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陈啸,箫逸一脸的无语。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毕竟是陈啸的姐姐,而陈啸又是他的死党,能妥善解决,箫逸自然不愿意太过强势,最终闹得彼此不欢而散。
主要是他也摸不清楚这个女人是不是在开玩笑。
“还能怎么办,喝呗!”
哭丧着脸,陈啸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就开吹。
“你特么疯了啊?”
一把夺下他手中的酒瓶,箫逸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这桌上起码二十瓶啤酒,你四十分钟喝完?你不要命了?”
“啊?就我喝,你不喝么?”
傻乎乎的眨巴了两下眼睛,陈大少此刻像是个丢了魂的哈批一样。
“呵呵。”
给了他一个礼貌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箫逸坐回沙发上,拿起一个橘子开剥。
“我说老陈,就算她是你姐,你也不用这么怕她吧?”
“唉,你不懂!”
丧气的干完一瓶酒,陈啸两眼望天,似乎陷入了不堪折磨的回忆之中。
“她从小练散打,如今已经学了快二十年了,连很多教练都不是她的对手。”
“你是不知道我的童年是怎么过来的?她一不顺心就拿我出气,每回都把我揍的鼻青眼肿!”
箫逸一听就乐了。
好家伙,敢情这是揍出心理阴影了啊,怪不得一见到面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
“那你爸妈呢?就不管你?”
“我家老头子我妈也听她的,每次我姐揍我他们都说揍的好!”
这下箫逸属实是憋不住了。
堂堂陈大少,竟然还有这样的悲惨往事。
蓦的,陈啸的眼睛突然一亮,连滚带爬的跑到箫逸的旁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目光灼灼道。
“箫逸,你还没女朋友吧?”
“是啊,怎么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箫逸有些错愕。
随即便听见陈啸一脸希冀的说道。
“兄弟,你去泡我姐吧?”
嗯?
“你说啥?”
掏了掏耳朵,箫逸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去把我姐泡到手吧?她都快三十岁了,都成老女人了,还不结婚,她这一天没有对象,我就一天不得安宁。”
“兄弟,你把她追到手,这样也算是把我救出苦海了。”
听罢,箫逸惊为天人的看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在那做戏的陈啸。
让我去泡你姐?
你这脑回路着实有些清奇啊。
用某个贴吧的一句话说,这特么是送女啊!
不对,好像也不能这样算,送女是把自己的女人送出去,陈清荷只是他姐。
而陈啸还在那喋喋不休着。
“兄弟,你比我姐小七八岁,她这个年级的老女人就喜欢吃嫩的,再加上你这么帅,肯定有机会的。”
“等你把我姐追到手,咱俩各论各的,你喊我哥,我喊你姐夫,咱俩亲上加亲!”
“打住!”
见这家伙越说越离谱,箫逸连忙出声止住了他。
“我说兄弟,有你这样的么?还怂恿自己兄弟去泡你姐?”
“这怎么了?我姐除了年纪大了点,其他各方面条件也不差啊,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陪酒的在她面前就是个渣。”
“你就当吃点亏,对了,我姐名下不仅有这家酒吧,还有两家KTV,两家网咖,一个酒店,每年起码赚个三四千万,你跟了她也可以少奋斗个二十年啊。”蜀南文学
似乎为了说动箫逸,陈啸在那扳着手指倒豆子似的如数家珍。
霍!
酒吧,KTV,酒店,网咖。
你姐的产业可全是正经地方啊。
不过每年三四千万,很多么?
“有一说一,你姐条件也不差,怎么可能没有追求者呢?”
箫逸深表疑惑。
“也不是没有。”
幽幽的看了一眼箫逸,陈啸欲言又止。
“有屁快放!”
“以前是有很多追求者的,可是那些人根本不抗揍,后来渐渐的就没人敢惹她了。”
箫逸麻了。
你这意思,我看上去很抗揍?
真不亏是我的好兄弟啊。
摇摇头,箫逸看了一眼手机懒得继续与他扯闲。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现在八点四十了,还有二十分钟时间,你自己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么酒吧。”
“时间一到我可不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小小还等着我回去呢。”
见箫逸根本不为自己的花言巧语所动,陈啸顿时没撤了。
看了看桌上的酒,又看了看卫生间的方向。
随即他咬咬牙,拿起几瓶啤酒就对着卫生间而去。
“我劝你还是不要把酒倒了,不然估计你免不了又是一顿挨揍。”
“这么多酒你倒卫生间你真当你姐看不出来?”
嘴角擒着一抹看戏的笑容,箫逸揶揄道。
他突然发现这对姐弟还挺有意思的。
“那咋办?这么我酒,我就算是喝上一天一夜也喝不完啊。”
泄力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陈啸望着桌上的酒水眼神直发飘。
有这么怕么?
好歹也是亲弟弟,你不喝完她还能真拿你怎么样啊?
