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堂今日坐值的并不是那位方师兄,而是一位新来的廖师兄,自然也是一位筑基的师兄,那许勃师兄外出为宗门做事之后,这里廖师兄就补上了许师兄的缺,现在内堂一般是他和那位方师兄轮流坐值。
“廖师兄,”钱潮在门口向里面正在看书的廖师兄行礼。
“哦,钱师弟,快进来,坐。”
这位廖师兄一见钱潮就笑着招呼,钱潮和他已经见过几次,这人的脾气倒也随和,是个健谈之人。
这位廖师兄名叫廖奉,说起来他算得上是大伤初愈,方师兄曾和钱潮说起过,廖师兄先前几年都在宗外公干,后来算是得了一份重要消息传递回来,为宗门立下了一件大功,不过也正是那一次他身受重伤,几乎性命不保,不得已才返回宗门内养伤,现在伤势基本养好,就在师门内寻了一个闲差,到这成器堂来坐值了。
廖师兄比方师兄和许师兄都年长,而且修为也更加的高深,是一位筑基中阶的修士,据说许师兄当年进入内堂的剑甲考校,这位廖师兄也是参加了的。
他盯着钱潮上下看着,这也是第一次两人面对面的谈话,先前几次都有旁人,未曾细谈。
“嗯,当年许师弟进入内堂,我就惊奇不已,以为许师弟就相当了不起了,没想到在外面几年,咱们九玄又出了钱师弟这样的人才,难得啊!”
“师弟能有今日也是多亏了方师兄和许师兄的提携。”
“那是应该的,咱们九玄学炼器的人太多了,出去看看,多少人在那里忙活,可是能进这内堂的又有几个?只有像钱师弟这样肯用心的人多了,咱们内堂才能发扬光大。”
钱潮聊了几句,心中却对这廖师兄在外的事情有些好奇,尤其是他受伤之事,为此他还想过修士筑基之后外出公干是不是危险异常等等。
“听方师兄说,廖师兄先前一直在外为宗门辛劳奔波。”
“辛劳谈不上,都是分内之事,将来钱师弟筑基之后,也会如此。”
“我还听说,廖师兄为宗门立了一件大功……”
“唉,什么大功不大功的,险些将命搭上,嗯,是方师弟和你说的吧,他只看到了大功,却没看到那后面的危险呀!”
左右闲着也是无事,再加上这个钱师弟看着也顺眼,这位健谈的廖师兄就谈起了他在外的一些事情。
这位廖奉师兄此次之所以能够立功,是因为在外面得到了邪器堂的确切消息,一边派人紧急向宗门报信,一边带着人悄悄跟随,后来宗门派了九玄两位结丹前辈坐镇,另外还有不少的筑基弟子一同前来,这才将那邪器堂的人一网成擒。
不过当时动手之时,那些邪器堂的人也不会束手就擒,经历了一番生死恶斗之后,才死的死、伤的伤,而廖师兄也是在那一役中被一个邪器堂的修士以邪器打成重伤,据说也有五灵宗的筑基修士就殁于那一次的争斗之中。
“廖师兄,这邪器堂与咱们成器堂有什么渊源吗?我之前听说邪器堂也有一个小牌子,和咱们内堂的牌子几乎一样,不过却漆成了黑色。”
“嗯,是有些渊源,不过咱们成器堂可不是邪器堂的渊薮之处。这炼器之术嘛,别说天下六大宗门,就连一些小世家、小宗门也都有,久而久之,一些或是心性太急或是心术不正的修士就开始嫌弃以正统的手法炼制的法器威力不够,于是就把心思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
“起初是以妖兽的魂魄炼器,得到的法器自然比寻常的法器威力要大一些,后来就不知道是哪一个最先迈出了第一步,竟然以修士的魂魄来炼器,结果就一发而不可收拾,法器中加入了修士的魂魄可比妖兽的魂魄厉害得多,这样的法器就被称为邪器,其实也不止法器,那邪器堂里还有人以此术炼制结丹修士用的法宝,不过也都被称为邪器罢了。”
“说起来天下六宗都将这种炼器术列为禁术,严禁弟子们修习,更是将以此术炼器之人得而诛之。可威力巨大的法器的诱惑总是不小,暗中还是有人偷偷的使用此术,又怕被各自的师门发现或者是被发现后就逃了,时间久了这些人竟然凑到了一起还抱成了团,彼此交流这种邪术,或是遇到危险就一同抵抗,这就是邪器堂的由来。”
钱潮静静的听着,这些以前可没听说过。
“那么廖师兄是如何发现这些人的踪迹的?”
“这个倒也不难,钱师弟,这种邪器别看用起来威力不小,不过毕竟是有伤天和的东西,邪器之内所封禁的可是修士的魂魄,因此每使用一次,都能对使用者有一定的伤害反噬之力,用得久了,气血亏失,整个人都显得苍白诡异,因此认出他们来并不难,难的是遇到他们,我那次也是走运,带着几个师弟造访一个世家之时发现他们中一个修士就是如此,言语之中我又试探了几次,便确定无误,然后才让一位师弟回宗门送的信。”
“想必后来与这些人交手之时也是异常凶险吧?”钱潮听到这里问道。
“那是自然,这邪器堂也不是能一次就能剿灭的,我们那一次算是找到了他们的一个落脚之处,藏的隐秘,守卫森严,其中有一个还是结丹的修为,由咱们九玄的沐长老和骆长老对付,其余的则由我们这些筑基师兄弟们对付,在人数上咱们占着优势,可他们也拼了命,那些邪器的威力真是非同小可,就连沐长老和骆长老都很费了一番手脚才将那结丹的修士擒住,我们就更别说了,原本和我一起外出的一位师弟,就惨死在那些人的邪器之下,我比他走运一些,受了重伤,亏得沐长老医治,不然也回不来了。”
钱潮听了心中却在想那样的邪器,威力究竟能有多大呢?
“钱师弟,那种炼器的邪术万万碰不得,我说过了,使用邪器之后会对自己有反噬之力,让使用之人气血亏失,你知道这种气血亏失要如何才能弥补吗?”
“师弟自然不知,请廖师兄继续说下去。”
“这种气血亏失,可不是丹药之力能够补得回来的,要使用另一种邪术,那种邪术叫做逢春术,名字倒是好听,实则是吸干另一位修士全身的气血来补充自身,那样一来,就彻底沦为邪修了,在这修行界可就无法立足了。”蜀南文学
“原来是这样。”
钱潮知道的第一个邪修世家就是在小莲花湖要害他们五人的那个索家,索家已经被宗门剿灭了,不过看起来这邪修之术还有那邪器的炼制之术倒是难以根除。
闲聊之后,钱潮就向这位廖师兄请教沸钟之事。
“沸钟,嗯,我倒是有些印象,不过那些都是小玩意儿,我记得咱们九玄有一位精通音律的苏鹤龄前辈,也是咱们内堂的长老,他在内堂留下了一本书,似乎是叫做什么灵韵的,唉,记不太清了,我帮你找找看。”
说着廖师兄起身向着内堂那十柜书走去,直接打开了那本需要灵石才能借阅的第十柜。
“嗯,在这里,《九玄灵韵》,嗯,就是这一本。里面提到的灵器、法器炼制出来,都是以声音御敌的。”
钱潮大喜,忙伸手去接。
“嗯,钱师弟,按着规矩嘛,这第十柜的书你可是要出灵石才能借阅的,十块灵石呢,而且只能借阅一个月,一个月后可是要还回来的。”
“明白!”钱潮现在哪里在乎这十块灵石,忙取了出来双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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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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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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