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晴还是从宇文凌茉那里得知的这件事。
“说起来,那春娘还真是有本事,她算是大俞开国以来,第一位驸马的妾室。”
宇文凌茉放下茶碗,兴致勃勃地说道。
春风拂过她的发梢,一些散碎的发丝随风飘逸。初春的天气并不暖和,但因为刚刚开出来的一朵朵各色鲜花,宇文凌茉和舒望晴的谈话还是在室外的亭子里。
毕竟怕冷的话可以多点一些火炉,但外面的花枝是不可能移进屋内的。
“皇上真的同意了?”
哪怕宇文凌茉讲得天花乱坠,那兴高采烈的样子就差没带着她上公主府去看热闹了,舒望晴依旧对此保持着一种怀疑的态度。
毕竟那是皇帝的亲妹妹,还是养在太后膝下长大的。之前朱绾绾惹了那么多事,皇帝都视若无睹。
“因为驸马把那个春娘安排在一个人员混杂的地方,好像叫什么杨柳巷。”宇文凌茉皱着眉头,努力思索,“反正就是一个人很多的地方。”
“那日闹得厉害,据说临安公主直接抢过侍卫手里的刀剑就向驸马砍去,一直从楼上闹到了楼下。”
“更何况,市井门户,都是喜欢看热闹的,这件事一下便传得人尽皆知了。”
“望晴,你不会现在才知道这件事吧?”
舒望晴一愣。
她几乎一直没有在听宇文凌茉的话,脑海里全都是元策之前跟她说过的事,说是要送一个小妾给驸马,以此来报复朱绾绾。
舒望晴当时一言不发,一是因为觉得那个小妾出身青楼,被救出来也是好的,哪怕是她都见过青楼里染了病,被扔到街上自生自灭的女子。
二则就是她根本不信元策能做到这一步,倒不是觉得他舍不得那么做,只是觉得他都还小,怎么可能有那个本事,把一个青楼出来的女子送给驸马了?
但现在看来,元策大概没有说谎。
一直到宇文凌茉问她,她都还在思考这件事。
“我确实是刚刚知道的,之前有听到风声,但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舒望晴回过神来,平静地回答了宇文凌茉,她本来就不是那么喜欢看戏吃瓜的人,再加上舒家管得甚严,不知道也很正常。
“那你现在知道了,怎么还就当没事人一般啊?”
宇文凌茉原以为这次的消息,总算可以让舒望晴大吃一惊了,结果人还是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仿佛只是听了一件无比寻常的事。
按理说,她和临安公主府的矛盾最多,朱绾绾可是污蔑了她两次,还差点害死她的。
“这件事情与我又有多大的关系?”
舒望晴叹息一声,她是憎恶朱绾绾不假,也讨厌临安公主,但她却没有想到居然是以这样一种方式报复了她们母女。
说到底元策还是为了她做的这些事,她反倒不好多说些什么了。
“你刚刚在叹气?”
“嗯,怎么了?”
“你不会为了临安公主而惋惜吧?”
宇文凌茉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巴也大张开,完全不敢相信舒望晴居然会为了临安公主而叹息。
在她的印象里,舒望晴从来都不是这样一个圣母的人。
“倒也不是为了她,”舒望晴也是第一次见到宇文凌茉露出这种表情,便放下手里的茶杯,正襟危坐,“我只是感慨这件事而已。”
舒望晴会为公主被迫纳妾这件事惋惜,会为春娘惋惜,但唯独不会为了临安公主母女惋惜,她确实不是一个圣母的人。
“感慨这件事?”
宇文凌茉露出了更加惊讶的表情。
“你想,她是公主,都被迫纳了妾室,开了这个不好的头,以后若是容不下丈夫纳妾,那便更是难说了。”
舒望晴拿过茶杯,抿了一口,心里又想到了元策,要是以后结婚了,他拿‘公主都纳了妾室,为什么你不可以接受’这句话来压她,该怎么办。
宇文凌茉思索着好友的话语,母亲说得没错,舒望晴确实可以关注到很多她未曾关注到的东西,比如这件事。
她是郡主,按理,她的郡马也是不能纳妾的,但若是临安公主的驸马开了这个先河…….
简直想都不敢想。
“话说为什么你会注意到这点啊?”宇文凌茉忽然抬起头,看向舒望晴,“你一不是公主,二不是郡主,大俞这条旧规打不打破,都与你无关啊!”
“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舒望晴原本想和宇文凌茉说上一堆诸如‘这是女子地位的集体降低’、‘驸马都能纳妾了,那其他人纳妾岂不是更加张狂?’一类的话语,后面又想到宇文凌茉毕竟是古代人,大概听不懂。
索性便就假装两人关系好,事事为她着想吧!
“真的?”
“不然了?”
舒望晴歪着头,看着宇文凌茉的欣喜满溢而出,甚至一下抱住了她。
“我就知道,我的望晴最好了。”
舒望晴有些害羞,红着脸,没有说话,一直等到宇文凌茉放开她来,她才继续补充道。
“另外我也担心那个春娘,那个驸马大抵不是什么好人……..”
“可不是,我跟你说,之前我听我母亲说过,先太后和皇帝都劝过临安公主,但人家死活不愿意,最后甚至临安公主以死相逼,才嫁的。”hΤTpS://WWω.sndswx.com/
以死相逼自己的母亲和兄长,就为了这么一个货色。
舒望晴在心里默默吐槽。
“那个驸马也只是个他们那边一个普通人家,父亲也就五品好像,他也是娶了公主,才慢慢起来的。”
“不对,你担心那个春娘干嘛?”
宇文凌茉说了好久,才发现事情的重点,驸马尚且是官宦人家出身,公主更是天家贵胄,按理说,他们才算是一类人。
那个春娘来路不明,似乎是逃荒来的,能嫁进公主府,与公主共侍一夫,那是她的造化。
“我只是感慨,驸马不靠谱,临安公主又是个暴脾气,朱绾绾还是个整天惹事的主儿,这春娘嫁进去也不好受。”
舒望晴眼帘低垂,她实在不愿意看到另一个女子,因为她而丧命,哪怕对方出身卑微,哪怕两人从未见过一面。
宇文凌茉看着她,心里更是疑惑不已,但是想起她之前为了雪花酥把朱绾绾按在地上发疯的样子,便也释怀了。
不远处,宇文云清静静地站在树荫下,隔着一排排艳丽的鲜花,注视着两人。因为男女有别的缘故,哪怕舒望晴难得来庆王府,他也不敢上前一步。
他只能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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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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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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