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不甘心却也只能无奈的点头,二皇子虽然废了,但明面上还是不能得罪的,他当即示意刚刚那位药师,药师心领神会,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两位殿下,家主,这等小事怎敢劳烦二殿下,还是让小的再辨认一番,或许真的冤枉了苏彧。”不由分说,也不理会前来的珞珈,自顾装模作样开瓶嗅起来。
几息之后,那药师便一副冤枉了好人,后悔莫及的表情:“回殿下、家主,都是小的该死,疏忽之间看错了,差点酿成大错,还望殿下、家主责罚。”
此话一出,不明真相的苏家众人顿时喜上眉头。
“嗯,王药师每日辛劳,偶尔看走眼也正常,不过好在尚未酿成大错,王药师不必过分苛责自己。”
苏铭和几位长老苦笑于内心,这就是落魄的苏家现状,明明知道他们在表面做戏,却不得不顺着台阶下来。
“呵呵,苏家主,你苏家打伤我儿,烧我药草堂,我凌家也打伤了你苏家众人,依我看,此事一笔勾销就此作罢如何?”
周围陷入诡异的沉默,凌家比于苏家损失两倍也不止,凌家就如此作罢了?
良久,苏铭带着一丝不安,沉声答应下来。
“都愣着干什么,没看到少爷受伤了吗?”凌厉一声冷喝,向墨非遥遥抱拳后,率先踏出刑场,待经过苏家众人身旁时,顿住了身形,“苏铭,你倒是养了个好儿子。”
被搀扶着的凌烈,忍者剧痛,眼神恶毒地看向苏彧,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此时却出奇的沉默不语,或许,是在心中谋划着复仇计策。
“二哥保重,好好将养着身子,小妹就先退下了。”墨紫菱微微行礼,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随众人离开。
不过片刻,喧闹的刑场变得空荡起来,苏家众人大眼瞪小眼,似乎在等苏彧的意思。
突然一阵轻咳清晰突兀,苏彧不由得转头看去,微风浅入,墨衣缱绻,只是他咳的快要力竭。
咳嗽越发剧烈,墨非快要窒息,唇角不断有血迹氤氲出来,他抬手将帕子按在嘴角,珞珈不停地帮他顺着后背。
苏彧顿了顿,抬步走了过去。
“苏兄还有事?”墨非微微一怔。
“都说二皇子势单力薄,没想到竟然可以逼退建国侯和七公主,看来我是赌对了。”苏彧淡淡道。
墨非微微一笑,“呵呵,你也不简单,奉元城内人人皆知的小废物,今日竟能与凌家和七公主搅对峙,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两日后,到苏家找我。”墨非本可以不帮自己,但不论出于什么目的,始终是解救了苏家众人。
其实墨非倒真没什么目的,只是觉得有趣罢了。不过此时他看这少年的眼睛漆黑如墨,墨中泛着淡淡的紫意,平静疏离,没有半分玩笑,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是越来越耐人寻味了。
“一言为定。”墨非苍白的脸挤出一丝笑容目送着苏彧离开,苏家众人表示感谢后,也当即离去。
“珞珈,你怎么看?”
“殿下帮了他,他却如此冷淡嚣张,还有殿下的身体,真的要寄希望于他吗?”珞珈凝眉,从始至终,他一直都跟随在墨非身边,他关心的,只有墨非殿下的身体,况且苏彧年纪如此之小,怎么可能会治病救人,即便今日所见与传闻有所不同。
而墨非却悠哉道来:“我这个病症本就未抱希望,倘若他真的能让我没有痛苦的离去……”
“殿下……”心痛在心底蔓延。
此时苏家。
苏淮的伤势虽重,但基本上都是皮外伤,苏铭和苏毅的伤,对苏彧来说,更是小菜一碟,而且,苏彧在给他们治伤的药物中,添加了从白猫那里压榨来的毛发。
苏铭几人经脉闭塞,白猫的毛又灵气充沛,炼化之后有着洗骨伐髓的功效,只不过在冲脉的过程中,极为痛苦。苏铭和苏毅毕竟年纪一把了,尚能咬牙强忍,而苏淮就分外凄惨了。
苏家子弟们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看着苏彧面无表情的小脸,低声询问着苏立道:“苏彧好像学医没几天吧,真的能救人吗……”
苏立也是被苏淮非人的惨叫声吓的小脸煞白,连忙摆手:“别胡说了,少爷怎么会伤害自家人呢!”
“啊!”
