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的时间里,舒雨微已在纸上写下几句话,并呈递给了上座那人。
吴冠玉没看到上面写的什么,只是心中慌乱不已,尤其在听到面前那人疑声问道“你有证据?”时,担忧之心更是达到了极点。
舒雨微点点头,继续写道:不过这证据此时并不在小人身上,还请大人允准小人去寻证据过来,若大人不放心,可以派人随同我一起去。
那人摸了摸下颚的胡须,认真考虑了一下,便同意了舒雨微的提议。
舒雨微暗暗挑了挑眉,着实没想到这人竟不似往常那些一般会故意刁难她,果然平头百姓的身份,有时候也好过她自己那个被高位妃子盯上,一直想要找她茬的身份。
上座的那位大人随手招了一个侍卫,示意他跟着舒雨微,两人很快出发。
这儿离医馆还挺远,走了有一段时间才到,路上还在一家酒楼停留了片刻,吃了顿饭。两人到医馆时,舒雨微为了不暴露身份,就没有选择从正门进去,而是绕到后院的拐角处。
那儿有一处小洞,舒雨微掀起衣袍,款款蹲下身来,将自己方才打包的肉往洞里扔了几块,又在洞口放了几块,不过须臾,便有一只小狗顺着肉块跑了出来。
小狗冲她叫了叫,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背,十分亲近。舒雨微抱起它,随后就要往回走。
那侍卫见状,不免有些诧异:“莫非证据就是这只狗?”
舒雨微点头回应,脚下的步子一直不曾停下,身后的人纵然心存疑惑,却也没有多问什么。
两人回到官府的时候,吴冠玉似是又诉诸了一番她的罪行,还找来了当时在场的几人,他们是吴冠玉的人,心自然都是向着他的。
可惜舒雨微不怕这一套,上座的那位大人似乎也没有完全相信。
“证据带过来了?”
他的目光越过七嘴八舌的几人,直直地落在舒雨微的身上,一副只想听她说的样子,叫舒雨微对这个人更为疑惑。
她抱着小狗,上前走到案台前,冲断案的大人点了点头。她空出一只手,拿起自己临走前放下的笔,沾了沾墨汁,写道:这只狗,吴大人应该不会陌生。
她将笔放下,蹲身将怀里的小狗放到地上。小狗嗅了嗅气味,立刻就朝吴冠玉跑去。后者心中一惊,本能的后退几步,但最终还是蹲身抱起了小狗。
断案的大人有些疑惑:“这狗……莫非是吴大人的?”
舒雨微点头,随即提笔将当日之事一一叙述。然而还不等她写完,身后吴冠玉突然出声:“好啊!原来是你将我的六六盗走的!”
舒雨微手上的动作一滞,扭头看向他,半挑的眉眼像是在说:你是想倒打一耙吗?
吴冠玉装得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把舒雨微抽筋拔骨的模样,实在叫她觉得可笑。没再理会他,舒雨微回过头,继续在纸上写下事情的原委,不过,却隐去了解毒后会变痴傻的这一关键点。
断案的那位大人在看完她纸上所写的内容后,直接将纸张扔到吴冠玉的脚下,冷声质问道:“你自己解释。”
吴冠玉拿起纸张,看了上面的内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伸手颤抖着指着舒雨微,怒斥道:“你……你真是好恶毒的心!竟然对我的六六下手,还想怨怪到我的身上!一定是你偷走六六以后,拿它试了毒!”
上座那人拍了拍手边的醒木,神色严肃:“吴大人!做事要讲证据,你说的这些,可有什么能证明?”
吴冠玉身后的一人探出个头,一脸不服气:“可大人,她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她写的都是真相啊!”ΗtτPS://Www.sndswx.com/
还不等舒雨微提笔辩驳,上座那人已然出声道:“若真如吴大人所言,那舍予为何要专程抱来这只狗,岂非是在自掘坟墓?”
诶?这咋还替她说话???
舒雨微一脸茫然,她之前虽然感觉这人是向着她的,却也不敢完全确定,毕竟两人素无交集,也并未谋面。但此时这人露出的这副替她辩驳的样子,实在是让她很难不在心里肯定这个事实。
吴冠玉心疼地摸了摸自己怀里的小狗,目光一直停留在它的身上,神情带着几分难过:“她若不抱来,如何编谎话将罪名引到我的身上?又如何能把自己择的干干净净?我真是没想到,自己当日看好的一位学子,竟是如此狼子野心、忘恩负义之辈!”
