山,偏偏天气没有跟当时我们监测出来的一致,她失踪了,solvi爱慕她,为了她,在救人的途中出了意外,不仅伤了腿,内脏百分之四十都已经半坏死。”
“杜冰夏当时因为雪盲症,暂时性失明,整个人又惊魂不定,情绪也不是很稳定,后来,我们找到了被困在山洞的两个人,solvi把人交给了我,他自己则是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但是来不及了,医生说他活不过三十岁,果然,他没有挨过去年。”
岑木栖被这个故事惊得瞪大了眼睛,贺顿的大学生活原来这么丰富多彩的?
“所以,是solvi不让大家告诉杜冰夏,是自己救了他,而杜冰夏在其他人模棱两可的回答下,误以为是你救了她,从此对你芳心暗许?”
岑木栖都要醋死了,就因为自己小了贺顿几岁,连他的过去经历都不曾具体了解,而他,总能轻而易举的从哥哥口中得知自己的一切。
岑木栖气鼓鼓的开口,“要不是你没解释清楚,人家能赖着你?”
贺顿还没开口,岑木栖又微微叹了口气,像是感叹,又像是遗憾:“solvi不会难过吗?杜冰夏要是知道你说的才是真相,会不会后悔,觉得遗憾?”
贺顿目光渐渐随着车流放远,solvi的离世确实让人很遗憾,那份不曾说出口的爱意更让人觉得可惜,而这恰恰是solvi对杜冰夏爱的表现。
“既然错过了,又何必在意是不是会遗憾,一切不过是自己的选择罢了。”
贺顿声音依旧淡淡的,清冷平稳,“所以,如果不想遗憾,就别错过。”
岑木栖转头看着贺顿,特别笃定的开口:“贺总,你果然偷偷背着我恶补言情小说了!”
言情小说?
贺顿没想到岑木栖转话题的速度这么飞快,脑回路又清奇,他开车的动作微微一顿,岑木栖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哦,所以真的被我说中了!”岑木栖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副什么都瞒不过我的模样。
贺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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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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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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