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想这么多都是无用功,当务之急,肯定是先想办法救走皇帝。按原小说来看,他现在遗诏还没立,若是常承潇当真谋逆成功,再逼着现场的这些大臣陪着他说谎话,把皇帝的死嫁祸给别人,届时百姓和朝臣都被埋在鼓里,即便常承泽能侥幸逃走,只怕想和他争夺帝位,也是难上加难。
“雨微。”常承潇朝她走来,与清容擦身而过,来到她的面前。
他向舒雨微伸出一只手,虽然看不到她藏在帷帽纱后的那张脸,但他的眼中,却依旧异样的情愫:“跟我走,事成之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也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舒雨微透过帽纱看他,仅仅一眼后,就很快移向了他的座位旁边。
之前和贤妃聊得太尽兴,以至于她都没有察觉郝云云有没有出席,直到现在,舒雨微才发现她并没有来。郝云云虽是女子,但出身武将世家,骑射自然也不在话下,按理说这样的比赛,她应该也会主动参与,今日缺席,要么是她的家族也参与其中,她不打算现身,如此事情败露也有个由头脱身,要么,就是常承潇出兵前并没有告诉她。
眼下听常承潇敢这样说,十有八九,应该就是后者了。
舒雨微眉眼微动,她道:“即便殿下今日夺位成功,我就不信殿下不需要郝家的势力来稳固地位。如此,陛下所谓的唯一,又谈何实现呢?”
“堇之……”他眉宇相蹙,心中泛起几分嘀咕。
这话,她从前也问过,但他后来确实也没有做到。
“这一次,我绝不负你。”
他说得信誓旦旦,眼神也格外坚定,然而却始终没能等到舒雨微的手落在上边。
舒雨微道:“殿下说的信誓旦旦,又拿什么作保证呢?”
常承潇的手颓然落下,“我……”
他话未说完,舒雨微便开口打断道:“我确实在见到殿下时,总有许多怪异的感觉,也时长,会有很多…感觉不属于我的记忆涌入脑海,但不知为何,比起晏谪江来,我总是没法相信殿下。”
他眼中闪烁着微妙的光,嘴唇欲张又合,似是想说些什么,然而却再一次被面前的人开口拦道:“我知道殿下是想留我在身边,可晏家待我不薄,若是殿下肯放过晏家,我亦愿意留在殿下身边,至死方休。”
常承潇的脸上浮出欣笑,他颤声道:“堇之,你说的,可是真的?”
“殿下!”清容突然高声,打断二人对话,她道:“你忘了上次她要对你下毒手的事了吗?我早说了,她只不过是知道沐侧妃与您之间的事情,又以此装模作样的骗你罢了。她知道的,我也都知道。你若是今日放过晏谪江,我这些年为你谋算的这一切,可都全白费了。”
“你知道?”舒雨微偏头看向她,微微一笑,道:“清容姑娘知道什么?我怎么没听懂?”
常承潇完全不理会她,甚至目光都从未离开过舒雨微,他道:“我答应你,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我可以放过他。”
“哈哈哈。”
坐在舒雨微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某人突然笑出声来,他微抬下巴,略有趣味地打量着面前的常承潇,须臾,才缓缓出声道:“也不知道今日,是谁该求着谁,放过谁。”
听到晏谪江的话,清容的眉眼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向后几步挪去,默不作声。常承潇不以为然,目光挪向晏谪江,冷然道:“你不会觉得,凭你和你的兄长,就能在万人之中杀出一条血路吗?”
他话音刚落,台下突然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凭他是有些难,但是,若是有我爹爹的助力呢?”
几人闻声看去,这才发现来者竟然是郝云云。
舒雨微一头雾水,只好茫然地看向晏谪江,那眼神仿佛是在问他:你什么时候和郝云云勾结上了?
晏谪江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后,淡淡地对面前的人道:“如果你觉得,只有区区一个郝家的兵,并不足以抵抗你的叛军,那么晏家手中南湘这三分之一的兵权,可是足够了?”
“什么?”常承潇一愣,很快,他就听到周边传来一声声兵器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转头看去时,却发现周围已经不是自己的人了。
不远处的晏谪湘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他来到晏谪江的身边,将手中的兵符展示出来,神情漠然:“家父出京的前一天,就将这兵权全权交于了我,臣也不妨告诉殿下,您今日此举,我等早有防备,就等着您入瓮呢。”
“来人!抓住她!”
