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玄幻小说>五灵缥缈录>六百零七:波浪(二十四)
  再次找到章益那些人让上官泓花了一些时间,毕竟她被厌胜术折磨的时候章益一行十七人已经跟在钱潮的后面继续向前了,而上官泓就算摆脱了厌胜术之后头上身上还有衣裙都幻火被烧的一塌糊涂,女子都爱洁净,她当然不愿自己如此狼狈,便找了一处泉水梳洗了一番又在隐秘处换了全身衣裙才动身去寻找那些人,所以再找到章益那些人的时候几乎已经入夜了。

  远远的看到章益那些人藏身处的外面值守之人的时候上官泓就被吓了一跳,因为那家伙正是今天两次用法术对付她的人,那个显得消瘦,蓄着须,目光有些阴鸷的中年人,上官泓当然不知道何宿酉的名字,但是吃过这家伙的大苦头,她心里对此人痛恨的同时还非常忌惮,见到是那个家伙盘坐时,她立即就停下了身形,不敢再继续向前。

  上官泓自重新返回五灵宗之后,只有过一次让她觉得自己几乎会死掉的经历,是之前发生在千针松林之内的那次,她被姑获仙子的阿九与号骁鸟的争斗波及到了,那次真的很凶险,两只高阶妖禽的争斗,其实号骁鸟当时已经虚弱不堪,而且上官泓距离它们争斗的地方还有不近的距离,但即便如此,强大无比的力量互相对撞的余韵也如狂涛一般将她身边的一切都荡平,当时她就受了重伤,接下来只敢也只能紧紧的贴伏在地面上如蝼蚁一般听天由命,后来找到机会便拼命逃出千针松林一路强撑着回到宗内。

  不过那次的经历并没有让她心里有什么愤恨,毕竟让她受伤的是阿九和号骁鸟,放在修士之中妥妥的能算结丹修士的品级,所以那次她只能自认倒霉。而今日在这个不知道姓名的家伙手里,上官泓又吃了一次大亏,当她满身烟火在章益那些人的注视之下逃走时,全身剧烈的灼痛让她认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感觉是无比痛苦和绝望,而且更让上官泓感到羞恼无比的是,自己逃走时的那一幕被章益,宗飨,娄青药那些人看在眼里,对上官泓而言,这是让她无法忍受的耻辱。

  所以,报复是一定会有的,更何况她已经发誓要让那个施展幻术的家伙先经历一番极大痛苦之后才能死。

  在见到夜里值守的何宿酉之后,上官泓压抑着心里要杀人的冲动同时,她还觉得章益这些人有些可笑。

  她在见到何宿酉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那很可能是个陷阱,毕竟白天那家伙刚刚对付过她,不论是谁吃过苦头后一定都会对伤害自己的人充满恨意,偏偏夜里那家伙一个人孤零零的出来在外面值守,就算他们人多,有十几位呢,但此时何宿酉是落单的,至少看上去是如此。对于修士而言偷袭并不是什么难事,悄无声息的接近再猝不及防给对手致命一击,不论中与不中立即远遁而去,就这么简单。

  而此时对方露这样大的破绽给她,不是摆明了在引诱她出手吗,如此看来这里若不是陷阱还能是什么呢?

  当然,是不是陷阱再靠近些就能看得更明白,若那些人这么做就是为了对付她,想来在那附近一定有人暗中隐藏着,但上官泓此时却不敢接近何宿酉。

  她吃过这家伙的苦头,知道对方只用一张画像就能对付自己,这是让她最忌惮的,就算她想明白这家伙的手段是幻术,但中了他的法术后一样能让她无比的痛苦,那种滋味上官泓实在不想再次领教了,就算上官泓可以破解对方的幻术,但是她所凭借的并不是自己的手段,而是她师父在闭关前给她的一件宝物,应该用在关键时刻,那种东西她的师父也不是很多,而且用一次就少一些,上官泓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

  就这样上官泓围着何宿酉远远的转了一个大圈,同时还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惊动了那家伙,万一那家伙有所察觉再施展那种手段的话,她就只能立即远远的逃开。

  然后她又试着去找了找钱潮那些人的藏身处,遗憾的是那五个人夜里从来不会安排人值守的,有钱潮的阵法就足够了,上官泓可没有李简那样的感应之力,黑沉沉的夜色中她徒劳的转了好一阵也没有找到,最后只能放弃。

  不过上官泓并不担心会跟丢了钱潮那些人,至少章益,娄青药这些人肯定是跟在钱潮那些人后面的,所以只要盯紧了他们,就一定不会跟丢了钱潮。

  就这样上官泓便又转了回来,依旧看见静静的坐在外面的何宿酉。

  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历呢?