“学府令大人中毒的事情,也怪我。”他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语气颇为自责:“是我引狼入室,这才害了大人啊!”
那人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吴大人这么一说,本官倒是想起来了……学府令大人不是已经服下解药了么,那便等学府令大人过来,一切自然能真相大白。”
吴冠玉毫不犹豫:“好。那就依大人所言,如此甚好。”
舒雨微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眉眼微动,大抵明白他为何能如此信誓旦旦。
虽然她方才有意隐去解毒后也会痴傻的事情,但此刻小狗在吴冠玉的怀里,他是个会医的,从前又一直和小狗朝夕相处,但凡留点心,也能看出它的智力已经跟从前不大一样。
她正想着接下来的对策,上座那人却突然出声:“可若是学府令醒后,不知道投毒之人是谁,那本官就要把你抓起来严刑拷问!”
舒雨微:“???”
严刑拷问?这不是乱用私刑么,这位大人还……还这么双标?
吴冠玉果然也是耐不住了,脸色的神情显然有些难看,直言跟上座那人道:“大人,您如此行径,未免过于失了偏颇!”
那人又一敲醒木,一脸严肃的表情却说出一句叫人哭笑不得的话:“本官乐意。”
舒雨微嘴角抽了抽,暗暗感慨:这人不仅双标,还是个老小孩儿?
他冷哼一声,这才出言解释自己如此言说的缘由:“此毒仵作调查过,发作极快,但据本官所知,在学府令中毒之前,舍予可还未曾到学府,吴大人倒是说说,她有何时间下毒?”
“她不一定要当场下毒,只要提前在学府令大人能接触到的东西上涂抹毒药,迟早有毒发一天。”
“啧啧。”上座那人蹙了蹙眉,反问道:“吴大人怎么对如何杀人这么清楚?”
吴冠玉的脸色愈发难看,不过,倒不是被拆穿的那种难看,而是一副怀有怨念的不满:“我不过是猜测罢了。”
“原来如此啊……”那人的眼角似笑非笑,继续道:“可吴大人,据本官所闻,舍予可是已有七多日不曾踏入学府。你倒是说说,什么东西能在投毒了七日之后,才被学府令使用?”
吴冠玉咬了咬牙,仍面不改色地反驳道:“她是不来,但她也可以让别人投毒。”
那人摊了摊手,一脸惋惜道:“可惜这都是吴大人的猜测,吴大人得有证据,才能证明你说的话是对的。”
舒雨微一旁听得认真,时不时还嗤笑两声,她本以为自己是来斗恶人的,没想到自己其实只是来看戏的,断案的大人才是斩恶的英雄。
双方僵持不下,吴冠玉又碍于那人身份,不敢太过动怒。就在那人说得开始不耐烦,准备让两人都先回去的时候,公堂外突然出现一人,款款步入堂中。
“大人。”
此声一出,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在看清那人是谁时,脸上神情各异。
舒雨微有些疑惑,看着缓缓朝他们走来的忆兰,心中十分不解,不明白她忽然过来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吴冠玉在她离开的期间,命人去寻忆兰过来做伪证?
上座那人应是没见过忆兰,皱了皱眉头,出声问道:“你是何人?”
这不问还好,一问反倒叫忆兰有些尴尬。晏谪江恶名昭著,京中算是无人不知,而舒雨微作为他的女人,在京中也算是家喻户晓。但事实上,忆兰才是晏谪江名义上的正室夫人,她不过是个小妾。
可偏偏京中诸人,都是只知舒雨微,不知刘忆兰。
吴冠玉握拳抵在嘴边,假咳了两声,朝忆兰走去,先一步开口道:“女儿啊,你不好好在晏府伺候晏二公子,跑这儿来做什么?”
堂内众人略有惊讶,顿时议论起来。
“这吴大人不提我都快忘了,晏家二公子其实是有位正头娘子的,我还一直都拿‘那位’当正室夫人。”
“啊?原来这位才是大夫人么?可每次随同晏二公子出行的人,似乎都是‘那位’啊!”
“哎,谁知道呢!这晏家看着光鲜亮丽,谁知道府里头是个什么风景……啧啧。”
他们正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上座的那人突然一拍醒木,大声斥道:“肃静!”
待众人安静下来后,他才再次看向忆兰,出声问道:“所以夫人此次过来,是所为何事?”
忆兰的脸色不大好看,显然是将那些话都听了进去,心里不是很高兴。
她抿了抿唇,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徐徐出声:“我此次过来,是为了作证……确实是吴大人,下毒杀害学府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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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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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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