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其它小说>后妈带的女儿是我的头号书粉>132、给姐姐的围巾
  “妈,你会织围巾吗?”

  苏松屹有些期待。

  “当然会了。”

  吕依依莞尔一笑。

  “那您能不能教教我?”

  “我们家松屹想学,当然可以呀!”

  吕依依笑吟吟地道,语气带着一丝少女的俏皮。

  说完,她就合上笔记本电脑,起身回房间去拿针线。

  没一会儿,她就带着几团色彩不一的线团和木制的织针走了过来。

  “用粉色的吧,知嬅姐喜欢粉色。”

  “嗯嗯!”

  “呐,这个冰条线围巾,把线头放在拇指和食指上,留三十公分长。”

  吕依依紧紧挨着苏松屹身边,将线别在手指上,一手拿着针,放慢了动作教学起来。

  “针这样穿过来,然后这样,这样,再这样!”

  随着吕依依的手指律动,线在针上绾了一个好看的结。

  苏松屹一下子就愣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刚刚没有看清?

  这是使用了魔法吗?

  “妈,你慢点,我刚刚没看清。”

  “好,我再重试一遍。”

  吕依依将线拆开,再一次放慢了起针的动作。

  “会了吗?”

  苏松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脑子会了,手不知道会不会。

  “来,你来试一下。”

  吕依依笑眯眯地把针线递了过来。

  苏松屹接过针线,按照她刚才的步骤开始起针。

  没一会儿,他就不知道手指上的线该怎么绕了,心如乱麻。

  “别急,起针多练就会了。”

  吕依依微微笑着,出乎寻常地耐心,伸手握了他的手腕,缓缓贴近过来。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其实是个脾气不怎么好,而且没什么耐心的人。

  在公司没有人敢触她的霉头,说好的时间,没有按时完成任务,准备被她一顿训斥,甚至是暴骂。

  她是那么在乎时间和工作效率的人,这个时候却甘愿把时间花费在教孩子织围巾这种事上,而且还出人意料地耐心。

  “大拇指和食指拿着线,用针把线挑起来,绕道大拇指那边穿过去,把食指的线绕到前面,再把大拇指的线套进去。”

  “对,就是这样!松屹很聪明嘛。”

  苏松屹完成了起针之后,就抬起头看向吕依依,一下子蹭到了她的脸,两个人的鼻子撞到了一起。

  “哎哟!”

  “好疼!”

  两人同时捂住了鼻子。

  吕依依很快就笑了起来,摸了摸他的头。

  “没撞坏吧?”

  “没事!”

  苏松屹揉了揉鼻梁,笑着摇头。

  “接下来呢?”

  “起十股就可以了,这样重复织下去,织宽一点。”

  “哦哦!”

  苏松屹如法炮制,一开始的速度很慢,但是重复了几遍之后,他的动作就慢慢变得自然流畅。

  “把针从这个线底下这样穿过来,两两个扣合并成一个扣。”

  “穿回来,把线绕过去,再织两个扣,织得稍微松一点。”

  “再把线拿上来,再织两个扣,这样重复就好了。”

  “哦哦,好的!”

  在吕依依的指导下,苏松屹学得很快。

  “接下来教你打结接头。”

  吕依依说着,拿起了另一副尚未织完的围巾。

  “冰条线两个头对齐,打一个结,就可以接头了。”

  “系一个活口,不要系死。”

  “用缝合针来回这样穿几次,剪掉多余的线头。”

  “再就是这个锁扣,有点麻烦,要绕一下,然后这个线留五六公分,用缝合针穿回来,减掉线头就可以了。”

  苏松屹看着她织围巾时迅速的手法,缓缓点头,将那些动作在脑海中反复慢放了很多遍。

  “松屹真是聪明,一教就会,你姐姐笨死了,我之前教了很多遍,她都没学会。”

  看着苏松屹略显稚嫩,但进步神速的手法,吕依依颇有些感概。

  “好了,慢慢织吧,要是遇到了不会的地方,再来问我。”

  “嗯嗯,好!”

