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藏娇>第266章 可怜之人庇佑可恨之处。
  水榭。

  听了这席话,花晟一阵沉默,看向盛白衣的眼神很怪异,花家跟盛家的性质截然不同,所以他所看到点也与盛白衣截然不同。

  尽管两人都是为花清祀好,可切入点完全不一样。

  “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清祀是否需要你说的东西,但是我明白你为清祀做的一切。”

  “白衣,也请你理解我。清祀是我看着长大,我把她当做女儿一样。除此之外,清祀这一生遭受了很多人永远都不会有的经历。我只是希望她能够在经历这番遭遇以后否极泰来,有自己的快乐人生。”

  “我跟你的出发点是一样,或许你的有些做法我不能赞同,但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清祀是个很有自己主意的孩子,她认定的人或事物,旁人很难替她做决定,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够照顾好她。”

  花晟长叹一声,“我刚才询问的事,就当我没问过。我明白,不代表我能理解。只要你对清祀是存着好心善意,不伤害她一点就可以。”

  毕竟从小到大接触的事物都不一样,硬要说一句‘感同身受,我理解’那是假的,就如现在的花晟很多事还不能够理解盛白衣一样,他的理解只是在花清祀喜欢盛白衣的前置条件上。

  “请小叔放心,我就算自己被千刀万剐,也舍不得让清祀受一点伤。”

  花晟拍了拍腿站起来,“我看你刚才提着行李箱,是准备回南洋?”

  “不是,我们打算今天搬去酒店,家里死过人沾了血不干净。加上您来了东都,住酒店大家都自在点。”

  “昨天事情多,清祀身心疲惫,还在休息,我就先把行李收拾好。”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花晟看了圈,盛白衣要不说,还真不看出昨天这家里死了人。

  “不用,您坐着休息会儿就好,我在准备早餐。”

  盛白衣这人一点都看不出是个能居家的男人,你说一个能握枪的男人,还能在厨房里洗手作汤羹是不是有点奇怪?

  都说不需要帮忙,花晟就坐在沙发里,拿着手机很忙的样子,他离开江南公司的重担就是花策顶上。

  这位初出茅庐,实在有点为难才跟着的学习的二少爷,到了公司有八成的事拿不准决定都得先询问花晟。

  而盛白衣,一会儿出现在客厅,一会儿在厨房,按部就班,张弛有度。

  十点多左右,盛白衣上楼喊醒睡着的花清祀,昨晚一夜好眠,雨声这种白噪音,加上盛白衣的怀抱真的最舒服的事了。

  盛白衣半跪在床边,拥着睡眼惺忪的小淑女,“该起床了宝贝,我做了早餐,行李也整理好,小叔也到了……”

  “吃过早餐我们就去酒店,今天还是雨天温度不高,我给你挑了套衣服放在床尾。”

  花清祀眨着眼,还是觉得很困倦,倦意中的她不自主的往盛白衣怀里拱,贴在他颈窝处半撑的眼皮就开始偷懒。

  “一会儿是不是要去殡仪馆。”

  “嗯,等我们去酒店安顿好后就去殡仪馆。”盛白衣动作轻柔,揉着她一头长发,鼻尖在她小脸上轻蹭。

  花清祀软软的嘤咛着,“好想在睡一会儿。”ΗtτPS://Www.sndswx.com/

  最近的事真的太多,能把脑子里的东西清空好好睡一觉是很奢侈的。

  盛白衣也是心疼她,“那,在睡会儿?我跟小叔先去酒店,安顿好了再回来接你,可你饿着肚子,对身体不好。”

  贴在颈窝处的花清祀就笑了,温热的手贴着他脖颈,温温的指腹蹭着他脖颈后那处蝴蝶纹身。

  盛白衣也是最近才发现,毕竟也是刚结婚,小淑女很喜欢抚摸那处纹身,特别是恩爱的时候。

  他不懂是什么原因,而且那处纹身也是心血来潮忽然就想纹。破茧成蝶,取一个比较好的寓意而已,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原因。

  花清祀贪睡了一会儿坐起身,瞅了眼窗外,“小叔多就到了?”

  “有一会儿。”盛白衣抱着她去浴室,洗漱用品已经摆好,特别对称的在洗手台上。

  花清祀下了地,拿牙刷的时候一笑,盯着镜面,“有一次我去酒店你记得吗?”

  盛白衣倚在旁边,嘴角笑纹浅浅,“停车场围殴那次?”

