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他才从沉思中恢复过来,正了正身子,轻轻的说了两个字:
“燕惊”
伸手从桌案上将那张纸拿起来,重新看了看纸上那人的容貌。
然后是另一张纸,钱潮看了看自己画出的那人的脸,自语道:
“王伥忠,难道这四个人真的已经死在外面了?燕惊杀的?”
接着他又回想起马琥说过的那些,刚才的沉思是因为他仿佛是从马琥的话中抓住了什么,但是现在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究竟是什么,那个荀师兄,都说他人品不错,被他帮过的,得过他好处的人不少,因此他在宗外不幸身死之后,仅成器堂就有不少人为此难过。
魏师兄,可怜,本来逃回来了,却又落了个那样的死法,心死身丧,还有那个金长老,他的行事令人齿冷,为了查明自己徒弟的死因便不顾他人的死活,唉,总归是这个魏师兄不幸吧,修士若是被断了修行的根本看来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想想自己,若是明日早上醒来发现自己修为皆无,而且再也没有修行的希望,自己大概比那魏师兄也强不到哪里去吧?
张旌,就是这个张旌才让钱潮好奇,他在宗外到底看到了谁,那个他口中的‘笑面郎’又是谁,为什么在灌溪口那些钻竹风开始都是以张旌为目标的,他到底知道什么?想到这里钱潮摇了摇头,从马琥的话中似乎能得出,这个张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知道了什么东西,就算他未死,现在去问他,估计都不易问出来吧。
“那个笑面郎,短短两年不到,竟然就不认得我了,跟换了一个人一样,真是岂有此理!”
这是张旌当时所说的话,两年不到,时间并不长,能忘记一个人吗?
应该不会的,怕不是这个张旌认错人了吧?
……
一时之间钱潮既想不明白更是理不清个思路,索性先不想了,与这马琥一夜的谈话,钱潮觉得此时一点困意也无,索性再用用功,于是便随手取出一本书来读,他可以一心多用,一边读着书一边运行自己的功法,也算是他独有的修行。
书中的文字很快就吸引了他的心神。
随意翻开的那一页本来没什么意思,钱潮粗略看过后便继续向后翻页,待看过几页之后,接下来的故事便将他的全部心思牢牢的吸引住了。
这个故事没什么名字,若硬是要起一个名字的话,可以简单的将其命名为“骗子登门”。
故事所讲的乃是在一处僻静罕至的山林中有一个隐世的小门派,那的确是很小的一个门派,从上至下,从师父至弟子一共才十几个人的样子,师父是一位周姓修士,虽然年逾百岁但看上去却是一个中年男子的模样,修为在筑基中阶,十几个弟子多为炼气修为,只有大弟子筑基不久,是筑基初阶的修为,这位大弟子嘛,是个女子,生的颇有几分姿容。
一日,这位周姓修士将自己众位弟子召集在一起告知他们说自己要外出一次,拜访一位老友,顺道游历一番,嘱咐弟子们在自己外出之时一要紧守门户,二要勤奋用功,自己或是三年或是五载便可返回,自己不在之时一切事务由他们的大师姐做主云云,然后便飘然而去。
就这样这些弟子依着师父的吩咐在这小门派内各自修行,先是过了三年,不见师父回来,然后又是过了五载,依然不见师父返回,前后八年不见师父,众位弟子先是疑心后是议论,怕不是师父在外遇到什么事情,遭遇了什么不测了吧。蜀南文学
好在有这位大师姐一直维持着,这个小门派内目前就以她的修为最高,她告诫诸位师弟莫要胡思乱想,师父难得外出游历,定然是在外流连忘返,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回来了,多想无益,还是各自修行紧要,这才让众位师弟重新安下心来继续修行。
几乎就在第十个年头,这个小门派里来了一位陌生人,看上去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约摸三十上下的年纪,一袭文雅青衫,生得一张书生的白净面皮,他到来之后,信手就破解开这小门派布置的用于防御外敌的几处禁制,很是随意的便走进了门派正中的庭院内。
外敌入侵,门派震动,其实震动的也就是那十几个人而已,这些弟子一个个如临大敌一般将聚拢在一起与这陌生人相对,同时个个心中或是惴惴不安或是恐惧不已,有人甚至在心中做着其他的打算,想着是不是该收拾自己的细软一走了之,但是却没有一个敢于上前动手的,因为来的那个男子修为在筑基初阶,而门派内只有大师姐的修为才能与之相当。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难不成真的是师父在外遭遇了不测,对手先得了消息,打上门来,今日有门派被灭之灾吗?
