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云茶楼的包厢。
几个年轻的西党人士围坐一团。
桌上明明有佳肴美味和上品贡茶,但是没有人下筷子或者喝茶,全都将目光投向了场中唯一一个刘氏之人。
刘信。
他是最近十年,成长起来的诸刘中的二代,父亲曾是那个反抗巫而被巫奴杀死的人。
后来,他被刘季安排进了须去管理。
但须很快被掳走,后来他就跟着刘涛混,没几年刘涛当了司空,他因为学艺不精被调去军队捶打。
但因为一直没有人帮,自己又浪荡,最终被刘季第二波复员的时候清退。
他就带着一个上士爵位,在南阳附近分了一块地过活。
那一年他十六岁。
如今二十一的他,一直没有获得多少好待遇,但日子也不算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远比很多还在摸爬滚打的家伙要好得多。
算是他年轻的起点,就是别人几代人奋斗的终点。
可就是这样,他还是不甘心。
于是他开始参与党争。
最开始跟着北人混,之后伴随着族裔人口数量扭转,刘季又开始有意无意的操弄全局,将南北两党变成东西两党后,他敏锐的嗅到机会,带着全副身家投机了西党,因此一跃成为了西党组织的元老。
明明是个老金刀部落集团出身的家伙,却混成了西党的元老,所以这一次的渗透西党计划被刘季察觉并且阻断之后,慌不择路的西党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好歹也是金刀部落的老人,还是二代中年纪比较大的家伙,跟刘季混不得脸熟,但也能跟其他位高权重的诸刘有关系吧。
西党最开始能快速稳定成型并且和东党打得有来有回,靠的也就是刘信这个家伙能获得很多朝堂外没有的消息而做的。
现在刘白鹳作为西党重要的一支力量,被刘季用一个许平直接截断了黑衣卫的控制权。
这一下,刘白鹳如果不能在沁阳,用一个月的时间,查到刘季满意的结果,那么下场可想而知。
就算不是被发配,也是个死。
刘白鹳一旦出事,东党那群人绝对会落井下石,到时候他们得死多少人去填这个坑?
刘信抿着唇,也在思考。
刘季会怎么做。
老实说,经历过早年的艰苦创业,刘信可太清楚刘季是个什么样的。
他是一个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
别看他写的书,传记,历史都好像是在劝人向善,但他的所作所为,丝毫看不到善良的痕迹。
刘信平日里的也是最喜欢用阴谋论去解构刘季行为的。
所以主意也最多。
毕竟,他才十六,大好的年纪被迫退休回家耕地,而同龄人纷纷升迁到了高位,不是地方官就是将军,平日里遇到一次,多少人给他冷眼?
别人爵位越高,自己永远守着上士爵位?
怎么可能做到心无旁骛?
投机西党,给他带来了大量的收益,哪怕没有升爵,但他却利用西党,捞到了无数钱财。
妻女、土地都有了!就差名誉了!
本来这一次渗透黑衣卫,只要顺利,黑衣卫耳目为自己所控,就能继续操弄剩下的事情。
把属于自己的一切都拿回来!
可惜,还是败露了。
刘信整了整衣衫,华丽的纹饰是绣娘一针一线刺绣出来的,虽然是麻布,但却也染了颜色,绝对的世所罕见。
平日里,多少人求而不得美好布料,就这样被他穿在身上。
甚至,这也算是僭越。
但因为他姓刘,就少有人找他麻烦。
但如果自己败了。
那么僭越就是压死自己的一块秤砣。
刘信按捺心中的火气,笑着对其他人说:“诸位何必这么激动?此事解决起来,倒也容易。”
“刘兄怎么说?”
“是啊!咱们该怎么解决?”
各种强调的官话冒头,作为最新一批崛起的汉国贵族,他们还没享受完现在的花花世界,自然不想死。
一听到刘信有办法,立刻就来问。
刘信看向他们摇了摇头:“只需要记住,将各家手中的书信尽快烧毁,若是有黑衣卫来质询,只需要回答不知道便可。黑衣卫,乃是汉王的耳目和爪牙,寻常人接触不得。所以,我们只要将交好我们的由头,全部推到刘白鹳身上便可。”
“这……”
“就怕他刘白鹳留下线索,甚至反咬我们一口。”
“是啊。”
刘信看着这群小心谨慎的模样,心中轻蔑。
就这点胆子,还敢在朝堂混?
要不是现在西党的二代们还没发展起来,看我不将你们都腾了!
刘信面上则是另一个模样,胜券在握般的风轻云淡:“鹰犬,耳目,一个是为陛下张目,一个是为陛下监察。这里头,前者碰了仆射府的业务,后者拿捏了御史府的工作。你们觉得,是谁更恨刘白鹳?”
众人面面相觑。
这么一说:“难道?”
“没错,就是要趁机落井下石。各自将书信烧了,若是被查也不怕,只要证据没有,那咱们顶多就是丢个官,贬个爵,死不了人。只要不死,就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刘信傲然:“更何况,还不一定会出事,毕竟刘白鹳现在倒了,那就是墙倒众人推。你我也推一把,撇清关系,相信陛下不会把事情闹大。
毕竟闹大了,西党衰微,东党也就崛起了。
一家独大的场面,换做是你们,你们能安心?”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多有计较。
“一切如常,该上朝上朝,该做事做事,不该伸手莫伸手,不该僭越的就藏起来,或者抽了出去变卖换做布和粮。存地存粮,保存元气。只要我们低头够快,杆子就只能打个高的。”
刘信对于苟之一道,颇有心得。
毕竟,南北党变成东西党的时候,他就苟住了。
现在,也一样。
至于结局如何。
他无官无职,只有爵位,还是刘氏老人,几重牌子架在身上,谁敢动他?
就算有证据,朝廷律法也没规定,爵者不能言事。
因言获罪,可没有写在律法上。
一切,都不会有问题。
刘信离开了酒楼。
“通知,目标离开酒楼。”
许平闻言,缓缓睁开眼睛:“口角冲突而爆发争斗,你将之打死在南阳闹市。事后汝妻子,吾养之。她们会入我门楣,并成为汉人。”
“是!”坐在许平面前的青年丢了手中的牛骨头,摸了摸嘴上的油随手倒了酒泼在自己身上,仿佛一个醉鬼,悠悠然离开了酒楼,朝着刘信方向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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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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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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