  “嗯。那是我第一次进你使用的房间,我就发现你大抵有点轻微强迫症,浴室里的东西都整齐划一的摆在一起,就像现在这样。”

  盛白衣不觉得自己有强迫症,只是东西用完以后很自然的放在原位。

  “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

  “没有啊,这样挺好。我记性不太好,很多东西用完不记得放在哪儿,以后有你看着我能解约不少二次购买的费用。”

  “九爷这么勤俭持家,挺好。”

  盛白衣低笑声,“宝贝,九哥给你的印象……很缺钱吗?”

  “没有,反而因为你是大手笔,一直都这样。”

  在上仙界时,他们成婚后去凡世住过一段时间,修仙者不看重银钱却可以用修为换取,像他这样神魔双修的修为,特别罕见也更值钱,可能大抵如此,那时的沈寒衣对银钱使用也没什么概念,一切都用最好。

  “我是遇见你以后才这样。”他看着俯身漱口的花清祀,满眼深情,“以前我真不懂,相爱的人也需要金钱的支撑,喜欢你以后我就懂了。”

  “因为我想给你最好,最好的就必须有钱。你可以不喜欢,但别家夫人有的东西,我家小淑女也都该有。”

  “这样一想,我赚钱就更有动力。”

  花清祀满嘴泡沫,扭头说了句,“我们不给孩子留点家产吗,真要挥霍完啊?”

  “可以不要。”

  盛白衣在这事上还挺坚持,“京城有几个朋友,都已结婚生子,有几位女士在生产的时候经历生死。”

  “我有个表妹,季靖枝太太,生子时险些丧命。”

  “祀儿,我不会让你冒险,一丁点都不行。我有能力照顾你一辈子,等东都事情彻底平息,我会像以前勤加锻炼,保持身体健康状态,九哥能照顾你到老,也会死在你后面,等你不需要我的时候,九哥会来陪你。”

  “所以孩子,我,不太想要。”

  花清祀俯身在洗脸,冲洗完泡沫,素净的小脸清水出芙蓉,还挂着温温的水珠,转身就贴上来抱着盛白衣亲吻。

  “九哥……”

  “嗯?”盛白衣搂着细腰,慵懒的回应。

  “我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难道你想我耍小手段跟你借种生子吗?你这么好看,不留血脉真的很可惜。”

  “我想要个儿子,长得跟你八分像,好好养,养成温雅君子,清风霁月,还要看着他结婚生子。”

  “我就贪心这么一次好不好,九哥。”

  盛白衣哪里能这么轻易动摇,“不好,万一孩子调皮任性不听管教,万一孩子是来讨债,万一。”

  “未知的事会有很多意外,我不习惯事情超出我的掌控。”

  “我更舍得不你为孩子劳心伤神。”

  京城那群人孩子逐渐大了,别的不说就从朋友圈的状态,就能看出哪位爷没有遇到过育儿中的难事。

  女孩子还比较乖巧听话,家里是男孩子的,就像贺御都在朋友圈抱怨过。

  花清祀没想到盛白衣如此坚决,先做出退让。

  “那就后面再说吧。”

  盛白衣应了声,心想,他自己的身体,要不要孩子这件事他说了还是算数的,等婚礼后回南洋,就找个医院结扎。

  他不知道别人的太太是如何,反正他家小淑女不太喜欢避孕套,会不小心把她弄疼,尽管他已经非常小心谨慎。

  有一会儿两人下楼,花晟在打电话,不知跟谁讲的脸红脖子粗。

  “小叔。”花清祀甜甜的喊了声。

  花晟对着电话没好气的一句,“先这样,不说了。”挂了电话那一转头,嗯,男人变脸也非常快。

  前一刻咬牙切齿,后一秒和颜悦色。

  “起床了,嗯,气色好了不少,看见你这样小叔就安心了。”

  花清祀迎上来,挽着花晟手臂,“听小叔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长辈还是长辈,您开导以后我就想通了。”

  “小叔说的,什么都对。”

  花晟被哄的那叫一个开心,摸摸她的头,“真是好姑娘,比你二哥省心不知多少。”

  “二哥他怎么了。”

  三人到了餐厅,桌上已经摆好丰盛的早餐。

  “你二哥最近在学习管理公司,嗳,书到用时方恨少,我以前只以为他是贪玩没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现在让他亲自上阵才知道,肚子里是半点存货没有,也不知道当年出国学的什么。”

  “真是白瞎了那本毕业证!”

  花清祀宽慰花晟,“二哥刚去公司,面对事情都很懵,而且二哥一直畏惧您,很多事可能心里有注意也不敢自己下定论。”

  “二哥主动学习已经是很大的改变,管理公司绝非一朝一夕,您也不用太过操心,很多事情也可以放权,让二哥自己试着去处理,这样他才能成长不是?”

