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灯一瘸一拐到后面的房子。
“是他不?”警察指着钱多问医生,“夏医生,你不说去的人有两个么?是不是他?”
“对对对,就是他!”医生连连点头。
“我……我没有。”钱多连连摆手不同意他的说法,“我们……确实……去医院……可你说……自己……只会治……感冒……告诉我们……这家……老板……可以救人……我们就……急忙过来。”
两个警察一胖一瘦,听了钱多这话齐齐看向老医生。
“不是,你别听他们瞎说,我当时害怕才会这么说的。”这个被叫做夏医生的老者狡辩。
“什么病你治不了啊?”瘦一点的警察问,他生的细眉细眼,看起来不像警察,倒像是一个贼。
钱多指着躺着的铃花,“烧伤了……一点点……有点……发烧。”
“夏医生,这个你治不了?”瘦一点的警察提高了声音。
“她这个严重,不是我不给治……这……这万一死了……”夏医生昨天看着两人以为是哪个逃犯,毕竟这么多年也不是没见过逃犯到医院求着他给看病,就是这俩人实在是太过分,不仅吓唬他,还对他进行了人格上的侮辱。
“所以你……就……告诉我们……这里的……老板……可以治疗?……你是医生……都……治不好……老板只……是个卖药……的……我妹妹……要是真……死……在这里……你说……怎么办?”钱多立刻抓住痛点倒打一耙。
警察为难的看着夏医生,矮一点的警察开口,“好了夏叔,这个事儿就算了!”
“算了?”夏医生几乎是跳起来,“他威胁我,这就算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他把你桌子上的东西都唬噜掉了是吧?”
夏医生连连点头。
“你个老家伙,是人家还是你自己弄掉的啊?之前喝酒差点把人害死的事儿是不是不记得了?”老板从后面急急出来,看到人还没走也没起冲突,暗自松口气。
“你他娘的瞎说什么?”夏医生立马跳脚。
“我瞎说,你问问谁不知道?!这俩人到我这儿的时候,那女娃子都快没气了,不过就是烧伤引起的感染,你咋不能治的?是不是又喝酒了你?”
钱多看着夏医生,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你血口喷人你!”夏医生气的脸都红了。
“那你说说,你拿监控出来!”老板撸了撸袖子,“我可不信这两小年轻会做什么事儿来,你拿出来啊!”
警察看着夏医生,而此时的他脸红脖子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伙子,你去把姑娘的药熬了,快去。”老板对钱多说。
“你别走!”夏医生不乐意。
“咋?不走在这儿揭你的老底啊?”
“我什么都没做!”
“那你把人家威胁你的视频拿出来,来啊!”
俩人吵吵闹闹,本来是为了抓钱多两人,这个时候突然就成了调解邻里纠纷,警察无奈,这俩人是典型的谁也看不上谁,吵吵闹闹几十年,光是警局关于他们俩的案卷都有不少。
钱多来到后面,瓦炉上确实有药,不过于灯已经在煎药了。
“大哥!”兔子欢快的跑过来。
“你……没事吧?”钱多问。
于灯摇头,“那个人一看就是无赖,刚刚老板说了,昨天要是给他点好处费说不但他就给看了。”
钱多想了想,似乎也是,今天来这儿不过就是为了泄愤而已。
“老板……没事吧?”钱多不免担心起来。
兔子亲昵的蹭着钱多脖颈,“不会,他说了,那个老不死的拿不出证据。”
钱多:……你还真是看啥学啥。
后院里不知道种的什么,花草繁盛,闻起来有股子淡淡地香气,闻到鼻腔有股子回甘。
想起那些个心脏,钱多小心的问,“呜呜……那些个”
“在我这儿。”于灯回答的干脆利落,“不能给你。”
“为……什么?”钱多不解。
“你会都吃了。”
钱多,“那……本来……就是吃的。”
于灯看着他,似乎是在说“你当我是瞎的么?我知道这些是什么”。
钱多现在无比的后悔,不应该在之前把于灯当成是个智商不高的小朋友来着,更不该当着他的面把变异兽的心脏挖出来,毕竟小朋友都会长大,那些事情钱多做起来都觉得血腥,更别说一直在旁边看的于灯了。
“我……可以……解释。”钱多这时就像是刚刚进狩猎队时,做错了事儿之后的样子。
于灯轻轻摇着扇子,“好,你解释吧。”
钱多:……
兔子眼巴巴的看着钱多,而后小声提醒,“大哥,快解释啊。”
钱多:……我解释个鸡毛线!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那个……很珍贵……你……保管好它。”钱多说。
“留着他们做什么?”于灯问,视线一直都在跳跃的火苗上。
钱多盘腿坐在地上,又郁闷又无语,索性自暴自弃,“救命……治病……吃了不会……饿……这是……我的饭!”
兔子,“饭?大哥,我都没见过你吃饭!你吃的啥,给我看看。”
于灯点点头,继续摇着扇子。
“不看……没什么……好看的。”
“哦。”兔子的兴趣大概能维持三秒钟,“前面什么时候能结束,我想去看看铃花姐姐。”
“估计快了。”于灯说。
前面的声音确实渐渐小了下去。
“为什么……老板……会……替我们……说话?”钱多到现在都没想清楚原因。
“因为我给钱。”于灯说。
钱多,“我们……有钱?”
从开始流浪钱多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现金了,不管是硬币还是纸钞还是什么支付手段,都没有!他现在甚至觉得钱也不是很重要。
“铃花的,三万。”
钱多默默计算了一下三万是多少,而后挠了挠头,好像也不是很多的样子。
“我给他一万。”
“三……三分之一?”
