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信息,陈桑不禁骂道。
行秋发现陈桑忽然呆滞了许久,冷不丁冒出一声,问道:“陈兄又想到什么了。”
“我们可能得再回一趟九条阵屋。”
陈桑说完,神情凝重,脑中权衡利弊——究竟是先去支援名椎滩还是先去找岩藏光胤呢……
思索间,陈桑瞄到了岸边不断辐射电弧的【雷樱枝条】。
或许,可以利用这个。
……
神无冢,九条阵屋。
在高岗之上,烈阳眷顾,内海封禁后雷暴现象频发,连带着海风吹来的气息也带着一种麻痹神经的快感。如同无数的电弧冲入人的口鼻耳,一种前所未有的舒坦会让人忘却时间的存在。
但这对于【岩藏流】的掌门来说,却显得有些多此一举。
在攀登武道巅峰的道路上,岩藏流刀下亡魂无数。幕府军的铁骑征服稻妻列岛的征途上,更是涌现出一众【与力】武士,在他的指导下完成了从【一人斩】到【百人斩】的成就。可以说,岩藏流立功无数,但也恶贯满盈。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似乎也情有可原。
当【薄缘满光天目】的寒芒再次照出那些将被超度的灵魂,鲜血滴落的瞬间,魂灵与躯壳之间的联系被斩断,今生之缘如同绷紧的红线触之即断,忘却鲜血的猩甜,忘记出刀的磨损。是否夺走那悲悯的愿景,又有什么区别呢。
除却闭目的时间,岩藏流似乎余生都被稀释在高岗的风里,烈阳蒸发掉汗水,曾经的愤恨逐渐遗忘。
“喂,【岩藏流】。”
就在这时,有人穿透绝望,从身后叫住了他。
带着罗刹般若般的铁面,他能够屏蔽大部分的声音。
或许只有鸣神再现,他才会有所触动吧。
就在这时,他的眼前忽然变得一片漆黑,稀疏的几缕紫色出现在面具的缝隙里。
岩藏流无动于衷,但并不是因为无惧。
“总会有地上的生灵,敢于直面雷霆的威光——”
在那一刹那,一位值得尊敬的武士,死前铭记下的最后愿景,出现在他的面前。
失去神之眼之后,岩藏流的心,再次跳动。
“你在等待,等待死亡的同时,也在等待天光的再次眷顾。”
“……你是谁”
身在真假难辨的景色中,岩藏流握紧了自己腰间的宝刀,一丝一缕的杀机,都会让他拔刀。
“你可以继续等待。因为我并不认为你还能重新整合【岩藏流】。
但,我很乐意做这件事。”
在对话中,岩藏流感受不到对方的杀机恶意,因愿景重新跳动的心脏,逐渐恢复沉寂。
“【岩藏流】只会因你而重新汇集力量。你知道我的意思。”
终于,无边黑暗中走出来一个人,他看起来有些邋遢,只一眼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竖子气息,但却也让岩藏流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你是说,我的剑。”
“正是。”
无需光线的辅助,岩藏流缓缓拔出腰间的【天目】,上面因为空气和血液的侵蚀锈迹斑斑,但依旧能看出这把名作的昔日风采。
看着爱刀,岩藏流的眼神迷离,好似透过刀上的锈迹回忆起了曾经的光辉岁月:“岩藏的路……不需要外人来开辟。”
“那就接剑吧。”
说完,来人拔出了自己的刀。
岩藏流终于想起了自己在他身上看到的有意思的东西——那是武道大成的标志,可抵一方宗师。
如此说来,对方是慕名而来的挑战者。
但从他的身上,岩藏流看到的却是一种朝气,对方大成的时间一定不久。
岩藏流,不会退缩!
两人之间逐渐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来人却收起了自己的刀。
“罢了。汝非全盛,夺人所爱非我所为。”
说完,对方转身就走。
一场大战,就这样被掐灭了火苗。
就在这时,岩藏流突然转身,向着对方丢出了那把【天目】。
嗡——
刀鸣声响起,对方转身稳稳地接住了刀。
“阁下可有封号。”
岩藏流问道。
“【夜明辰流】”
说罢,对方转身离开。
再次看向长空,高天之上——
“宗主,你是否看到了这一切。”
海风中,岩藏流的誓愿,随着宗传宝刀的借予,传给了一个好心人。
……
名椎滩,两军阵前。
此时已经是阵前比试的最后阶段,以九条裟罗为首的幕府军与五郎带领的反抗军分隔两边,等待着比试的最终结果。
战场上,刀光剑影焦灼一处。
旗本武将的刀如同邪火一般猛烈,不断地打击着无锋剑的中坚部位。荧的身位逐渐下沉,架刀招架的同时,剑势也在不断蓄积。
在这场关系到两军士气的比试中,荧已经连胜两场,九条一方陷入颓势。在这样的危急时刻,九条裟罗派出了剑道精湛的旗本武将。在对方高大身躯的压迫下,荧一时间有些疲于招架。
就在这时,无锋剑散发出一股寒气,一层灰白色的剑辉晕染在剑锋上,还没等旗本武将反应过来,一道寒芒便从他的腰间斩过。
叮——
“好-剑术——”
一刀挥空,在地上留下一道刀痕,留下一句口头的赞誉,旗本武将含恨倒地。
“好耶!旅行者赢了。”
“干得漂亮,旅行者。”
派蒙在空中“8”字游荡了一圈,跳跃着拍手叫好。哲平站在一旁也为她感到高兴。
荧耍了个剑花,长剑向上抛去,剑锋向着她的身后落去,瞬间隐遁不见。
“我们赢了,该是你们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荧一个人站在阵前,看着面前数倍于后方反抗军的幕府军队,丝毫不惧,傲然挺立。hΤTpS://WWω.sndswx.com/
“我的评判没有错,你果然是永恒的敌人。”
九条裟罗说道,举起手中的弓箭,拉开弓弦,瞄准了荧。后方的幕府军蓄势待发,只听一声令下,便会上阵冲杀。
五郎一抬手,身后的反抗军看着对面装备精良,武装到牙齿的幕府军队,紧握手中长枪,随时准备战斗。
“上——!”
箭矢呼啸而出,荧横臂防御,两边的将士瞬间如大海与江河一般撞在一起。
就在箭矢近前即将贯穿荧心脏的时候,天边划过两道雷光。
“啊,快看,天上有人!”
在场的众人不约而同望向天空,只见一道如雪一般清亮,如月光一般皎洁的刀光从天而降。
“你可曾,听过一招从天而降的剑法?”
随着一道玩昧的声音,一道身影自天边一坠而下,犹如天外的陨星,闪耀夺目。
“掉,掉下来了,旅行者小心啊!”
只见天边雷极排列,一道行走的雷光切中了箭矢的中段,箭矢瞬间被震的粉碎。紧接着大地轰鸣,溅起无数水花,汹涌的气浪瞬间掀倒了一众冲锋陷阵的士兵,旗本武将也被气浪向后推去。
一时间,沙尘翻飞,隐藏在船体及草丛后的伏兵也被这突入起来的一击动摇了根基,掩体瞬间破碎。
“是,是谁。”
在派蒙和旅行者惊异的目光中,男人站起身,将刀扛在肩上,脚尖八字朝外,眼神挑逗。
“哟!又见面了。”
九条裟罗挥手荡去眼前的灰尘,只看了一眼,身上就散发出一股寒意。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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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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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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