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离世后,云初念就从椒阳殿搬了出来,住在离太子寝宫最近的偏殿。

  但是眼下她并没有准备回去,而是在漫天雨幕中疾行,到了皇宫非常偏远的冷宫角落。

  因为今日大雨倾盆,路上没什么人,所以云初念一直到了这里也没有受到盘问。

  那里,一人一辆马车正焦急的等着,一看到云初念出现,三步并做两步走过来,压低声音说:“姑娘您可算来了,我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还想着若再等一刻钟您没有出现,我就去找您。”

  这是萧云祁在宫里安插的眼线,这段时间,云初念和宫外进行消息来往都是仰仗他在其中传递。

  自从她定了今日离开皇宫后,两人就暗中约好了时间,在此地等候。

  云初念走的太急,这会儿还在喘气:“遇上了一点麻烦,多浪费了一些时间。路上快一些,还能来得及。”

  她一边说,一边收起雨伞。

  马儿后面拖着的板车上摆放了三个一人高的水缸。

  云初念在他的帮助下跨进水缸中蹲下。

  盖子合上前,云初念着急的交代:“抓紧时间,马上去崔阁老府上。”

  若时间慢了,自己今日的计谋恐怕就要败露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宫里要变天了,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

  得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尽快布好棋局。

  否则,这么多日的辛苦筹谋就全部白费心机了。

  “可是,世子那里……”

  “顾不了那么多了,且让他再等等,如果不去见崔阁老一面,我们谁都离不开北凉。”

  在沈答应那里耽搁了比想象中更多的时间,导致现在的时间有些紧迫。

  离开皇宫的路上两人都惴惴不安,但所幸路上没有遇上什么麻烦,只在宫门口被守门的侍卫拦下要检查水缸中有没有私藏东西带出皇宫。

  云初念捏了一把汗,死死捂住嘴巴,大气不敢喘一个。

  小太监非常上道的悄悄往侍卫手里塞了一个荷包。

  这是宫人们私下约定成俗的规矩。

  有能耐出宫的人,经常会顺一些宫里的东西夹带出宫变卖,但侍卫盘查森严,要想瞒天过海实属不易,于是便有人塞给侍卫们一些银子,求得他们睁只眼闭只眼。

  大家互惠互利,谁都能得到好处。

  久而久之,这便成为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

  这会儿,那侍卫掂了掂手中的荷包,觉察出其中分量不俗,知道这个看起来老实本分的小太监必定是带了一件值钱的大货,不禁感叹现在这些太监一个个胆子越来越大了。

  但收了好处,他也没有再继续为难,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将荷包塞进怀里,扬手命人放行。

  云初念暗中松了一口气。

  离开皇宫后,为了避免引人注目,两人先找了个地方换上一身寻常百姓衣裳,然后再另外换了一辆看起来很普通的马车,之后才策马狂奔,一路赶到崔阁老府上。

  崔府大门紧闭。

  刚刚办过丧事,门口挂着的白灯笼还没有撤下来。

  小太监敲门叫来门房,但对方却拦着不让进,只说阁老谢绝见客。

  云初念从怀中拿出一枚之前皇后赏赐的玉佩,递到他眼前:“我是皇后宫里的人,见阁老有要事相告,还请行个方便。”

  门房看清玉佩上属于崔家的印记后,知道云初念所言非虚,立即侧身让开,满脸堆着笑:“方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了,还望姑娘莫要见怪。”

  云初念没有时间和他插科打诨,绕开他大步离去。

  爱女离世,崔阁老不到半月的时间仿佛老了几十岁,走路时犹如风烛残年,飘飘欲倒。

  但见到云初念,想到是她陪伴着女儿走完了生命最后一程,他脸色稍霁,温和的问:“不知道云姑娘找我所谓何事?”

  面对着眼前这位浸淫官场几十年的老狐狸,云初念不敢掉以轻心,沉吟好几秒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说:“我前来,是想与阁老商谈二皇子与三皇子之事。”

  方才还很温柔的老人瞬间变了脸色,冷声开口:“既然是为他们而来,那我们就不用谈了,送客!”

  “且慢!”

  看他要离开,云初念大步上前拦在他的面前,硬着头皮说:“我知道我的请求非常冒昧,可您能否多给我一刻钟的时间,容我解释一下我想说什么?”

  崔阁老停下脚步。

  云初念连忙抓紧时间说:“您要为皇后报仇,但对手却是高高在上的皇权,仅凭崔家的能力是无法成功的。况且,皇上已经对崔家非常忌惮了,现在您又因为皇后的离世和他闹得非常不愉快,您稍微踏错半步,就可能让他抓到错处,给崔家招来灭门之祸。”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不如,您暂且放下仇恨,和沈淑妃她们合作……”

  “闭嘴!”

  云初念还没说完就被他粗暴的打断。

  崔阁老勃然大怒,指着云初念的鼻子怒骂:“那沈淑妃下毒害死我女儿,我必要让她血债血偿!我让她们母子三人苟活了这么多天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竟然还敢腆着脸来让我放下仇恨和她们合作?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虽然老了,但声音振聋发聩,云初念只觉得耳朵嗡嗡直叫。

  她知道此行不会很顺利,但她没想到崔阁老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大。

  其实,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她在暗中布的一场局。

  崔家人上上下下全部恨透了沈淑妃母子三人,这些日子一直在不遗余力的使绊子,想让沈淑妃母子血债血偿。他们又怎么可能低头示弱,主动向沈淑妃提出要合作?

  这一切都是自己利用沈淑妃被禁足后的信息差,让她误以为崔阁老陷害两位皇子真的只是在威逼利诱想让她就范,好以此说服她加入这场复仇之中。

  然后,待沈淑妃同意后,自己再以同样的计谋来劝说崔阁老,让他答应和沈淑妃合作。

  她甚至为了增加可信度,在前几天整日待在太子的书房之中研究崔阁老的手稿,只为了模仿了他的字迹写下那一封信。

  这是一场无本的买卖,只需凭借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多方斡旋,一旦成功,那便足以颠覆北凉的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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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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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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