  苏松屹点了点头,更加用心地织起围巾。

  吕依依托着腮在一旁看着,倒也不觉得无聊。

  过了好一会儿,她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微微蹙眉。

  “松屹,现在很晚了,快回房间睡觉,当心明天上学起不来。”

  “嗯嗯,好的,妈,你也早点睡。”

  苏松屹拿起针线,回了房间。

  吕依依看着他的背影,撩了撩耳畔的发丝,浅浅一笑。蜀南文学

  “我们家的小家伙,真是可爱呢。”

  感慨了一番,她又翻开了笔记本电脑,查阅公司下个季度的文案企划,针对项目的各项数据展开了校对。

  苏松屹回房间之后并没有立刻睡觉,而是又织了会毛衣。

  躺床上睡觉的时候,习惯性地拿出手机看了看消息。

  郑雨婷:“我快要被我弟弟气死了(吐血)”

  附带了一张六十分试卷的图片。

  苏松屹:“进步了啊,之前你弟弟数学都没及格过的。”

  “改变,就是好事。”

  郑雨婷:“他现在开始偷偷去网咖上网了,我今天逮到他了。”

  苏松屹:“男孩子爱玩很正常嘛,我也爱玩。”

  郑雨婷:“可是他拿着我给的零花钱去跑去上网,我是给钱让他在学校吃饭的,结果他饭都不吃,就跑去玩游戏(大哭)”

  苏松屹:“那还是打死吧。”

  “趁着年纪小,赶快打死!”

  他是知道郑雨婷平时有多节俭的。

  拿着姐姐节衣缩食给的零花钱跑去上网,这种弟弟就该早日超度,留着干嘛?

  年纪确实是小,不懂事,爱玩也很正常,但还是让人感到火大。

  试想一下,你有一个弟弟,你平时省吃俭用,把自己的零花钱给他,就为了让他能吃得好一点。

  结果他拿着你给的钱去了网咖,宁愿饿着肚子不吃饭也要玩游戏,你会不会寒心呢?

  郑雨婷:“我打了,他现在还在哭(纠结)。”

  苏松屹:“怎么打的?具体描述一下,我想听(狗头)”

  一听熊孩子被打,苏松屹就来劲了。

  郑雨婷:“就是我问他同学,那小姑娘说他去了网咖,然后我就去他学校附近的网咖找(生气)。”

  “看到他之后,我就揪着他的耳朵出来了。”

  “他说他才刚上机,问我能不能轻一点(捂脸)”

  “我爸妈就只是骂他,没打,让我代劳。”

  “我也没使劲,就是脱了他的裤子,用衣架抽了两下。”

  “然后,他就一直哭到现在,还在骂我,咒我有写不完的家庭作业(笑哭)。”

  苏松屹看着,躲在被子里忍不住笑出了声。

  “冻疮膏都有涂吗?手好点了没有?”

  “都有认真涂呢,手已经好多了(可爱)”

  又和她聊了好一会儿天,覃敏看苏松屹还在线,这时候也发消息过来了。

  谷</span>苏松屹惊鸿一瞥,一行粉色的字迹映入眼帘。

  “松屹,你可以做我的哥哥吗?”

  苏松屹眨了眨眼,按下手机侧面的两个键,几乎是瞬间就截下了图。

  就在他截下图的下一秒,这条消息就显示已撤回。

  从雏茗山回来的那天晚上,覃敏一个人躺在床上想了很久。

  苏松屹微笑的样子、吹口琴给她听的样子、擦拭她嘴角的饼干屑的样子、任由她牵着他的手奔跑的样子、陪着她一起在山巅看风景的样子……

  所有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苏松屹真的很像她记忆里逝去的那个哥哥,但他不是他。

  苏松屹就是苏松屹,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苏松屹,他也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覃敏很想有这样一个哥哥,当感性支配了理性的一霎那,她鼓起勇气发送了这条消息。

  有些感情,是无法被理性左右的。

  如果喜欢一个人可以控制地话,那就不叫喜欢了。

  但是,就在这条消息发出的下一秒,她就慌慌张张地选了撤回。

  “覃敏,冷静,你知不知道这样意味着什么?”

  覃敏摸了摸滚烫的脸颊,把头缩进了被子里,埋在枕头下,像是因过度害怕,而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

  他会不会看到啊?

  如果看到了,该怎么办呢?

  如果没有看到……

  没有看到就好了啊,你为什么又要失落呢?

  覃敏,你在期望什么?

  不幸的是,她的期望只是很短的一个瞬间。

  幸运的是,苏松屹这时候正在看手机,恰好看到了那条消息。

  该怎么形容这一刻呢?

  英语里用了两个很有趣的副词。

  Unfortunately,orfortunately

  只差了一个un的前缀,带来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效果。

  为什么这个前缀表示否定呢?

  或许这是因为u和n,是两个相反的字母和并在一起的缘故。

  苏松屹想了想,还是没有回复她的消息。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复道:“怎么了?昨晚我睡了。”

  覃敏:“没,没什么,就是睡不着想和你聊天,但是时间太晚,不好意思再打搅你。”

  苏松屹偷偷截下了图,对比了一下昨晚她发过来的消息,嘴角抑制不住上扬。

  小傻妞,嘿嘿,真期待看到你社死的样子。

  今日,方知嬅仍旧不想搭理苏松屹。

  平时还在餐桌上抢饭,偶尔还会给他倒一杯热牛奶。

  现在就跟陌生人在一桌吃饭一样。

  “那个叫覃敏的小姑娘又要跟着你一起上学啊?”

