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的告示栏前已经挤满了人,似乎那里有什么格外吸引人的东西。
“发生了什么?”
负责张贴告示的衙役看到这个场景微微一愣,快步走去。
“让让,都让让!”
他挤开了人群,望向告示栏。
在最显眼的位置,贴着一张纸。
当看清楚纸上的内容之时,那位衙役脸色一变,一把扯下那张纸,朝着县府赶去。
……
此时的林峰才刚刚起床,正准备喝点姜汤抵御寒气,门外就想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大人,有命案。”
命案?
林峰直接放下了姜汤,命案可容不得半点拖沓,他将门打开,便看到一位衙役喘着粗气,手里还攥着一张纸。
“什么命案?”
“大人请看。”衙役将手中的纸递了过去。
林峰接过,这纸被攥得皱皱巴巴的,不过铺展开来还是能够看到上面的字迹。
就是这字有些丑,不堪入目,一看就不是读书人写的。
他一字一句地仔细看着,脸色也是越来越凝重。
纸上记录了以黄山村村长黄元为首的几名村名在数年前杀害了一位女子的罪行。
最后一行,还有写下这些罪行的人的名字,同时还有一个猩红的指印。
而落款人正是黄元。
看到这里,林峰的双眼眯了起来。
那个黄元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给写在了纸上,然后还贴在了县里的告示栏上?
这是要自首?
可自首的话,不如直接来县衙来得痛快,何必玩这一出。
这背后,有猫腻。
“大人,查不查?”那位衙役小心翼翼地询问。
“查,怎么不查?”
“先派几个人去黄山村,看看井中是不是真的有尸体。”
“如果此事是真的,马上通知主薄,调取那个黄元的身份信息,将户籍的上画像抄录下来,三日内将其捉拿归案!”
林峰将纸放好,这纸都被贴在告示栏上了,看过的人肯定不少,而且很快就会传播开来,到时候整个清河县或许都会知道。
他如果不查,说不定就会惹来诸多非议。
张贴这张纸的人是在逼他查!
他不得不查!
几名衙役被派往了黄山村,来证实此事的真假。
很快,周清儿的尸骨就从古井中捞出,消息也被带回了清河县。
临近正午,一张张抄录着黄元画像的纸张被分发了出去,一位位衙役从清河县出发,朝着四面八方奔去,搜寻着黄元等人的下落。蜀南文学
县衙中,林峰已经穿上了蓝色官衣,高坐于衙堂之上,桌案上放着的正是那张纸。
张贴这张纸的究竟是谁?
这张纸是否又是黄元亲自所写?
种种疑问在这位县老爷的心中浮现,一切或许还要等抓到黄元之后才能清楚。
……
众妙道观。
孟祥居住的木屋外。
李松鹤和清柏胖子站在屋外,大眼瞪着小眼。
“你来做什么?”李松鹤开口。
“你又来做什么?”清崖胖子反问,他总不可能说自己是来询问孟祥烧鸡一事吧。
“除魔的报酬有十两,虚玄那小子只给我带回来了八两白银还有八百铜钱,我来问问他拿钱干什么去了。”
今天一早李松鹤就盘点起了孟祥留下来的那个钱袋,却发现钱少了许多。
两只烧鸡要这么多钱?
清崖胖子还以为是孟祥买烧鸡花掉了,轻咳一声,转开了话题:“这小子怎么睡这么久?昨夜和双手深入交流了?还是被那女鬼给吸……”
话没说完,李松鹤就瞪了他一眼。
清崖胖子顿时闭嘴,从此以后,鬼这个字提都不要提,之前发生的事情也要全部烂在肚子里。
“让他休息吧,这小子昨天跑了一天,应该累坏了。”
李松鹤说了一句,叫上清崖胖子准备离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虚德道士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嘴里还嚷嚷道:“掌门不好了,官府的捕快来了!此刻正在大鸣殿等候。”
官府来人了?
李松鹤和清崖道士互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紧张。
难道昨天的事情败露了?
不可能啊,当时都是自己人在场,而李松鹤对自己这些门人极其信任,这些门人绝对不会做出偷偷报官这种事情。
到底怎么回事?
李松鹤镇定心神,道:“走,去看看!”
等来到大鸣殿中,李松鹤一眼就看到了等候在那里的一道背影。
是一位男子,青衣方帽,腰间还斜挎着一口入鞘的弯刀。
“张捕头,什么风把您老给吹过来了?”
