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自己功夫不低,可也不知道这人到底什么时候来的,又在这里待了多久。
他甚至可以肯定,刚才那声响,就是这人故意弄出来的。
他下意识扣紧自己腰间长剑,但还未来得及动作,树梢上那人忽的抬手,似乎是朝东北角落处扔了什么东西。
嗒的一声轻响,东西落了地,再然后,那处草丛里似乎传来一声闷响,甚至还微微动了动,那动作起伏分明不是寻常动静。
那里藏着人!
他倒抽一口冷气,脸色已经变了。
如果不是这人提醒他,他居然没有察觉。
不然换句话说,以萧瑾暝的深沉,他既然设下这样的陷阱,必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瞒过他也在情理之中,但这人,不过简简单单扔了一件物事过去,又是怎么惊起那藏在暗处的人的?
萧瑾暝的人,不该这么不中用的才是。
就这么须臾功夫,草丛那边又恢复了寂静,仿佛刚才的动静,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树梢上的人影朝他做了个手势,也不等他回应,纵身一掠,掠入暗夜之中。
他盯住那人消失的方向,又望了眼不远处漆黑的屋子,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也跟着掠了过去。
天边依旧暗沉,隐隐可以看出一抹鱼肚白,天光自地平线处透出,似有还无。
天要亮了。
天光不骄不躁,慢慢爬上窗台,温柔的唤醒好梦正酣的人们,天色已然大亮。
云染风不胜其烦,抬手遮住眼,“萧瑾暝,别点灯。”
折腾了那么久,她好不容易才睡着。
就不能让她安安生生再多睡一会吗?
无人答话。
嗯?
云染风稍有些迷糊的意识终于清醒了几分,她睁开酸涩的眼皮,盯着空荡荡的床榻发了一会呆,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哦,萧瑾暝不在。
此时此刻,他不是应该陪在她身边,静静地等着她醒来,然后再说一些海誓山盟甜言蜜语吗?留着她一个人在这里,算什么意思?
自然的,云染风不是矫情的人,虽然有些恼,对于洞房花烛之后男人失踪这种事,还是看的十分开的,所以她翻了个身,预备再睡一个回笼觉。
再然后,她发现自己那点睡意彻底没了。
云染风叹一口气,心里骂一声萧瑾暝混账东西,睁开眼,这才发现那光亮透着白,并不是寻常烛火光亮。
天亮了?
她记得她自己没睡多久,怎么这么快就天亮了?
云染风挣扎着起身,肩上覆着的被子往下一滑,她下意识去捞,这才发现自己一身清爽,而且也已经换好了干净的里衣。
想起换里衣的缘由,再想起昨夜火热纠缠,饶是云染风脸皮甚厚,面上也不由自主的微热。
她掀开床帐,果然看见阳光已经洒满了整间屋子,已然日上三竿。
但外面安安静静,没有半点动静,门外似乎站着两人,一左一右,一动不动,像极了门神。
云染风咳了声,“琳琅,佩儿。”
外面的人像是被解了穴道,慌慌张张的推门进来,两人看见好端端坐着云染风,眼眶登时红了。
“小姐……”
云染风心里微暖。
虽说她在这个时空受了不少憋屈,可确确实实也得了几个真心伙伴。
“我没……”
云染风的话还没说完,琳琅与佩儿同时给她跪下了,“小姐!”
“……”云染风望着俱是闯了大祸模样的两人,微微眯眼,道,“怎么了?”
琳琅佩儿你看我我看你,犹豫了一下,还是佩儿低道,“奴婢们对殿下不恭。”
琳琅也垂着眼,低道,“不止对殿下不恭,还有刘太妃。”
她们当时见云染风断气,情急之下便对萧瑾暝口出狂言,还对刘太妃出言不逊。
弈王殿下心性开阔,又有小姐在,殿下不会跟她们一般计较,可刘太妃不一样。
刘太妃最是锱铢必较,平素就不待见小姐,她们倒也罢了,万一刘太妃为此迁怒小姐,可如何是好?
佩儿也道,“小姐,我跟琳琅商量好了,待会我们俩就去向太妃请罪,绝对不让您为难。”
其实刚才就应该去的,但这次小姐死里逃生,她们实在是想再伺候小姐一次,所以才耽搁到现在。
“小姐,您别为难,我们做错了事,本就该受罚。”琳琅朝云染风磕了一个头,“小姐待奴婢大恩,奴婢一辈子都记得。”
佩儿与琳琅你一言我一语,云染风听的明白,然后就想起被吓晕了的刘太妃,淡淡一讪。
其实琳琅佩儿没有细说,云染风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刘太妃见识浅薄,又一直视她为祸水,见她死了,必然开心欢喜,一欢喜一得意,便容易口出妄言,琳琅佩儿自然不会任着她胡说八道,两方争执起来,自然是互不相让。
她醒来时见着刘太妃劈头盖脸的打萧瑾暝,恐怕就是在萧瑾暝那边也落得好。
“别去了。”云染风懒懒的道。
萧瑾暝又不傻,他即便再重孝道,也不是那等冥顽不灵的愚孝之人,刘太妃这么作,萧瑾暝怎么可能不采取措施?
恐怕现下刘太妃已经被萧瑾暝软禁起来了,以刘太妃的骄傲,这样恐怕比打她一顿还难受。
云染风虽然不待见刘太妃,可刘太妃到底是萧瑾暝的母妃,也不能一杀了之,最重要的是,刘太妃那等段数的,云染风还真的没怎么将她放在眼底。
“这怎么可以?”琳琅急道。
“有什么不可以的?”云染风不在意的道,“萧瑾暝应该已经处置过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让你们去做。”
琳琅跟佩儿是她身边人,她们忠心待她,她自然不会让她们受委屈,反正萧瑾暝都处置了刘太妃,她更不能让这两个丫头过去了。
“这怎么可以?”琳琅急了,“殿下到底是前面的人,自然不会多管内宅的事的,太妃娘娘到时候又让您站规矩了怎么办?”
“是呀,就是因为她让您站规矩,您才出了事的,这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弈王殿下又是孝顺的,总不能时时为着您而反驳太妃娘娘的。”
云染风微楞了下,忽的反应过来。
她说这两个丫头怎么一副怕极了刘太妃模样,原来根由是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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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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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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