  道理花晟懂,问题是他已经放权了,花策就是不敢撩起膀子干事。

  “等东都这边的事处理完,花策如果愿意,可以让他来跟着我学习一段时间。”盛白衣也给建议。

  同辈相处,总比跟长辈在一起要放松些。

  花晟看向他,努努嘴,“花策是真不好带,我怕你耐性耗光一枪崩了他。”

  盛白衣还是挺有信心,“不会的,小叔。”

  哪里能到掏枪的地步,不至于。

  花清祀在旁也说好。

  早餐过后,一行人去了君临国际酒店,这一次盛白衣没有厚此薄彼,还是要了顶层套房,不过这次大家都能欣赏到顶层的别有洞天。

  就这种设计,还买什么房子,长住酒店它不香吗?

  住酒店的事安顿好,一行人才转去殡仪馆,今晚停灵守夜,明天就能出殡,董仁杰出殡是花清祀跟盛白衣在江南,不过墓地挑的却是风水宝地,离解诚丰夫妻的墓地很近,依山傍水,环境幽静非常好。

  东都最好的殡仪馆,同时举办着几场葬礼。

  孙芮,解月白,倪虹,至于那些枉死,也称不上枉死,只能说是遭受报应的在别处,人都死了还能去计较人葬礼不成。

  说起解月白——

  花清祀在祭拜过孙芮后就去了隔壁,在董仁杰藏着的秘密揭开前,多少人对解月白阿谀奉承,溜须拍马。

  现在身份被揭露,不过是个养女,灵堂前便是空无一人,除了狄鹤川在这儿,狄芊芊,江晚意跟元词来祭拜外,别的人一柱清香都没有实在让人唏嘘。

  解月白比花清祀早半月出生,按理她还得喊一声姐姐。

  祭拜完,花清祀找到狄鹤川道谢,“本来,这边该我来,九哥跟我说了你早年同她的关系,我就自私了下,觉得你比我合适。”

  狄鹤川扭头瞥了眼解月白的遗照,“应该的,她为我而死。”

  “来的路上,九哥跟我说了当年的事,我觉得应该给你说一声抱歉。”

  花清祀的话言尽于此,没有在多言。

  狄鹤川喜欢解月白,从来都不是因为解月白大小姐的身份,反而是解月白承担起解家女儿这个重担后,才跟狄鹤川分手。

  “嫂子言重,情深缘浅,有缘无分,跟你没关系。”

  “谢谢你,能送她最后一程。”

  花清祀说没关系,“我跟九哥商量过,想把她葬在长岭山陵园。”

  那处陵园就是解月白选的,解诚丰夫妻就葬在那边,董仁杰,孙芮的墓地也选在那边,这个想法狄鹤川有过。

  只是压着没敢提。

  “可以吗?”

  花清祀点头,“可以的,她姓解,早逝,葬在养父母旁边自然合适。”

  “还有墓碑,我想以我的名义写可以吗。”

  这件事跟盛白衣,花晟商量过,他们都同意了。

  狄鹤川深吸口,俯身,“一切拜托你了。”

  “应该的,狄先生无须多礼。”

  ——

  殡仪馆这边,凤胤是下午过来的,处理了一些事情,加上有点小感冒,除了倪虹,解月白跟孙芮两边都去上了香。

  下午花清祀穿着素服来了解月白这边,东都这些看人下菜碟的货,一个个跑去花清祀面前献殷勤。

  她可是解家正牌大小姐,又有盛九爷做靠山,以后东都的局势还不是这两口子说了算,东都大乱一场百废待兴,这时候谁知道呢是不是一个上位的机会。

  除此之外,大家也看出点门道。

  这以后的东都,成为盛九爷,凤三爷代言人的多半是狄鹤川,项钧多是第二把交椅,董仁杰下面的人也会分一杯羹。

  余下的,雷家兄弟,费宏,林环这些人结果如何暂时还不好说,就算不被处理掉,手中的权势也有极大可能被迫交出去而自保。

  瞅着现在在殡仪馆,得利的人,彻底证明一个事。

  站对队伍是多么重要。

  晚餐时大家坐一起吃饭,花清祀才送元词这儿听说骆星死了的消息,也是才知道骆星居然是秦家的帮凶!

  为这个事,元词怄了好多天,从没想过是自己引狼入室害死董叔叔。

  “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花清祀喝了口白酒,她酒量好,仍旧觉得淹没喉咙就一股烧喉。

  元词陪她嘬了口,“盛白衣没跟你说?”

  “没,我都不知道她死了,怎么死的?”

