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微这才回过神来,继续手上的动作。
两人相对而眠,晏谪江一手搂着她,双眼微闭,比起整日的戒备,他此时的神情十分放松,几乎毫无防备。
舒雨微抬头看向他,长发蹭过枕头,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晏谪江也随即睁开眼来,垂眸看着她。んτΤΡS://Www.sndswx.com/
偷窥被人发现,舒雨微倒没有一点害羞,反而睁大了眼睛,与他对视。两人都不说话,许久,她才清声唤道:“晏谪江。”
面前人声音轻微地哼了声“嗯”,仍一语不发,等着她继续说话。
舒雨微又看了他半晌,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动作极快地在他的唇间落下一吻。
屋内的烛火一直没熄,淡黄的火光映照在两个人的身上,晏谪江淡然地看着她朝自己吻来,蜻蜓点水后离开,墙上的影子缩短又拉长,他的神色却一直如常,没有多大变化。
舒雨微看着他,脑海里全是白天九翊的话,心情难以言喻。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无论任何情况,都会坚定地选择你。”
晏谪江轻佻眉宇,上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轻声言道:“怎么突然说这个?……是害怕我会把你关到地牢里去?”
舒雨微摇了摇脑袋,缓缓低下头去,将耳朵贴近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语气柔软:“只是莫名很心疼你……”
她这话也是有些莫名,想到这一点,舒雨微不免“哈哈”地尬笑了两声,缓和这种怪异的气氛,继续道:“我可从来没见过谁这么忙,商事要处理,政事也要处理。”
她不能告诉晏谪江自己知道他的过去,一来他这个人疑心病重,二来总不能把九翊卖了,所以眼下,便也只能随便找个借口糊弄他。
晏谪江伸手揉了揉她后脑的头发,没有多说什么去质疑。
“以后叫我的名字,不要再唤小少爷。”
舒雨微点点头,缩在他的怀里,只觉得心安不已。
从前听人常说: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尤其在谈过几次恋爱后,她更是将此言奉为金科玉律,后来再有男生在她面前装可怜,她都不会心疼一丝一毫。
可是今日听九翊将其晏谪江的往事,虽然只是沧海一粟,却叫她心疼得厉害,从出生就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所嫌弃,是什么感受?他这样暴戾恣睢的性格,是否也不止是因为疾病才导致,或许,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果然反派和主角,差得不过就是一段悲苦的过往。
次日醒来时,晏谪江早早就不在了身边,舒雨微习以为常,伸了个懒腰,她起身穿衣,一切如旧。
他似乎很忙,一连好几日也没回府,左右药草已经弄到手了,那俩窃贼的事情也处理干净,没她什么事。舒雨微干脆当了几日米虫,整日除了看书就是到院里晒晒太阳,好不悠闲。
晏谪江回来的那日,舒雨微只记得他身上鲜血淋漓,不过却都不是他的血。
她鲜少见到他身上会沾染血迹,晏谪江杀人她也不是没见过,从来都是刀染血,衣不染血,更不会像今日这样浑身鲜血,好好的白衣袍硬是开出好几朵大片的血花。
反观跟着他的九翊,倒是衣裳、长剑都干干净净。看样子,晏谪江这趟出去,显然是亲自料理了一些人,根本没让旁人动手。
“回京。”
他神色淡漠,云淡风轻地扔下这么一句话,随手将身上的衣袍褪下扔在一边,使得道路两旁的花草都染上了鲜血。他弹了弹指尖血滴,缓步进了屋,再次出来时,已然是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马车是提前备好的,舒雨微收拾好行囊以后,便跟着他匆匆上了马车。晏谪江倚靠在车窗边,神色漠然地看着北宁城街边的百姓。
“你说我若是将北宁假手于人,日后的北宁,会如何?”
晏谪江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话,叫舒雨微有些摸不着头脑。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外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的人埋头忙着生意,有的人坐在茶馆前谈笑风生,偶尔还有几个孩童在巷口嬉戏,一派安宁和谐。
而这一切,都是她身边的这个人,带给北宁城的。
舒雨微将目光收了回来,重新看向晏谪江,她道:“小少爷是和谁做了什么交易吗?”
