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微方才过于担心,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当下是男儿身,连忙道了几声唐突,便出去随便拉了个小宫女进来。
两人都躲在门口,背对着床榻,直到小宫女按照舒雨微的话处理好伤口后,两人才重新回到床边。
舒雨微替她擦去额间的汗水,又将自己所带的所有擦伤药都给了小宫女,还给了她一锭银子,劳烦她每日都过来为小染擦药。拿了钱,小宫女自然开开心心应下了这份差事。
她又安顿了那侍卫一些话,随后离开了这里。
回到太医院,舒雨微发现柳太医也将将回来,两人又闲谈了几句,聊了聊贤妃与皇后的关系。柳太医知道她是晏谪江的弟子,所以也明白她询问的意图。
“前几年贤妃娘娘得宠的时候,两人确实势同水火,不过后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两人的关系缓和不少,贤妃娘娘还常常往皇后娘娘宫里去,关系愈发的好,但后来皇后娘娘病重,贤妃娘娘便减少了来往。”
势同水火,那为什么会突然巴结皇后?而且为什么她又在皇后病重之后,不再继续看望皇后,若她是真心与皇后交好,不应该继续在她最难过的时候陪着她吗?
舒雨微眉宇紧蹙,沉思不语。柳太医大抵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便笑着道:“后宫的这些娘娘们啊,哪来的什么真情,都是因利而聚,因利而散,你也不用有什么疑惑,都是常态罢了。”蜀南文学
舒雨微回过神来,浅浅笑了笑,道:“大人说的。”
面上如此,但她心里却不这么想。从前两个人你死我活的,突然有一个人变卦,要和自己站在同一阵营,怎么看都像是有预谋的。皇后不傻,自然也清楚这一点,但她那样随遇而安的性子,又怎么会去关心这件事情的真伪,左不过是随缘相处。
这来个一日两日还好,若长此以往下来,论谁也没法不对这个常来陪伴自己的人产生一点的信任,若贤妃的伪装再精湛一些,就真的很难保证皇后不会对她减少提防。
这么一看,一年前皇后宫里发生的事情,倒极有可能和贤妃有关?她要对付皇后,必然也会对付晏家,如此一来,她当年遇到的那些事情,说是出自贤妃之手,也无不可能。
舒雨微没多聊下去,毕竟柳太医是贤妃的人,言多必失。她客套了几句后,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直到申时一刻,晏谪江再次到访太医院,二话不说,带着舒雨微就朝院外的马车上走,出宫回府。
舒雨微被强行拽到了马车里,指着晏谪江的鼻子,骂骂咧咧道:“晏谪江你干嘛?我今天的事情还没做完呢,你拉我出来这不是给我找麻烦……”
“不用做了,我已经跟陛下请示过了。”
他一句话就堵上了舒雨微的嘴。咬了咬下唇,她歪头看着晏谪江,许久,才出声问他:“方才光顾着小染了,都忘了问你,怎么突然来宫里了,是不是陛下有什么事情传召?但就算如此,你也……你也不应该随意出入后宫,太大胆了些。”
晏谪江没看她,单手撑着脑袋,靠在一边,闭目养神,声音懒散:“陛下召我进宫,是想让我给皇后看病。”
舒雨微有些吃惊,果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皇帝心里还是挂怀皇后几分的,她从前还以为皇帝是想皇后病重去世,眼下看来,到底是她格局小了。
“如果我没猜错,皇后的脉你应该也探过了。”晏谪江捏了捏眉心,似是有些疲惫,“你怎么看?”
舒雨微不免垂了垂眼,她道:“皇后娘娘的病非药物能治,那会在浣衣局我也跟你讲过了,皇后的病是心病,要想根治,还得查清令她心郁气结的事情。”
晏谪江的眼睛睁开了半边,垂目看着脚边,似有心事儿。
“你一定要留住她的命吗?”