  “自杀,跳楼。”

  元词往盛白衣那边瞅了眼,“盛白衣没跟你讲,多是不想让你知道,其实到底如何我也不清楚还是江晚意跟我说我才知道。”

  盛白衣确实没提过骆星半个字,更是没太懂她怎么会跟秦家勾结。

  “我不太清楚就不跟你胡说,万一说错话你老公得跟我急眼,还是晚些你自己问他吧……”元词确实不清楚,也确实不敢乱说。

  至少在江晚意的转述中,她知道一个事,骆星这么做是因为盛白衣。说白了就是迷恋上盛九爷,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想耍手段害花清祀抢盛白衣。

  这种事,盛白衣自然不会讲。

  主要是元词非常好奇,骆星压根没见过盛白衣多少次,怎么就……不该问怎么就喜欢上了,盛九爷这人撇去那层身份的确是个很有致命吸引力的男人。

  骆星喜欢上不奇怪,奇怪的事怎么就敢去抢去夺?

  盛九爷要真要爱玩女人,何至于单身三十多年,而他遇上花清祀后在东都那可是明目张胆的偏宠。

  都这样了,还妄想去抢?

  晚餐后,那些来络绎来祭拜的人都差不多完了,花清祀拉着元词,说去后面休息会儿,盛白衣自然让明睿跟着保护。

  明睿也没想到,前脚跟着到休息室,后脚就被花清祀冷肃的眼神盯着打量,以前从没发觉,少夫人的眼神凌厉的时候跟九爷……还挺像。

  就那种,让人内心生畏的感觉。

  “少夫人,怎,怎么了?”他做错什么了吗,以至于这两位需要找个借口把他引进来?这二爷可都是结了婚的啊,难不成对他——

  呸。

  瞎想什么呢?

  他倒没觉得少夫人有啥猫腻,而是有点怕嚣张太过的元词。

  “你不明白我喊你的用意?”

  明睿的脑子快速转动,要说九爷隐瞒的事,其实也就一件了,不过人都死了,事情就烟消云散没有说的必要了吧。

  “明睿,你跟了九哥很久,我自然信你也敬你,我不是混不讲理的人,也希望你能明白我只是想知道所有事情的经过。”

  “我跟九哥结婚,余下的时间还很长,你我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一直尴尬下去?我也不是故意为难你,可惜的是阿k已经回南洋,我能询问的只有你。”

  “……”

  这样说说来算他倒霉呗。

  明睿终于想明白了,“少夫人是想知道骆星的事?”

  “是。”

  他连忙解释,“九爷没跟您说是不想让您误会担心,骆星就是个生了妄想症的疯女人,她被秦家收买,借跟元小姐的关系在身边打探消息。”

  元词: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几人来到沙发边入座,明睿不抽烟,也不嚼口香糖,只是很爱玩儿一个银币,他说,“因为元小姐跟您关系匪浅,秦云伟也担心九爷的部署,所以买通……与其说是买通不如说是秦云伟给出的条件很让骆星动心。”

  花清祀微微撩了下眼皮,“骆星想我死?”

  明睿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据我们观察,骆星有精神病妄想症,她倾慕九爷,所以把您当中眼中钉。秦贤能在千米外狙杀董先生也是秦云伟教骆星怎么设局。”

  元词气得紧,气得胸口都在疼,“怎么设局,也是从我这边下手?”

  “……是。”面对两位女士,明睿第一次心里紧张的一匹!生怕哪个忽然跳起来,照着的他小俊脸就是一巴掌。

  “难道是,董叔叔托我给孙姐选戒指的事?”元词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她压根没想过董仁杰的死有她的原因在里面!

  董仁杰对她也是真心相对,亲亲侄女一般。

  “是。”

  明睿也想隐瞒,可觉得隐瞒不住啊。

  “九爷怀疑,骆星是那时候频繁出入元家,在您手机上找到董先生和孙姐的联系方式,挑选戒指一事,最初的挑选工作也是骆星,就是借这件事,骆星引董先生到窗边,尽管只有一瞬的机会……”

  “也被枪法极好的秦贤一枪毙命。”

  花清祀拍拍元词的手,“跟你没关系,对方手段百出,防不胜防。”

  “这件事九哥多久发现的?”

  “就回东都的第三天。”明睿赶忙补了句,“当时九爷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定,是试探了以后才确定是骆星。”

  “九爷亲自去,一来是怕有危险不敢带着您,二来是想从骆星口中多套出一些消息。”

  “我们都很意外,到骆星租用的公寓时——”

  现在回想起来见到骆星的画面,明睿就浑身鸡皮疙瘩,有点反胃作呕。

  “你仔细说说?”

