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成完全陷入了疑惑。
她在京城并没有亲人,生存策略就是紧紧依附贺宏蕴,表现出孤苦无靠的样子,让其更加怜惜。
一直就没听说柳姨娘有什么走亲访友的习惯,更何况现在那么晚了,贺延安想想自己,断定她肯定也有点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忖着柳姨娘已经走出一段路,贺礼成才悄悄跟了上去,出侧门,看到一个人影已经拐出巷子,他放轻脚步,也往那个方向而去。
柳姨娘一路左拐右拐,一直来到一条僻静的小路边,里面院墙里伸出一棵高大的槐树,想来是约定碰头的标志。
贺礼成好不容易跟上,最后潜到了距她不远的墙角,那边说话都能听到。
等了约一刻钟,又听到另一个脚步由远及近,赴约的人来了。
“夫人,您那么着急地找我们少爷,是为了什么事呀?”
是陌生男人的声音,而且称呼柳姨娘为夫人,还涉及到什么少爷,应该关系不一般。
“能不急吗?雪儿出大事了,李公子不知道吗?”
李公子?看来确实是李季同的人。
男人叹了一声:“怎么能不知道呢?但是公子那边也因为好些事忙得焦头烂额。”
“你们忙,我们这边更是要翻了天了,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和你们公子在一起的,不是什么贺府小公子,而是我的亲生女儿,名唤茹雪。我们娘儿俩在贺府受尽白眼,日子一天也难捱,想着给雪儿聘个好人家让她脱离苦海,但是总被夫人大娘刁难,实在没法子了才出此下策让她女扮男装与李公子相识。这段日子雪儿陪着李公子也算尽心,如今事发,家中实在难以交代,若公子念一点点情谊,就把雪儿收了,同老爷说一声,为妾为婢我们都认了!”
贺礼成听到这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炉火纯青的胡说八道移祸于人的功夫真是常人难以企及的,几句话就把自己母女弄成孤苦受害的小白花,泼贺家脏水和给李府施压一气呵成。
对面的人显然也被吓到了,忙道:“夫人这说的哪里话?贺小姐也是因为我们公子才遭此劫难,何况我们公子早就觉察到了她是女儿身,还特意吩咐小人此次来要万分礼待,肯定会明媒正娶把小姐迎进门的。”
柳姨娘听了这话高兴了:“李公子果然有情有义,我没看错人。这件事还得劳烦您多费心,时不时在公子面前提一提我们母女,让他别忘了,以后定会报答您的提携大恩。”
“夫人言重了,小人不过奴仆之辈,哪里敢说什么恩德呢,是小姐自己有福。”说到这,男人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故弄玄虚起来,“可是夫人,大娘那边好说吗?毕竟是贺小姐嫡母,贺府的当家女主人,儿女亲事不问过她恐怕不行,但听您所说,加上贺少爷在莲池所为,恐怕不是太容易啊……”
柳姨娘忿忿地哼了一声,想起这事来她也确实恼怒,在她的认知里,贺夫人母子完全就是有意刁难她们母女、挡在去往好日子路上的绊脚石,出了莲池的那事之后,更是连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的戏也做不下去了。
“她再能耐也不过一介妇人,而且雪儿不是她肚子里生出来的,能拿我们怎么样?”
那人又劝道:“夫人息怒,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其实话说到这里,柳姨娘已经完全步入了圈套,就等放下钓饵的人提杆。
“兵法上有一招围魏救赵,不知您听过没有。”
“什么东西?我倒在看戏的时候听过。”
“呵呵,是这样的,讲的是打仗的时候要救处于弱势的一方,就去攻另外一方的老巢,对方必定分兵去救,那危机自然就解了。夫人总说大娘刁难,但是比起您和小姐,她肯定更在乎自己儿子吧?”
“你是说……让她儿子出事,就顾不上我女儿了?!”
这话堪称惊世骇俗,贺礼成听得眼皮直跳,虽然柳姨娘与他们一房向来不睦,但他怎么也想不到柳姨娘真会出手帮残害家人。
那边的计策还在筹划着,男人道了一声聪明,然后沉默了一阵,似是把什么东西递给了柳姨娘。
“您想想贺小姐自幼受的委屈,还有今日在莲池,他可有顾及到亲妹妹的名声,夫人,时机难再得呀。您只要把这东西放到他的房间里,剩下的就都交给我们少爷就可以了。”
而柳姨娘也完全没犹豫,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哼,我早就立过誓,若有一天翻身,准教他们好看,上天怜我,终于让我等来了机会。”
“那在下就等夫人的好消息了。”
两人的交谈到此为止,柳姨娘和男人道别之后打道回府,贺礼成先一步躲到前面巷子的阴影里,待心情正好的妇人扭摆着腰肢路过时,他骤然冲上前,并起五指用力给她的后颈来了一记。
柳姨娘没来得及转身就晕在了地上,手中脱力掉下的,正是一支枯了一半的桂花枝,上面还有点点黑斑,聚成了几个能依稀辨认出来的字。
这难道就是泄露的考题?
贺礼成不敢怠慢,从街道旁边的摊位扯了一口麻袋过来,把柳姨娘和桂枝全都装进了袋子里。
这下家也不能回了,抄小路避着巡逻和打更的人,往破庙而去。
孙成虎哪里料到他还能回来,彼时正在和弟兄们在庙门外望风喝酒,远远看到影子还以为有人误闯,率领一干人拿着棍棒就冲上去了。蜀南文学
“别误会,是我!”贺礼成看对面来势汹汹,慌忙解释。
孙成虎见他这样也纳了闷:“小公子,那么晚了你还折返回来干什么?来看我有没有信守诺言?放心,早说了我不是那等样人。”
贺礼成扛着麻袋走了一路,已经很累,这时也无暇仔细解释,干脆把肩上东西一撂,用脚尖指了指:“打开看你就知道了。”
几个好奇心强的小乞丐围上去解麻袋口的绳,把袋子一扯,露出个昏睡的妇人来。
“我的娘诶!小公子你想入伙也不是这么纳投名状的吧?”孙成虎吓了一跳,然后看贺礼成喘着气拼命摇手的样子,又小心上前仔细看了看,那张脸似乎有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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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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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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