苏淮叫声凄惨,已经无力支撑着身体,正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
“按住他。”
苏彧看了一眼,淡淡吐出三个字,这三个字仿佛有着无形的压力,苏家子弟立刻冲上前,合力将苏淮按住。
其实,苏铭的痛苦更甚于苏毅和苏淮,他自从右腿受伤后,一整条腿就没了感觉,而苏彧给他喝的药,此刻好似一窝蚂蚁,在腿根撕咬,同时又如无数根银针,在不间断的穿插着,这般煎熬,几乎让他昏厥。
可这孩子难得学医,他这个做爹的,本就不能给予他什么,这会儿更不能以怀疑来打击孩子的自信心,只能狠狠的咬牙,牙根都咬出了血。
药是苏彧配的,他自然心里有数,他们之所以感觉痛,全然因为白猫的毛发所蕴含的灵力冲脉所致,不但死不了,还会有大大的好处,只是苏铭那条瘸腿有些古怪,这些药,应远不及苏毅和苏淮的药效好。
痛苦总会过去的,待那种锥心刺骨的剧痛彻底消失后,苏铭三人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中,这是一种极大的反差,甚至舒服的让苏淮叫出了声来,只不过此刻他们全身泥泞,臭不可闻,话都没能多说一句,便被苏家众人捏着鼻子丢进了事先准备好的浴桶里。
苏彧没有再靠前,浴桶里的水也被他加了炼化的白猫毛发,如果他所料不错,应该还有一轮惨叫,果不其然,下一刻,惨叫声几乎刺破耳膜!
苏彧堵住耳朵开口:“守着他们,不泡够一个时辰不许出来。”
见识了苏彧魔鬼医术的苏家子弟尽皆打了个寒掺,忙不迭的答应了。
满意的点了点头,苏彧这才转身出了房门,经过今日之事,他越发觉得实力权利的重要,有钱有权,便可以颠倒黑白。
可苏家眼下境况太差了,他必须尽快提高自己的实力。
“真的是个废物、无法修炼吗?”
苏彧轻轻开口,不说多高的天赋,就是连最基本的修炼都不可以吗?
“你并非没有天赋,相反,你的天赋极高,寻常方式是无法开辟出灵海的。”白猫慵懒地趴在桌子上娓娓开口,“你的身体需要一只强大的妖兽魂魄来充饥……”
“强大的妖兽魂魄……”
可是去哪里能寻到一只强大的妖兽魂魄呢?
苏彧不由瞥了白猫一眼,正在懒洋洋翻着身的白猫陡然一个激灵:“你那眼神什么意思?”
苏彧很平静:“没什么意思,就想借你的魂魄用一用。”
白猫嗖的跳出去老远,双手抱胸警惕的看着他:“苏彧你给我听清楚了,本座卖艺可不卖身。”
苏彧也不过是心绪来潮逗弄它一下,没想到却被当了真。
忧心自身安危的白猫不得不献计献策:“也不是说非要用一只强大的妖兽魂魄,数只小妖兽的魂魄加起来也有同样的功效。”
苏彧扫它一眼,看不出情绪。
白猫只觉背脊一寒继续道:“这样吧,你带本座去坊市转转,本座亲自为你挑选最适合你的魂魄!”
月光惨淡,洒落人间,夜幕下的奉元城却灯火阑珊,无数盏灯笼在风中卖弄身姿。
看似寻常的夜市下,潜藏着一个庞大的见不得光的地下黑市。不过苏彧倒没什么不适应,他前世什么事没见过?见得多了,反而觉得那些光明的东西让他觉得更奇怪了,就好比苏家那些不期而至的亲情。
灯火通通明的地下坊市游荡着形形色色的人,叫卖声起伏不断,掺杂着争吵斗殴声。
“神迹宝物,便宜卖了啊!”
“上古臻品,以物换物!”
“三品丹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
苏彧一路扫过,目露嘲讽,噱头倒是不少,可惜都是假货。白猫也嘴角抽搐,上古宝物天上地下都找不到几件,又怎么会流落到这里?
“哎,少年,上古宝物要不要看一看?”
苏彧的步子被人拦住,小贩一脸色相,摸着下巴端详着苏彧,苏彧视而不见,抬步就要往前走。
小贩以为苏彧要离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猥琐道:“小美人,你是一个人出来的吗,你家大人呢?”说着,还佯装向后方探去。
“你看不出来我是男的吗?”苏彧眼神冷冷的盯着小贩。
周围的人瞬间齐声哄笑,这里的人谁不知道猥琐张有那癖好。
“嘿嘿,爷的宝贝又大又便宜,你确定不要看一看?”小贩答非所问。
苏彧依然神色淡淡,他正在考虑要不要弄死眼前这个人,白猫却突然打来一道神念:跟这个人过去,有宝贝!
苏彧眸子微微一眯,接着手腕一翻,只听“咔嚓”一声,接着杀猪般的惨叫声,震骇了周围的人。
谁都没能想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出手竟然如此凶残!