  “就。”明睿真不想提了,实在有点变态,“到骆星家我们是强突,没给她半点反应机会,所以进入家里以后,出租房本就不大,却贴满九爷的照片。骆星穿着跟您相似的衣服,画着很夸张的浓妆,见了九爷就……”

  确实画面听着就很变态恶心,花清祀拧了下眉,“扑上来?”

  “是,不仅往九爷怀里扑,还特别阴阳怪气的喊九爷‘九哥’,嗓音像是掐着很奇怪,喊得让人作呕。”

  “咦,真的好恶心啊。”元词摸了摸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她怎么会有盛白衣那么多照片?”

  “偷拍的。”

  元词惊了,“你们没发现?”

  “……”

  确实没发现,也是他们失职。

  花清祀问,“一屋子都是九哥的照片?”

  “是,还放大了,刚进去一看还挺惊悚。”

  怎么不惊悚,他们冲进去的时候,赫然瞅到那么多盛白衣的放大照片,最恶心的是骆星就站在一张大照片前,感觉像是在——

  自慰。

  当时盛白衣的脸都青了,也是生理上的恶心感很重,当即喊人撕了照片,多看一眼就怕自己吐出来。

  骆星那时候看着就是疯的,一口一个‘九哥’喊得人头皮发麻,完全把自己代入成花清祀的角色,断断续续说一些他跟花清祀的事。

  骆星疯得太过,居然毫不隐瞒的把怎么跟秦云伟合作,狙杀董仁杰的事就说了。

  盛白衣那么不屑见骆星,交集见面的次数就那么多,都不知道骆星怎么就幻想上盛白衣对她有一丁点意思,却因为花清祀的插足让她没了这个机会。

  “祀儿是江南第一名媛,你照着她学都学不会。”

  “人都说东施效颦,你连效颦的资格都没有!早知道你如此令人作呕,在181号我就不该一时心善。”

  盛白衣冷嗤,“我忽然想起那晚不是心善,而是因为祀儿,表现出了一点对我的喜欢。”

  “且不说那时候我已经深爱祀儿,就凭你的容貌,身份,仪态,家世背景哪点能让我另眼相看?”

  “你是小说看多了,把自己幻想成灰姑娘等着从天而降的白马王子?骆星,这世间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戏码很少。”

  “就算有,也轮不到你。”

  “……”

  骆星就站在客厅里,被盛白衣的嘲讽的眼神盯着,那种感觉很凌迟,像被一把钝刀一点点割下皮肉。

  最让她难受,还是盛白衣的眼神。

  她真的以为181号的帮忙,可以成就一段灰姑娘王子的戏码!

  “盛白衣——”

  盛白衣撩眉,“你这衣服假货看不出来?祀儿穿这一身的时候,明艳动人,艳照八方,你穿的时候像……”

  明睿轻蔑的接话,“跳梁小丑,可笑丑陋。”

  “九爷,您高抬她了。就她哪里有钱买正品,就她哪里能穿得出少夫人一丝风韵,照我看她这样的脸送到会所,倒贴都不会有人要。”

  “少夫人皓月之辉,她连萤火都算不上。”

  “这地污脏,九爷您先离开,余下的我们解决。”

  盛白衣站着没动,瞅了眼那些撕下来的照片,“都烧了,落在她手里,真脏。”

  那些侮辱骆星已经不在意,可这些照片,只要这些照片能够证明她是真的爱过盛白衣,很爱很爱他!

  “不要烧,这是我的东西,你们不要烧。”

  盛白衣的人同仇敌忾,都觉得骆星这人变态令人作呕,她一次次扑上来抢照片又被一次次的踹开。

  直到那些照片都烧成灰儿,一点不剩下。

  明睿也去检查了电脑,电子设备,所有能够存储的地方全部销毁。

  看着一切处理好,盛白衣转身就走。

  他要留着骆星,等机会到了对峙用的,可她是个疯子,自尊,真情都被盛白衣踩在脚底下。

  如果活着得不到,那就死了去诅咒。

  诅咒盛白衣跟花清祀永远都不会在一起,就算再一起也会断子绝孙,永远不得善终。

  “盛白衣,你会后悔的!”她绝望的看着盛白衣的背影,推搡开身边的人,毫不犹豫的冲向阳台。

  嘭——

  一声巨响后,夜色恢复宁静。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给她提供了出人头地的机会,她偏偏不要,自掘坟墓!”

  “我他妈真是瞎了眼!”

  元词心里那个怄啊,怎么就脑子发热,觉得骆星不错还邀请道公司?

  故事听完,花清祀好一晌才说,“你出去吧,我们休息会儿。”

  明睿点点头,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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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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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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