  上官泓想着。

  到底宗飨与章益是从哪里找来了手段这么古怪的一个人呢?

  上官泓跟了章益这一行人好几天了,知道这些人的习惯,每天夜里肯定会有人在外面值夜,其实并不是为了安全,他们选择藏身处找的一定是远离妖兽同时又隐秘的地方,这值夜的人最大的作用就是盯住了钱潮五个人,防止那五个人天不亮就早早的离开,那样他们就很可能会跟丢了。他们十几个人呢,每天夜里都是不同的人出来值夜,昨天夜里就不是这个家伙而是章益,等明天夜里就不知道该是谁了,但一定不会是他,十几个人轮一圈也要十几天,假如今夜这里不是个圈套的话,倒的确是除掉这家伙的最好时机,否则的话若是白天动手,对方人多势众,下手的机会一定不好找,再等到下一次这个家伙出来值夜的话,那就要十几天以后了,可是在这断肠谷中还能再呆那么长的时间吗?

  想到这里上官泓又远远的向何宿酉那里看了过去,那家伙依旧在那里静静的盘坐,周围她也转过了,看不出任何的异常来。

  会不会……那并不是个圈套呢?

  今天夜里正常就该那个家伙出来值夜,若是那样的话,她就是自己被自己耽误了,那这机会不就错过了吗?

  不!

  不能动这个心思,要稳妥,万一是个圈套的话,那她要对付的就不再是那家伙一个人了,一定会是那十几个人一齐对她出手,那样的话必然会十分的危险,一定要打消这个念头,稳住了!

  这里要说的是,上官泓虽然一直与汤萍作对,但其实这二人在性情上还是有不小的相似之处,钱潮一直觉得汤萍是个很聪明的丫头,但性子却有些急了,除非有人在一旁帮衬着,否则就是个行事毛糙,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人。而上官泓也是如此,甚至上官泓的性子比汤萍还要急一些,做事有些急于求成。

  其实上官泓的性子在遭遇被宗门驱逐之后还变得更稳重了些,可即便如此,她重新返回宗门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找林涧报仇,纵然当时她没有杀死林涧的心思,但也把当年为林涧做事嫁祸自己的人除掉了,如今她在断肠谷吃了这样的苦头,又怎么可能放过何宿酉呢,要知道在被驱逐之前,这位过去在五灵宗大大有名的上官师姐那可是没有隔夜仇怨的,有什么人惹到了她,她都会当天就把所有的帐都跟对方一五一十的算明白了,更何况她现在就能亲眼看到那个让她吃了大苦头的家伙。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而一旦起了心思,有了猜疑,不管上官泓如何压抑心里那股要将何宿酉碎尸万段的欲念,那股要报复何宿酉、让他付出代价的冲动却总是越来越强烈。

  带着这种心思,上官泓围着何宿酉又转了好久,她始终无法确定那究竟是不是个陷阱,如果是的话,她今夜一定不会有任何的动作,反正以后还能再找机会。

  但关键就是,那里是不是陷阱,上官泓看不出来。

  最终上官泓决定且先看着,如果真的是陷阱的话,那些人就这样枯等着也没意思,而且等到最后在什么也没等来,那些人自己也就懈怠了。而人警惕性最低也最松懈的时候正是天快亮的时候,若是在那时动手的话,就算那里是陷阱她也能得手!

  ……

  很快,一夜的时间就要过去了,东面的山巅之上已经出现了濛濛的一丝亮色。

  何宿酉在外面盘坐了一夜,衣袍都因为朝露而显得有些潮湿,或许是晨风中有太多的凉意,他还轻轻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袖。

  此时在他背后二十多丈远的地方,一道金色的虚影似乎在微微的晨光中闪了一下,但绝不是何宿酉能看到的,他此时或许在想着终于是将这一夜熬过来了,就在他轻轻的活动身子要放开盘曲的双腿似乎是要起身的时候,在他的背后悄无声息间一道锐利的金色就闪电般刺进了他的后背!

