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已经失去了味道,仲舒自然不会让他吃。
她吩咐下人去备湿帕来,细细擦着褚言粘到糖花的手,每一根指节都被揉搓到淋了水光。
细细去看他,腕间的那圈深紫迟迟未能消退,仲舒抬手轻轻揉着这片肌肤,柔柔开口:“疼吗?”
褚言眨着眼,懵懵懂懂地摇头。
他当然不会记得此前的训诫有多疼。
仲舒没有再多问,只是唤下人来去书房取药。
这样的伤痕,总会让她想起此前种种,那样求而不得的日子,多回忆一刻皆是刺目。
褚言忽然抓住她的手,贴在心口上,怯怯地说道:“这里疼……”
“今天…见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我应当认识他的,可是…我不记得了……这里好疼……”
仲舒未执一言,她知道,褚言见到了林川。
她执起褚言踝上那截断裂的锁链,悠悠开口唤严州进来。
“将他的内力废了,宁枫问起便说是我下的令。”
严州正要领命,又听仲舒说道:“慢着,将他毒哑。交代西苑的人,若再看管不住那贱奴,便陪他去死”
褚言抓紧了仲舒的前襟,几乎要从她怀中落下去,却被牢牢桎梏住,那声线软软的,眼角都泛出了洇红。
“不好,不好!我好疼,疼的厉害,不要妻主罚他!”
仲舒挥挥手让严州退下,剑眉紧蹙,压低了声线训斥了句:“别闹。”
她接过下人递来的锦盒,从中取出舒痕的药膏,还未拧开瓷瓶,褚言便在她怀中瑟缩了起来,连哭闹也止住了,头颅埋进仲舒的肩窝里,看也不看那药膏。
怀中的小家伙颤栗的厉害,细细的在叫,就算是痴傻,身体也牢牢记得被敷上秘药时,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仲舒钳牢了他的手,心想着如今这舒痕的药物,并无痛感,伤不到他,生硬些敷用一次,日后便不会抗拒。
却连这样简单的举动,皆叫褚言发疯了一样的哭。
若是往常,仲舒哪里会管褚言愿不愿意,想不想,早早硬逼着他敷上药物,生出新肉来供她继续把玩。
只是今时今日,连心也狠不下,训斥都变得无限温柔:“听话,这药不痛,难道言儿不信我吗?”
褚言怯怯地伸出小胳膊,连手指都是蜷起来的,虽是怕极了的,但仍然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乖的不行。
仲舒连哄带骗地替褚言敷了药,褚言似是哭累了,在她怀中沉沉睡下,睫羽轻颤,鼻尖透着一抹脂红,嘀咕着叫疼。
怎么会疼呢。
这药性明明温和清润,她亲自试过了的。
真是娇气。
往常那样下罚,都不见说个疼字呢。
……
如钩月夜。
仲舒近日回府便行来偏房,下人哪怕是有天大的事也不敢来叨扰,只是今日反常,府外似乎格外吵杂,那下人跌跌撞撞地滚爬进来,险些惊了入睡的褚言。
她压低了声线斥责道:“你活腻了,出了什么事如此慌张?”
“是,是女君的亲卫,将府围了!正在大门口堵人,百姓齐聚,公子在府中一事人尽皆知,女君下令要捉将军问罪,说…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仲舒抬手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将褚言放到榻上,轻轻盖上锦被才离去。
祝千予还真是会见缝插针,她能放褚言出街游玩,自然做好万全之策,怎会由她拿捏到把柄。
眼底柔情不在,阴鹜凌厉汹涌袭来,仲舒接过佩剑将手一抬,厉声下令:“调暴室的人过来守门,近一尺之内,格杀勿论。”
行至正门,严州已率府兵将女君的亲卫拦在府外,双方僵持不下。
见到仲舒亲临,府兵齐齐让出身位来。
严州恭顺地垂首,只道了句:“将军。”
府外是呜呜泱泱的将士,管成业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仲舒,轻蔑神色不加遮掩。
她淡淡笑道:“仲将军,好久不见。在下今日奉君上之命前来搜府,也是圣命难为,将军莫要见怪。”
仲舒微微抬手,府兵齐刷刷落了长缨枪待命,不再阻拦。
管成业终究是下了马,一朝得势笑意深沉,她行至仲舒身侧,微微弓腰与她耳语道:“将军谋划再多,终是败在男子身上,实在可惜。”
仲舒没有理会她,反而是与严州使了个眼色。
管成业带来的亲卫已如数入府,将军府大门被沉沉关上。
管成业心下一紧,捏稳了佩剑,掌心密汗堆叠,她叱问道:“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仲舒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腰间的挂串,脂红的平安符如血耀目。
“你不是要搜府么?帮忙而已。”
而后她看向管成业,缓缓摇头,轻轻开口:“女君的亲卫皆在此处,真是省了我好大一桩心事。”
管成业听着心里发毛,她惊的连退三步,声线皆是颤的:“你疯了!渊州百姓皆知南诏太子在此,人人得见我带兵入府,即便今日亲卫皆被你杀尽,悠悠众口,你如何来阻!”
“这干你的事?”仲舒笑笑,“死人可不该想这些东西。”
仲舒拔出佩剑掷在管成业脚下,目光自上而下打量了她一番,而后轻挑眉眼,极为怜悯道:“念你忠心耿耿,是条好狗,且留你个全尸。自行上路吧。”
这入府亲卫不过三百余人,加之仲舒早有防备,府兵不过片刻便清了场,将军府内血流成河,严州上前听令,只得仲舒淡淡二字:“沉潭。”
管成业看着脚边的长剑,月光森冷,映得剑身锋芒逼人,她心下不知有多惧死,回过神来时双膝已跪在地上,竟是直直爬向仲舒的。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她抓着仲舒的袍尾苦苦哀求道:“将军,良禽择木而栖,我既做得了女君的狗,自也当得将军的狗,只求将军留我一命,要我效忠,我必万死不辞啊!”
严州要拦,却被仲舒挡下,她问道:“如何效忠,说来听听。”
“南诏太子绝不在此,我跟随女君多年,她一定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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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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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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