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心感受片刻安宁,无需言语形容,闭上眼睛放松身体洗涤心灵。
时间短暂也无所谓,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放任被阴霾笼罩的思绪有一丝阳光进驻,倾斜的光线带来方向,一切逐渐变得明朗。
树荫庇护下的黑发青年“唔”了一声,闭着眼睛喃喃自语。
“好像稍微明白了,你当初想传达给我的讯息。”
感知世上的一切,确认自己在这个世界活着的事实,承认并接受那看不见,但又确实存在的羁绊。
一直以来,推着他的脊背,催促他向前看、向前迈步的,究竟是什么?
“你没有思考过这一点吗?”
男人那双冷漠的瞳仁透着一丝调侃似的笑意,他注视太宰治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成熟的孩子。
“有东西拉住了你,在你于此世坠亡前。”
……是吗?是这样啊。
换成其他人对太宰治说这种话不见得有效,只会被青年当作书页上华丽却虚浮的文藻,碰触不到心灵的言语毫无意义。
但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是蓝染,因为是他,平凡无奇的语言被赋予了无形的重量。
太宰治没有睁开眼睛,斑驳树影在皮肤上游走,少许阳光从缝隙中洒落,他身处令人舒适的环境里。
快要睡着般,睫羽颤动,半梦半醒间回想起男人的容颜,嘴角扯出带着轻嘲意味的笑容。
“真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啊……教到一半就把我丢下自己先离开了。”
太宰治不满的嘟囔,言词间感觉不到分毫怒气,像极了撒娇般的抱怨。
想从蓝染身上学到什么东西?他自己也不清楚。
再去探寻、追究的机会已经没有了,就让这些回忆随时间流逝蒙上尘埃,永远不会彻底消失,安静地尘封在记忆宫殿不起眼的角落。
这样的结局,也挺好。
“太宰先生——!太宰先生——!”
声音未受阻碍地传入耳里,被呼唤的对象却不打算回应,依然故我地闭着眼睛对吵杂的声响不闻不问。
中岛敦在墓园找到黑发青年,远远看见身形削瘦的前辈在树下席地而坐,仰着脑袋,向后支撑的手掌贴着翠绿草皮。
“终于找到你了太宰先生……”中岛敦穿越整齐划一的墓碑,踩着石阶往下走,又往坡上爬,阳光下的墓园不见半分阴森诡谲的氛围,视野宽敞,草皮翠绿,宁静而祥和。
这里是死者安宁之地。
“国木田先生也在找你,你好久没回去了……”
中岛敦又说了几句话,见太宰治不理会他,有些丧气地瞅了闭目养神的青年一眼。
柔和的风夹带暖阳余温接触脸颊,中岛敦停止单方面说话,他似乎体会到太宰治一个人待在此地的原因,放眼望去,阳光为衬,蓝天白云,成排的墓碑与风中摇曳的草地勾勒出一幅画作。
很安静。
中岛敦眼神柔和,他转回脑袋好奇地问道,“太宰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这一次青年睁开了眼,没有再无视特意前来寻找自己的菜鸟同伴,他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嗯,做什么啊——”
黑发青年姿态放松,没骨头似地坐在不会被阳光直接照射的树下,他斜睨容易一惊一咋的同伴,慢吞吞地说道,“——悼念逝去的青春。”
“???”中岛敦一脸懵逼。
等等,太宰先生,你现在才几岁?这话说的会不会太早了些?
“太宰。”
又一道熟悉的嗓音传来,太宰治歪了歪脑袋,视线朝下望着酒红色短发的男人。
那是他的好友,织田作之助。
真正理解太宰治的人不多,织田作之助就是其中一个,他在太宰治心里有着特殊地位,是让游离世界之外的青年领悟友谊含义之人。
织田作之助踩着稳健的步伐一路向上,他来到太宰治面前,低头看着展露浅淡笑容的好友。
这张笑脸,跟以往逗弄人时,或是打着坏主意时的笑不大一样。
织田作之助默不作声地坐下,就在太宰治身边。
被晾在一旁的中岛敦更加困惑,他就不懂了,原以为织田作之助是来喊太宰治回去,最起码偶尔也要回武装侦探社露个脸,结果对方竟然直接坐了下来,一副准备和太宰治一起品味人生(?)的架势。
“他走了,对吧?”