  方槐见苏松屹正在往餐盒里夹包子,于是笑着打趣了一番。

  方知嬅这时候才扭过头看了他一眼。

  “嗯,小姑娘怪黏人的,跟牛皮糖一样。”

  苏松屹微微颔首,言语间有一丝宠溺。

  “其实我还挺想有个妹妹的。”

  爸爸和妈妈带给他的都是姐姐,没有一个妹妹,倒也可惜。

  “让咱爸妈再给你生一个呗。”

  闵玉婵吃着包子,打趣道。

  “不要!万一再来个弟弟,我会气死的,有个弟弟就已经够晦气了!”

  方知嬅鼓着嘴,横了苏松屹一眼。

  “哈哈哈!”

  餐桌上又扬起一片欢笑,苏松屹没有反驳。

  方知嬅现在说什么都是对的,他不会还嘴。

  不出意外,下楼的时候,在小区门口,又遇到了覃敏。

  “小敏,给你带的包子!”

  “谢谢嗷!松屹!”

  覃敏接过她的餐盒,笑吟吟地看向闵玉婵和方知嬅。

  “姐姐们好!”

  “嗯,你好!”

  闵玉婵出于礼貌地打了招呼。

  方知嬅也轻轻点了点头。

  “松屹,我这样来你家混吃混喝,你不会嫌弃我吧?”

  覃敏吃着包子,腮帮子鼓鼓地,娇憨地笑了起来。

  “不会啊,但是我姐姐会嫌弃,因为你,她们都没得吃了。”

  苏松屹看了看方知嬅。

  方知嬅只是冷淡地扫了他一眼,便错身离开,闵玉婵也快步跟了上去。

  到学校以后,又有两张新的数学试卷发了下来,苏松屹一边做题,一边喝着覃敏给他买的奶茶。

  左建华则站在走廊的过道吃着螺蛳粉,往来的学生们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无一不会捂鼻,面带嫌恶。

  甚至左建华所在的那个楼梯口都没有人上来,他现在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有些同学宁愿绕远路走另一个楼道,也不想闻到螺蛳粉的味。

  据说这货已经在苗圆圆那里赊了一百多块的账,苗圆圆每次给他带螺蛳粉都会骂他,模仿他说话的语气对他说“吃屎吧你”,但还是会给他带。

  “屎和螺蛳粉的区别就在于,屎还会有狗去吃,螺蛳粉狗都不吃!”

  这是左建华过去常说的一句话,现在,他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苏老板,去打球啊!”

  王斌随手一招,一颗篮球从天而降。

  他今天梳着中分,穿着背带裤,拿着篮球躬身过了两个裆。

  “你自己去打吧。”

  苏松屹摇了摇头,当着他的面,放下了刷题的钢笔,从桌子里拿出了针线开始织围巾。

  啪嗒!

  篮球和王斌的下巴一起掉在了地上。

  “苏老板,你竟然学着织围巾?你不是我印象中的那个猛男了!”

  “哇哦,苏松屹,你织围巾是要给谁啊?”

  一向很少八卦的李可欣也开始起哄。

  覃敏看着他正在织的围巾,心跳得很快,俏脸染上了红霞。

  “松屹,这个,是给我的吗?”

  她小声说道。

  “是给知嬅姐的,之前我给你和玉婵买了手套,没给她买,她生气了,我得哄她。”

  苏松屹无奈地笑了笑。

  “嗷哦!”

  覃敏一下子变得萎靡不振,像霜打了的番茄,一下子就趴在了桌上,下巴搁在桌面上,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手里的围巾。

  “松屹,我也想要围巾!”

  她伸手小手,揪了揪苏松屹的袖子,像是一只受气了的小仓鼠。

  “这个恐怕不行哦,知嬅姐知道了,肯定又会闹的。”

  苏松屹连连摇头。

  “呜呜呜~”

  覃敏这时候就开始闹了,突然觉得手套不香了。

  手套哪有他亲手织的围巾香啊?

  班上的其他同学看着,心里也是一阵羡慕方知嬅。

  “方知嬅真幸福,有苏松屹这么好的弟弟。”

  苗圆圆说着,难以掩饰自己的那份羡慕。

  “是啊,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弟弟要是有苏松屹那么好,我就烧高香了。”

  郑雨婷一想起自家弟弟,就差点气成河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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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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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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