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断地喊着救命,然而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舒雨微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背后是顺着楼梯照进来的月光。
那是紫冉唯一逃走的出口,然而此时却被舒雨微生生挡住。
不知是否是因为舒雨微此时脸上的神情阴森的太过可怖,紫冉完全没了白日里的那股嚣张气,她趴在地上,面色惊恐看着舒雨微,如同在看一只洪水猛兽一般。
舒雨微眯了眯眼,忽然向她伸出手去,用银针刺向了她的某处穴位,紫冉只感到一阵刺痛,下一刻,她就昏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舒雨微将她拖到了不远处的铁柱旁,又用绳子将她捆了起来。她朝刑具架走去,拿起上头的鞭子便回到了紫冉面前,好耐心地等着她醒来。
夜凉如水,月光顺着入口照进,洒在她们二人的身上,一半明亮一半阴暗。
半晌,紫冉才有了些细微的动静,舒雨微见之,一言不发,立刻便挥动长鞭,重重地甩在她身上。紫冉猛地睁开眼睛,身上却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鞭子一下接着一下的抽打,疼得她面色都扭曲起来,汗水从额间流下,她不断地张嘴想要发出叫喊声,然而却是于事无补。
舒雨微有那么一瞬间,忽然就明白了晏谪江折磨人时候的感受,尤其是在想到忆兰受的那些委屈之后,她下手的劲便愈发狠厉,但她如今的身体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发狠地抽了紫冉几下,舒雨微便已经感到了累意,被迫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微微地换着气。
紫冉拼命地摇着头,额间散开的长发被泪水黏在了脸上,叫人看不清面容,露出的一只眼睛还在惊恐地望着舒雨微,嘴里一张一合,似乎是在说着“求求你放过我”这一类的话。
她那样子狼狈不堪,浑身都是被鞭伤的痕迹。
舒雨微始终面色冷清,连一丁点的不忍都未露出,她收起了手上的鞭子放回原处,顺带又在旁边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重新回到了紫冉面前。
这一次,她离她更近。
舒雨微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寒凉,仿佛没有一点温度:“晏谪江不在,不代表就没人能拿你如何,实话告诉你,我若是想,在暗地里下毒弄死你们,也不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说罢,舒雨微手上的水瓢便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她泼去。紫冉被浇了一头冷水,连身上也未能幸免,寒意自被打湿的衣衫窜入伤口,疼得她的身子不由得微微发颤起来。
舒雨微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转而上了台阶,缓步离开了这里。紫冉的瞳孔不由放大,那嘴型似是在大喊着什么,然而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看着舒雨微的身影逐渐远去。
舒雨微从房间里拿了一套与紫冉相同的衣裳,以及一些愈伤的药。
那药是前几日照顾忆兰时,她顺带从医馆取来的。
舒雨微重新回到了地牢里,在紫冉不解的注视下快速脱去了她的衣裳,开始替她上药,甚至包扎伤口。
处理好了伤口后,舒雨微却不急着替她穿好衣服,甚至故意朝她身上洒上冷水,一直到天快亮时,她才又将自己取来的那套衣服换到了紫冉的身上。
她解开了绳子,拽着紫冉出了地牢,又在她耳边警告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最好自己心里清楚点,……我可一点也不介意把你毒哑。”
她说罢,便打开了小黑屋的门,又顺手解开了紫冉的哑穴,重新将她扔了进去。
“救……救命……”
紫冉的声音奄奄一息,上前扶住她的出头鸟不由得抬头望向舒雨微,脸上惊慌诧异的神色不比紫冉好多少。
舒雨微将愈伤的药扔到了地上,那药瓶在地上滚动着,一直到了紫冉的身边才停下。
“她受了风寒,只能卧在床上休息。”
出头鸟闻言,当下便伸出手去试探紫冉的额头,发现果然是有些滚烫,心中对于舒雨微昨夜的行为更为疑惑,她蹙了蹙眉头,出声问道:“你……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舒雨微淡漠地笑了一声,道:“如果你们要跟他人多嘴,提及昨夜之事,吃的也罢,喝的也罢,闻的也罢,我有的是毒药弄死你们,你们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如今小少爷不在,便是看顾你们的那些个侍卫知道了今夜之事,没有小少爷的吩咐,他们暂时也不会动我。”
“我想这一点,你们应该是比我清楚,不过他们能不能保住你们的命,我可就不确定了。”
屋内的众人目不斜视地看着舒雨微,一个比一个脸色差劲。出头鸟抱着紫冉,颤着手捡起了地上的药,随即,便又听到了舒雨微的声音。
“那是愈伤的药,每日替她涂抹上,在小少爷回来之前,她身上的伤就能够愈合如初了。”
