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继续说着:
“儒家的根本学说在孩儿看来是道德,道德确实能作为律法的补充,填补一些律法不便约束的空白,令社会的秩序更加完善,但是这个前提是道德已经发展到一个很高的标准,一个受到贩夫走卒,平民百姓都认可,且遵守,代代相传的标准。
但是父亲,就孩儿刚才说的无能人,冥婚,这两件事来说,儒家实现了吗?
并没有,我朝的律法在一些乡野阡陌都不能实现,那些地方更认可宗族家规。
要想让道德深入人心,那需要很多年的教化,可能我明朝灭亡也不一定能实现,还需要充沛的物质资源,最起码得让老百姓有口饱饭吃,能穿的暖和了,才有可能。
儒家的学说看的是过去,而不是现在。
孩儿想要的是能够干实事,是那些可以改变我朝百姓生活状况的人。”
“当然,我对儒家还是很佩服了,孔孟之道,张载曾经说过:“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些人他们走在时代的前面,用自己的双眼拨开迷雾,只为寻找一条好的治世之道,为民族,为国家。
也正是因为他们前仆后继的为我炎黄子孙开辟前路,我大明才能建立。
这些都是值得人们牢记的,但是好人是少数的,坏人是多数的。
大部分儒家人,满口的仁义道德,动不动便以为国为民为由,谋求一己之私,嘴里喊着为天下百姓,心里想的全是自己,想的是怎么样捞钱,而不是百姓,而不是国家大事。
这个世界上离了君王依旧可以运行,没道理离了儒家就没办法运作了。”
朱雄英说完就不再说话了,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受到的儒家教育限制了他的思想,但是自己的想法他依然可以明白,毕竟他的父亲是朱标,虽然仁慈但是不傻。
朱标也没说话,车厢里陷入了死寂,沉默一阵过后。
常氏说话了,“夫君,皇上都同意了雄英的想法,就让他去做吧,毕竟皇上还在呢。”
朱标恍然大悟,是啊,自己的老爹朱元璋还在,淮西勋贵能打的那批人也在,怕什么,大不了再用刀子把这大明在砍一遍就是了,儒家的学说虽然有用但自己儿子说的也没错,寒窗苦读的儒家士子们最后考的不过是些儒家经典,对治理国家一点用也没有,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教授学生们治理国家的方法。
不想了,先让老爹疼痛去吧,他的这个孙子我的这个儿子我是看不懂他的奇思妙想,也只有老爹能看明白他的想法吧。
而另外一边,蓝玉和徐达也在议论朱雄英,蓝玉在徐达面前资历比较小,一般情况都要尊称徐达为大将军。
“大将军,你觉得雄英怎么样?”蓝玉骑着马,笑着说道。
“住口,那是皇太孙殿下,我们要做臣子的本分。
不过不愧是陛下的皇孙,我说陛下怎么把他封为皇太孙,光是细盐这东西贩卖出来,就能赚多少钱啊,更何况还和沈家合作,还要修路。
不过这些事情不关咱们这些武将什么事,不要掺合进去。
嗯,不过咱们这些老人不参与,但是可以让小一辈参与,我准备让允恭去皇太孙那里效犬马之劳。
“啊?洪武十七年,你家辉祖不是担任了勋卫署左军都督府事吗?每月俸禄米二十石呢?”
“小家子气,你我二人府上缺少那二十石俸禄?”
“那倒也是,大将军,不如这样咱把咱淮西勋贵所有适龄的孩子都给皇太孙送去,让陛下也看看咱淮西人的忠君爱国之心。”
“这倒也可以,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召集人。
走”
二人策马疾行。
“雄英啊,这是娘给你熬的鸡汤,喝一碗再睡。”
朱雄英刚躺下,就听见自家娘亲的声音。
“母亲,我吃烤鱼吃饱了,已经吃不下了。”
“娘亲辛辛苦苦给你熬的鸡汤,呜呜呜。”常氏的声音继续响起,还带着哭腔。
“好好好,我喝就是了,不过您好歹掉两颗眼泪啊,太假了。”
朱雄英是服了自家的戏精娘亲了。
喝完鸡汤,常氏又嘱咐了朱雄英一些话才离去,话自然是让他做事慢慢来,别着急。
原来大家都不傻啊,是啊,监察厅,水泥,新盐这其中的每一件事都够忙好久,而朱雄英最近几年却接连提出,更别说还有新的税收制度。
他是着急了,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是,他活着,马氏活着,徐达也活着,历史已经改变,未来的走向他也不清楚,他不想两百多年后最后一任大明皇帝依然吊死煤山,满人入关,嘉庆三屠的事情再次发生。
他想凭借着自己的一己之力改变大明,让他更好,走出地球。hΤTpS://WWω.sndswx.com/
想着想着,朱雄英沉沉睡去,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朱雄英就带着人出了太子府,但他没想到的是,太子府有一堆年轻小伙子正在等着他,这些都是徐达等淮西勋贵的子孙后代,或者说武二代,在这太子府门口的基本都是他们的嫡长子。
一见到朱雄英,这些年轻人就下拜。
“拜见皇太孙殿下。”这些年轻人同时高喊。
“你们是?”