她不信晏谪江会无缘无故的问出这样一句话来。但她想,在他的心里,应该也不愿意就这样将自己一手挽救起来的地方拱手于人,所以这个交易,他应该是还在犹豫。
晏谪江这次没有避讳她,明了的点了点头,他道:“北宁这块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从前百姓生活萧条,穷苦不堪,我偶然来过一次,发现这里有几处山上都有许多数不尽的珍奇药材,原本只是想借此赚钱,后来却越做越大,干脆带动了整个北宁城的百姓为我做事。”
这些她听常承泽讲过,虽然晏谪江讲得轻轻松松,好像带动一个城市的经济并非一件难事,但她心里清楚,这中间一定发生过很多曲折,只不过他都完美解决掉了。
晏谪江这个人,经商头脑强,政务能力也强,多年来也一直借着纨绔子弟的名头伪装自己,其实看原书的时候,若不是后面他突然引领三十万兵马直逼皇宫,作者随之解释了他多年的养兵蓄锐,舒雨微是真没想到,他这个人的能力这么强。
“如今要将这一切资产全部拱手送人,我确实有些不舍得。”
晏谪江的视线一直留在街道两侧的行人身上,让舒雨微不禁觉得,他是舍不得北宁城的百姓,担心假手于人之后,那人会处理不好北宁的商贸。
默默地看了他许久,舒雨微才出声回应他的话:“其实小少爷,这世上虽然没有两全的法子,但是却有轻重缓急,去选择你认为重要的……不过,我总觉得,你做的这个交易,是与窃贼组织有关系。若是为了摧毁所厌恶的人或事,而选择放弃北宁城,那实在是太不值得。”
晏谪江这几日定然是连夜处理窃贼组织的事情,他不像是会跟这种威胁他的组织妥协,更何况今日回来时,他分明浑身上下满是鲜血,显然是放手大杀了一场,更不会是跟他们谈判了。
唯一的解释是,这个组织的背后之人背景庞大,晏谪江轻易动不了他,而若是想要动这个人,就一定得付出点代价,那么这个代价,就极有可能是北宁城了。
她的猜测很准。晏谪江终是收回了视线,转头看了眼舒雨微,又重新倚靠在墙上,闭上小憩。
一行人回到京城已是十日后的事情了。
舒雨微回到晏府后,第一件事情便是配制毒药,以及做出与之相匹的解药,以防万一。
等她将那包毒药交给吴冠玉时,已经是次日下午的事情了。
吴冠玉拿到她的毒药以后,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朝脚边的水碗里撒了一部分进去,又“啧啧”两声,唤了门外的小狗进来。
他用脚将水碗往小狗面前踢了踢,看着小狗毫无察觉不断舔舐着碗里的水,面无表情。
舒雨微微微蹙了蹙眉,条件反射地想上去阻止,却又担心坏了大事,终究没去上前阻拦。
吴冠玉撒的毒药不多,更何况前期还有迷惑人的功效,七窍流血却不足以致命,只要她救得及时,这狗狗就还能活下来。
药效立竿见影,不过片刻的功夫,那小狗突然就倒在了地上,四肢不断抽搐,口吐白沫,七窍流血,模样十分骇人。
如此血腥的场面,吴冠玉却眉开眼笑,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是很满意这种毒药的效果。
“这毒药叫什么?”
舒雨微提笔在纸上写下三个大字:七窍散。
吴冠玉道:“这东西不错……不错不错,连狗都闻不出有异,实在是不错。不过,就是不知道,这毒药有没有解药能治?”
舒雨微痛快地摇了摇头,又在纸上写下:无药可解,至少我不知道解药。
“这药我都是头一次听说,你既然不知道解药,那看来这世上是无人知晓了。”
吴冠玉说着,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重。他将剩下的药粉包住收好,立马从笔架上取下一支毛笔,沾了沾砚台上的墨水,他提笔写下了一份引荐信,又命下人拿来了他的丝印,盖好章后,他递给了面前的人。
“这东西你收好,来日若真有机会能在太医学府见到你,我定会好好教授你医术,争取送你进太医院当差。”
舒雨微接过信纸,恭谨地朝他拱手作揖,随之写下:多谢大人。
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后,她也不愿多加逗留。一直心系着那条可怜的小狗,舒雨微一出宅院,立马便让小悠查找最近的垃圾堆。最终,她是在不远处的小巷里发现了那只被丢弃的小狗。
不敢多有耽搁,她连忙从袖兜里取出解药,喂给了那只小狗,助它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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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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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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