“你是何人!为何要擅闯这里?”大师姐在一众师弟面前对那闯进来的陌生人发问。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众人惊呆了,就见那年轻男子从身上取出了一个玉佩先向众人展示,然后将其扔给了那大师姐,这才说道:
“怎么,都不认得我了吗?”
那玉佩乃是他们的师父随身携带之物,也是这个小门派之主的身份信物。
这位大师姐拿着这玉佩仔细端详良久,确认了这正是师父之物后,不过确认之后却更加的狐疑,自家师父身上的信物怎么到了这个人的手中呢?难道是师父被这个人害了?
于是这位大师姐厉声喝问:“我师父的东西你从何而来,说!是不是我们的师父被你害了!”
其实也只是她一人而已,其他人则不敢,毕竟修为之上还有不少的差距,就算师父真的是此人害了,这个人也承认了,那真的动起手来,也只有大师姐才能与之匹敌,其他人就算捆在一起也不够这个年轻男子的一根指头。
“一帮蠢材!我正是你们的师父!看来你们是真的认不出我了,也罢!”
那年轻男子说着便转身进了正中阁楼的大厅之内,众人紧紧跟随,就见那男子在正中主位坐下之后,就开始说话,他一一的唤出了众多弟子的名字,包括师兄弟之间的绰号甚至是师父对其的昵称都一一无误,然后询问其修行如何,将十年前这些人修为的情况一一说出,再问他们现在的情形,还将他们每个人在这十年里在修行上遇到的困难一一的作了讲解,这下在场弟子半信半疑起来,这个人所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似乎真的是自己的师父,可是师父可是年逾百岁之人,怎么现在又成了一个年轻书生的模样呢?
见这些人还不相信,那年轻男子便又开始指着众人一一的细说起每个人是如何拜在他的门下的,一来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二来每个人拜师的原因各不相同,其中几人拜师之前还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私事,这年轻的男子说到那些关键之处便故意停下不语,让被提及的人自己领会其中涵义。
然后这年轻男子还将说了一些十年前门派中的大事小事,师兄弟之间起得纷争,当时的师父是如何处置这些,事后又是如何安抚的,很多事情都是只有师父与被安抚的两个人知道,外人则不知,一时之间众人便都呆住了。
若此人不是师父,那这些事情他又如何能知道呢?
可若他真的是自己的师父,怎么十年不见,再回来时竟然又变了一个人呢?
只有那位大师姐一直是冷眼旁观,现在自己的这些师弟们都信了眼前这人是自己的师父,而她心中虽有怀疑,但依旧随着众人的疑惑问道:
“这十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年轻男子感慨的说道:“唉,一言难尽啊……”
然后这年轻男子便说出了一番话来,依着他所说,他正是这个小门派那位外出访友游历的周姓修士,只不过他这次外出之旅并不顺利,他先是访友不得,那位老朋友不知所踪,于是他便开始在外游历,结果路遇一伙散修劫掠,他便与之争斗一番,斩了一人,伤了几人,但自己也受了重伤不得不逃走,那些散修恼他反抗,便一直在后面紧紧的追赶,不想放过他。无奈之下,他拖着重伤之躯与之周旋,接连用计杀了几人,不过在这过程中,他的伤势一再加重,已经到了不能支撑的地步,最终捱到那些散修退去。
不过那些散修退去之前还被他击昏了一个炼气高阶的家伙,正是现在众位弟子面前的年轻男子,这位周姓修士知道得自己重伤在身、命不久矣,但却十分的不甘,这是自然,谁愿意无端的就这样死掉呢,于是便生出了一个借尸还魂的想法,早年间这位周姓修士曾学过一手夺舍的法子,如今命在旦夕又不忍死去,便将那个法子用了出来,以自己的魂魄侵夺了那炼气高阶之人的肉身,自此他便能以此人的肉身继续活下去。
不过夺舍之后,他并没有马上返回自己的门派,而是觅地潜修,所幸这具肉身原先的修为就已是炼气高阶,临近筑基,而他以前又是筑基中阶的修士,筑基对于他来说已不是难事,当然话虽如此,倒也经历了一些艰难,用了几年的时间,终于筑基成功,这才重新返回。
“原来如此!”
