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阁老徐延川身为两代帝师,并不是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见到的。
对此贺延安深思了一番,然后去文墨店买了纸笔写了一篇贴文作为叩访的敲门砖。
到了徐阁老府上,贺延安把拜访贴献上,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因为为了能引起阁老的主意,他在文里还是用了一些渲染夸大的词汇。
可这样做确实有效,不多时,徐府的门房便来把贺延安一行人迎了进去。
徐府家仆说徐阁老在书房点评贺延安的文章,且只请他一个人过去,于是孙成虎和枝枝便留在了会客厅,只有贺延安一人去见徐阁老。
去往书房的路上,贺延安心中有些惴惴,之前在书院也见过徐阁老,但只不过是混在学生群里匆匆一瞥,那时他看到徐阁老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很有威严,这次要真正面对面了,而且事情起因如此复杂,不知道徐阁老会怎么看自己。
打开书房门后,贺延安一眼便看到了书桌后的徐阁老,他还在低头看着什么,样子当初比在书院时看起来柔和许多。
“老爷,贺公子来了。”家仆轻声通报。
徐阁老听闻通传后抬起头,眼睛似乎还有些疲乏,用力眨了眨看着贺延安道:“来了啊,那进来帮老夫读一下这篇文章吧,老夫年纪大了,眼睛都花了。”
贺延安走上前行了一礼,然后看向桌上铺开的纸,那正是他所写的拜访贴。
“贺公子,这一句写的是什么,为老夫读一读吧。”
自己写的东西,当然不在话下,贺延安看了一眼徐阁老所指,毫不犹豫地背了出来。
“碧海青天无主张,人间何处可相伤。当头一片真如雪,却被东风吹落黄。”
“呵呵,好一首悲愤诗,你的意思是头上一片雪的是你自己,那东风又是谁呢?太平盛世,什么事竟让贺公子你如此愤慨?”
贺延安听出他的意思了,拱手道:“学生惭愧,文中确实不乏愤懑之言,但是阁老真的觉得本朝太平无事,可以高枕无忧吗?”
“朝局如何也不由你这个黄口孺子说了算,你不在家中好好读书准备今年秋闱,到这里来闹什么?”
听到几乎与父亲如出一辙的话,贺延安心中更是郁结,直起身子颇为不忿地说:“阁老,难道您把我们这些学生教出来,就是为了当听人摆布的木偶,对事实不闻不问,对苍生漠不关心吗?”
徐阁老笑了一声:“那敢问贺公子这次是为的什么事实,顾念的是哪个苍生?”
“阁老可有听闻前阵子京中闹得人心惶惶的采花大盗一案?”贺延安也没犹豫,直接挑明了来意。
“略有耳闻。”徐阁老道。
“此案抓获了一个可疑人犯,可我对此抱有疑问,所以想去刑部大牢里当面问一问他。”
“那你应该去找刑部的人,为何来投老夫的门?”
话说到这里,贺延安也不得不提起自己的苦衷:“因为我觉察到有人想在这桩案子中横插一手,而且连我父亲也希望能快点结案,不希望我参与其中,他已经拜访了刑部的阎大人,不让我去探监,所以我没办法,只能请徐阁老您出面,请您看在我们有师生名分的面子上,帮学生这个忙吧。”
徐阁老捋了把银白的胡子:“你还没回答老夫刚才的问题,你是为什么想去见牢里的人犯?你父亲都不想你和案子有牵扯了,为什么不顺水推舟呢?真是为了那个人不要遭受不白之冤吗?”
贺延安垂下眸子,说了实话:“实不相瞒,学生还没有那么高洁的操守,那桩案子牵涉到我一个重要的家人,我怀疑有人拿那个人犯当遮掩,掩盖其真正意图,如果不查清楚,我和我的家人都会陷入没有尽头的担忧之中。”
徐阁老舒了一口气,但脸色也严肃了起来:“那你直说不就行了?拿什么苍生万民来当幌子,是不是觉得这样的理由特别冠冕堂皇?”
贺延安心内一紧,忙道:“学生没有这个意思,但朝中若有奸人当道,岂不是也是为祸苍生。”
“但那终究是出自你的私情,拿漂亮的理由办自己的私事,这种行为只会养出一个虚伪的人。”徐阁老目光灼灼地盯着贺延安,“一屋不扫无以扫天下,我说那话当然不是要人人都超凡入圣废弃私心,但你是读过圣人教诲将来要入朝为官的,如果习惯用大道理来为自己的私心开道,那也绝非苍生百姓之福。而且这事与你家人有关你便要管,那以后碰到和你没关系的事,你就都不管了吗?”
“学生从没有这样想。”
“你是没有这样想过,还是连你自己都没发觉?”徐阁老冷眼看着贺延安,“你这样的年轻人老夫见得多了,初出茅庐的时候满腔都是义愤填膺,但总逃不了被现实教训一顿后立刻心灰意冷怨天怨地。听老夫一句劝,以自身前途为最先的,终究会为官运折腰,为求光宗耀祖的,早晚也会为保全家族而让步,老夫若没记错,你贺家也是诗书世家,但到你父亲那辈颓势已显,就指着你振兴门庭,那你也早点想清楚吧,想做的究竟是什么。”
书房里徐阁老对贺延安开展了不留情面的训诫,而此时留在会客厅的枝枝和孙成虎也等得很着急了。
“那少爷真的说得动阁老为我们出头吗?”孙成虎脸上尽是怀疑。
“不知道,你要等不及就自己去问吧。”枝枝心里也为贺延安抱不平,费那么大力气帮他到头来还要落不是。
孙成虎见枝枝有点生气,忙凑上前道:“我没有怪他,只是我们就只能在这干等吗?好不容易跑出来了,难道要像累赘一样一点忙也帮不上?”
“那,那你想怎么样?”枝枝试探着问。
孙成虎左右瞧了瞧:“反正他们也没拿我们当回事,就上了一回茶连个招待的人也没有,不如我们悄悄去找你家少爷?”
“这怕是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有道是人多至少能帮个场子,你家少爷现在在别人家里势单力薄,我们去偷偷察看一下情况究竟怎样了,若顺利就悄悄回来,如果有什么意外嘛……也能让气势上不落下风。”
枝枝听了他的话低头陷入了沉思,虽然她现在很担心少爷,但还是觉得孙成虎这个提议太冲动太鲁莽了。
孙成虎见枝枝为难,也只能叹气,可他现在已经再耐不住性子,于是决定自己行动,走到窗前纵身一跃,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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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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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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