于灯点头。
没过一会儿老板就回来了,“处理好了!那个老不死的肯定是自己喝多了把东西砸了想赖在你们头上,不要担心。”
钱多和于灯两人同时点头,刚刚在前面两人对骂的话声声入耳,几乎是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捎上了。
“不过你们家这小妹妹的伤可真是奇怪啊,为啥治不好呢?”老板继续挠头,可见他那块地方头发稀少是有原因的,“我再去试试,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钱多见他为难的肩膀都缩起来,很想告诉他任何办法都没有,不过这话他可说不得,只能叹气。
如果这个时候方城在这里就好了。于灯说给她吃过那些心脏,可是什么效果都没有,说明心脏对普通人是不起效果的。
将药水一口口给铃花喂下去时,她稍微清醒了一些,看到钱多露出勉强的笑,“我是不是很丑?”
她脸上那个巨大的疤痕不停的泛出红肿和脓水,即便是涂了药物也只能好一会儿,钱多甚至能看出皮下翻滚的肌肉,现在这个时候说好看实在是强人所难。
“可以……保住命……就很好了。”钱多安慰,换来于灯和兔子齐刷刷的视线攻击,而后立马改口,“好看!”
铃花看着木质的天花板,她实在是太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可是看着钱多和于灯不离不弃,她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开心。
哪怕自己可能治不好,他们也不会把自己丢下,实在是太好了。
“你……有什么……想吃……的?”钱多这句话说的实在是太像关怀临终老人,再次引来一人一兔齐刷刷的叹气。
铃花知道他是好心,但是这语气还是把她逗笑了,“我是不是活不了了?”
“不会……你太久……没吃饭。”钱多急忙解释,铃花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森林里都是烤的东西,油腻她吃不下去,但是也没有什么野果子可以摘的,就只有那些小小的野草莓和水,这么下去她就是治好也得被饿死了。
铃花真的动脑子想了想,即便现在动个手指都费劲,动脑子更是疼的她浑身无力,可是她真的想吃点东西。
“我小时候很喜欢吃一种糖糕,用糯米做的,有淡淡的花香。”铃花想不起那个叫什么,可她记得那个味道,真的很甜,哪怕整个童年她只吃了一只,但也足够慰藉她后来的成长。
“是不是花糕啊?”老板从后面进来,不知道熬的什么,浑身恶臭。
“或许吧。”铃花疲累的回应,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老板想了想,示意钱多,“你往北走,到头之后往西拐,能看到一家丽子铺,是老西施的店,卖的全是好看的糖糕,啥样的都有。”
钱多领命,快速离去,兔子趁老板不注意跟上。
“大哥,我跟你一起!”
“嗯。”钱多尽量用常人的速度走着,不过看起来还是比周围的人看起来快了许多。
找到那家铺子已经排起队,这个镇子看起来不大,但人可真的不少,看着前面的二十多个人,钱多只能耐心等着。
小镇比起夜晚,白天看起来更像是个古城。干净的青砖街道,木质的二楼房屋,这一条应该是美食街,各个铺子里飘出诱人的香味,有几个人凑在一起,打开一个折叠桌开始打牌,悠远惬意,大家步伐缓慢,生活似乎就是慢慢来。
夏日清风,或许周围都是树林的原因,风儿清凉,卷走燥热。
原本着急的心情也渐渐的慢下来,兔子趴在钱多肩头吸引来不少人的目光,尤其是有人拿出手机,钱多立马把兔子塞进裤兜里,顺便擦了擦肩膀上的口水。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钱多几乎把所有的糕点都点了一遍,小镇的物价让钱多差点跪下,太便宜了!!
就在他回头时,系统的提示响起。
【附近有人级s类变异出没请宿主猎杀】
【附近有人级h类变异出没请宿主猎杀】
【附近有人级s类变异出没请宿主猎杀】
钱多心头一颤,变异?还是三个,不会那么凑巧吧?
系统,他们距离多远?
【五百七十三米】
钱多立刻狂奔回去,老板正在给铃花喂药,恨铁不成钢,“这个是难闻了点,可是对你的伤管用嘞!良药苦口嘞!”
于灯就在旁边看着,胸口湿了一大片,看来是经历过一次苦战。
“呜呜……我们……得……走了!”钱多说完立刻冲到后面背上背包,昨天他们确实抢劫了,拿了不少治伤的药和抗生素,回到后院,于灯已经把人抱着,老板惊慌失措,“你们这是怎么了?小姑娘的伤没好,不能动!”
“老板……多谢。”钱多说着跟于灯打了个示意,二人顺着小屋前的巷口朝着四周的森林走去,遇到墙就跳墙,遇到路就走路,速度极快。
老板疑惑的回到大堂,刚把折叠床收拾起来,就看到早上来的警察又来了,这次带着几个看起来不是警察的人。
“……这里就是那三个人的藏身的地方。”矮一点的警察谄媚道。
“你说啥呢?啥叫藏?”老板心里有点打怵,毕竟来的三个人看起来来头不小,尤其是站在中间的那个女人,虽然是笑着但看起来比那个叫“呜呜”的大高个还可怕。
小蕊,“大爷,那三个人呢?”
“早就走了。”老板漫不经心的收拾着。
“你可别说瞎话,我们刚过来到现在还不到一个小时,人咋就走了?!”矮警察怒斥。
老板猛的拍桌子,“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们,他们能走?走了好一会儿,我这个钱都没赚到!”
小蕊,“是烧伤?”
老板看了她一眼,没好气的答应着。
出了门,跟在小蕊身后的壮实男人问,“还跟么?”
小蕊面上毫无表情,“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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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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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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