思衬了一下,箫逸缓缓道。
“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吧,估计你姐也不可能真的让你把这些酒喝完,许是想给你一个教训罢了。”
“真的?”
闻言,陈啸的眸子里顿时绽放出了光彩。
“试试呗,不然现在你还有别的法子不成?”
想了一下,陈啸也觉得很有道理,随即甩开膀子开撸,不管能不能喝完,起码这个态度得摆出来。
而箫逸看着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心中很是好笑,接着拿起一瓶啤酒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别说兄弟不帮你。
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二十分钟转瞬即逝。
时间一到,包厢的门准时打开,接着一双银白色的高跟鞋映入眼帘。
此时陈啸已经喝的两眼发直,头晕眼花。
喝酒讲究个浅尝辄止,哪有这样不喘气仰头猛喝的。
那脑子不发涨才怪呢。
狭长的丹凤眼扫视了一眼包厢。
见陈啸已经七荤八素,桌上尚余一半的啤酒还没动,陈清荷也没有再说什么。
对着一旁的服务生示意了一眼,那人连忙走过去把陈啸架在肩上。
看来确实和自己想的一样。
姐弟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是当姐的看不惯弟弟这不学无术的样子罢了。
心中想着,箫逸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准备离开。
不过就在他走出包厢路过陈清荷的时候,那女人突然轻启红唇平淡的说了一句。
“以后少跟这种人接触!”
脚步一顿,箫逸停了下来。
还未待他说话,那趴在服务生肩上迷迷糊糊的陈啸梗着脖子不乐意了。
“姐,你怎么说话呢,箫逸是我哥们!”
呵呵!
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陈清荷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艳妖娆的弧度。
“你自己什么货色心里没数么?”
“我是让他少跟你这种人接触!”
箫逸:???
陈啸:???
………
………
小插曲过后,箫逸打车回家。
此时已是月上柳梢。
刚打开门,小小穿着可爱的睡衣便迎了上来。
接着小鼻子在他的身上一阵猛嗅。
随后捂着鼻子嫌弃道。
“哥,你怎么一身酒味啊!这是喝了多少酒啊?你不是中午的同学聚会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箫逸也不能说自己去酒吧了,不然这丫头肯定又免不了一阵胡思乱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随之又将陈啸送她的礼物摆在桌上。
“喏,这是陈啸送你的礼物?”
“咦,他回国了么?”
小小跑过去拆礼物,拆到一半又想起了什么连忙扭着小翘臀跑去卫生间。
几分钟后。
“哥,我给你放好水了,赶紧过来洗个澡!”
“身上臭死啦!”
“知道啦~”
拿着换洗的衣物,箫逸走进卫生间。
……
……
一夜无话。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
箫逸难得睡了个懒觉。
主要是昨天中午聚会喝了点酒,在酒吧又灌了一肚子,绕是以他的酒量也免不了有些头晕。
宿醉的感觉确实不好受,一觉睡醒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
起床走到客厅,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早饭。
拿着碗稀饭,嘴里叼着个包子,箫逸走到窗边,低头看去。
小小和学姐正在花海中拾捡着昨夜掉落的花瓣。
雨后的空气清新无比,天幕边缘悠悠的挂上了一道绚烂的彩虹。
喷水用具正在洒水,水雾蒙蒙,两个女孩子如同花蝴蝶一样在花海中穿梭徜徉。
让人赏心悦目。
唯一与画面格格不入的是,花海一旁的一小块空地上,一个穿着汗桖的老大爷正弯腰在地里忙碌着。
三两下吃完早饭,箫逸下了楼。
“李大爷早上好啊。”
“学姐早上好啊。”
箫逸挨个打了个招呼,接着便看见小小从花海中探出小脑袋来。
“哥!你还没跟我说早上好呢!”
“哈哈,那小小也早上好啊。”
哼唧了一声,秀眉一扬,小丫头片子这才满意的继续埋头拾捡着花瓣去了。
走到李大爷身边,箫逸好奇道。
“大爷,你这是种什么呢?”
“种点辣椒和西红柿,这玩意熟的快。”
回了一句,李大爷直起身子抹了一把老脸笑呵呵道。
“中午都去大爷家吃,待会我让你大娘杀只鸡。”
箫逸没有做声,转身看向姜清漪,随即便看到她隐晦的对着自己摇了摇头。
箫逸这才笑道。
“大爷,我们就不打扰你们老两口清闲了,待会我们中午还有事呢。”
见此,李大爷也没有再坚持。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不得不说有了这一大片花海确实有了事情可做。
小小负责捡花瓣,姜清漪负责整理晾干,待花瓣晾干两人又开始捣鼓他们的小玩意。
箫逸自然是做那试吃试喝之人。
一家三口,倒也其乐融融。
下午四点的时候,箫逸接到了陈啸的电话。
一接通箫逸便禁不住打趣道。
“哟,陈大少睡醒了啊?昨晚没挨揍吧?”
