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煊宽慰道:
“你也不用急,就算她留下来难道一定就能在我们前面抢到青鸾吗?”
陆平川也说道:
“就是就是,汤妹子不用担心那婆娘,回头咱们寻个机会把她还有她那个相好的一起狠狠的打一顿,让他们将来不敢捣乱就是了。”
汤萍说道:
“唉,娄青药是狮子林弟子,本来她在五灵宗是没什么根基的,可偏偏那个宗飨见了她就跟掉了魂儿一样,娄青药不足惧,就怕日后咱们还要和宗飨起什么冲突,那家伙比景桀要难对付呢,想想就觉得麻烦。”
钱潮说道:
“又不是只有你和娄青药争青鸾,别忘了,还有上官泓呢,反正她留在五灵宗的事情似乎是个定局了,那接下来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娄青药与上官泓起冲突,让他们先斗起来,这样对我们才有利。”
汤萍顿时对钱潮的说法有了兴趣,问道:
“钱小子,你有办法?”
“肯定会有办法的,别急,等回去了我好好的想一想,回头再告诉你。”
“嗯。”
至此狮子林的娄青药硬要留在五灵宗的事情就算定了下来,比试被耽误了一阵,接下来自然是要继续进行的。
当然,台上的比试没什么好说的,如同走马灯一样一批一批的人上去了再下来,终于轮到了一个重要的人物登台……金璋。
金璋在登台之前心中一直惴惴,一方面他担心在擂台上会出什么意外,比如他败了两场,那可就真的就留在五灵宗了,他算计过钱潮那些人,日后留在五灵宗就相当于落入那五个人的手心里,会是个什么下场可想而知;同时他更担心自己返回狮子林之后,因着他闯下的祸事,狮子林会对他如何处置,就算狮子林里的那些老家伙们不处置他,那他自己的长辈们估计也不会轻饶了他,这次他能脱罪活命还不知道那些长辈们付出了多少代价呢,回去之后自然会承受自家长辈的怒火!
在看了几场比试之后,至少金璋对自己返回狮子林有了些底气,原来这里的比试不过如此,同为纨绔,那些小纨绔中不少人败下阵来,但是类似姜琢璞和贺驷奴这样的家伙居然都是连胜了两场,那两场比试假的不能再假,金璋估计自己比姜琢璞或有不如,但与贺驷奴比起来总要强上几分,但这二人都得到了离开五灵宗返回自己宗门的资格,看到这里他便觉得自己登台之后也一定如此。
直到他登台之后看见自己的对手,他才觉得背后一阵阵的寒气袭来。
他的对手是面色冰冷的汤萍。
“这……怎……怎么是你?”
金璋恐惧的说话都有些结巴,汤萍一登台,他就察觉到一股怒意杀机弥漫,最重要的是金璋自问手段不如娄青药,连娄青药都败在汤萍手下,那他就更不如了,这一场登台的是汤萍,那接下来的两个对手会是谁?会不会还是那五个家伙中的一个?难道五灵宗这是要打算留下自己?这次只是不杀自己,要吧自己留在五灵宗慢慢的折磨吗?
想到这里,金璋的头脑中飞速的转动,猛然间他似乎抓住了一点,大声说道:
“等等,这位汤姑娘明明已经与娄师姐比试过了,还击败了娄师姐,既然这百年奉纳的规矩弟子不能二次登台,你既击败了娄师姐,怎么还能与我比试,这不合规矩!”ΗtτPS://Www.sndswx.com/
嗯,百年奉纳的确有这样的规矩,登台的弟子不论胜负只能与人比试一次,这样也是为了公平。
而随着金璋的这声喊,那边的长老们又开始面面相觑然后议论起来。
汤萍一愣,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能抓住百年奉纳的规矩要赶自己下台去,不过汤萍的头脑可比金璋要灵活的多,闻言她轻轻笑道:
“本来只是想送金师兄一程,没想到金师兄倒不愿意了,没错,我之前是与娄青药比试过,不过我与娄姑娘比试是在宗外,可不是在百年奉纳的擂台上。说到规矩,现在我与金师兄的这场比试才是在众多长老的见证下中规中矩的比试,而之前与娄姑娘的那场比试嘛,娄姑娘当时可没有告诉我那次私下里玩笑般的切磋竟算在百年奉纳的胜负里,我总觉得那次娄姑娘根本就是在哄着我开心,娄姑娘修为比我高,手段又出众,怎么可能败在我的手上,呵呵,要我说,我与娄姑娘的那次比试才不合什么规矩呢,就跟闹着玩一样,对不对呀,娄姑娘?依着百年奉纳的规矩,现在我才能算正式登台,不如金师兄的这场比试之后,请娄姑娘再次登台,这次就不要在藏着掖着了,把手段都显露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说不定就能得到返回狮子林的机会呢!”
