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花走得慢,跟在于灯身后小心的拉着他的衣摆,四周又那么的安静,只能听到妇人叽叽咋咋的说话,没有机会跟于灯交流。
“不要怕。”于灯发现她拉紧衣摆,轻声安慰。
妇人似乎是发现两人的紧张,呵呵笑了,“我说女娃你不要怕,我啊从小就来这儿拜山神老爷了,这儿的路啊,我闭眼都能走。”
“哦。”铃花低着头,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脸。
“之前啊这里的还没有这些雾气,也是最近几年才出现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不过这些雾气还真的把那些想进来的人挡住了。”
于灯不解,“想进来的人?”
妇人虽是年迈但步速不慢,这个时候发现了铃花脚步缓慢,速度也就放了下来,“这个话说起来就长了,不过距离那个神庙也得走个十几分钟呢,我说给你们听。”
“这里啊之前是没有这些的,我啊每天都来,也只有我每天都来,去给山神大老爷扫扫地,换个贡品啥的,前四五年,我病得厉害,去了大医院也治不好,那钱花起来跟流水似的,我就想着不治了,回家嘞。我那几个孩子孝顺,死活不愿意,不过最后也没有扭过我,就回来了。”
“我是唯一给山神扫地的人,那时候为了治病,我都已经有大半年没来,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快快的到这里来,可是体力不支就倒在那儿了,等我醒过来的再去医院查,发现我的病好了!”
“从那之后就有人到山神庙祈福,而这个雾气渐渐的就有了。他们啊只是觉的有用就来拜拜,起了雾就进不来了,倒是我,熟门熟路的,照样过得来!”妇人说完回过头,“你们能走过来很厉害的,说明山神老爷不排斥你们嘞。”
铃花听完,“你是说这个大雾是为了防止有人过来?”
“是。”
“可是一个山神为什么不喜欢别人来祭拜呢?”
妇人愣了下,茫然摇头,“或许只是不喜欢罢了。不过你们为啥子要戴个面具?”
铃花不知道怎么解释,看向于灯的背影。
“我们怕这个雾气有毒。”
妇人连连摆手,“不能,我天天吸这个雾气,不可能有毒嘞。”
于灯没有说话,也没有把面罩撤掉,几个人就这么继续往前走。
走了十几分钟后,面前的浓雾渐渐退掉,露出一条青石小路,这个时候没有落叶,似是有人经常打扫,看起来极其干净。
“到了到了。”妇人乐呵呵的说,而后带着几人进了青石小路尽头,那是一座看起来极小且古色古香的庙。
说是庙似乎也有点不合适,因为所谓的庙不过只有半人高,里面是个笑意盈盈的土地像,就是这土地像坦胸露乳看起来倒像是弥勒佛。
二人摘下消毒面具和头套。
于灯把钱多放在小路一侧的草地上,这里稀稀落落的长着不高的野草,四周都是密林,而那些雾气似是被人操控,只是在这神庙的附近溜达,并不靠近,于是中间就出现了一个近似于圆形的透明空间,乍看之下有着诡异的美感。
“他没事。”铃花急急去看钱多,呼吸正常,人没事儿,又看看兔子,舌头耷拉着老长,亦是昏睡过去,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怎么着。
“嗯。”于灯四下看着。
妇人把人带到之后并没有进行什么奇奇怪怪的说教,而是从庙宇里拿出扫帚吧青石小路扫了两遍,又拿出一个鸡毛掸子把泥像扫了扫,而后把竹篮里的贡品一一摆过去,有水果和甜饼,看起来极其精致,而后诚心跪拜,等站起来才有心情跟站在一边的两人说话。
“你们想求什么的?山神老爷人很好的。”妇人笑起来脸上的皮肤都舒展开。
钱多没有跪下,站在的神庙前双手合十,“路过此地无意见搅扰,还请莫怪。”
铃花:……你不是信了吧?
妇人笑呵呵的不说话,最起码于灯的举动她是满意的,“不管你们是做什么的,只要是心诚就会有效果。”
于灯应和。
铃花觉得身上的痛感在慢慢的减轻不少,脚上的伤口虽然没有愈合但像是被舒缓的甘泉冲洗一般,极其舒适。
“好了,我要做的做完了,你们想去哪儿?我带你们出去。”
于灯,“我们暂时不出去。”
妇人,“你们不去在这儿做什么?”