“害,别提了,倒是免了一顿打,只不过我的生活费从此要减半了。”
那语气别提多失落了。
“减半是还剩多少?”
“还剩五万。”
得,当我没问。
聊了几句,陈啸的语气突然变得凝重无比。
“兄弟,待会会有一个陌生号码给你打电话,你别忘了接啊。”
“陌生号码?谁啊?”
箫逸疑惑道。
“你别问了,你到时候接了就行,哥们以后的幸福生活就指望你了,当兄弟求你了。”
说罢,对面已经匆匆忙忙挂断了电话。
莫名其妙,这家伙出了一趟国,回来怎么感觉智商不够用了?
箫逸也没放心上,不过十分钟后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还真的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
点开接通,箫逸还没说话,手机那端已经响起了一声充满质感的嗓音。
“听陈啸说你昨天对我一见钟情,想追求我?”
嗯?
什么玩意?
愣了一下,箫逸这才也想明白这声音的主人是谁,顿时哭笑不得。
“那啥,陈姐,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5点钟,到月影桥等我!”
说完,啪的一声手机里已经传来了一阵忙音。
箫逸无语了。
这姐弟俩怎么都有一言不合就挂人电话的习惯啊?
有钱人都这么任性的么?
还有,谁他娘对你一见钟情了?
刚准备回拨过去说清楚情况,手机再次响起,来电显示陈啸。
箫逸一接通,立马开火。
“你搞什么飞机啊?我啥时候对你姐一见钟情了?还说什么让我五点去月影桥等她,咋地,拉着我一起殉情啊!”
“说完了?”
“没有!你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乱点什么鸳鸯谱啊,这种事也能瞎说的?”
“兄弟,我也是没办法了啊,我话已经说出口了,还是跟我妈说的,我特地把你一顿猛夸,当时我妈知道我姐有追求者时别提多高兴了,好不容易才让我姐答应见你一面。”
“你要是不去,放了她的鸽子,她回来肯定把我皮扒了!你就眼睁睁的见死不救?”
“不救!你爱找谁找谁,这种事别扯上我。”
“一万!”
“不去!”
“两万!”
“不去!”
“三万!这是我全部身家了!”
“算了,我就勉为其难去和你姐说清楚吧,谁让咱俩是好兄弟呢。”
看着微信上的三万块钱转账,箫逸叹了口气。
现在赚个钱都这么容易了么?
“小小,我出去一趟,回来晚了你和学姐就先吃不用等我了。”
说完,箫逸打了个车直奔月影桥。
——————
湖畔有风,风中有语。
桥下有湖,湖名月影,盖因潮落之时月亮从湖面一跃而起而得名。
此时湖边三三两两的漫步着不少的游人,卖花灯的小贩卖力的吆喝着。
不少游客在湖边放着花灯。
也不知是谁起先带的头,渐渐的这条湖便被赋予了可以许愿的功能,从而形成了一条微弱的产业链。
而在月影湖上横跨着一座有些年份的古桥,古色古香,斑斑锈迹中透露出历史的韵味。
时值傍晚,晚霞烧红了天宇,凉风习习于耳边拂过,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约会场合。
箫逸来到月影桥上的时候,便看见桥中央正站着一个高挑的身影居高临下的看着桥下波光粼粼的湖面。
淡绿色的轻衫,下身一条修长的牛仔裤,黑色的高跟鞋闪烁着幽冷的光泽。
一般很少会有女性选择穿黑色的高跟鞋,因为基本没有哪个女人能驾驭住这种颜色。
不过穿在她的脚上却丝毫不显违和。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若是只看外表,确实是一个难得的美女。
“陈姐~”
箫逸走了过去,刚准备说话。
陈清荷已经摆手打断了他。
接着她看向手腕中的手表,平淡道。
“目前是五点零三分,你迟到了三分钟,也就是说你浪费了我三分钟的时间。”
额~
箫逸一时语塞,接着讪笑道。
“陈姐,我来是想和你说一声~”
“不用说了,这三分钟的时间我先记下!”
“你想追求我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说着,她指了指桥下湖面上漂浮的一盏花灯平静道。
“你现在从这里跳下去,五分钟内把这盏花灯拿给我,那我就给你一个追求我的机会。”
说完,一双妖冶的丹凤眼看向箫逸,美眸中一抹说不出的意味流转,等着他的抉择。
神经病啊!
箫逸实在是绷不住了。
这娘们是不是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了?
还是说女王属性的女人都喜欢这样把玩弄别人当成乐趣?
“呵呵,告辞!”
“我妹不让我跟傻子玩!”
“你有兴趣的话,不妨可以自己跳下去!”
说罢,箫逸根本懒得再搭理她,也不想去解释什么一见钟情这种破事了,转身就走,一刻都不带犹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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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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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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