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砸在两旁的树叶上,淅沥沥作响。

  “救命...”

  微弱的呼救声从管道旁边的树丛里传出来。

  牛跛子被吓了一跳,粗糙的双手不断揉搓着。

  “救命...”

  风萧萧心中也是一阵狂跳,只是她克制的好,将伞给温让放在的牛车上遮好,她爬下了车。

  那声音十分微弱。

  风萧萧和牛跛子费了点功夫才在落叶堆里找到呼喊的人。

  “小丫头,是你。”

  男人虚弱的声音传来。

  风萧萧拿过火把,往前送了送,瞧清楚了男人的相貌,正是那天在福临街口撞上的人。

  只不过今日身穿铠甲。

  “疯丫头,你们认识?”

  “不认识,带理理回来那天,在街上遇见过。”

  “是个还算有礼貌的人。”

  “兵大人,我这就送你去医馆。”牛跛子看清楚对方身上的铠甲,将人从枯叶堆里扒拉出来,送上了牛车。

  风萧萧在旁边掌着火把,一言不发。

  --

  同仁医馆,余大夫忙碌着。

  两个的情况都非常危急。

  牛跛子的牛车这次进了医馆的后院,必安给两个找了衣服,又端来了姜汤。

  夏日淋雨,不注意一样受风寒。

  受了风寒就可能没命。

  风萧萧换好衣服就回到温让身边,牛跛子则是去看顾牛去了。

  那是他家的主要经济来源,可不能生病。

  “丫头,你叫什么?”男人这会儿已经包扎完毕,稍微有了些精神。

  风萧萧看了他一眼,出于条件反射的自我保护,她并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字。

  略微犹豫,道:“风萧萧。”

  “这名字,倒是有些别致。颇有决绝之心。”

  “我叫杜俭,字元节。今日之事,多谢了。”杜俭抱拳。

  “不用谢,救你的不是我,若是只有我,我可能不会救你。”风萧萧说道。

  “为何?”

  “......”

  “路上的尸首黑衣红领,配腰刀,统一制式,一看就是官制,你身披甲胄,身受重伤,无力自救,差点身死,这里面的猫腻,可不是我们这样的普通百姓能掺和的上的。

  若不是非得上镇上来,我定是掉头就跑。”

  “可是你在听到呼救声,还是前来查看了。口是心非的丫头。”杜俭哈哈笑了两声,不置可否。

  “切。”风萧萧撇了下嘴。

  都说好奇害死猫,身体条件反射前,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换了个世界。

  意识到已经晚了。

  只是真的听到呼救声而不救,她似乎也做不到。

  “希望这件事,别将我们牵扯进去。”风萧萧道。

  杜俭的眸子深了深,随即道:“恐怕不能,你们的车辙印留在了那里。”

  “就知道。”

  咕哝了一句,风萧萧没再说话。

  “你就不好奇,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吗?”杜俭有些好奇,风萧萧的行为简直不像是个孩子。

  “我还不想更快去见阎王。”

  知道的越多,越容易死。

  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他们是绣衣卫。”杜俭道。

  风萧萧甩了他一个白眼,“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放心,他们不是我的仇家。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要不是他们保护,我如今已经归西了,你倒是不用紧张。

  至于你们留下的痕迹,想必已经清理干净了。”

  杜俭心情甚好,看着风萧萧鼓气的样子,才觉得对方像个小孩。

  风萧萧盯了他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去了后院。

  “这丫头,怎么不经逗呢。”杜俭叹息一声。

  --

  药罐子里的中药骨碌碌的冒着声响,热气从药罐子里直往上冲。

  余大夫端着黑乎乎的中药来到杜俭跟前,放在了他身侧柜子上。

  “见着你,就知我命不该绝。”

  “多年不见,依旧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倒是和那会儿一样皮。”

  “你还不想回来吗?”

  “回来?”余大夫摸了把胡子,“我老了,不像你,如今也才双十年华。”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输了不是吗?所谓愿赌服输,怎么能食言呢。能留得这条命都已经很不错了,不奢求别的。”

  .....

  沉默。

  半晌,余大夫道:

  “你这次来此,可是为了这个?”

  他的手里放着一枚铜钱。

  四方孔,印着益元通宝四字。

  “你在查?”杜俭严肃道。

  “只是最近发觉的,又看到了你,还身受重伤,再想不出比这个更合理的了。”

  杜俭放缓了神色,“别去查,很危险。”

  “我就是个小民,才不参与这里面的混账事,你离开的时候,尾巴擦干净一些。”

  余大夫将手中铜钱收了回去,走了。

  --

  翌日。

  风萧萧等人拜别余大夫,踏上了归程。

  杜俭夜晚就走了,给他们留了封信,风萧萧看不懂,牛跛子不识字,最后还是由余大夫给念的。

  大致意思就是,昨夜的事儿都忘记吧,回家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

  正合风萧萧的意。

  回到家,安置好温让,风萧萧准备去找一次宁月。

  她得弄清楚引蛇粉的事儿。

  不过在此之前,风萧萧先去了一趟刘大脚家,刘大脚一脸认命的去背药箱。

  “我来结账,不看病。”

  “这敢情好。”刘大脚一下来了精神,两眼放着精光。

  “容我给你算一算,十四日晚,苏理理应承我二两,救你家苏玉南苏玉北,十五日你让我去救昏迷的温让,腿部骨折,药材费出诊费全部算完一两银子,十六日出诊看白凤来,急诊费药费等一共算你四钱银子,十七日看温让,出诊费一钱,昨日出诊看温让,一钱。

  总计三两六钱。”

  “给银子吧。”刘大脚伸手。

  “医术不行,收费第一名,你这些年一定不少赚吧,亏不亏心呢?”

  “谁亏心我也不亏心,我是凭着本事赚钱。”刘大脚不以为意,毫不在乎风萧萧的评价。

  “契子拿出来吧。”

  “这呢。”刘大脚拿出一张契子,上面有三个歪歪扭扭的字特别显眼。

  最后两字还是一样的。

  风萧萧当即将契子给撕了。

  “刘叔,上次银子已经给了,如今咱们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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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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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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