舒雨微点头,毫不犹豫:“是。”
晏谪江又闭上了眼,沉默许久,他突然叹了口气,同她道:“那就放手去做吧,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告诉我。小东西,你说得对,晏家……还不能失去皇后。”
听他这样说,舒雨微心里油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安心,他的话,就像是在告诉舒雨微,自己是她的靠山,让她可以放心去做。虽然以前她也总爱拿晏谪江当挡箭牌,但今日听到他亲口说这句话,来日她再跟人对峙,搬出晏谪江时,大概心里也就更有底气。
小染养了半个多月才终于能勉强下床,但也不适宜多走动。舒雨微将提前配好的解药带了过去,拿给小染服下。
大概是服用的太快,小染没忍住干咳了几声,侍卫见状,连忙给她端来水杯。
神医系统果真是厉害,解毒的效果立竿见影。刚缓和了咳嗽,小染便试着开口说话,虽然有些沙哑,但她总算是能发出声音来,不免激动地看向侍卫,两人的脸上都极度欣喜。
舒雨微也替她开心,但眼下皇后的事情是她心里最挂怀的。待两人高兴过后,她直接开门见山道:“小染,毒我已经替你解了,但我想要知道,当年皇后宫里发生的事情,究竟还有谁知道?”
小染收了收高兴的情绪,十分艰难地从床上下来,在侍卫的搀扶下走到梳妆台前,将自己抽屉上的锁打开,取出了里面的一枚绒花,交给了舒雨微。
“这是梅儿当年留给奴婢的。”她看着那绒花,渐渐陷入了回忆:“梅儿是皇后娘娘身边,年龄最小的贴身宫女,也是最活泼,古灵精怪的姑娘,不光是奴婢们这些下人喜欢她,连皇后娘娘也喜欢她,每次闯了祸都是一群人包庇她,皇后娘娘从前常常拿她打趣,说这丫头日后肯定很难嫁人,没有夫家敢要她。”
“后来娘娘宫里发生了那场祸事,娘娘近身伺候的丫鬟全都被陛下处死,便是皇后娘娘如何向陛下求情,也没能救得了他们。皇后娘娘无法,只能尽力保全当时年龄最小的梅儿。大概是看她只有十四五岁,陛下也有些于心不忍,就同意娘娘的话,只是毒哑了她,又亲自指婚将她嫁到边城去了。”
她说着,又伸手摸了摸那只绒花,“奴婢只是个洒扫院落的下人,并不知道当年在娘娘寝殿里发生的事情,奴婢只记得,那日陛下带着徐御医,脸上挂着怒气,直冲娘娘的寝宫而去,进了屋就将屋门给关上了,再后来,奴婢就莫名其妙被灌了毒药,赶到了这里。”
“奴婢知道只有这么多,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奴婢实在不太清楚。不过梅儿当时就在屋里,她应该都知道。大人若真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便拿着这支绒花,去边城打听打听……这样吧,奴婢给你画一幅梅儿的画像,你若真要去寻她,倒也方便些。”
说罢,她再度站起身,强忍着疼痛,坐到凳子上,开始作画。
舒雨微收起那支绒花,默默在一旁等候。小染还是有些本事的,画出来的图像有模有样,还能将重要的特征都画出来。画像上的姑娘双眸动人,果真是个水灵灵的姑娘,笑容天真无邪。
“这是一年前的梅儿。”她将画好的画作递给了舒雨微,很快从凳子上站起,又躺回到床上去,“也不知她如今是什么样子,不过奴婢想,一年的事情,梅儿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有了这两样东西,舒雨微此行也算是圆满。她跟小染道了几声谢,又嘱咐侍卫好好照顾她,随后将画作收到袖子里,转身离去。
边城她从前跟晏谪江去过一次,还是挺远,连带着找人没有一两个月怕是回不来,虽然也可以托人去询问,但舒雨微终究不太放心,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
她于是跟太医令告了假,临行前本想再见一次徐御医,想让他千万照顾好皇后,但正巧徐御医被皇帝叫去,她也就没能说上话。
回到府里后,舒雨微便将小染的话全盘交代给了晏谪江,他果然如之前所言那般,不反对她调查,只是让她再等三日。
这三日晏谪江加紧处理了一下手头部分重要的事情,剩余的便都交代给若歆去办,临行前,舒雨微竟在若歆身边见到了谢云的身影。
谢云一脸的生无可恋,见这样她吃惊,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别看了,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你家小少爷逼来做事儿的。”
舒雨微于是一脸茫然地看向自己身边那人。
晏谪江抬了抬眉头,耸肩道:“谢云做事儿的能力还不错,太医学府这段日子被他管得井井有条,我想着若歆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就临时拉他来帮我处理处理账目。”
舒雨微看了眼谢云,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不禁为他叹惋。
他还真是刚从太医学府的虎口逃出来,转头就掉进了晏谪江的狼窝里,果然有才能的人,到哪里都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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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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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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