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似乎忙着下班,往下落的特别快,天色越发暗了些。

  风萧萧正走着,她身后伸出一只大手捂着了她的口鼻,直接往后拖。

  “唔~唔~”风萧萧左手抠着那只大手,右手挥舞着砍柴刀向后砍去。

  “小娘养的,还敢反抗。”

  浑厚的男声充满不耐烦,风萧萧手上一疼,砍柴刀掉在了地上。

  一块粗布塞进了嘴里,她被拎着双手转过了身。

  王癞子。

  风萧萧瞳孔微张了两下,心中骇然。

  “老子今儿运气实在是好,刚听得你没死就在这撞见了,倒是省了我不少事儿。”王癞子笑道。

  他这人杀人放火都不怕,怕鬼。

  风萧萧那日将他吓走后,他在家不安的睡了两天,猫去了别的村子。

  今儿回村的路上听人说起了温家的丧事,一番打听,这才弄清楚里面的原委来。

  “今儿我就将你给卖了,让你吓唬老子。”

  王癞子狞笑着,将风萧萧轻松夹在腋下就往山林里钻,不多时,人就没了影子。

  --

  夜色完全暗下,苏理理站在门口张望着。

  “还没回来吗?”温让推着轮椅来到院门边。

  “没有,这天都黑了,长姐会不会又跌下山坡了?”苏理理急得快哭了,一想到上次在厚捱山底发现一身血的风萧萧,她这心里就扑通扑通的跳。

  “找人寻一寻。”温让当机立断。

  不多时,宁家村的人家几乎都动了起来。

  人人手里都拿着火把,循着厚捱山搜索,苏玉南、苏玉北,温让三人是病号,无法上山,苏理芝太小,只有苏理理捏着火把跟着杜婶子寻。

  “长姐...”

  “风萧萧...”

  “疯丫头...”

  空荡的山林里回荡着各种呼唤的声音,无人应答。

  “这里有把砍柴刀。”突有人惊呼,从地上捡起了一把砍柴刀来。

  苏理理连忙前脚并后脚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拎着砍柴刀翻来覆去看了几眼,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理理,这是...疯丫头出门带着的?”

  杜婶子气喘吁吁走近。

  “嗯,这是温让大哥家的,手把上有个凹痕,我清楚地记着。

  婶子,刀在这里,我长姐呢?”

  苏理理哽咽道。

  刀在人不在,又没回家。

  必然没有好。

  苏理理一时间心乱如麻,惶然无措。

  “仔细把这片儿寻一寻,可能晕在某处了。”宁兴业呼喊一声,他便是返现砍柴刀的汉子。

  听了声儿,村民们密密的围绕着砍柴刀踩了一圈儿,无所获。

  众人怕遗漏了,又转了一圈,依旧一无所获。

  不得已,大家下山回了村子。

  “二姐,长姐呢?”苏理芝伸着脑袋一直往后看,大眼睛一点点变红,眼泪唰的一下掉了出来,“长姐又要抛下我们了吗?”

  “是不是因为我之前不听话,捡了不该捡的东西,所以长姐不要理芝了。”

  苏理芝扁着嘴,两手握着自己衣角,伤心极了。

  “理芝乖,长姐才舍不得理芝,长姐只是去了镇上,忙完就回来了。”苏理理暗自擦了擦眼角安慰道。

  “可是...”苏理芝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喋喋不休商量着什么的叔伯婶娘们,又瞧了眼苏理理的神色,最终什么也没说。

  她虽小,可是她明白。

  二姐很难过,如果自己还问,还闹,二姐会更难过。

  所以她不问。

  也不哭。

  擦了擦泪水,苏理芝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那我就在家等长姐回来。”

  “嗯。”苏理理点头,将脸侧向了一旁。

  温让冷静的听着,没有一丝情绪。

  苏玉南坐在轮椅上和拄着棍子做拐杖的苏玉北两两相望,都从彼此眼中看住了压抑、自责的情绪。

  这两个双生子,双双握着拳头一言不发。

  杜婶子不住的叹气。

  “理理,你来。”温让冲着苏理理招了招手,附耳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真的吗?”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温让冷静道,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透过黑夜,直直的往前看,似乎要穿透这黑夜一般。

  苏理理点头,随即走向乡邻,道谢着将人给送走了。

  --

  宁月站在自家门口等着。

  风萧萧丢了的消息传来时,她正在用晚饭,高兴得差点没让米饭呛死。

  那引蛇粉竟都没引来蛇将她弄死,她还吓唬自己,让自己出丑,着实可恶。

  如今真是报应不爽,天公都不饶她。

  想得正开怀呢,宁太远到了门口。

  村里出了这样的事儿,为着面子功夫,他也是要参与其中的。

  “爹,那风萧萧找着了吗?”

  “没有。漫山遍野就找到一把砍柴刀。

  也不知是不是有拍花子的窜到附近来,你近日可不许往山上跑。”宁太远颦着眉,心中烦闷。

  这若只是单纯的摔了,那倒也是好说。

  可若是来了歹人,那村里可就要小心了。

  “是,我省得,爹。”宁月应道,心中却是一轻。

  想来这必然是付郎瞧着蛇粉没用,亲自动手了,只是付郎为何没个消息见面呢?

  付郎不给消息,那便自己给。

  宁月喜滋滋的回了屋子,放出鸽子。

  --

  王癞子心情很好,脚程也快。

  就着夜色就往安林镇上赶。

  风萧萧被颠得难受,又饿又晕,黄疸水都快吐出来了。

  走了两个时辰,终于看见了安陵镇的牌坊。

  王癞子咧嘴一笑,又加快了脚步,不多时,他立在了一扇灰扑扑的小门前,敲了敲门扉。

  “嘎吱。”

  夜色里,开门声格外清脆。

  “什么事?”

  风萧萧努力抬头去瞧,没瞧着人,只知道是个男人。

  “有好货。”

  “进来吧。”

  王癞子动了,随后那门儿被关上,风萧萧被带到了一个花厅,扔在了地上。

  一只粗手钳住了她的下巴,一盏蜡烛移到了近前,有些晃眼。

  “这不就是上次在西坊市你指看的货,搞来的这么慢,还有两个呢?”男人说完,移开了蜡烛。

  风萧萧这才瞧清楚。

  男人五大三粗,一张国字脸,唇边有颗痦子。

  有些面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蓦然,风萧萧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

  俀丝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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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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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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