众位弟子听了这番话这才明白,原来眼前这个年轻男子正是众人十年前外出游历的师父,在外遭遇大难,然后以夺舍之法才捡了一条命,如今回来,自然是件幸事。
早前这年轻男子的一番作为就让这些人将信将疑,一些人已经信了,如今这番话再以说出来便彻底得打消了他们的疑虑,一个个恭敬的拜了下来,包括那位大师姐,齐声恭敬的以师父相称,言师父大难不死,日后必然能金丹大成云云。
然后这年轻男子便说道,自己刚刚筑基不久,修为亦未稳固,回到门派来总算能安心了,接下来自己要闭关一些日子,众人不得打扰,各自继续修行,待他出关之日,再教导这些弟子。
众弟子应诺。
不过就在当夜,在那年轻男子闭关的密室之中,就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年轻男子自然不是那周姓修士夺舍来的,他只是冒用了周姓修士的身份到这个小门派来行骗的。
在密室之中,年轻男子用从周姓修士的口中得来的秘术打开了墙壁上的一道暗门,随即就被那门内的东西惊得是目瞪口呆,喜得是心花怒放!
那门内不知道多少的宝物光华灿灿,耀人的双眼,年轻男子见此早已迫不及待,一步就踏了进去,准备将里面的东西尽皆收入囊中。
然后也就在他踏进去的时候,暗门之内,宝物之中,一道光华直直的就打在了他的身上,让他顿时就僵直不动了。
也就在此时,暗室之内一处不显眼的角落,另一个暗门悄悄的打开了,一个窈窕的身影轻轻的走了进来。
“你不是他,从我看到你,我就知道。”
大师姐从那年轻男子的背后轻轻的说道。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年轻男子惊骇的说道,他没料到这些宝物中居然还有埋伏,正在想办法从这困境中挣脱出来,但此时来人,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他紧张的转动眼珠也看不到背后的情形,但听声音知道说话的是那群弟子中的大师姐,不过这间密室若是从内里关闭,从外面是无法进入的,毕竟这是门派之主潜修的地方,她是怎么进来的?
“哼,你连这些宝物中有禁制都不知道,连这个密室中另有暗道也不知道,居然还敢冒充我师父的身份,太蠢了!”
说着大师姐伸手将那年轻男子的身子扳了过来,面对着她。
“这个禁制很是厉害,若没人救,你就只能在这里站到死了。”
年轻男子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他骇惧的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大师姐的脸上满是嘲讽,说道:“我?我自然是这里的大师姐,是这个小门派除了师父之外唯一的一个筑基修士呀?”
“你是如何知道我是假冒的?”
大师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你把我师父折磨了多久他才把这里的事情几乎都告诉你的呢?”
年轻男子沉默了片刻,眼前的形势由不得他不说出实情来,这才开口道:
“五年,我把他困住了五年,这五年里我用尽了手段折磨他,这才从他的口中问出的这些事情来。”
大师姐点了点头,又问道:
“那这五年里,他是不是很痛苦?”
年轻男子愣住了,那五年里,他用尽了各种残忍的手段,又大费周章的一直吊着周姓修士不死,让那周姓修士求死不得又生不如死,自然是万般的痛苦,不然也不会自己问什么他就说什么,将门派中的事情一一的告诉自己,不过即使如此,他反反复复的问了不知道多少遍,就怕那周姓修士故意说些破绽给他,让他的计策失败,现在回想起来,那周姓修士当时是只求速死。
“不错,我用尽了手段折磨他,让他受了五年的苦。”
“那他现在呢?是不是已经死了?”
年轻男子没有回答,他早就在想是不是假意骗她说那周姓修士还活着,若她想救人,自己或许还有机会脱离这险境。
“不要打别的主意,你既能来这里行骗,又知道我们门派里这么多的事情,就算他还活着,想必也只剩下半条命了,若他死了,我就放心了,若他未死,告诉我在哪里,我回头自去杀他!”