闻言,出头鸟不由得将目光重新放到了紫冉身上,她伸手解开了紫冉的衣服,里面尽是用麻布包扎的地方,看得她心中是又气又惊。
“你怎么敢私自用刑?!你怎么……”
舒雨微漠然地出声打断她:“她私自出手殴打忆兰的事情,难道你忘得一干二净了吗?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加倍奉还给她罢了。”
出头鸟伸手指着舒雨微,气愤不已,却也只是颤颤地出声:“你……你……”
舒雨微并未理会她,冷冷地瞪了一眼地上的紫冉,目光似是在警告,吓得紫冉又不由得颤颤地往后缩了缩。
随后,舒雨微转身离去。
她一夜未眠,再加上拽人又打人的,此刻不免有些困倦,于是舒雨微刚一回到屋里,便立刻躺到了床上,缩进被窝。
其实对于今夜之事,她心里还是存了些忐忑的,万一这些人硬要告诉看顾的侍卫,待晏谪江回来,她只怕是难逃一劫。
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还未发生的事情,舒雨微暂且也懒得去想,她此刻困倦不已,只想闭上眼睛入睡。
一觉睡到午时三刻,舒雨微起来时,桌上已经摆好了膳食,她下了床去用了些,便准备出屋去看看情况。
外头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没人去请郎中,也没人过来质问她,想来应该是那群人听了她的话,没敢轻举妄动。
一直到晚间的时候,舒雨微才又在院里见到那侍卫。
他是从主屋后出来的,一路朝着院外走去,行色匆匆。这若是平常,舒雨微自然不会多加理会,然而今日有所不同,她也不免多上了些心。
舒雨微上前拦住那人的去路,心中虽有担忧,但面上却也保持着泰然自若,她道:“这般匆忙,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瞅了她一眼,并未打算回应她,然而他刚刚将视线移开,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出声回应了她的话。
“有个姑娘得了风寒,我去请个郎中来给她看看。”
舒雨微暗暗舒了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她抿了抿嘴,冲那人说道:“我有治疗风寒的药,你带我过去,我再给她施上几针,应该就无大碍了。”
那人有些犹豫,许久,才又道:“患上风寒的那人,是紫冉。”
闻言,舒雨微便装模作样地蹙起眉头,佯装犹豫。
那人见状,便准备快步离开。此时,舒雨微才再度出了声:“已经这个时辰了,就不要去叨扰人家郎中了……你先在这等等,我去屋里取些治风寒的药。”
舒雨微说着,脚下的动作已是朝着里屋走去。
待她出来后,便将取来的药材递给了那侍卫,转而又大步朝小黑屋走去。
那侍卫看着她的身影,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选择跟着她的步子过去。
侍卫开了门,舒雨微先行进去,屋里的人见来人是她,都不由得正襟危坐起来,神色不安。
舒雨微淡淡撇了一眼她们,快步走到紫冉的身边。
出头鸟见状,连忙跑到紫冉的身边护住她,她瞪大了双眼看着舒雨微,颤颤道:“你……你还想干什么?!我们没有跟别人说……”
“我是来替她治风寒的。”
舒雨微声音平静,还冲她微微笑了笑,那笑容分明是极其和善的,然而出头鸟见了,脸色却愈发的惨白,更是不愿让她靠近紫冉。
见此情景,舒雨微不由暗暗思虑起来。忽然,她转过头去,对着门口那侍卫说道:“可不可以劳烦你把药煎一下。”
舒雨微刚一说完,便忽地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来。暗暗叹了口气,她只好起身自行去煎药,然而就在此时,那侍卫竟提着药转身离开了。
榆木脑袋是开窍了?
舒雨微微微蹙了蹙眉,虽有不解,却也懒得再多想下去。
此时屋里没有外人,她便也不再与众人装模作样,脸色恢复如初,舒雨微淡淡出声道:“你不必多虑,我此行确实是来……”
她话还未说完,出头鸟忽然像是发了疯一般,猛的冲她袭去,舒雨微没有防备,便被她扑倒在了地上。
后脑勺磕到了地上,疼得她不由地拧起眉眼。
出头鸟双眼泛红,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怒声嘶喊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们都按你说的做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舒雨微被掐得呼吸有些困难,她两手抓住出头鸟的手,努力想要拉开,然而却根本拉不动。
“你先放开……”
然而出头鸟却完全听不进去她的话,只一个劲地冲她喊道:“那好,那好!你既然你不放过我们,那就一起死吧!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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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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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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