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灯之前是在警察的队伍里干过,既然是调查肯定会有痕迹,钱多于是仔仔细细的观察,可惜大雨之下,凡是裸露在表面的痕迹都消失了,只能硬着头皮挨家挨户的进去。
满地的血即便是钱多看了都心惊胆战,那些腐臭的味道随着作响的苍蝇扰人心绪,极其令人厌烦。
墙壁、桌子、椅子、床……只要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都是血,钱多不知道那人用了什么手段,但绝对极其残忍。
一圈下来钱多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出来时大雨依旧,厚到完全遮蔽日光的乌云就在头顶,伸手可触。
柳杰跪倒在那个有些破落的院子里,从开始的嚎啕大哭到最后的呆若木鸡,雨水都冲刷不掉的味道折磨着他的神经,抬头,透过雨幕,远处的那个少年,以一副极是罪过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是谁?”柳杰走过去,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
大雨中,钱多被淋的睁不开眼。
“咔嚓”
又是一道闪电,山头黑的吓人,这道闪电倒是及时,照亮了两人中间的那段距离。
这是一个村子,一个没有任何活人的村子。那些人都已经死了,被变异杀的,那是跟自己一样的生物。
钱多内心悲痛,但不准备解释,也没有解释的必要,柳杰是个丧失了家人的人,说的多了无非会让他一步步走向疯魔。这附近没有任何变异出没,就说明于灯不在这里,他要继续往前走。
“你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对不对?”柳杰挡住钱多的路,那双一直透露出憨厚的眼睛此时像是一只嗜血的狼,“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的家人在哪儿?他们没死对不对?”
钱多冷冷地看着他,惊异于自己听到这个话竟如此的冷静。
若是自己以前,说不定会进行尴尬的安慰,可是现在,除了悲凉,他什么都察觉不到。
钱多不说,柳杰就一直跟着。
两人就像是在大雨中前行的哑巴,沉默是唯一的旋律。
钱多没有跟踪别人的天分,自然也不知道如何摆脱柳杰的跟随,这里除了泥路就是田野,总不能自己直接跳下去消失在他面前。
而柳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着这个人,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些血迹实在是太吓人了,他不相信那些属于自己的家人,他宁愿相信家人只是被绑架,而眼前的这个人,知道什么!
二人就在这么走在雨雾中,一前一后,谁都不说话。
大雨很快的消失,路上泥泞,这里鲜少有大车经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路段,没人愿意出钱在这里修缮水泥路,下了雨,这些土路就异常焦灼,走起来也是极累的。
钱多速度快,柳杰毕竟只是个普通人,走路保持不摔跤已经是他的极限。
山路之间并无互通,应南村在后,除了下山再爬山之外并无其他的办法,在下山的时候,钱多甩掉了柳杰。
大雨之后,四周的热度快速攀爬,钱多脱下湿漉漉的外套收好,蚊虫扑过来,对着露在外面的皮肤不停撕咬。
系统还是安静,钱多不知道除了在这里于灯还会去哪儿?总不能是去追查案子去了?可是自己一点都不擅长这个!上次于灯出事儿的那个教堂,已经是他能处理的巅峰。
到了山下,腐臭的味道小了许多,钱多兀自走着,脚上的泥变得极其沉重,犹如被人死死拽着一般。
此时已经是下午,看着远处的小山,钱多决定歇一会儿,变异杀人之后不可能留在原地,钱多有种即便是去了应南村也找不到于灯的预感,可还是得去,不调查怎么会发现线索。
休息了没一会儿,钱多背着因为加了雨水导致足够重的双肩包继续前行。应南村的山头陡峭许多,这会儿是真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走,时不时还要四肢并用,从而勉勉强强保证自己不会摔死。
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气温急转直下,钱多拿出衣服穿上,继续走。
孙科说的是让他来监视于灯,就说明他并没有死,只是信号被中断了,为什么?钱多相信于灯,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几乎没有任何人能够强制关停他的手机。
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灯这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关了手机后会发生什么,但是他还是选择关掉,是因为知道会有人来是吗?
钱多想到这儿脚下一滑,整个人如同坐着滑滑梯的小朋友一路到底,来到了刚刚卡住自己的地方。
他会不会知道自己跟孙留的交易?
