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祥站在雪地中,手中还掂着一个钱袋。
里面装了十两白银,放在手中有些沉。
对于他来说,这件事情已经完美解决,不过对于那个村子的人来说可不这样想。
对方甚至想赖账,借口是孟祥根本没有镇压那只诡怪,放任其逃跑。
不过在孟祥掏出五张天雷符作威胁之后,对方还是乖乖出了十两白银。
开玩笑,他冒着这种天气赶过来,还耗费了一张天雷符,那只诡怪实际上也被他收服了,岂能就这么让对方赖账的。
将银两仔细收好,随后孟祥就拿出了那一只纳阴瓶。
瓶身洁白,宛若是象牙做成,难以想象这不足半个巴掌大小的瓷瓶是怎么收服一只诡怪的。
所谓为他所用的意思,就是那只诡怪彻底被他掌控,一切生死都由他来定夺。
只是,该怎么把诡怪给弄出来?
孟祥将头靠了过去,顺着细窄的瓶口朝瓶子里面望去。
内部空空如也,哪有什么诡怪存在。
诡怪呢?
“出来吧,诡怪!”
孟祥想着是不是有什么口诀,随意地念叨了几句,然而一切都很平静,没有任何变化。
难道那只诡怪真的跑了?
可他之前清楚地感觉到瓷瓶重了几分。
正当他疑惑不解之时,手中的纳阴瓶开始喷涌出了丝丝缕缕的黑烟,这让孟祥一惊,四下望去,选了一个被荒草与枯树遮盖的角落躲了起来。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看到他和诡怪有接触。
在这儒道大兴的大夏国,一切邪祟都是禁忌,跟邪祟接触若是被发现那就是杀头的死罪。
而随着黑烟的喷涌,一道身影缓缓的凝聚而成,漂浮在离地三尺的空中。
这是一位穿着素裙的女子,柳叶眉,秋水眸,肤色如纸一般惨白,却并不吓人,反而有一种柔弱的气质。
这就是井中那只阴魂?
这种形象和孟祥在电影中看到的有很大差别。
如果抛开那苍白的脸色不看,这阴魂还长得怪好看的。
“主人。”那只女鬼眼中还有些惊惧和疑惑,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被收到了一个瓶子中,眼前那少年在她眼中变得高大宏伟起来,就像是一位神明。
这是发自内心的尊崇,没有办法忤逆。
被一只女鬼叫做主人,孟祥总觉得怪怪的,他有一种感觉,这只女鬼的生死已经由他完全掌控。
孟祥轻咳一声:“你可有名字?”
“回大人话,我叫周清儿。”
女鬼神色恭敬,语气柔弱,难以和之前那种怨气冲天的模样联系起来。
“你叫我孟祥就是了。”孟祥总觉得这个大人听起来很腻歪。
周清儿闻言,神色顿时变得惶恐起来:“清儿不敢。”
在这等级森严的世界,上下级分明,若是直呼上级名字便是忤逆。
竟然连阴魂都不例外。
孟祥叹了口气:“那你称呼我公子就是,别一口一个大人,听着不自在。”
周清儿有些踌躇,如葱段般的手指绞在了一起,完全就是一副弱女子的模样。
“你是为什么变成了鬼?”
孟祥不想在称呼上过多纠结,岔开了话题。
诡怪的形成条件很是苛刻,一个是需要阴冷之地,那口古井终年不见阳光,倒也符合阴冷之地的条件。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死刑犯都是在午时问斩,因为正午的阳光最为强烈,可以极大程度的抑制阴气,避免诡怪的形成。
而另一个条件,就是要怨气。
只有极强的怨气,再配合上阴冷之地,在可能诞生诡怪,另外诡怪也并非还会有人死后才能形成,还有一些天生地养的诡怪。
孟祥很是好奇,周清儿这一副弱女子形象,究竟是在生前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拥有如此浓郁的怨气。
甚至都直接跨越了最低级的怨念,化为了一只阴魂。
提到这个话题,周清儿的气息顿时一变,满头黑发狂舞,清秀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根根狰狞的黑筋。
“周清儿。”孟祥一惊,急忙呼唤一声,担心周清儿失控。
听到孟祥的呼唤,周清儿身躯一颤,许久之后,才缓缓平息下来。
“我本是村长的一位普通村民,和我父亲相依为命。”
周清儿开始讲诉起来。
“我的母亲得了肺痨,去世得早,是我父亲将我拉扯带大,只是在我十六岁那一年,父亲外出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回来。”
“直到父亲的尸体被找到,我才知道,我的父亲被一群马匪给杀了,当我看到他时,父亲浑身都是血,躺在荒草从里……”
说到这里,周清儿的声音明显颤抖了起来。
孟祥沉默,马匪谋财害命的事在早些年经常发生,倒霉的就是这些普通老百姓。
“我的父亲走了,家里面就只剩我一个女人,我不奢望村民们能够帮助我什么,但是……”
周清儿说到这里,又有了失控的迹象,孟祥急忙安抚了一句:“没事,慢慢说。”
“他们见我一个弱女子,不仅想要霸占我的房子,还想要强迫我……”
“我不堪屈辱,想要去报官,他们就把我绑了起来,丢进了井里。”
什么?
