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才负责把他们送下山。
“真不用去警局啊?”
钱多摇头,“我们……就是……想……把……大陆……走一遍。”
“这可是个好主意。那你们接下来去哪儿?”
“还……不知道。”
“这里距离平阳和离州都很近,你说说你们去哪儿吧,我给你们指路。”
彼时已经走到山脚下,距离昨天见面的地点不远。
“离州?”
“你不知道?”程有才挠头。
钱多摇头,“地图……丢……了。”
“你早说,我家里有个呢。”
“不……要紧……我去……离州。”んτΤΡS://Www.sndswx.com/
离别时程有才小心从竹篓里拎出一大包茶球,都是真空保存的,“给,一路顺风。”
钱多接过,顺着他指去的方向继续走,那是一片茫茫山林,山峦倒是高低起伏,可植被是钱多见过所有山林里比较浓密的,最起码没有岩石或者土地露在外面。
接下来的几天里全是大太阳,没有雨水就意味着不会被淋湿,走在林子里倒不热,就是每天早起会发现四周都是雾气,浓密且移动,钱多有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某个神之类的,被发配到人间经历苦难来了。而且这个想法每次都被于灯一一验证。
钱多必须要抓紧时间离开安城,因为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一双脚印在成熟的刑警面前会被看出许多,而很多能活下来的变异也多是军人或者警察,他们一旦察觉到有人活着出去,势必会像是饿狼一样紧紧跟着。
如果被抓……
钱多看了看还在熟睡的于灯,算了,还是以后再说吧,最起码等于灯的智商回到正常的水平再说。
“于灯……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儿吗?”
于灯走在前面,他的速度一直很快,听到这儿停住脚步,“记得。”
“真……真的?”钱多惊讶不已,之前从来没问过于灯这个问题,因为在知道他的智商降低后下意识就觉得他不会记得之前的事情,毕竟他都不认识自己。
于灯点头,“你是我的搭档。”
“……还……还有么?”
“没了。”
钱多:……
两人继续走,烙饼在这个天气搁不住,于灯两天就吃得干净,于是两人就开始疯狂抓野味,钱多开始觉得当野人也挺好。
尤其是于灯,对这种生活方式驾轻就熟,抓动物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程有才指的方向是北,二人走了快半个月一直都没遇到人家,于是就把野人的生活贯彻到底。遇到河就洗澡,遇不到就臭着,钱多这个时候才发现那些电影里的主人公啥都没有独自存活实在是太虚假了,普通人的毅力不会超过半个月。
于灯的状态不能说是好,但也不能说是不好,他活力无限精神满满,有时候嫌弃钱多走路慢都可以扛着他快跑,可他的智商就像是个小朋友,记忆也是从看到钱多开始,说话和行为也多是依据之前的习惯,就连看着钱多的表情也与之前丝毫没有任何差别。
“洗澡。”于灯指着前面一条溪流,天气越来越热,尤其是中午,即便是掩藏在层层的树叶下方,已经会被热的浑身是汗,尤其是蚊虫的可怕,让两个人见到水流就要进去走一圈。
况且这里已经很久很久没下雨了。
钱多点头示意他自己去,而后就累瘫在地上,现在是中午,也许不到,没有了手机和手表,只能靠着记忆来记录天数和时间,于灯早上起来就疯狂的赶路,他是不知道要去哪儿,基本是钱多指哪儿他就去哪儿。
钱多刚躺下不到三秒就听到一声尖叫,还是女性发出来的。
“啪”
“你是谁?流氓!”
钱多立刻意识到于灯可能是成猪八戒了,估计是有哪个姑娘在水里,不小心产生了误会。
“等……等一下。”钱多背着瘪下去的包冲过去。
溪水两岸都是石头,少有泥土,有透亮的水汩汩流淌,自上而下,河底水草和斑斓的石块看得一清二楚,于灯放飞自我的身体亦是清楚。
一个女人站在于灯对面,胸口起伏颇大,目光炯炯地瞪着他,红脸仰着头,似乎是尽了全力不让视线下落,以免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哪里来的臭流氓!居然在这里洗澡?知不知道附近都是村民?要是被别的小姑娘看了怎么办?你对人家负责么?”