会么?
钱多愣愣的看着满手的泥土砂砾,这个想法让他无比惊慌,导致他现在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动也动不了。
如果于灯知道这些,那他为什么不拆穿?所以他不知道!!钱多如此想着,冰冷刺骨的手才有了一点点的温度。
可是脚下那个撑着自己的小石头就要撑不住了,钱多看了看四周光秃秃的山体表面,一时间毫无办法,直到一根山藤及时扔了过来。
柳杰大声说道,“快抓住,我把你拉上来。”
五分钟后,两人坐在略高的一处大口喘气,主要是柳杰,他没想到钱多看起来瘦瘦的,其实并不轻,加上那口大背包,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他就是不肯扔。
“你说说你,刚刚差点摔下去知道不?怎么能这么走呢?这不是路,路在另一侧。”柳杰忍不住对他找路的技能进行了批评。
钱多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把自己的手和脸都洗干净,“谢……谢谢。”
柳杰沉默了几秒,语气中有了乞求,“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钱多说,这是实话,只是不足以让人相信,一个不是这里的人却突然来到这里,既不旅游也不是考古,冷着一张脸,甚至看到满地的血都无动于衷,说他什么都不知道?能信么?
柳杰不信,可他没办法,只能狠狠叹口气,随后哑着嗓子说道,“他们的尸体呢?我去敛收总没关系吧?”
钱多无奈,“我……真的……不……知道!”
气氛陷入沉默。
小雨就没停过,钱多起身警告,“你……别跟过来……很……危险。”
柳杰依旧沉浸在痛苦,他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不知道该去哪儿,只能抓住眼前能看到的。
天色黑的极快。
一点光线都没有,伸出手都看不到五指,微弱的手电光线对着地面,生怕不小心会直接滑下山去,彼此间只能听到呼吸,走了不知道多久,或许是小雨冲刷之下的麻木,腐臭的气味钻进鼻腔时,二人齐齐撞上了一堵墙。
应南村到了。
钱多拿着手电筒对上那堵墙,红砖整齐的垒在那里,旁边还有和着血的水泥,噩梦发生时候,这里有人在建一堵墙。
“这里也是……这样么?”柳杰说话有点牙颤。
手电光线的范围实在是有限,钱多依旧是挨家挨户的翻看。
大片大片的血迹,让人几欲作呕。
走了几步之后,钱多发现这里的人家跟刚刚的小李庄不同。小李庄多数都是各自占了一大片地区,可是这里,有的几户人家紧紧挨着,有的则是分散极远,不仅没有章法亦是毫无逻辑。
钱多少有去山村的经验,这么想想又觉的是自己多想,周围亦是没有任何变异的存在,钱多思来想去,决定把这一片都检查之后下山,去附近看看有没有村民见过于灯。
他长得又帅又吓人,见过的人多数印象深刻
想到这儿脚步不由快许多。
“奇怪。”柳杰喃喃自语。
“什……什么?”钱多回头,看到他正满脸疑惑的四处打量,“你……发现了……什么?”
柳杰那张向来都是虎虎生威的脸只是满是苦楚和疑惑,听到钱多这么问随即回答,“你不知道,这山的风不小,房子盖的讲究,可是这个地方实在是……不对!”
“怎么……不对?”
“我也说不上来,可就是觉得怪怪的。”
“你们……离得近……之前……没……来过?”钱多听他说话的意思是第一次来。
柳杰摇头叹气,“直线距离是很近,可是实际上走起来得是一天还多,你这是速度快,并且走了直线,不然不可能这么速度。我也是走了小路来的,没摔倒崖下算是我的运气好。”蜀南文学
钱多表示了解,“你说……这里的……房子……盖得不对?”
“也不能说是不对,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法子。”柳杰说到这儿眼圈一红,“我们家就是在最边上,紧挨着家里的田。可是这里的人不比我们富裕,可是你看,他们住的就……”
钱多等了半天也没听柳杰说出道道来。
“是我多想了。”柳杰实在是抓不到古怪的源头。
钱多把每户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除了发现这里有两个祭祀用的庙宇外,别的实在是稀松平常,甚至说是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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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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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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