  中了!

  远远的正看到这一幕的上官泓心中一声轻呼!

  好了,总算是将这个可恶的家伙除掉了,而且死掉之前他也会吃够苦头,看来这一夜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可惜的是……上官泓想错了!

  何宿酉的背心处不知道被什么刺中之后居然整个人都模糊起来,是整个人的线条轮廓在上官泓的眼中模糊了一下,顿时上官泓就大感不妙!

  不好!

  上当了!

  那根本就不是那家伙的真身,那是个……分身幻相!

  糟了,上官泓在心里暗骂自己沉不住气,不该出手,这里果然是个陷阱!

  果然,就见遭受偷袭的何宿酉居然如毫无察觉一般回身看了过来,脸上还满是得意之色,同时他的身子已经变得模糊半透明起来。

  与此同时上官泓就觉得自己身上骤然一紧,如同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紧紧的攥住了一样,除此之外她还觉得自己的身子就在这一瞬间仿佛重了千倍不止,整个人几乎直直的要从空中坠下去,她拼了命才勉强稳住了身形,现在她全身难受,就连手指都麻木肿胀。

  就在上官泓身上出现异变的同时,她身前身后依旧显得黑暗的空中出现了密集如雨的剑啸之音,借着东面微微的天光还能瞥见利剑划过的寒芒,不知道多少灵剑正从看不见的夜空里疾疾的向着她刺来,不但如此,这些数不清的灵剑还将她逃走的路径堵住了大半!

  上官泓听到如此多的剑啸声后最先怀疑的居然是钱潮在附近对她出手暗算,能同时驾驭如此多又密集的灵剑,她也只在钱潮那里见过。

  对方不知道多少人同时出手,就在灵剑密集的刺来时,空中还有一阵沙沙的声响传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正缓缓的却又密集无比的从上方向她笼罩下来,那密集而来的东西似乎不是很重,但胜在密集,而且还有一种怪异的苦茶味道。

  毒物!

  上官泓心中大惊!

  在那片沙沙落下的毒物笼盖之下,上官泓又有一处逃生的去处被堵死了!

  沙沙声中,还夹杂着羽翼拍击的声音,十几个并不大的黑影正疾疾的向着上官泓扑来,飞过来的东西翼展不过五尺,但飞行速度却奇快无比,随着几声如同羔羊般的叫声传来,那些家伙的身子如同大号的黑老鼠却生着一对鸟羽的怪物正振翅而来,每一只头上都有两只暗红色的小眼睛,目光凶狠,都死死盯着上官泓,那张不大的嘴张开来发出羊叫一般的声音时,就能看到它们嘴里密布的利齿。

  这是……寓鸟!

  对方有御灵修士,上官泓心念电转,可是……寓鸟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凶猛恐怖了!

  多道流星一样的光线从下方斜斜向上,对着上官泓而来,那是符箓,几张符箓散发着淡淡的黄光,越来越近!

  居然是符箓?

  上官泓暗惊,章益和宗飨究竟找了些什么样的帮手!

  再不逃走的话,可能今日就要交待在这里了,虽然上官泓现在觉得自己身上沉重无比,就如同背上压上了一座山岳,但不逃的话那些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她拼命的催动着全身的灵气,准备从这些攻势的夹缝之中强行撞出去,而最后让上官泓不得不落下来的是一把剑。

  从下方激射上来的一把剑,这一剑之前上官泓遭受的所有攻势已经如一张巨大的罗网,将上官泓所有逃走的路径都封堵了,无论她逃向何处,或是遭受乱剑穿身,或是冲进毒物之中,或者是被寓鸟在空中撕扯,还有就是被那许多张符箓贴在身上,而这最后一剑,在一声悠长无比的剑鸣中以无匹的气势而来,上官泓的心神意识完全被其所夺,在她看来再不落下去,那飞来的一剑一定会从她头上刺穿过去!

  这不是李简,上官泓落下时还在想,李简不是这种路数的剑修。

  但是就在上官泓沉重的身子落在地面上时,顿时她面色愈发的惊惧起来,因为她刚落地就察觉到自己身上的灵气正在源源不断的被脚下的地面抽离出去!

  难怪这些人一定要把她从空中逼落下来,这是他们早就设计好的。

  她落进了阵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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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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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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