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他们尽了地主之谊后,姜斩来找姜榆罔。
“斩哥有事?”姜榆罔诧异的看着姜斩,印象中他很少孤身一人来找自己。
“确实有一件大事。”
姜斩看了一眼屋舍,倒是和刘季们部落的一般整齐,床铺,柜子,篓子和用来烧水的炉灶。
稍微用木棍挑了挑灶膛里的木炭,让风吹两下,室内的温度一下就升了点。
然后姜斩掏出了木片递给姜榆罔。
姜榆罔诧异的看了一眼后接过来:“这不就是今日晨间姐夫跟他们部落巫写的木片吗?”
“并不是,这是我记下来后,自己根据部落常用的音调编写的文字。”
“?”姜榆罔抬头,诧异不已,“你自己写的?”
“对,我自己写的。”姜斩沉沉点头,“按照刘季的规则,任何一个部落,都能轻易的写出象形和拼音,然后组合成文字。”
“那有什么用?”姜榆罔嘀咕了一句,“他就是喜欢搞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不,很有用!”姜斩沉声道,“如果当初大公子和二公子能写出这样的木片,哪怕替他传递消息的人是西岐来的青皮奴隶,哪怕他听不懂我们的话,我们也能通过上边的文字辨认出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公子和二公子到底被围困在哪里,情况如何了。”
“……”
姜榆罔瞬间正色。
站在战争的角度来看,这些文字确实能让他们一下明白内容。
姜榆罔稍微辨认了一下,支支吾吾道:“帝克六年,刀、季、拼字?”
“对,帝克十年九月,金刀季造字。”姜斩沉声说道,“这就是整个文字的逻辑的规则,在我没有告诉你应该怎么拼读的情况下,您自己已经认出了七七八八。”
姜榆罔放下木片沉思道:“你打算偷学?”
“并不能算偷学,金刀季今日大庭广众下写,就意味着他并不在意我们学走。按照他话里的意思,上边的拼音只有各自部落能看懂,但是下边的象形文字,才是我们和别的部落交流用的。如果我们造出足够多足够适用的文字,然后命令神农氏各个部落都来学,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可以直接写在一块木片上,然后派人送来就行。”
“这样就不用养着一堆没用的行走了。”
行走,姜斩最厌恶的生物。
很多时候,就是因为行走到处搞事,导致了神农氏时时莫名其妙的被拉入战争。
至于行走说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往往最后都找不到个答案,因为敌对部落要么被行走威胁闭嘴,要么就是被灭族,打都打了,还管发生了什么原因?
但是有了文字就不一样了。
说可以继续说,但是交谈了什么,代表了什么,写下来一查就知道了。
往后行走也能更规范化,而不是仗着神农氏的名头到处作威作福。
现在的神农氏已经很虚弱了,如果在牵扯进入战争,早晚得出事。
姜榆罔翻来覆去看了又看道:“明天我和金刀季说说,让他将整套造字规则拿来,或者直接让他们部落造字。”
“这?”姜斩一愣,明显没想到姜榆罔会这么做。
“金刀季有这个想法在,明显他掌握的造字办法更多,与其我们自己去造字弄出一堆看不懂的,不如直接用他们造好的。回头释义一下,能省下不少的时间和精力。而且我们自己造字,会被巫们动手脚甚至反对。”
姜榆罔说出了一个真相。
那就是神农氏也不是表面上一团和气和强大,巫们的势力依旧强大。
“您是在担心巫们会用那些刻在甲骨上的东西,来反对这些造字?”
“对。巫们对于那些字盯得很紧,除了他们指定的继承人外,是不允许外人学习的。他们世世代代高高在上,对我们指手画脚。如果将没弄好的造字拿回去,他们一定会趁机抢走造字的权利,这样字是什么意思他们说得算,反而凭空让他们有机会插手部落的军事。”
姜榆罔虽然年纪小,但终究是帝皇人家的孩子,打小耳濡目染甚多,一下就明白有些东西的重要程度,不是自己造就能解决的。
相反,有些时候造不如买,弄到手了学会了,再推陈出新就是了。
框架已经订好,那群巫们也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插手了。
因为这是别的部落弄出来的东西,我们只是借用罢了,你要改可以,但别变动了整体框架,不然重新写费时费力,很糟心的。
这就是正当性!
“还是您考虑周到。”姜斩迅速应下来。
因为行走在可恶,也比那群巫可爱多了。
巫……真的是一把双刃剑。
“突然间还是蛮羡慕金刀部落的巫,这么听从金刀季的话。”姜斩感慨着。
“那是他逼死了原来的巫。”摇了摇头,姜榆罔倒在床上无奈说道:“神农氏的巫太多,逼死了一个又如何?依旧会有人上去抢那个大巫的位置。我们还是要想个办法尽可能削弱这群人。”
姜斩无声点了点头,便告辞下去休息。
另一边,刘季看到姜斩的身影从姜榆罔的客房里出来,站在巫洞门口微微一笑,继而转身走了进去。
篝火下,巫魁正在沙堆上拿着木枝写写画画,他在造字。
“不用每个字都造一遍,你只需要记住,我们将某一些字定位为偏旁部首代表属性,然后用另一个字代表声调或者意思,两者组合之后,再根据书写的习惯修改一下字形,就能快速造出一个字了。”
巫魁听到刘季的声音又想了一下,顿时一个激灵:“对对对!这是一个好办法!”
很快,巫魁造字,弄出了一个“煮”字。
“可以,煮挺好。”刘季赞道。
“你看懂了?”巫魁大喜,甚至不可置信,“你真的看懂了?”
“当然,你这不就是下边篝火,上边一个釜,然后放上粟在煮吗?”
刘季笑着应答,象形字的好处就是看了就懂个所以然。
当然这里只能是中早期的象形字,之后经过历朝历代变形的文字,可就不算了。
“我知道怎么造字好了!简单,易懂,尽可能好画!”
掌握诀窍之后,巫魁很快将放在篝火上边的一切造出来。
比如煎这个刘季做出来的做菜方法:篝火上放块石板,然后用刀片肉,在用筷子夹。
上下其实算是一套动作,但刘季一下就看出了代表了什么对他说:“优化一下字形,比如篝火变成四个点,然后肉加刘的利刀旁代表片肉下来,之后上边加上石板和筷子,代表从头到尾的动作。先篝火,片肉,再放在石板上煎。”
“厉害!”魁竖起大拇指,这么一个优化,就跟自己刚才弄出来的东西不一样了。
还省下了不少比划。
“差不多就这些,还有诸如一些篮子,箩筐等等,咱们用竹子做部首,然后再下边用一些声部做为声调,这样一来我们一眼就看出来这些都是用竹子做出来的东西了。
“是呢!”魁如痴如醉。
“那行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你先去吧。”挥了挥手,巫魁继续忙碌,他是真的感觉找到了人生真谛一样。んτΤΡS://Www.sndswx.com/
刘季呵呵摇头说:“字是造不完的,只需要造出常用的就行。我估摸就两三百个而已,剩下的那个子孙后代自己去拼凑,反正规则摆在这里,他们自己会处理。”
“行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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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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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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