随着汤萍说完,娄青药心中一震,看了汤萍一眼后随即冰冷的目光就盯着金璋,嗯,宗飨也目光冰冷的看着金璋,他可不愿娄青药再登台,万一五灵宗派出来与娄青药交手的弟子故意输掉,那这美人岂不是要离开自己吗?
狮子林带队的长老面色阴沉的看了看娄青药又看了看擂台上的金璋,这两个人都让他头疼不已。
这秋草别院之内的弟子们被汤萍的这一番话吸引,议论再起,今天的事情还真奇怪,怎么输了的一定要当着众人说出来,而赢了的却不愿承认自己赢,看汤萍与娄青药的面色又不是互相谦让,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呢?
上官泓子到了这里后就留了下来,她是到了这里之后才明白娄青药的心思,心中冷笑,如今见汤萍话里话外对娄青药处处机锋,上官泓的心中也不禁动了动,那青鸾她一定不会放弃,而娄青药与汤萍自然就是她的对手,若是今后能挑拨得这二人斗起来,那就将引发宗飨针对汤萍那五个人连番发难才对,可惜上官泓一时还没有什么好办法,便准备回去之后再好好的谋划一番。
狮子林的带队长老又凑到五灵长老那里好一番嘀咕,最终主持此事的夏侯长老起身宣布道:
“狮子林娄青药连败在五灵弟子手中两次不假,虽然不是在百年奉纳的擂台上但也该作数,如今汤萍首次在这里登台,并不算坏了百年奉纳的规矩,比试继续!”
“真可惜,对不对?”汤萍不无遗憾的看着面前的金璋说道。
“你……”
金璋知道躲不过去,正欲说什么,马上就听汤萍放低了声音说道:
“金璋,败一场,赢两场,你就可以走,或者你能将我击败,那算你有本事!”
“好……!”
……
在台下众弟子眼中,就见金璋猛然间狞眉厉目的开始变幻手诀,似乎要施展手段与汤萍开始比试。
不过汤萍却站在他对面并没有什么动作,待金璋的手诀变换了一阵似乎马上就要发动法术攻击时,汤萍才突然一侧身一只手臂隔着三四丈远就向着金璋抓了过去。
一个腰身苗条纤细的女子手臂能有多粗呢?
但就是汤萍这一探手臂,顿时一条毛渣渣粗如巨树的金猿长臂猛然出现,最前面五根粗如房椽的手指齐齐张开,一把就将似乎刚刚准备好法术的金璋捞在了手里,然后那条巨猿之臂就抡开了在擂台上“轰轰轰轰”得一顿猛砸,待那巨猿大手张开来扔出金璋后,那巨猿之臂就瞬间不见,金璋则瘫软在擂台上,只觉得自己身上没有一处不是剧痛难耐的,而击败他的汤萍却连脚步都没有挪动半分!
“你败了吗?”汤萍盯着地上躺到的金璋冷冷的问道“不认输的话,咱们就继续。”
“败了……!”
“这还差不多,日后有缘,咱们再好好切磋吧。”
说完,汤萍就转身走下了擂台。
“第一场,汤萍胜!”
金璋闻言勉强站起,暗道依着汤萍所言接下来两场总该自己赢了吧。
然后他就看见一个略有些瘦弱的身形登上了擂台。
钱潮一脸笑眯眯的行礼,说道:
“前阵子多承金兄费心关照,钱某感激不尽,今日特来送金兄一程。”
竟然是钱潮!
金璋暗道不妙,不是说后面两场都让自己赢吗?
然后他的身形就飞了起来!
几面大盾,一把戒尺,这是钱潮对付金璋所用到的灵器。
大盾把金璋像一个毛球般拍来拍去,拍得金璋的身子满擂台的乱飞却总不能落下来;而戒尺则如抽陀螺一般不停的抽打,金璋的身子在飞来飞去的同时还不停的旋转,口中还发出瘆人的惨叫,终于金璋的身子在被撞得不受控制的螺旋飞来的时候撞在了钱潮的身上,就见钱潮大叫一声竟然倒下擂台去,然后马上就在擂台下起身同时喊道:
“诶呀,好厉害的金兄,在下不是对手,输了!”