“哦?有多便宜?”苏彧讥笑。
小贩痛的鼻涕眼泪横流:“少、少侠饶命!”
苏彧扯着他走到小摊前,视线最终落在那个小鼎上,能让白猫这么急不可耐的,想来不是普通宝贝了,只是这种地方,他若表现的太
明显,反而让人生疑。
苏彧很是随意的拿起一个不起眼的戒指:“这个,就当补偿我了。”
小贩结结巴巴哭诉道:“少侠,这,这可是空间戒指,能储藏万物,白给你我可就赔大了!”
小贩一说空间戒指,围观的视线立时变得火热,能储藏万物,绝对是个罕见的宝贝啊!
白猫不屑的呸了一口:“就是个普通的空间戒指,都不能储藏活物,小美人别被骗了。”说完“小美人”,白猫便觉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背脊上,它不由猛地打了个寒颤,连忙挣脱苏彧的怀抱,优雅地落在他的肩头。
回过头,苏彧手腕加大了力道,声音也带了几分狠厉:“这只手也不想要了?”
小贩吓得杀猪似的惨叫:“少侠饶命,除了那个兽皮卷,黄符纸不是什么好东西外,其它的您随便挑!”
果然,苏彧除了这两样物品连着空间戒指外,什么都没拿。
小贩快哭吐血了!这个小子太狡诈了!
“说,还有哪些是不值钱的?”苏彧唇角微勾。
小贩哪儿还敢乱说,连忙说了几个最不值钱的,其中便包括那个脏兮兮的小鼎。果然,苏彧好不犹豫的抬手去捡,小贩恨不得要为自己的机智鼓掌了!
只有白猫几乎吐血,这小子太黑心了吧!不过要是换作自己,恐怕直接一锅端,嘿嘿。
苏彧面无表情的将东西揣进怀里,就在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抬手去抓那个小鼎时,突然另一只手也落在那小鼎上。
是凌烈!
苏彧收回手,站直身子,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凌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苏彧,之前的断腿,虽然以上等良药快速医治痊愈,但心里始终过不去这道断腿之仇,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当然,眼红的不是苏彧。如今刚好被自己碰上,突然,凌烈心生一计。
“苏彧,你怎么能这般恃强凌弱?”凌烈眼珠子一转,立刻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开始批判,而苏彧这两个字,顿时也引起了轩然大波。
“苏彧?不会是苏家那个小废物苏彧吧!”
“这废物偷了凌家的丹药,居然还反咬了一口!”
颠倒黑白的议论声,让凌烈得意的挑起下巴:苏彧你虽然得了便宜,但那又怎样?你的名声依然臭不可闻,依旧是个人人都唾弃的废物!
“凌少爷救命啊!小的不过是老老实实的生意人,这个废物抢小的东西,小的不肯,竟被折断了手臂!”那小贩一见凌烈如此说,立时添油加醋颠倒是非地大喊大叫起来。
凌烈不禁勾起嘴角:“苏彧,你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些?”
围观的路人纷纷落井下石,不停地对苏彧指指点点,难听的字眼满天飞。
白猫微微眯着眼睛:“真是人善被人欺啊!要不要本座一爪子将它们全抽飞?”hτTΡδ://WωW.sndswx.com/
苏彧面色平静,若无其事的将空间戒指戴在手上,随后只听“砰”的一声,小贩被重重的摔在摊子上!
“咳咳,咳咳……”窒息使得小贩剧烈的呛咳起来,四肢胡乱的挣扎,憋气的直翻白眼。
“我看你是脖子也想断了。”苏彧眼中含义凛然,冷冷地瞥了小贩一眼。!
小贩脸色彻底变了,他在苏彧身上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意,虽然坊市有雇佣兵维持秩序,但只要不出人命,雇佣兵是不会出现的,并且这里虽然是黑市,但决不允许杀人放火,之前有一个小家族的纨绔少爷偏偏不信邪,结果被坊市的主人满门追杀,从此这里便再也没有闹出过人命。
可即便如此,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算杀人,小贩可不想四肢残废躺在床上度过后半生,想到此,他也顾不得出尔反尔的丑态大声求饶:“少侠饶命,这些东西都是小的送给您的!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啊!”
