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好相貌。
褚言在小摊处把玩架上的糖人,有女子壮着胆子上前想要搭讪,却被将士拦在一尺开外。
那女子认得是将士是将军府中的府兵,冷汗倏地冒了下来,连连认错走人。
四下窃窃私语。
“是将军府的人,该不会是南诏的小太子吧?”
“我看是,这等相貌,千秋绝色,一定是。”
“啧啧,他怎么笑的如此开心?全族皆死,成为亡国之奴,怎地这般没心没肺。”
“谁知道呢,也许是把将军伺候的舒服……要天上的月亮也会给摘来,这样的日子,我也开心。”
“真不知这太子在榻上是种什么荡样……”
“瞧瞧这身段,啧啧……”
污言秽语频频而至,将士冷眼一扫草木惊飞,一群碎嘴被威慑到不敢言语。
褚言听了个大概,又听的不太懂,只是听得南诏全族皆死,心口隐隐震痛。
一摸脸颊,竟是落了泪。
“我怎么会哭呢?”
褚言看着指尖上的泪水,心口愈加难受。
怎么会哭呢。
……
天色渐晚,仲舒还未回府,晚膳已经备下,褚言在外闲逛一整日,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他跪在桌下,看着膳食毫无胃口。
仲舒回府已是半个时辰之后,她刚刚入屋,便见到褚言跪在地上,手里提着不知什么东西,流苏皆被拽断了几穗,落了一地。
她褪下外衫交予下人,而后缓步过去,抱起了褚言,掌心柔柔地在按揉他的膝骨。
“怎么跪在地上?闷闷不乐的,长街很无趣?”
褚言跪的久了些,膝骨有些酸痛还牵着丝丝的麻意,被仲舒这样柔柔地按着,舒服了许多。
他摇摇头,将手中的挂串递过去,甜甜一笑:“给姐姐。”
仲舒接过那东西,上面绣着平安二字,是枚护身平安符。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她的手有些发抖,声音几近颤抖地问:“给,我的……?”
褚言懵懂地点头。
目光清澈纯净,不杂一丝一毫的感情。
但在仲舒眼里,却饱含爱慕深情。
她沉沉呼吸,看着褚言这副模样,心中是说不出的欣喜。
褚言……竟赠她这样的东西。
若非褚言痴傻,这辈子也不会赠她护身平安符。
将平安亲手赠予杀他全族的凶手,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褚言在她怀中乱动,腰间挂着与之相仿的挂串显露出来,仲舒呼吸一窒。
还……还是一对儿?
本在御史府处理陈湘灵的事,仲舒心头不知有多烦闷,现下见到褚言,阴霾一哄而散。
早知褚言痴傻会是这样的乖顺,讨人喜欢,倒不如干脆在初见时便将人打个半死,喂上无垠丸,要他永生永世皆是如此。
何至于数月以来谁都不痛快。
仲舒回想起进屋时,褚言跪在地上,那样乖顺,她试探地问:“你方才,是在等我么?”
“嗯!”
褚言乖乖露出笑颜,明媚潋滟,梨涡浅浅。
“在等姐姐,姐姐说要一起用晚膳的。”
关他在偏房时,仲舒似乎问过同样的话。
同样的答复,心境却截然相反。
褚言是真心实意地在等她回府,这诺大的将军府,清冷落寞,竟也有个小家伙,在乖乖等她,回府一起用膳了。
仲舒忽然唤下人过来,说道:“去,给神医送两箱金,赏她的。”
褚言踢了踢小腿,抓住仲舒的手晃晃,“为什么赏她?”
“她做的好,我很高兴。”
仲舒那掌心敷过舒痕的药膏,此刻只是止了血,轻轻一按还有些刺痛,但她却随褚言去晃,拦也不拦。
褚言的瞳仁亮了起来,“我也想被赏,姐姐赏我。”
赏?
若是将褚言压在榻上赏阅,仲舒倒求之不得。
养了褚言这样久,今夜也该是时候索取些利息了。
她不急于此时,只是轻轻地问:“好好,想要什么,天边的月亮也给你。”
清脆悦耳一如夜莺婉转的声线在耳边响起:“想出去玩,不想去长街玩,想去别的地方,大的地方,没见过的地方,山河湖海,哪里都想被赏。”
仲舒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呼吸不可自控地急促起来。
若是攻下景垣,与元诗瑶结盟,取得渊州,手握四国称帝,山河湖海皆为王土,届时褚言要什么,她都肯给。
褚言如今痴傻,不明白其中的蕴理,但仲舒却将这句话牢牢记在心中。
她揽住褚言的腰身,蜷起指节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坚定地答道:“好,山河湖海,皆由你去看。”
褚言像白猫一样亲昵地靠向她,眼中眷恋与期待将仲舒的心裹的紧紧,那颗心脏在雀跃地跳动。
她从未想过自己施下的种种暴行,怎会换来一个如此乖顺的褚言。
完全被冲昏了头脑,不论其他,满心满眼皆是褚言的倒影,这番滋味实在妙不可言。
仲舒平静下来,克制住将褚言压在桌上品尝的冲动,她刚要执筷,想起满桌膳食已凉了个透彻。
此前她政务繁忙,若是回府再起灶实在无暇去等,日日皆是冷食。
仲舒不想褚言跟着受罪,吩咐下人重热一番,而后揉着褚言的额顶,柔柔开口:“日后等我,不必跪在地上,地上寒凉。”
“可姐姐说过,男子是不能上座用膳的。”
仲舒眼神一暗,说道:“那是常人,你与他们不同。”
褚言不明白,他捏着腰封上坠下的挂串,上下摇晃,低低在问:“我也是男子……姐姐没把我当男子看待吗?”
仲舒握紧了褚言的手,轻柔的按捺住他,指腹在细嫩的手背上缓缓摩挲,而后深深闭上了眼。
“你不一样。你……”
她睁开眼,好似在心中将这番话细细滚嚼了一遍,看待褚言的眼神透着无尽的渴望。
“你,你是我的夫君,夫君即是……这府中的主人,我最亲近的人。”
“不必与那些奴仆一般,这样糟践自己,明白吗?”
褚言歪着头看她,忽然伸出手去摸仲舒的脸颊。
“姐姐,你怎么哭了?”
水色华服竟沾了仲舒的泪,留下浅浅洇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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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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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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