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一看他们二人的穿着,便知道来者不凡,忙问道:“不知二位贵人到此……有何贵干?”
舒雨微浅笑,道:“我想来跟您打听一个人。”
老妇人道:“贵人请讲。”
“之前在这儿村子里,曾有位举人,他当下在京城教书,不知您对他可有印象?”
老妇人点点头。
“那您可知道他身边有个姑娘,名叫清容。”
老妇人蹙眉思索,片刻后,又舒展眉头,回应道:“想起来了,清容那丫头懂事的很,打小就知道帮老许头干活。”
舒雨微道:“那……不知您可否将她的事情细讲一番?”
她说罢,从袖兜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了老妇人。那老妇人当即有些惶恐,连忙摆手,像是不敢收下。她道:“使不得使不得,这……这太贵重了。”
舒雨微抿嘴一笑,神情温和:“您就收下吧,就当是我们的谢礼。”
老妇人还是有些诚惶诚恐,舒雨微见状,直接将银子塞到了她手里,又道:“不过是一点心意,您不必有太多的心理负担,我们只问问您清容的事情,不会要您再做别的事情,您只管放心收下。”
闻言,老妇人才低头将银子默默收了起来。她四下望了望,见周围没人,便出声道:“二位贵人进来说吧。”
舒雨微点点头,转而拉起晏谪江的手,拽着他一同进去。
老妇人领着两人进了屋里,招呼他们坐下后,便去弄了些馒头和白水来。
“家里没什么能招待的,二位若是不嫌弃,就将就着用些吧。”
舒雨微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那馒头已经有些泛黄,看着像是屯了好几日的,白水里也是能依稀看到一些杂质漂浮在上面。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异样,如常地拿起碟子里馒头,吃了一口,又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馒头已经有些发硬,但还是热乎的,应该是老妇人又去热了一回;水里有一股异样的味道,有点像是抹布发臭,大概是待在晏谪江身边好日子过惯了,难免对这样的水有些难以下咽,但她也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只是十分平静的用着,还边跟老妇人聊道:“老人家,我想知道,清容的亲生父母都是何许人?如今可还在世上?”
老人家道:“清容从小就是个孤儿,五六岁的时候被老许头从山里捡来的,后来老许头中了举,便跟着他去京城生活去了。只是可惜老许头的命不好,便是中了举人也没能混个一官半职,干脆就在京城里头教书了。”
“这不应该啊……”舒雨微蹙眉,“中举以后,也会无出头之日?”
“哎!”老妇人一拍大腿,道:“也是他实在倒霉,中举那年正好赶上改朝换代,他中的是前朝的举人,没有点关系和银子打点,我朝又怎会轻易用他?他也想重头再考,只可惜新帝登基以后,科举改革,他要想再考,还得重头准备,便干脆放弃,留在京城给人教书。”
舒雨微问道:“那清容这些年跟在他身边,与他的关系如何?”
“那必然亲近!”老妇人一拍桌子,脸上也带着几分温笑,“清容那孩子,可懂事了,之前老许头用功读书的时候,她就早早起来上山砍柴,给他做饭烧火。毕竟是他一手带大的,老许头那人脾气又好,从来没有打过清容,二人就像是亲生父女似的。”
她低下头来,不禁陷入沉思。
如此说来,清容怎么都不应该会做出杀害老先生的事情,但这事儿又的的确确是她做的,而且从这位老妇人口中得到的讯息来看,清容应该是那种乖巧懂事的女孩,并非她印象里的那个样子。
还有,她会医术,会驭蛊,还会骑马,会武功等等。这些……怎么能是一个从小被养在书生身边的女子,应该会的事情?
舒雨微于是再问:“那……清容可还认识别的什么人?”
老妇人摇了摇头,道:“那孩子性格内向,不爱跟人说话,我偶尔遇见,想上前跟她搭话,都被躲得远远的,根本不敢跟生人交谈。”
舒雨微愈发疑惑了。
她又多问了一些关于清容的事情,但得到的只是老妇人的摇头,她说他们虽说是邻里,但清容内向,很少见人,所以关于清容的事情,她也就知道这些。
舒雨微只好败兴而返。
回去的路上,她还在思索清容的事情。她想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说她是遇见常承潇之后,常承潇找人教给她的医术、驭蛊,也说不通,因为常承潇这样的人,如果一开始对他没有利用价值,他就根本不可能会留她在身边。
所以清容身上,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或者遇见了什么人,让她性情骤变。
她正寻思着,一旁的晏谪江突然开口,打断她的思绪。
“你方才,为何一定要用那些馒头和水?看那老妇人的样子,应该是尽量拿了家里最好的东西出来招待,按你的性子来讲,应该会舍不得,想留给对方才对,为何会吃?”