凌烈鼻子都快气歪了,他没想到这个小贩竟然是个软骨头,只要这个小贩一口咬定苏彧是强迫威胁,那今天这个废物就别想好过。
苏彧若无其事的将小鼎捡起,而后抱起白猫慢条斯理的向前走去。
被完全无视的凌烈脸色难看透顶,他堂堂建国侯之子,还从未被人这般无礼的对待过,唯有这苏彧,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自己,想安然无事的离开?做梦!阴狠的瞥了一眼小贩,他手腕一翻,一道暗器悄无声息的刺射了出去,那小贩顿时双腿抽搐,一命呜呼。
“废物杀人啦!”凌烈身后的随从突然一声惊呼,人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小贩口吐白沫,没了生机。
“苏彧,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坊市杀人!”凌烈阴谋得逞,佯装愤怒指责着苏彧,眼底满是得意之色。
接着数道寒影快速的闪掠了过来,正是坊市的护佣兵。
苏彧本就没走多远,下一刻便被团团围住,其中一个分出身来,确定了小贩断了气。
“这位公子,劳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护佣兵面无表情开口。
苏彧挑眉:“我要不走这一趟呢?”
“那只好冒犯了!”护佣兵面色一沉,接着无比恐怖的气息从几人身上弥漫出来,竟然全都是凝灵境武者。
没想到连坊市的护佣兵,修为都如此之高,也难怪,据说这位坊主可是连当今圣上都要礼让三分。
苏彧心中一沉,如果他是一个人,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脱身,但是现在,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苏家众人的身影,他犹豫了,这突如其来的亲情还真是让人留恋呢。
凌烈趁机火上浇油:“苏彧,你拿了人家东西就算了,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还痛下杀手?你这是公然挑衅坊主大人!”
一句话,使得护佣兵围的更紧了。
看着无处可逃的苏彧,凌烈顿觉心里畅快极了,敢得罪我凌家,那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贼喊捉贼。”苏彧面无表情的嘲讽了一句,这一次,的确有些大意,如果动起手来,必定两败俱伤,说不准还会连累到苏家,是以他唯有乖乖被护佣兵押着,静观其变。
“呵,苏彧,你不要血口喷人,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凌烈脸色变了变,随后淡定自若。
“走吧。”护佣兵冷漠的吐出两个字。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凌烈嘴角勾起,一抹阴冷自眼角一闪而过。
……
牢房里,苏彧坐在明暗交界处,他微微垂首,正抚摸着怀里的白猫一下一下,清冷疏离的好似一幅布景利落的山水画。
“咣当”一声,门被推开,“苏彧出来,准备行刑!”
“希望之谷走一遭,若你能活着出来,天大的罪过便也一笔勾销!”前来提人的护佣兵似乎很激动,也无怪,自从坊主灭了那不信邪的公子哥满门后,就再也没人“享受”过这种待遇了,未曾想今日,竟真的还有人敢触碰坊主的霉头。
希望之谷,乃是这个坊主饲养妖兽的地方,坏了规矩的人都会被送进去,实力强大的人才有一线机会逃出生天,弱者则只能成为那些妖兽的盘中餐,历来犯事儿的人还没有一人安然出来过,希望之谷,亦是绝望之谷。
苏彧倒是对这个希望之谷起了兴致,就在进入谷门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似乎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自己,可抬头时,四面尽是严实的墙壁,连个缝隙都没有。
眸底滑过一丝幽芒,他不再探究,继续向谷内走去。
谷外早围满了人,尘封多年的希望之谷今日竟然要审判一人,还是人尽皆知的奉元城小废物,当然要凑凑热闹,而问询赶来的苏家众人,此刻也正焦急的站在谷口外。
“家主,您真的不能请求那坊主网开一面,放了彧哥吗?彧哥没有修为,进去无疑死路一条啊!”苏淮眉头拧到了一起,见苏铭痛苦无言,又拉着苏毅的衣袖,“爷爷,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唉。”苏毅摇摇头,“希望之谷同大元王朝一起建立,从未见那坊主露过面,根本无从求起,这暂且不提,那坊主,连当今圣上都要礼让三分,凭咱们苏家现在落魄的囧地,就是求见一面都难如登天。”
“什么……”苏淮及一众苏家子弟彻底失了魂。
远处,凌烈遥望着这边,嘴角冷笑,既然无法将你苏家一锅铲除,那么逐个打击消灭,倒也十分有意思。
此刻谷中某处的木屋里,一只玉手撩开窗帘,希望之谷的一切尽收眼底。
一道声音慢条斯理的玩味儿道:“墨非,你说,他能活着出来吗?”
身后传来一连串的咳嗽声,好一会儿才响起有气无力的声音:“天知道”
“本坊主听说那苏彧,是个无法开辟灵海的废物……”窗前的人缓缓转过身来,那是个清瘦俊雅的男子,浓浓的书卷气质。
又是一阵轻咳,墨非用手帕缓缓擦去唇角血迹,苍白的脸上竟浮现一丝兴味:“废物……君希,不如你我打个赌,你赢了,我答应你三件事,若你输了,只需答应我一件事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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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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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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