说完将灵器一收,钱潮就再也不理台上的金璋直接走了回去。
到这里,不少五灵精锐弟子就看明白了汤萍和钱潮这都是来报仇的,尤其是钱潮,狠狠的打了人家一顿最后还故意露个败相说自己输了,这就让那些五灵精锐弟子中许多已经登过台的后悔不已,而那些没有登台的则大受启发,过一阵在台上该怎么做他们也都明白了。
而那边的长老们也都看呆了,谁也没想到钱潮登台会这么干,然后就在金璋捂着肿胀不堪的脸颊、摇摇晃晃的勉强站起时,一个魁梧高大的身影已经跳上了擂台。
金璋听到了刚才钱潮喊的话,知道自己算是熬过了一场比试,迷迷糊糊刚起身就觉得脚下一阵抖动,站立不稳就要倒下,却被一只大手一下就扶稳了,然后他就听到一个粗嗓门说道:
“嘿嘿,第三场是老子跟你打!”
金璋的脸颊被钱潮的戒尺抽打的肿胀,眼前还一阵模糊,并未看清面前的对手,然后就觉得似乎是有人抓着他的脑袋撞到了坚硬的墙壁上,又或者说是有人抓着一面墙壁拍在了他的脸上,“砰”的一声,他整个身子就飞了出去。
然后陆平川一个虎扑就冲了上去。
接下来的一幕就很难看了,金璋已经被汤萍和钱潮打得再无还手之力,仰面躺到,而陆平川就骑坐在他腰腹上抡开两个沙包大的拳头不停的砸他的脸,开始金璋还能惨叫,但随着陆平川那雨点般的拳头落下,惨叫声就越来越小,这时不论是在场的弟子还是观战的长老都明白这是为了什么,金璋作孽之后又逃脱了责罚,如今被他害过的人来报复他了。那天夜里随着钱潮一起出去的五灵精锐基本都在场,见到这一幕不由得个个发笑,而那些长老们也都心知肚明,金璋这小子的对手原本不是这三人,而这些都是汤伯年那个老东西安排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孙女出气而已,但是……可不要打死了呀!
就连狮子林带队的那位结丹修士见了这一幕起先也觉得心里无比的痛快,若依着他的脾性,这金璋就该直接杀了,好好的一次百年奉纳被他搅得乱做了一团,是该好好的收拾收拾,不过……再这样打下去……会不会打死了?若金璋真的死在了五灵宗,那他回去了可就不好交代了,于是看到最后这位长老急急的看向那些五灵宗的长老,希望他们能出手干预,解解恨就得了,真打死了可就是大事了。
不用那些五灵宗的长老们开口,擂台下的汤萍已经开口了,她向着擂台上喊道:
“陆大哥,金师兄很厉害的,你不是他的对手,可千万不要伤了自己……”
这一声喊显得很突兀更是很滑稽,陆平川正打得起劲,听了之后马上就明白,再看金璋已经被他打得眉骨断裂,鼻梁歪斜,脸颊肿胀,牙齿脱落,一张脸比原来不知道胖了多少圈,早就昏死了过去,似乎的确不应该再打了,说不定真的会打死。
此时明明是他压着金璋打,但陆平川的脸皮够厚,就见他忽然从金璋身上一个轱辘,嘴里还大喊着:
“诶呀!好厉害!我打不过,输了输了!”
然后就大步流星的走下台来。
现场一度十分的安静,直到夏侯长老那无奈的声音响起:
“呃……狮子林金璋……三场两胜!”
接着才有弟子跑上台将被打的人事不知的胜出者拖了下去。
五个人这才觉得出了口恶气,未上台的李简和彦煊一个用剑一个用刀,不适合这种打人解恨的勾当,他们两个登台说不定就会出人命,那就只能由另外三人登台解恨。
在这一出闹剧之后,整个百年奉纳就开始变了,后面还有许多场比试,那些被关照要在台上输给对方的五灵弟子现在也有样学样,在台上毫不客气的施展手段将对方击败后再大喊一声“我败了”然后就跳下台来,整场比试都开始变得乌烟瘴气,怪异无比起来,直到最后草草的收场。
第二天一早,其余宗门的人便都要离开了,在码头上,没有看到昨日比试的五灵弟子纷纷好奇的驻足观看,怎么这些外宗的弟子在离开时好多人都鼻青脸肿的,甚至还有被抬到船上去的!
而随着那些船只的离开,搅起了不少风雨最后又如闹剧一般的百年奉纳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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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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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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