年轻男子一听几乎呆呆的看着这大师姐那艳丽的面容,想不到她竟会如此说。
“他已经死了,不过不是我杀的,我折磨了他五年,其间他反抗过,甚至还差点得手,不得已,我废了他的修为,到后来他承受不住,就在不久之前,他……自杀了,我这才来的这里。”
本以为说出这些,这位大师姐定然会有些情绪上的起伏,没想到她听到这些居然是一副大为满意的样子,点了点头,又问道:
“那当初你是怎么捉住他的,五年前你的修为不会是现在这样,那时候你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才对。”
年轻男子摸不透这大师姐究竟想要做什么,不过既然有问,他则要回答:
“我说过的,他遇到了一次散修的劫掠,我便是那群散修之一,我们十几个人,多为筑基,但我当时仍是炼气修为,你那师父也很厉害,一人就几乎就将我们所有的伙伴都击杀了,但是他自己也受了重伤,我当时根本插不上手就躲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厮杀,到最后一地的尸体再加上你那个师父重伤昏迷,这才能将他制住的。”
大师姐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说道:
“原来如此,我就说凭你是无法将他制服的。”
年轻男子问道: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假冒的,这五年里我该问的什么都问了,自问没有破绽,你是如何看穿我的?”
大师姐叹了一口气:
“五年吶!或许是你折磨他的时间还不够久,又或许是你折磨他的手段不够狠,嗯,还有可能是他故意打死也不说一些事情,就为了今日,借我的手来为他报仇。”
“什么……?”
“哼!我是大师姐,弟子中唯一一个筑基修为的,可你知道吗?我这一身的修为……是拿我自己换来的!”
“什么!”
“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怎么说也是有几分姿色的,难道你见了我就不动心?我那个师父就动了心,可我对他却没有半点的心思,你猜猜看,我能抵抗吗?也正是因为与他有了这一层的关系,所以在修行上他对我另眼相看吧,这才有了我的今日。不过……名为师徒,实则夫妻,就算在众人面前,他看我的眼神中也有一些只有我才能懂的东西,而你,就算真的是他夺舍,面貌上完全不同,但是看我的眼神却是骗不了我的,因此我一眼就认定,你是假冒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年轻男子喃喃道。
“你到底还是一个散修,门派里这些龌龊的事情与你们平时过的那些凶暴残忍的日子是不一样的。”
大师姐说着走进了那暗门之内,一件一件的将里面的东西都装入自己的储物袋中,一边做一边还说道:
“知道吗,这个禁制其实是他布置的,为的就是防着我。”
“为什么?”
“筑基之后,只要我愿意,就可以离开这里,他也看出了我的心思,便故意让我看到了这些好东西,我们这门派现在虽然寒酸,但以前也曾是显赫一时的,所以经年的积累,这里的东西自然是天下罕有,我见了,便动心了,自然是想着离开之时前能将它们偷走,结果趁他不再打开这里后,就中了那禁制,站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他才来帮我解开,哼!就这样,他用这些宝物将我又栓在了这里。哦,对了,我进来的那密道,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的,他虽然做了令人不齿的事情,但在自己的弟子面前总要些脸面的,所以我们的事情,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光华渐渐暗淡,想来是那些宝物都被这大师姐装进了自己的储物袋中,她走出来后笑着让那年轻男子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储物袋。
“都在这里了,拿了这些,我就可以远走高飞,离开这个令人生厌的地方!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呢,若不是你触发了那禁制,我可不敢再进去。嗯,虽然他欺凌了我这么久,但这身修为还有这些宝贝倒都是他给的,算了,本不想杀你,不过就当是还那死鬼一个人情,从此两不相欠吧。”
密室之中,剑光一闪!
后来,那个小门派就彻底的消亡了,只余残垣断壁与倾颓的楼宇,荒草丛生,野莺啼鸣,门下弟子早做鸟兽散,只有那不为人知的密室之中尚存一具枯骨而已!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自言自语:唉,我写的本来就是故事,故事之中还要编写一些小故事,有些费心力呀,不过起承转合之间,有这样的小故事倒也算能圆融一些,当然也能骗些字数,哈哈,这些小故事后面还会有,而且不在少数,都是为了我设计的情节服务的,而且这次是用了两个小故事,后面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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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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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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