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壑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人,他不甘,他不甘心。
元胤紧盯着元壑的表情,一字一句道:“最近,聚花楼救出来的姑娘不知如何犯病,竟然面容枯槁,状似疯魔,脸颊瘦削,双眼猩红,不知广南王可知道内情?”
元胤把广南王三个字咬的特别重。
元壑闻言,只是眼神闪烁了瞬,绷紧了后背不言语。
但他一瞬间的表情落入了纪绾清的眼里。
“广南王当真不知情?”纪绾清幽幽开口。
“自是不知。”元壑冷哼一声不再看她。
“是吗?那这人你可认识?”纪绾清冷笑着拍了拍手。
掌声刚一落下,无迹便抓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两人身穿黑衣,行走之间流下了一路的血。
无迹冷着脸把两人扔在元壑旁边。
纪绾清笑的甜甜的道:“当日广南王入狱,这两位广南王的贴身侍卫自然也没有逃得过,问问他们不就知道了?”
元胤握住她的手,挠了挠她的掌心。
这小机灵鬼什么时候把这两个人弄过来的。
纪绾清笑了笑,刚用完早膳她就觉得这个元壑定会狡辩。
不如把那几个侍卫带过来,总会露出一些马脚。
元壑看到这两个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侍卫,脸色顿时黑沉了下来。
看这样子,他们的内力武功都被废了。
“广南王怎的不瞧瞧那其中一个?是不是叫阿一?”
“他怎的也和那女子一样形容枯槁,眸底猩红?”纪绾清甜甜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在元壑入狱时,几人回到王府时,纪绾清就注意到他了,只觉得他是不是生病了。
经过早上看到那女子的面容,才确定那阿一也吸了脏东西,只不过他看起来吸得不久,只是面色蜡黄,眸底猩红罢了。
元壑看着眼前的阿一,脸色蜡黄,双眼无神。
他如何会吸食那药,他千叮咛万嘱咐,自己的人万万不可吸食,不能让人抓住把柄,怎的他还是吸食了。
阿一不敢看他,这件事确实是他的错,他没有忍住吸食了一点,但最后却一发不可收拾。
戒不掉了。
元壑还欲狡辩,他摇摇头。
不巧的是,阿一这个时候犯了瘾。
阿一身体抖得如筛子一般,直直的瘫在地上,抽搐着。
抱着自己的脑袋往地上撞,嘴里大喊着:“给我,给我!”
元胤立马站起身,把纪绾清护在后面,看他这神志不清的样子,做出什么都不确定。
纪绾清在元胤身后,看着疯魔的阿一,脑袋里顿时生出一计谋。
她伏在元胤耳边小声呢喃着。
元胤皱着眉想拒绝,纪绾清伸出手捏着他的脸笑着道:“相信我”
元胤看着她自信的表情,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纪绾清走上前去,元胤护在她身侧。
她走到阿一身边道:“很难受是不是?”
阿一这会已经撞得头破血流,呼吸还困难。
“我难受,难受…给我。”
“给你什么?”纪绾清柔声道。
“给我鸦粟,给我鸦粟。”阿一的声音颤抖着,没了神智。
元壑眼见不妙,大吼一声:“阿一!”
元胤给无期一个眼神,无期领会立马把元壑揍了一顿,让他奄奄一息趴着。
阿一已经崩溃,意识涣散,满脑子只知道鸦粟。
纪绾清站起身,站在元胤身侧,就看着阿一在地上打滚。
他这个样子问不出什么出来,让他熬过去这发病的时候,再问也不迟。
三盏茶后,阿一渐渐地冷静下来。
纪绾清这时候道:“阿一,若想要鸦粟,便回答我的问题。”
阿一摇摇头拒绝。
“先别急着拒绝,你的主子都在我们手里了,你觉得他还会有多的鸦粟给你?乖乖听话,说不准我还能让赏你一些。”
阿一看了她一眼冷哼:“你如何会有?”
“这王府如今都在三郎手里,你觉得还有什么会逃的出陛下的手心?”纪绾清运筹帷幄。
吸了这玩意的人,轻易是戒不掉的,对他们来说,鸦粟就是救命的灵丹妙药。
犯瘾的人可不会遵守什么忠义了。
“回答我问题,我就给你鸦粟。”纪绾清的声音放柔道。
阿一看了看一旁趴着的元壑,心里思考一番,道:“你会遵守你的承诺给我鸦粟?”
纪绾清眉头一挑:“自然。”
他点点头,没力气站起身,只能瘫在地上道:“我说。”
纪绾清道:“这个鸦粟是谁放出去的?”
阿一道:“是广南王。”
“好,我再问你,鸦粟是怎么来的?”
纪绾清又问,自始至终,元胤都护在纪绾清身侧。
“是一年前,一年前,一个波斯人漂洋过海来到广南,与主子交易。”
“这鸦粟,是直接给广南王,还是教了你们制作的方法?”
“那波斯人给了主子花种,让主子栽种,最后又教会了主子制作鸦粟。”
闻言,纪绾清双目爆发怒火。
看来就是樱粟了,元壑还真是大胆。
“这花种在哪?”她又问。
“种在王府不远处的宅子后院里。”元胤闻言记在了心里,上次去那宅子抓元壑,看来那花就在宅子后院了。
“这鸦粟送去了燕国哪里?”
“送…送去了瑞水镇,还有金陵城。”阿一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一旁一直未出声的侍卫瞪着他道:“你这个叛徒!”
阿一冷笑:“那又如何?”
“你!主子待我们如何?!你就这般背叛?!”
“好又怎么样?若不是他鬼迷心窍接受了那波斯人的交易,我怎会染上这毒?”阿一冷哼。
纪绾清眉头一挑问道:“什么交易?”
“这个我不知,但那波斯人绝不是什么好人。”阿一回道。
纪绾清这才笑着道:“如此甚好。”
说完,她猛的抽出了无期腰间的佩剑,剑锋闪着冷芒。
一道划过皮肉的声音响起,阿一愣愣的看着面前持着剑的女人,不甘的倒下。
只见阿一脖颈间被划开口子,鲜血咕咚咕咚的从伤口处流出。
属实惊呆了屋内的人。
元胤反应过来连忙把她手中的剑拿开扔在一旁,用帕子给她擦手。
“你怎么亲自动手?让我来就行,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儿家动手杀人?”元胤皱眉责怪道。
纪绾清面上看上去无比平静,其实心里慌的不行。
看到那鲜红的血喷涌而出,她着实被吓到了。
但是她不能退,这屋内的元壑,阿一,还有这侍卫,都参与了这鸦粟。
他们都该死,不管身在现代,还是大燕,谁都不能用这个肮脏的东西破坏一个国家。
这是她的信仰,她原来所处的祖国用血泪教给她的信仰,她不能忘,也绝不会后退半步。
“你还怀着身孕,你不怕孩子吓到,你也不怕自己会吓着?”元胤滔滔不绝的教育她。
“若连这般血腥都受不了,以后如何做三郎,做臣妾的孩子?”纪绾清偏头道。
“我在为大燕处置掉一个罪人,这是胎教,教他以后要嫉恶如仇,对待这种坏人不能心慈手软。”
元胤被她言论惊呆,抿唇抱着她离开。
转头丢下一句:“将元庶人押下去关着,他以往如何欺辱朕,就百倍还之,这侍卫直接处死,那宅子后院的樱,等会朕和你们一起去处理掉。”
无期和无迹点点头。
一刀处理了侍卫,一人押着元壑,一人处理尸体。
元胤抱着纪绾清往后院走去。
纪绾清搂着元胤,紧紧的搂着,不敢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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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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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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