“……”太宰治眯着眼,过了一会才回道,“是啊。”
“你果然也看出来了,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神情难掩惆怅,他的目光投向远方,随后又转变为释然,他这个人即便偶尔纠结也不会持续太久。
“至少这是蓝染所期望的结果,也算是如愿以偿了吧。”
太宰治哼了一声,不予置评。
是呢,不管与他有牵扯的人之后会如何,离开的如此果断,当真是铁石心肠。
君可知,弃民之爱深几许?
——你可知道,始乱终弃的罪有多深重?
太宰治又重新阖上双眼,掩盖眸中情绪,织田作之助侧头端详好友脸色,询问对方伤势如何。
澁泽龙彦的异能力制造的风波刚结束不久,费奥多尔就带着部下入侵横滨。
即使有所防备,伤未痊愈的太宰治还是被费奥多尔重创,身上又多了一处伤口,受到枪击的他住进医院。
人间失格是专门克制异能者的力量,被动特质却也带来了不便,与谢野晶子的请君勿死无法给太宰治疗伤。
“已经好啦!你要看一下吗?”
太宰治只是想逗一下他的好友,未料织田作之助竟一本正经地回道,“嗯,让我看一下好了。”
然后就伸手拉起太宰治的衣服,还顺带摸了把新长出的脆弱皮肤。
检查完后自然地退开,织田作之助暗自颔首,透过视觉与触摸确认好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事实。
太宰治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张了张口。
“织田作,你……”
“什么?”
与织田作之助对视,看着对方那双流露困惑情绪的眼睛,太宰治一时失笑,他撤掉支撑力道,两手一摊躺在翠绿的草地上。
“跟你说话永远不会感到无趣,织田作。”
“我就当你是在称赞我了。”
随着话题终止,宁静回归,沉默下来的两人不约而同忆起不久前的那一幕,彩色的画面仿佛印记铭刻脑海。
费奥多尔袭击横滨的目的一如当初组合的首领弗朗西斯,他们都想得到那本据说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书,然而无论是费奥多尔还是弗朗西斯皆铩羽而归,最后的胜利者不是他们之间的其中一个。
浅金发色的男人单手固定书本,他的神色像是没有把任何人事物纳入眼里,秉持着近乎傲慢的从容笑到最后。
“这一局,是我赢了。”
磁性嗓音吐露充满自信的言语,嘲讽妄图与其作对之人,手中那本据说无法用外力破坏的书籍竟当着众人的面崩解。
实体书本散发如旭日的光,耀眼难以直视,紧接着从边缘开始化为光点,脱离男人的指尖融于空气。
蓝染究竟……写了什么?
太宰治当下无从知晓答案,他带着不安定的心回到住所,并在之后的接触中,推断出模糊的真相。
样貌没变,行为举止亦然,他想说服自己蓝染还是当初那个人,然而残酷的事实撕裂了自我催眠的外衣。
蓝染的愿望实现了,病入膏肓的身体得以痊愈,却好似换了个灵魂。
似是而非,根本上的改变。
他的部下没有被上司的变化影响,组织发展仍旧有条不紊,纪德像往常一样担任辅佐的忠诚角色,将悲伤的剪影深藏心底。
蓝染是否知道使用了书本之后的结果?答案是肯定的,因为——
“再见。”
缓慢飘浮的光点彻底消散,笑容淡漠的金发男人这么说道。
不想失去的东西,总有一天还是会离你而去。
“人们渴求的一切有价值之物,从得到它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有失去的一天。”
一次谈话中,太宰治没忘记以往的风格,用轻松的口吻散播负能量。
“幸福感这种东西呢,会沉在悲哀的河底,隐隐发光,仿佛砂金一般。”
“你还是这么矛盾,太宰。”
趴在桌上脸颊被挤压变形的青年转动眼珠子,瞳孔倒映男人带笑的面容。
“绝望中留有一丝希望,黑不是全然的黑,反之亦然,介于两者皆非的灰色地带。”hΤTpS://WWω.sndswx.com/
“织田作之助问你好人与坏人有什么区别,你的答案是没有,所以当他邀请你换边站时,你没怎么考虑就同意了。”
“好似对什么都不在意,却又为活着而感到痛苦。”
太宰治不自觉地抬起头,专注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那双水蓝的眼睛透着清浅笑意,那一刻所说的言语被太宰治刻进脑里。
“太宰,你不觉得——人活着,是为了能为自己得到救赎?”
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那我愿意相信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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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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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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