就在几人对峙之时,舒雨微突然朝远处丢出一枚银针,高声呵道:“别让她跑了!”
眼见自己的行动被人发现,清容也不再怯步,上手打昏了冲上前来的两人,她凌空而跃,踩着几人的肩膀朝远跑去,有一人提前有所防备,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脚。
清容眉宇一蹙,想也没想,她朝那人脸上就是一脚,又趁着那人吃痛的空隙,连忙甩掉被抓住的那只鞋,赤脚向远处跑去,来到一匹马的面前。她翻身一跃,动作极快地上了马,掉头就走。
“追!”
这一声是皇帝下的命令,只可惜赶来的人大多都非骑兵,只有少数人反应迅速,驾马追去。皇帝从侍从手中拿过弓箭,瞄准了清容远去的身影射了一箭,只可惜被清容给躲开了。
众人的视线都随着这一箭远去,常承潇却突然踢翻了面前的桌子,极速伸出的手似是想要拉走晏谪江身后的人,“跟我走!”
晏谪江毫不留情,一脚便将他踹到地上。
常承潇依旧不死心,他捂着腹部,神色凝重地望着面纱后那张若隐若现的脸,仿佛在渴望着那张面纱后面,是他想要看到的脸。
“堇之……你回来,回到我身边来,你知道的,我是爱你的,我只要你。”
“你爱的不是我,我也从来,都不是沐堇之。”
舒雨微看穿了他的想法,她松开了晏谪江的手,缓步来到常承潇的面前,将头上的帷帽摘下。
事到如今,她对常承潇也没什么可骗的了,毕竟经此一事,这皇位断然是不可能再落到他的手里,而白月光和晏谪湘,也会因为皇帝的赐婚喜结连理,她的任务就要完成了,没必要再跟他装下去。
“常承潇,你好好看看我的脸,我根本不是沐堇之,即便容貌神似白月光,也不是她。沐堇之只是沐堇之,她和每个人都一样,独一无二,此世间,你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她。”
“是你,亲手杀了沐堇之,杀了你最爱的那个人。”
“你胡说……”他不信舒雨微的话,甚至没有因为她的话产生一点动摇的心思,他依旧坚定:“如果你不是堇之,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往事,出生也如此巧合,你就是她。”
他颤抖着手,看着甚至有几分可怜:“堇之,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我只是想要你回到我的身边而已!清容说了,只要你有白月光的那张脸,就一定能想起所有的事情……可我又一直都不明白,为何你记得所有的事情,却唯独不记得你爱我……”
“因为我不是她。”舒雨微的神情冷静,没有半分情绪:“你说,当年你遇到一个老先生,他告诉你‘因果相续,执念应散’,你以为是在告诉你应该放下过去,会有新的人出现在你身边吗?你错了,他是在告诉你,善因得善果,因与果相符,反之亦是,所有的果都有因的!你放不下过去,都是你自己造的孽!”
“不可能!”他依旧坚定,不肯相信舒雨微的话:“你……你只是没有想起来而已,我会让你想起来的……堇之,我和你才应该是天生的一对!”
见他已经如此疯魔,舒雨微也不愿再理会他。
说起来也好笑,这本书的主线和悲剧,皆因常承潇自己的一念之错,他想要弥补,却反而毁了晏谪湘和白月光的幸福。
皇帝从座位上走下来,他来到常承潇的面前,神情难以言说,含着几分愤怒,却又含着几分痛心。
“传朕旨意,自今日起,废黜其皇子身份,贬为庶人,流放边疆,至死不得回京。”
舒雨微静默不语,皇帝如此早的做了决断,无非是不想等着朝臣上书治罪,毕竟犯上作乱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常承潇身为皇子,免得了诛九族,却也免不了难逃一死,皇帝此举,还是顾惜了父子之情。
晏谪江轻笑一声,什么都没说,却好像又什么都说了。
皇帝大抵也是知道晏谪江不会轻易放过常承潇,他扭过头看向晏谪江,正欲跟他说些什么话时,目光却瞥到了一旁的舒雨微,神色顿时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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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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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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