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说了。接下来的话,阿玉你一定要记住,一个字都不可错。”
他这忽而正色的样子倒莫名戳中阿玉的笑点,阿玉嘴角一扬,但很快就敛起弧度。
阿玉洗耳恭听,却听阿初叮嘱道:“这里是一个迷阵,共有四个阵眼,阵眼处分别有四位神将把守,按照攻破的难易程度,由难至易排序,依次是南边盛步新,西边常步新,北边尧步新,东边蓓步新。攻破并从他们手里拿到这样一块晶石,就可以破阵。”
他说着,拂袖支起幻境,一块泪滴状的小石赫然呈现其中。
阿玉默默记下这一大段讯息,忽而抬眸:“你不与我同去?”
这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阿玉这么问,也仅是考虑到多个生灵多一份力量,仅此而已。
但她从紫砚的瞳中,竟然读出了诀别。
这诀别的神采不似她以往看过的那些生离死别那么死生壮阔,但确击中了她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真的……不想离开他。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阿玉浑身一颤,接着在心里以各种各样的训诫强迫自己掐灭此念,可她发现这个念头就似花枝上的凝霜,这会儿消除了,只消气候适宜,就又会攀上来。
“还有一个重点,千万不可正视阵中那些古鉴。”紫砚走近一步,盯着阿玉的双目道。
“古鉴?在哪里?”阿玉从未见到过什么古鉴,但紫砚的眼神盯得她一激灵。
这古鉴定然是能够开启什么的机栝。
但既然他如此郑重地提醒,想必这个古鉴是触不得的吧。
“这个给你,完成这些事后,拨动琴弦,就可以召唤我,我们一同离开这里。”
紫砚最后交代了一句,接着递上阿初曾用过的那把琴。
阿玉很自然地接过,还抚了抚琴骨断裂处。
“你修好了?”阿玉有些惊诧,这琴并非凡品,一旦损毁极难修复,可紫砚竟能几乎复原这把琴,除了这些细微的裂缝,其余他处宛若新物。
“嗯。”紫砚淡然一笑,又一拂袖,一柄玉笛凌空而降,他握住笛身,面向阿玉道,“完成最后一个仪式,就可以去破阵了。”
阿玉在摒弃了原先那个废物灵魂后,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用这么半命令的跟她说话了。
细想来,阿初杀气未消之际,倒是这样同她说过话,但不久后,他就变了个样子,完全臣服于她了,做什么都因她而甘心情愿。
阿玉其实并不喜欢他这一点。
想她完成坐上天家之位的宏愿后,多少人会对她俯首陈臣,现在她并不需要一个唯她马首是瞻的生灵,她想求的,其实是一个伴侣。
尽管阿玉也被自己的夙愿惊到,那此愿并非是她不想面对,就会消弭。
阿玉望向紫砚,紫砚仿着阿初的样子,单膝曲着盘坐于地,另一腿自然地弓着,持笛的一只手手肘抵在弓起的膝上,忧然吹奏。
“这笛声,为何透着忧伤?”阿玉问,却没有得到回答。
只听紫砚忽而发声:“今,飞鱼族紫砚,同……无欢,结为伴侣,誓倾力护之守之……”
“为何都是你的职责,我不用付出什么吗?”阿玉顿觉受之有愧,她开始萌生了想要为紫砚做些什么的冲动,且这一次的冲动,不是转瞬即逝,而是在她心里逐渐扎根。蜀南文学
紫砚还是没有回答她的话,在自己絮絮叨叨道尽“结拜”誓言后,他走近阿玉,阿玉见他走来,只觉他每一寸飞扬的衣衫,每一缕随风而舞的发丝,都晕染进了她心里。
她的眸光一寸一寸缓缓上移,直至同他眉眼齐平处,阿玉微微仰面望着他,听他说:“阿玉,结拜时须报本名方可生效,但我还是想唤你阿玉。阿玉,我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叫紫砚,姹紫嫣红的紫,相思入砚的砚。莫要忘记我的名字,更莫要忘记我。”
这又是他哪里学来的情话。
但不知为何听着却令人忍不住要泪目。
阿玉点头:“我也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叫阿玉,砚璞之玉的玉。”
紫砚不语。
阿玉警惕地注视着他每一瞬的眸光闪烁,她就不信她都说出了这么温柔的情话,还获取不到他的情力。
对于紫砚说的那四“步新”,阿玉并没有全信,但她却坚信,情力是破局的关键。
但那四“步新”她想来也非空穴来风,从她感知到的那个束缚着她的边框来看,可能这个空间真的是呈四方形,且很可能四方之角落真的就是阵眼。
思量过这些,阿玉还是决定去紫砚说的地方看看。
她收起琴,正欲转身,却听闻身后环佩叮当,还未来得及回头,肩膀和后背就被凉气萦绕,紫砚双臂齐出,从后绕过,环住她的双肩,身子还紧挨着她的后背。
“记得,我是紫砚,姹紫嫣红的紫,相思入砚的砚。”
紫砚轻语时,还侧过头,埋入她后颈同侧脖交接凹陷处。
相思入砚。
相……思……
这两个字拆开来阿玉都知晓作何解释,但是合在一起,倒是成了一个新的名词。
在阿玉默声念叨了数句“相思”后,紫砚往后撤了一步,他在后撤的同时骤然抬眸,那一瞬,有一道凌厉至极的光划破他的眼瞳,被他敛在眼底。
阿玉只见一道光亮朝他们袭来,她及时出手,去同紫砚击出的灵光撞击在一起。
接下来同先前灵力相融的情况一样,她的灵力全然没入紫砚的灵光中。
这个问题困惑阿玉许久了,她适才也寻机会问过紫砚,但紫砚每次都故作神秘地答“莫问,莫亦无解”,阿玉也不再重复,她打算从其他地方去寻求答案。
那四“步新”是镇守此地的阵眼,或许他们会知道些什么。
如此想来,阿玉这才决定去寻他们,纵使这四阵眼并非破局关键,至少也是当下为数不多或许可替她解惑的目标。
“你没事吧?”阿玉想着这计划,脱口却是一句关切之言。
紫砚藏起被光芒灼伤的手,单臂背在身后,紧握拳头包裹住手心的伤口。
他笑笑:“不妨事,你也看到了,这古鉴折射来的光,是这般危险,定要小心闪避。”
又是古鉴。
灵力相融之谜,和那“不可直视”的古鉴,无法抓取的情力……
还有这么多谜团待解,阿玉不再蹉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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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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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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