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宏蕴上前抓起茶碗就往贺延安身上扔,贺延安向旁边一个撤步,茶碗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摔了个四分五裂。
“你、你竟然还敢躲!”贺宏蕴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想抄起家伙去揍贺延安,却发现实在没什么拿得动的,只能用力拍着椅子扶手泄愤。
“父亲,你若对我不满意该用家法,家法没有哪一条是用茶杯砸人。”
“咳咳!真的是逆子!”贺宏蕴气得脸色通红直咳嗽,贺夫人也担忧地想上前帮他顺气,却被他一把推开,“你不用假惺惺地来看我,你和你儿子都是一伙儿的,你们都想离合起来气死我!”
“老爷,我真没这个意思!”贺夫人急得想哭,也回头埋怨儿子,“安儿,你有什么事不能慢慢和你父亲说吗?闹成这样成什么样子?”
贺延安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澜:“母亲,并不是我真想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不过,对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对策,那江家绝不是什么安分之辈,若不严词拒绝,给他看到一点希望都不知会闹出什么风波来。”
“我看能闹出风波的就只有你!”贺宏蕴指着他毫不客气地骂道,“人家江驸马和江小姐有哪里不好?别说你只是中了个恩榜头名,你就算中了状元人家也不见得配不上你,这么不给人面子,实在是不识好歹。”
“父亲真的知道江家是怎样的人家吗?他们虽然可跻身权贵人家之列,但那是凭佞幸换来的,江驸马于朝既无功,于民也没有什么好口碑。那江小姐我更是亲眼见过,乃爱慕虚荣趋炎附势之辈,心机更是深沉难料,若与此等女子共枕席,只怕我下半生再也睡不了一个安稳觉。”
贺宏蕴深深叹息一声:“你懂什么?这世上那么多人娶妻,哪个就能得自在?京中多少大人同他们的夫人同床异梦,可是却还是谁也离不开谁,这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仕途和家族的前程?你要实在不喜欢那江小姐,娶过来好好对待就是,他们一家在京城什么地位难道你不知道?与他家结了亲就是攀上了燕国大长公主,以后你们的孩子就能正儿八经和皇族议亲了,这么难得的机会上哪找?你倒好,直接把人家扫地出门,连一条后路都没留。”
贺夫人听到这里面色也难看了起来,她明白,同床异梦只为了家族利益的联姻,她自己也算一个。
贺延安看出了母亲的难堪,也不再给贺宏蕴留面子,直接一语点破:“不情不愿地娶了江小姐,最终折磨得两人相看两厌只剩怨怼,然后为了慰藉自身再纳一房爱妾,搞得家里规矩也坏了,和睦尽失,那不就是翻版你的经历吗,父亲。”
“你!”贺宏蕴瞪大眼睛,眼里满是血丝,但他却说不出什么有力的反驳之语,只能以为人父的权威施压,“你竟敢当面议论亲父,实在是反了!”
“此话确实不妥,但却是儿子的肺腑之言,实在不吐不快。我知道顶撞父亲是大忤逆,应该罚跪在祠堂思过三天不得进滴水粒米,我这就去领罚。”
说罢贺延安转身就走,去之前只回身看了母亲一眼,只见她眼底有震惊、有哀戚,但更多的是对他的不舍,于是他便明白,此番为母亲出头,她终究是感到安慰的。
那之后贺宏蕴发了好大脾气,厅里的花瓶杯子砸了很多,还严令谁也不许去看望贺延安,更不许送饭,放狠话说饿死他最好,只当从没生过这样的儿子。
贺夫人担心儿子,但也无可奈何,如果她再去探望或者求情,无疑是火上浇油,只能静等老爷气消了再说。
贺礼成听说了这事,先是去祖母那陪了好一阵,说了许多好话把老人家哄得开开心心的,确保这消息不会传来后庭佛堂,然后就拉着枝枝商量送饭的事。
枝枝听他说完,整颗心都被揪起来了,紧蹙秀眉道:“少爷怎么如此冲动,倒不像他平时行事的风格。”
贺礼成反而劝道:“倒是这样让我更佩服大哥了,我觉得他说得对,不同的事有不同的应对之策,有些事你想着虚与委蛇,倒给别人可乘之机,江家那样的人家,趁早利索地断了他们的念想才好。”hΤTpS://WWω.sndswx.com/
“可是这样也就触怒了老爷,还让自己受罚,这又是何苦呢……”
“你放心,我哥是有分寸的人,他这么做应该不是一时冲动,而是觉得那是必须付出的代价。总之不用太担心,他是长子,又有功名在身,父亲就算再生气也不会拿他怎么样,而且还有祖母这根定海神针在呢,实在收拾不了了就请她老人家出山,准出不了什么大事。”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枝枝还是放心不下,去了小厨房做了好些馒头烙饼一类好带又能留着的面食,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和贺礼成一起悄悄给在祠堂思过的贺延安送去。
送饭的路途还算顺利,没有遭到什么阻拦,走到祠堂旁边,贺礼成找砖石垒了个小台子,站上去从透气的小窗向里学了几声猫叫。
贺延安察觉到了,往那边看了一眼,戏谑道:“偷偷摸摸像老鼠一样,怎么还学起了猫叫。”
“我好心给你送吃食,你还打趣我。”贺礼成有些委屈地说,然后把包好粮食从小窗扔进去。
贺延安看到了扔进来的包裹,却没有捡的意思:“我顶撞父亲,应该在这里思过,你来接济,不成规矩。”
贺礼成撇了撇嘴,抱臂道:“不吃就不吃吧,只可怜枝枝一片好心打了水漂,辛辛苦苦做了一下午。”
“枝枝?”贺延安终于有了波澜,“她怎么来了?你为什么要告诉她?”
“她是你的贴身婢女,这么大的事,难道还瞒得过去?”
“唉,你应该编个借口说我有事出门了,让她担心对这事又没有什么裨益。”
“少爷,”枝枝轻柔地开了口。“你不要责怪二少爷,他没有瞒我还肯带我来看你,我很感激他……”
接着她便上前与贺延安叙谈起来,但此时他们都不知道,祠堂这边的动向,完全在贺宏蕴委派的仆人的监视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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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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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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