一连串的话问的于灯一时间都懵了,捂着被打的生疼的左脸不知所措,可是脸上没有任何的愤怒和生气。
“对……不起……对不起!”钱多拿起岸边于灯脱下来的衣服给他围上下体。
女人见又来个人,眼神里满是戒备,“你们是谁?哪里来的?”
钱多拉着于灯从冰凉的河水走上岸,“我们……是……穷游……迷路了。”
女人走到对岸,上下打量着这两个人,判断钱多说的话对不对,“从哪里来的?”
“安城。”钱多挡住于灯,让他把衣服穿好,“这里……是……离州么?”
女人点点头,“离州边境,小乌村。”
钱多松口气,可算是离开安城了,只要继续往北走,走得越远越好,剩下的事情再考虑。
“哦。这里不能洗澡,我们那里有旅店,可以住。”
钱多无奈摊手,“穷游……没……钱。”
女人,“……一分钱都没有?”
钱多点点头,说了句“不好意思”就拉着于灯朝着下游走去,那里有个垫起来的窄窄木桥,过去之后继续走,或者沿着树林,这样踪迹多少可以掩盖一些。
“你们这么走了多久?”女人竟朝着他们走过来,有些大的离谱的鹅蛋脸,五官舒张,看起来一副温柔懂事的模样,可下手那是真黑啊,钱多看着于灯脸上明晃晃的五指印,不由生气,并不搭理女人的谈话。
“十七天。”于灯被钱多拉着走,边走边回头说话。
钱多:……
“那你们不累么?你们吃什么?”
“我会抓动物,烤着吃,很香。”
女人继续问着,语气比刚刚要温柔的多,“真的么?”
“嗯,你要不要吃?我去抓给你。我叫呜呜”钱多及时捂住于灯的回头,郁闷不已:你俩相亲来了?
女人看着钱多黑得比煤块还惨淡的脸色,“不好意思嘛,我也不知道你们的情况。”而后脸色略红,“况且他见人也不知道躲,就那么……我以为他是什么暴露狂呢。”
“我们……先……走了。”钱多自认极有礼貌,没有找事儿是他对女性的基本尊重。
“可是马上就要下暴雨了,你们确定不休息么?”女人指着艳阳高照的天,“我叫铃花,风铃的铃,花朵的花。我们家就是开旅店的,给你打折喽。”
钱多面无表情的继续走。
于灯不满,“我叫呜呜”钱多再次捂住他的嘴,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见谁都喜欢自报名号呢?
“啥?你叫呜呜?”铃花大声的问,随后把手卷起成喇叭,荡起笑容,“我知道啦,呜呜,那个你们要是没法走的话就往上面走,那里是小乌村,我家就是头一户,旅店,干净卫生,能住的哦。”“好!”于灯激动的回头打招呼。
钱多:……
“我们去住她那里。”于灯说,语气带着激动和欣喜。
钱多,“你……认识她?”
“不认识,可是我喜欢她。”
“……我们……是……逃难……不是……真的……旅游……她……还打了……你……一巴掌。”钱多无语,难道于灯心底是有点受虐体质,或说那个叫丁蕊安的看起来也是比较凶……
钱多想到这儿脚步一滞。
当时于灯在那里,那么另外三个人会去哪儿?
钱多不敢想下去,闷着头继续往前走。
“咔嚓”
原本的晴天霹雳短短几分钟就被漫天的乌云遮掩,霹雳还未打完就是劈头盖脸的大雨,雨滴比石子打在身上还要疼一些,并且是连续多次,钱多只觉得被人用巴掌连续攻击,眼前什么都看不清楚。
有生之年,就没淋过这么大的雨!
好在只有雨没有风,钱多拿出包里的雨伞,就只是松手的功夫,于灯就像是只发现雨水的哈士奇,跑了。
奔着上游去的,飞快。
钱多有那么一刹那不想养了,扔了吧。
铃花也是淋着雨回到家,身上的短袖和长裤都湿透了,贴在身上更显示出完美比例的身材,一米七二的身高有着优越的长腿以及宽大骨架,隐约能看出浅浅的马甲线。此时光着脚走上二楼半的木质小楼,地板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里面光线昏暗,没办法,下着大雨不敢开灯,一旦走火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随意的那个毛巾擦了擦头发,而后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声音。
“铃花。”于灯笑起来就是个妥妥的刚毅型帅哥,除了脸上的疤痕看起来可怖。
“你来啦。”铃花似乎是早早预料到,笑得如同一枚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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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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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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