看到这位男子之时,李松鹤一改之前的凝重,挤出了笑容。
听到声音,男子转过身来,样貌普通,眸子冷俊,有夺人心魄的魔力。
捕快负责破案及抓捕罪犯,身上自然有一种威仪,更别说一位七品武者境界的捕头了,若是普通人面对一位捕头,恐怕直接都开始双腿发软了。
然而李松鹤何许人也,做过骑兵当过刽子手,心里承受力自然强大无比,哪怕被张捕头的双眼望着,也面不改色。
“李道长,许久不见了。”张捕头悠悠开口。
一个是县衙里的捕头,一个是隔清河县不远的道观观主,二人认识也正常。
“快快请坐,我这里正好有一批上好的八仙茶,这就给大人砌一壶。”李松鹤满脸堆笑,快步迎了上去。
张捕头摇头道:“喝茶就不用了,在下这次前来是为了问一件事情。”
问事情?
李松鹤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昨天那件事情并没有暴露,否则张捕快肯定直接把他给抓起来了。
“大人请问。”
只见张捕头拿出一张画卷展开,而画卷上画的正是之前那魁梧中年的形象。
“你可曾见过此人?”
李松鹤心头一跳,盯着那画像看了许久,皱眉道:“贫道没有见过此人,大人,这人是犯了什么大罪不成?竟然还要大人您亲自出马。”
表情毫无破绽,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如果他只说一句没见过,那必然会引起张捕头的怀疑,因为正常人的反应除了回答没见过以外,肯定会多嘴问一句画像上的家伙是谁。
张捕头看了李松鹤一眼,将画卷收了起来,回答道:“此人是重犯,劫了一队押往长平府的公物潜逃。”
我靠!
这么猛的?
居然敢抢官府的东西!
不过,一般押向长平府的公物应该是由张捕头亲自护送,而那魁梧中年也不过七品,怎么可能从张捕快手中抢东西?
张捕头虽然也是七品,但战斗力在七品之中绝对是顶尖的,那魁梧中年真不一定是对手。
除非,那一些公物不是由张捕头亲自护送的,而是由普通捕快负责护送。
那这就有些说不通了啊?
清河县作为长平府的下属县城,由下往上押送的公物必然极其重要,不容有失,怎么会不让张捕头护送?
古怪,古怪。
李松鹤想不通。
“如果见到此人,还请道长及时向县衙报告。”张捕头抱拳。
“一定,身为大夏子民,这是我的职责,特别是这种胆大包天的罪犯,贫道若是看到了他,必然好好教训他一番。”
李松鹤笑着将张捕头送了回去。
送走张捕头后,李松鹤为自己砌了一壶茶,坐在椅子上,目光明灭不定。
他感觉,众妙道观好像被牵扯进了一个大漩涡中。
……
临近中午,孟祥才睡醒。
腰酸背痛是他现在唯一的感觉,修道者的身体素质可比不得那些武者,特别是凌晨他还偷偷摸进了清河县,将记有黄元罪名的纸贴在公示栏上。
这一去一来,让本就奔波了一天的他有些吃不消了。
洗脸漱口之后,孟祥又去饭堂找了两个馒头囫囵吞下,喝了一碗热汤,这才感觉舒服了许多。
观里的师兄师叔一切如常,并没有因为昨天的事情对他的态度发生变化,似乎昨天的事情已经被众人遗忘在了脑后。
这让孟祥舒了一口气,等回到木屋之后,直接拿出了笔和符纸,开始绘制符箓。
一张天雷符,一张木春符。
自修为突破识灵境中期之后,他一天已经可以绘制两张符箓了。
天雷符成功了,木春符失败了,一品符箓了没有那么容易一次就成功,其中涉及到的细节纹路以及力度都必须要控制得极其完美。
两张符让他拢共获得了3点灵值。
如今他的灵值是15/1500。
随后,孟祥拿出了先天观想图。
据李松鹤所说,先天观想图被分为了四份,每一份都对应着一个武道大境界,而第一份便对应着武道一到十品的修炼。
也不知到这究竟是哪一份。
如果是第一份,他马上就可以开始修炼。
嗡!
他的脑海一震,那一道伟岸如山岳的身影再度出现。
“得吾传承,可问道先天!”
恢弘如钟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孟祥只感觉自己浑身好似被千万钧大山给死死压住,灵魂都在颤抖畏惧。
但这一次,他顶住了压力,咬紧牙关开口:“你的传承在哪里?”
那伟岸身影沉默,但孟祥却能感觉到有两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犹如上苍之眼在俯视着他,让他心中压力倍增。
轰!
下一刻,孟祥脑海中的画面如镜子一般破碎,一个个玄奥的文字在他的心中流淌而过。
先天观想图——炼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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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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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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