“心诚则灵,我们有大事儿要麻烦山神大人。”于灯说着深深的鞠躬。
妇人无话可说,而后点点头,挎上竹篮就走了。
铃花还是赤脚,莫名冷起来,看着妇人渐渐走远的背影,“我们真的不出去么?”
“嗯。”于灯点点头,“不需要。”
铃花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看着他冷若冰霜的脸亦是不敢问。在受伤的这些日子,她不是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尤其是自己后背和胸前都受了伤,实在无法背着走,每次醒来都是于灯的怀抱,说不感动是假的。
可也切切实实的,察觉到他周身生人勿近的气场。
铃花坐回钱多身边,看着钱多的脸,忍不住伸手去把他睫毛上的露水擦干。这是对女性极有魅惑性的脸,没有于灯那样让人张扬的雄性荷尔蒙,而是极其内敛,甚至看起来会是那种遇到事情躲在人身后的脸,可熟悉了之后,却带给人足够的安全感。
铃花趴在双膝上,歪着脸看着钱多,他不知道在做什么梦,眉头微皱起,看起来很是不安。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铃花忍不住的奢望,她能察觉到心跳在渐渐加速,那些本不属于自己的少女心事,这个时候偷偷找上门来。
“咝~”烧伤的痛几乎是在的瞬间侵袭,铃花忍不住发出哀嚎,而后尖叫着倒地。
这一声直接把钱多给震醒,于灯急匆匆跑过来,拿出有安神作用的药片给她喂下。
“这个……能……吃么?”钱多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拿过白色又极小的药片。
于灯看着他,“能,没事了吧?”
钱多起身,看见兔子的脚一抽一抽的,“你……怎么了?”
兔子委屈,“我腰疼!”
钱多想起兔子的舞艺,如果想靠这个找到对象,那估计是不可能了。
“这是……哪里?”钱多有点晕晕的起身,看到矮矮的庙,“嗯?这里……怎么……供着……弥勒佛?”
“那是山神。”于灯说,手上动作不停,把铃花平稳的放好,“你可以求一求,说不定能把你的结巴治好。”
这句话明显就是打趣,钱多也不说什么,看着的周围像是被刻意推开的雾气,不由担心这里会不会有变异?
“我们……继续走。”
于灯,“不行,这个雾我们出不去。”
“那你……怎么……进来的?”钱多不解。
于灯把遇到妇人的事儿说了一遍,“这里有山神。”
“你……信这个?”
“为什么不信?”
钱多哑口无言,信什么是个人喜好,他无权干涉。
接下来的时间里于灯对着神像看,看的眼睛都直了,钱多就在旁边看他,兔子也在旁边看他。
“大哥,大大哥怎么了是?”兔子爬上钱多的肩膀,他想起自己做过什么,刚刚的那顿扭实在是伤腰,他决定以后不这么扭,换个姿势。
钱多亦是不懂,于灯的目光不像是虔诚,像是要把跟弥勒佛很像的山神吃了,如果钱多处在山神的位置,绝对笑不出来,爬起来跑都有可能。
“不……知道。”
在普松时候也不知道于灯信这个,或许是因为最近太累了,暴露本性?钱多七想八想,却不敢去问一问。
“大大哥好可怕!”兔子耳朵收起来。
“是……是啊。”
“是啊。”
有个人发出跟钱多一样的叹息,“我要是山神早跑了。”
钱多回过头看到一个跟山神长的很像的秃头男,不过他没有坦胸露乳就是。
“啊!”兔子尖叫一声紧紧抱住钱多脖颈,倒是钱多见过这么多的诡异,已经不会在大惊失色的发出幼稚尖叫,而后大吼了一声,“呜呜!”
男人看着钱多呵呵笑了笑,跟那个石像更像了,“别怕,我不是山神。”hΤTpS://WWω.sndswx.com/
于灯走了过来,一把将人拽起,“说,你到底是谁?”
于灯这个时候的冷静和淡定让钱多知道原来他一直在等这个人的出现。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你给我松开,诶诶,不是你有话好好说,怎么这么大的气性,诶,不兴打脸的啊……”秃头男发现自己力气敌不过这个人,捂着脸任由他拖拽。
“救她。”于灯把人拽到铃花面前,说的情真意切,“只要你可以把她治好,多少钱我们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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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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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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