“啊?”舒雨微的思绪突然被抓回来,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眨眼看了看他,慢慢回过神。她道:“……这要是普通人家我必然也就算了,但我看那老妇人拿了银两却战战兢兢的,所以也是不想她有什么心里负担。我想着,吃了她的东西,那钱她拿的应该就没有那么不安了。再说了,我若是一口都不吃的话,难免叫她多想,想我是不是嫌弃什么的,给人多加心理负担,也不太好。”
晏谪江问:“那你,就没想着要帮她?”
“这我怎么帮的过来。”舒雨微耸耸肩,“天底下的可怜人那么多,若是每一个我都去帮,那岂非……”
“我看见你临走的时候故意把荷包落在凳子上了。”
她话还未说完,晏谪江就已经出声打断了她,还道:“有时候,你做事还是大有问题,你都知道她拿你一锭银子都诚惶诚恐,又怎么确定她看见你落下的荷包就会心安理得的用?”
舒雨微沉默了。
“我知道你是想保护那妇人的自尊心,但这不是好法子。微儿,有的时候商人以利益为重并不一定就是自私,真正的商人,一定会选择双赢,彼此都有利益可谈。一方面你自己不吃亏,另一方面,也是让对方心安。如果你真想帮她,应该让她帮你做一些事情,比如再去跟别人打听打听清容,如此一来,你能得到情报,她也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你的好意。”
舒雨微垂着眼,默了良久,才低低道:“我明白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晏谪江伸手抚上她的发鬓,眼中的情绪复杂,像是有千万种言语汇聚在心头,却终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突然闭上眼,收回视线,重新看向他处,缓缓道:“以后若歆出府办事,你也跟着她去,多听听,多看看,多学一学,总归是有好处的。”
舒雨微点头,晏谪江摸了摸她的脑袋,再没多说一句话。
两人回到府里,已经是第三日的下午了。
清容的身上始终疑点重重,但一时间又没有别的突破口,加上舒雨微此时也不知她人身在何处,就是想对付她都没地可寻,便只能将她的事情暂时搁置。
晏谪湘和白月光也没有音讯,她又过上了清闲的日子。
晏谪江的身体越来越差,每日犯困的时间也在日益变长,可账目要是让若歆一个人来清算,又算不完,特别重要的也不敢交给底下人,会担心有人弄虚作假。
舒雨微于是想着,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学着看账,帮若歆分担一些。
但她这个人,从小数学就不好,上大学以后,也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根本不涉猎高数领域的汉语言。她本想着,古代的数学应该没有现代那么难,谁知她到底低估了古人的智慧,若歆教她的那些东西,她一个都学不会。
舒雨微只好去求助晏谪江。
大抵是对他有着骨子里的畏惧,虽然后来也是到了敢和他叫板的地步,但害怕还是会害怕,所以晏谪江教她的时候,她听得都非常认真,只是她固然能懂,却也是学得非常吃力。
舒雨微靠在椅子上,仰天长叹,不由得感慨。
“真是上辈子造孽这辈子学算数。”
晏谪江嗤鼻一笑,捏了捏她的脸,声音温柔:“若是学不会就别学了,我已经让人去请谢云了,让他来帮若歆算账,就不麻烦你了。”
舒雨微坐起身,看向他道:“人家想过个清闲日子,你还非要打扰。”
“给我做事又不跟教书先生一样。”晏谪江摸了摸她的脑袋,将舒雨微一把搂在怀里,低头看着她,目光宠溺,“给他规定期限处理完就行,至于什么时候做,都允许他自由安排。”
舒雨微抬了抬眉头。心中暗道:这么一想,好像也挺不错的,要是她现实里那老板有这觉悟,那她岂不是活得美滋滋?
“而且,给我做事,可远要比当个教书先生赚得多。”
舒雨微叹了口气。
是了,还是她的老板太抠搜,这要是月薪给她十万,别说九九六的班,就是六九六的班她也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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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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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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