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长濑的副露却似将一块砖头砸进了水中,水花四溅,溅了另外三人一身。
得到运势加持的三人,都直接听牌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长濑看到了场上的三根立直棒,心脏都不由漏了一拍,整个人都僵在了座位上。
桌上的三人也都没催促,任凭他思考,这枚牌面对的可是三个‘一发’。
回过神来的长濑将三人的牌河与自己的手牌间不断的切换着,寻找着安全牌。
在三家立直的情况下,他出的每一张牌都好像是在玩扫雷,说不定就会引爆一个甚至多个地雷,由不得他不小心慎重。
只是,这让本来就非常紧张的他更加的紧张了,出牌时手都在微微颤抖,生怕有人突然冒出一句“荣!”
打个牌而言,有必要这么害怕吗?
几人望着他打出的那张一索,都有些无语的收回目光。
啪!
啪!
牌局在一巡巡摸切中推进。
却一直都没有人胡牌。
溅起的运势水花,好像也只是一朵小水花,再没了后续。
长濑手牌中对子刻子较多,只要有一张能通过,就能暂时安全两至三巡。
只不过每一次的抉择都异常困难。
不过好在牌局终于还是临近尾声。
这种折磨也即将将结束了。
三家在中巡立直,却一直到尾巡都没有一个人胡牌,这种情况也是比较少见了。
最后一巡,海底牌是由幸田摸取。
长濑在自己的手牌中不断的扫视着,期望能找到一张绝对的安全牌。
只可惜,安全牌在前面已经打完,留在手里的都是一些并不那么安全的牌。
最后,他在姜序惊愕的目光中,一把抽出了一张六索。
下家几乎瞬间就推到了手牌,他等这一刻很久了。
翻开里宝牌,没中。
“立直,宝牌一,2600点。”
虽然胡牌,但看下家的脸色似乎对没中里宝牌并不是很满意。
不过,额外加上了两根立直棒,也算是稍稍弥补了一些点差。
现在的他,距离一位的幸田距离更小了。
煎熬的南三局终于结束。
长濑嘴唇抿得紧紧的,脸上的难受之色浓烈得仿佛戴上了一张痛苦面具。
等到将桌上的牌全部推进洗牌槽中,他变幻的面色终于定住,像是下定了决心,猛然站起身。
“前辈,我实在忍不住了,抱歉,抱歉!”
双手合十对着两个前辈一人拜了一下,他转身头也不回就往帐篷门口处冲了出去。
“喂,你这小子,我不是说过我们社规...”
幸田话还没说完,长濑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众人眼前,只剩下门帘还在随着惯性摇摆。
“对局开始不能停下。是吗?”
姜序接住了幸田的话茬,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之前还以为这位名为长濑的新生是因为第一次跟前辈打牌才紧张,没想到原来是因为一直想去卫生间,却因为社规只能憋着。
看来几次三番的放铳,也可能是被影响了判断的缘故。
“嗯,是啊。换做我,肯定会一直坚持到对局结束。新人,还是需要磨练啊。”
幸田摇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副新人就是新人,纯度完全不够的神色。
“我感觉运气来了呢,可惜了。”
上局捉炮胡牌的社员叹了口气。
他感觉直接开始下一局的话,凭借现在的手气说不定可以逆一,一口气结束对局。蜀南文学
“人有三急嘛,这位后辈应该已经忍得很辛苦了。”另一桌的一个社员见此情况,笑着说了句。
“哈哈。看来你们这桌要等一会才能结束了,那等会就由你们几个将帐篷收拾好吧!”
另一桌的另一个正式社员见此,也忍不住插话道。
两桌进度本来差不多,现在幸田这桌要拖延一会,对局结束的时间不可避免就要延后了。
幸田这一桌三人顿时大惊。
“什么!可恶!”
“该死的长濑!上什么厕所啊。”
此时,还在冲刺中的长濑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颤,他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三位,不如让我来顶一局,如何?”
见状,姜序目光微动,微笑着提出一个建议。
“你?!”
幸田下意识的回头打量了一遍姜序,只不过当他抬起头,真正看清了姜序的样子后,顿时瞪大了眼睛,如遭暴击。
这家伙,也太帅了吧!
如果他加入了麻雀社,那我社草地位岌岌可危啊!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时间就是劳动量,不可再拖延。
赶紧结束这场对局吧。
“我没意见。”
“速度入座。”
“帮大忙啦!”
没有一个人反对。
姜序见状,也不客气,微笑着坐上了牌桌,接替了长濑的位置。
本局的南风位。
现在是最后的南四局,庄家是幸田。
而幸田的点数也是目前的一位,36300点。
这也意味着,无论在场的谁胡牌,都能结束这场对局。
不过目前排名二位的是幸田的对家,另一名正式社员,,点数是32400点。
差距不到4000点,并不保险,非常容易就会被逆转。
排名第三的则是另一位新人,19200点。
最后一位则是长濑,由于最后几局,注意力一直不集中,接连放铳,点数只剩下12100点。
想要逆转,即使胡到倍满也不够。
一切准备就绪,正式开打。
四条牌墙从自动麻将机内升起。
作为庄家幸田正准备伸手打骰子,眼角的余光却无意间间瞥过了做在自己下家的姜序。
本来姜序只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普普通通的坐在哪里,而从麻将机上牌的那一刻起,从他的身上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气势迸发,席卷了整张牌桌。
幸田心中莫名一悸,按下骰子的手指也跟着一颤,打出了一个四点。
‘这股气势!部长?!’
幸田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却来不及深究,点数打完,就该抓取起手牌了。
他也只得集中精神来面对这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局。
虽然说这只是一场平平无奇的对局,他依然不想被人逆转‘一位’。
在麻将桌上,没有人想吃二。
姜序伸手将一墩牌抓到身前,手如翻花,眨眼间就将四枚牌展开,分别穿插到前面的手牌中。
待看清楚自己的手牌后,姜序不由眉毛微挑。
看来自己这两局下来的感受并未出错。
这局游戏的后期,就是对子刻子场。
起初,姜序还只能若有若无的感应到这股风向。
坐上牌桌后,他却是切身的感应到了。
而这一局的起手牌也是同样印证了他的想法。
风向这个东西说来玄奇,实际上也只是代表着较大方向的运势流动,并非绝对。
可顺着风向来设计役种手牌,确实是会顺利流畅许多。
姜序现在回想起昨天月季杯决赛的后半场,就有很强的幺九场的风向。
无论是谁,想做断幺九役时,都有弃不完的幺九字牌,严重拖累组牌速度。
而他自己,还做出了一副跳满的纯全带幺九牌型,虽然忍痛弃胡了。
不过也在最后的最后,做出了一副国士无双十三面,完成了绝地翻盘。
在某些牌局中,风向的影响确实不可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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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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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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