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是个糊涂鬼,这么多年一直恨错了人。”她说得眸中带着同情,好似是在可怜她。
“你凭什么说本宫恨错了人?多年过去你难道就连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为何要愧疚?此事同本宫与母妃皆无干系......反倒是我们多年以来深受你的打压与陷害,你可懂得愧疚?”
念芷涵听得嗤笑道:“本宫做错了吗?本宫是为了给母妃与弟弟报仇,还有......父皇。”
“这么一算,你们母女非是要把本宫的家人都杀尽了......才可罢休?”
“做错了,错的很彻底。”她先是回应,而后唇瓣轻启,“造成这一切的明明是你敬爱的父皇,是他害死了瑾贵妃与你弟弟,与本宫母妃何干?”
“你撒谎......念芷柔,你如今连这样的话都可以说出口?”
“父皇已经死了......她被你的母妃害死了,你怎么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念芷涵言语中恨意不减,即便对方手中拿着匕首恐吓,她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怨怼之词......
“父皇死于母妃之手不假,但他该死,他默认你多年以来随意欺辱本宫与母妃。”
“一面强迫母妃替他办事,一面又将张氏满门忠烈贬得一文不值。”
“还因为心疼你让本宫代为远嫁,要本宫牺牲清白替他寻得岭南的布阵图......还有许多,本宫在这说上几夜都说不完。”
她一言话落心中怒意只增不减,握有匕首的指节因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
“你不就是因为父皇偏袒本宫,故才心中不平吗?你没能得到父爱就往父皇身上泼脏水,实在令人不齿。”
“再说了,你这么会骗人,帮凌江与父皇多做些事又怎么了?”
念芷涵说得自以为有道理,故越说越起劲,浑然不记得面前的人手中正持有匕首。
“且......你不还和太子殿下恩爱的很?如今还有了他的孩子,你要是这么不愿,那为何要阻拦本宫杀你与他的孩子?”
“反正你也是被迫的,那这孩子......不就是个贱种?”
“还是你害怕,这孩子死了......太子殿下就不要你了?”
她一言无所顾忌,念芷柔听得拿着匕首在她的脸颊边比划,“本宫有没有说过,你可以说话,但不许说本宫不爱听的?”
“你......你要对本宫做什么?莫不是本宫没能受你离间......你就要恼羞成怒?”
“离间?本宫不过是在阐述事实。”她见对方稍微服帖了些,便又将匕首收了回来。
“当年,瑾贵妃的堕胎药,是父皇命人送的。”
“而那日母妃听闻瑾贵妃将要晋升为后,不过是遵照礼制前去贺喜。”
“说来也正好,瑾贵妃刚喝下药不久,母妃就来贺喜了。”
“瑾贵妃在母妃眼前出事,母妃自然就成了众人怀疑的对象,父皇倒是也真好意思让无辜之人替他顶罪。”
“你说他都已经是皇帝了,这做事怎还爱与贼人一般偷偷摸摸......”
念芷柔一言还未说完,便听对方疯了似的大骂。
“你胡说......你真是疯了,这样的话都敢编排,父皇有何理由要害自己的孩子?念芷柔你发的什么疯?”
“父皇因母妃薨逝罢朝三日,是人人皆知的宠爱......你方才也说了,她原本可是要晋升为后的。”
“都是因为你母妃,都是因为她......不然本宫怎会在小小年纪失去母妃与弟弟?”
“现如今......又是因为她,因为她本宫失去了父皇,都怪她......都怪她......”
她言语激动,胸腔随之剧烈起伏,面颊上的伤因喊叫而撕裂愈大。
“你说本宫疯?本宫是疯了,所以......只能请姐姐多多担待了。”
念芷柔言语间带着嘲讽,并未因为对方的辱骂而慌神。
“本宫所言皆是事实,你外祖位居丞相,府中门客众多,甚至坊间百姓只知你外祖,不知有皇帝。”
“你说......瑾贵妃若诞下男婴,父皇会不会担心丞相将手伸向帝位?”
“你应该明白的,父皇除了作为丈夫与父亲之外,他也是一国帝王,帝王最在意看重什么,你难道真的不知?”
念芷涵听得摇头不信道:“不会,父皇不会害母妃......不可能,你撒谎......”
“你只能说出这些了?有本事你就来反驳本宫......”她说得有意顿了顿,而后缓言轻语道:“怕不是你心中已然认清,可这嘴上却还在嘴硬?”
念芷涵听得一时失了神不知该如何回应,但眸中却已被泪水浸满了......
她见得对方回不上话,故又继续与她说明。
“姑且就算父皇对瑾贵妃有偏爱,可再偏爱......哪里又能比得过帝王之位?”
“可笑他还假惺惺在瑾贵妃自缢身亡以后罢朝三日,你说,他这是做给天下人看,还是做给你我或地底下的瑾贵妃看?”
“他此番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她说得摇了摇头,似是在替她惋惜。
念芷涵看得她同情的目光,觉得心口堵着难受,“不可能......本宫不会信的,你说的是假的......父皇没有,他没有......”
她口中喃喃自语,精神已变得有些恍惚,“不会......父皇不会这么做......他最疼本宫了......”
“若母妃与弟弟还在......父皇也会对他们好的......会的......”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父皇最疼本宫了,他不会这样......他不会,不会......不会的......”
念芷柔听得她有些癫狂的喃喃自语,故继续出言刺激道:“怎么不会?他为了保住帝位,为了他的私欲,他什么都做的出来。”
“所以......你不仅是恨错了人,也爱错了人。”
她一言话落,面上嘲讽带笑,“你现在有没有觉得,本宫的母妃杀了父皇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你看,她只需杀了父皇一人,就可替许多人都报了仇......”她说得稍稍顿住,而后转言道:“你该向她道谢的,怎么还有脸出言辱骂?”
“假的......都是假的,不会......不会的......你是骗子,骗子!”她对念芷柔大声喊叫,最后的结果无疑是又得了一巴掌。
待一巴掌落下,念芷涵在怔愣过后突然开始轻笑。
一面轻笑,一面念念有词。
“不会......父皇是爱母妃的,他是疼本宫的......不会的......”
“假的,都是假的......父皇最爱母妃,他最爱母妃......”
“不会......不会......父皇没有,父皇没有,父皇没有......”
念芷柔听得她重复念叨,心中得知她已然神志不清,故也没有再继续出言刺激,左右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在这时告诉她真相无疑是最合适的,这样......她到死也会带着悔恨之意。
得知了平日里对自己万般宠爱的父皇,实际上是杀害母亲与弟弟的凶手,这一切......是多么的令人感到可悲?
但念芷柔无心替她考虑这么许多,她所要做的,就是将她从前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全数奉还。
既然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那不如下手再狠一些,这样也就不枉费自己辛苦替她查证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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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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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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