听到这里,孟祥直接怔住。
很狗血的剧情,他也只在电视剧里看过,没想到真的有这种事情。
这让他有些愤怒,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虽然有些以偏概全,但那个村子里的人着实让他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公子,我的尸骨就在那口枯井里,请公子帮我报官!”
周清儿跪了下去,眼中流着血泪。
孟祥却没有立刻答应,他去报官的话,如果对方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难道他说他收服了一只阴魂,从阴魂口中得知的?
到时候恐怕第一个抓的就是他。
他将周清儿扶了起来,询问道:“害你的都有哪些人?”
周清儿说出了几个名字,而其中便有那位中年村长。
好家伙,带头犯法。
孟祥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位村长死活都不愿意报官,若是那些官差发现了古井中的尸骨,只要稍微调查一番,当年的事就会水落石出,他们一个人都跑不了。
原来如此。
孟祥目光闪烁,此事不用报官,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对了,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之前不是在纳阴瓶中吗?为什么我看不到你?”孟祥又一次岔开了话题。
“公子手中的瓶子叫纳阴瓶吗?”
对于孟祥没有答应报官一事,周清儿虽然有些失落,但对方的话语就是命令,她也不敢有任何不满。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一个漆黑的空间里,那个空间很是神奇,清儿感觉要是在里面多待上一段时间,实力还会更强大。”
纳阴瓶还有这个功效?
孟祥看着手中的纳阴瓶,很是惊讶,这瓶子竟然还能让周清儿再度突破。
要知道,诡怪是有等级之分,最低级的就是怨念,入了品的武者便可以无惧这个等级的诡怪。
而阴魂则要厉害一些,非七品武者不可敌,要知道清河县总捕头也就才六品。
阴魂之上,则是煞。
阴魂一旦进化成煞,那就是天翻地覆的变化,除非一品武者出手,否则轻易不会被镇压。
而一品武者是什么概念?再往上一步便是武道大宗师,一位大宗师只要立下战功,便可以封侯拜将。
孟祥的父亲就是一位大宗师。
所以他才如此惊讶,这个世界的修行之法有很多,有儒,有道,有武,也有妖魔鬼怪。
如武道十品,往上的大宗师,再到后面的纯阳等等。
而儒道不能单纯的依靠境界来定,主要是看才气和官品。
还有修道一途,识灵,蕴灵,再到后面的三花真人。
至于诡怪的境界则是最难突破的,一般诞生之时是什么境界,那永远都有可能停滞在那个境界。
纳阴瓶能够让诡怪突破,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神奇宝物。
说不定以后会有大用。
孟祥让周清儿回到了纳阴瓶,将其郑重的收好。
“收复阴魂一只,获得灵值+10。”
就在这时,脑海中声音响起。
嗯?
收复阴魂也会获得灵值?
孟祥一喜,这么看来,获得灵值的渠道不单单是绘制符箓一种,这样的话他翻开第二页的时间又会大大缩短。
看着逐渐下大了的雪,他的脸色渐渐恢复了平静。
“在大夏朝,收服诡怪可是掉脑袋的大罪,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大夏儒道盛行,推行科举制,那些文人一身浩然正气,自然容不得一丁点邪祟,凡是发现诡怪都是铁血镇压,更别说像孟祥这种收服了诡怪的人了。
一旦发现,哪怕你官至一品或者是三军总督,都免不了一死。
但让孟祥就这么放弃纳阴瓶,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不容易翻开了金书玉册的第一页,又好不容易收服了一只诡怪,岂是说放弃就放弃的?
大夏律法,他不会轻易触犯,但要学会变通。
如果要去彻查当初镇北侯满门被抄斩的事情,那就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
毕竟连他的父亲都不敢反抗的敌人究竟有多强,他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得到。んτΤΡS://Www.sndswx.com/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孟祥再度重复了一次父亲临死前说的话,随即朝着清河县的方向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了大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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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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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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