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偌大的花厅里鸦雀无声,只有一声又一声清脆的掌嘴婶响起。

  十几双眼睛幽幽地盯着穆清瑜这一边,穆清瑜丝毫不怵,悠闲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

  方才在马车上小憩一会时,袖口处压了一条褶皱出来。

  她慢条斯理地将袖口抚平的时候,妙香的二十巴掌终于打完了。

  她笑意盈盈地看向段薰,只见段薰的脸颊红彤彤的,嘴边的皮肤更是肿的高高的,好不狼狈。

  当众挨了打,屈辱和痛苦交织着,段薰双手捂着脸哭了起来,眼泪从手指缝里滚落出来。

  穆清瑜耐心地等着段薰的大哭声渐渐停止,成了时不时地抽搭一下。

  段薰哭了一会见没人来劝自己,顿时觉得没意思。

  她止住了哭声,从手指缝里悄悄望过去,正好对上穆清瑜含笑的眸子。

  段薰气鼓鼓地盯着穆清瑜,可又怕挨打,一句话都不敢说。

  穆清瑜似笑非笑地道:“段小姐可不要白白挨了这次打,要记住这次的教训。往后可千万不要口出狂言了。”

  “我看狂妄的是李夫人吧,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折磨一位小姐。如若她出生显贵,李夫人还敢折辱她吗?”新上任的吏部尚书家的小姐齐蔓站了出来,虽说她听到了段薰的那几句尖酸刻薄的话,可她就是看不过去穆清瑜张狂的模样。

  一个把夫君克得生死不明的女子,竟然敢在外猖狂?

  如若换做是她,早就躲在屋子里哪也不去,省的将晦气带到别的地方去。

  穆清瑜看向齐蔓自以为正在伸张正义的神态,嘴角轻蔑地勾了起来。

  她耷拉着眼尾,眼中更是含了无限的忧愁,“段小姐知道我的夫君下落不明,还在这里往我伤口上撒盐,我不过是轻轻打她几下,就叫折辱她了?”

  她的声音委屈,如若不是段薰红肿的脸颊,只怕众人只会以为是穆清瑜受尽了委屈。

  “再也怎么样,也不能打别人的脸啊!”齐蔓反驳道,“谁都知道打人不打脸,尤其是一位尚未出阁的大家闺秀,你这样叫她往后还怎么做人?”

  听到有人为自己出头,段薰又放声大哭起来。

  “我也只是为了叫段小姐记住,我的夫君只是下落不明,他回来是早晚的事,”穆清瑜的眼眸里燃着一簇小火苗,“如若让边关将士知道了段小姐说的话,误以为我的夫君真的死了,从而乱了军心,那到时候段小姐可就不是挨几个巴掌这么简单的事了。”

  段薰一怔,她只不过是想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趁着穆清瑜失势落井下石,她还没有想的那么深远。

  段薰吓得忘记了哭,支支吾吾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那个意思……”

  穆清瑜摇了摇头,“你没有那个意思,难保有心之人没有那个意思。说不定已经有人听到你说的话,添油加醋地传了出去。到时候边关那些个小国纷纷起了贼心,趁此发起进攻,段小姐又该当何罪?”

  段薰自心底生出一股寒气,如若真的按照穆清瑜说的那样,那她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不只是她,连她的家人们都难逃其咎。

  她连连摆手,小脸更是吓得苍白如纸,“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

  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齐蔓不知何时悄悄地退到人群之中,不敢再为段薰说话。

  一时间段薰孤立无援地站着,绞尽脑汁地想找一个完美的借口将话圆回来。

  穆清瑜嗤笑一声,敢做不敢当,这样的人不足为惧。

  穆清瑜估摸着时辰,快到吉时了。

  她便指了一个定国公府眼熟的丫鬟,“你带着段小姐去上点药。”

  “是。”那丫鬟领着段薰走了。

  这一回段薰老老实实的不敢再造次。

  有了段薰为例子,那些原本想看将军府热闹的人纷纷歇了心思,连看都不敢再看穆清瑜一眼。

  秦姝带着珠儿走了过来,熟络地在穆清瑜身边坐了下来。

  “我来得迟了,竟错过了一出好戏。”秦姝轻声道,说着冲穆清瑜眨了下眼。

  穆清瑜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来一出杀鸡儆猴,不知道还有多少段小姐。”

  “你做得对,那些人敢当着你的面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就不该轻饶!”

  “好了,姐姐快别夸我了,”穆清瑜拍了拍秦姝的手,“对了,郑姑娘在章家如何了?”

  秦姝失笑,“你是没看见,我那位六弟妹走到哪里都把郑姑娘带上,显摆她的贤惠大度,连老夫人都夸了她几次呢。不过我听说,六房关起门来的时候……”

  秦姝朝着四处瞧瞧,凑到穆清瑜耳边说:“六弟妹整日叫郑姑娘在身边立规矩,有时候还叫她在院子里站着,一站就是一天一夜呢。”

  秦姝说完,捕捉到穆清瑜面上的惊诧和疑惑,便解释道:“这种法子最是折磨人,又让人看不到伤口。且就算传出去被外人知道了,别人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穆清瑜淡淡一笑,没有再说话。

  毕竟这一切都是郑柔自个愿意的,她们这些外人又能说什么呢?

  秦姝又问:“你和你三妹妹关系要好,你怎么不去陪着她反而坐在这里?”

  穆清瑜轻笑一声,眼中是洞悉一切后的不屑和好笑,“我这样子的人,才新婚没几日就克得夫君身陷险境,还是不要去新房那边平添晦气了。”

  秦姝肃着脸,嗔怪似地拍了下穆清瑜的手,“你不能这样想自己,你是个有福气的人,你的福气定能帮助将军化险为夷、平安归来的!”

  秦姝满脸郑重之色,穆清瑜心里暖暖的,她挽住秦姝的胳膊撒娇道:“姐姐说的对,是我自己想岔了。”

  姐妹二人在花厅一角坐着,直到外头传来一阵喜庆的炮竹声时,二人一齐起身往厅堂去观礼。

  二人刚到时,新人也恰好过来拜别父母。

  郭念儿正跟在新人后头,满脸洋溢着快乐的笑。

  待看到穆清瑜时,她毫不犹豫地跑到了穆清瑜身边。

  “一直没看到表姐,我还以为表姐没来呢。”郭念儿怕声音嘈杂穆清瑜听不到自己的声音,特意拔高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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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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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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