“殿下,我是徐辉祖,家父徐达,那是蓝田,他的父亲是蓝玉,那是....”
为首的一人八尺五寸,面如冠玉,英姿非凡,沉稳的回答了朱雄英的问题。
“原来是徐...”朱雄英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毕竟他叫徐达叔爷,蓝玉舅爷。
许是看出了朱雄英的为难,徐辉祖笑道:”殿下叫我辉祖就可以。”
“辉祖,我不是记得你去年就担任了勋卫署左军都督府事吗?每月俸禄米二十石呢?来我这里干什么呢?还有你身后的这些人,那个不是锦衣玉食,我要你们有什么用呢?”
“殿下,辉祖不才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我们这些人虽然锦衣玉食,但是父辈的看家本领我们也没落下。”
“可是你们这么多人,我也养不起啊。”
“这个殿下不用担心,我们自带粮食。”
朱雄英哭笑不得,你们这准备的真是充分啊,看着这些人身后的马匹,每匹马上都有包裹。
”陛下有旨,请皇太孙殿下接旨。”一群骑士们骑着马正在策马奔腾,他们簇拥着一个太监来到太子府门前。
人未到,声先到。
“是云奇公公啊,皇爷爷有什么旨意啊?”
云奇一脸古怪。
“殿下,你一会就知道了,接旨吧。”
哗啦啦,一群人悉数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有皇孙朱雄英,善于兵事,即日起命其组建幼军。
粮草兵甲武器自行筹措,人员自行选拔。
兵卒限额一万。
不由兵部和五军都督府管辖,直属于朕。
钦此。”
“皇太孙殿下,皇上说他一早就被徐达那些淮西勋贵们缠着,要把子侄送到你这里来学习,皇上也没办法,不然这么多接班人都凑到太子府也不是个事,只能辛苦殿下,在组建一支军队。”
朱雄英有点无奈,不过也好,不然到时候修路还得找一支兵马监管那些战犯,自己组建也省的到时候麻烦皇爷爷,不过自己昨天小小露出了一点点军事才能,就被老朱看出来了,自己这辛劳命啊。
转过身,看着那群武二代,朱雄英开始了演讲。
“诸位,你们父辈都是王公贵族,那都是他们用刀枪一点点打下来的,这不应该成为你们的谈资,你们比别人强的是有一个好出身,但是不好意思我父亲是太子,我爷爷是皇帝,所以你们现在要听我的。
我并不给你们许什么封侯拜将的愿望,但是我能保证的是,跟着我,你们以后不会在南京城里听到那是哪个王公的儿子,你们听到的会是那是谁谁谁,你们将建立属于自己的功勋。
现在给你们第一个任务,以徐辉祖为首,你们去找三次北征留下的孤儿,我知道这些人肯定不少,但是我只需要一万人,军队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给我挑出最强的。
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低下的回声参差不齐,稀稀拉拉。
“你们早上是都没吃早饭吗?这么多人的声音还没我大,大声点,明白了吗?”朱雄英吼道。
“明白。”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
“既然明白了,那就去做吧。”
一群年轻人纷纷上马,离开了太子府。
云英一看,朱雄英解决了问题,也离开了太子府,回去向朱元璋禀报了,一大群淮西勋贵还在等消息呢。
等到这两拨人都离开了,朱雄英长舒一口气。
“走吧,我们去工匠司。”
“马和,你派出两个人去找沈平和毛襄,就说我在工匠司等他们。”
朱雄英在街上买了个烧饼,慢悠悠的走着。
等他到了工匠司,毛襄和一个中年人已经在工匠司门口等他了。
“毛大人,沈平,早上好啊。”
沈平有点懵,眼前这个孩子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自己被人通知来工匠司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犯什么事了,因为通知他的是一个太监,太监啊,只有皇宫了有,沈平本来以为朱元璋要把沈家赶尽杀绝了,却是没想到,自己来了工匠司。
还没等他想完,就听到整齐的一声:“拜见皇太孙殿下。”
沈平腿一软,也跪下了,皇太孙?找我干什么?
“毛大人,皇爷爷都给你说了吧?”朱雄英看着眼前这个眼生异像的人说着。
“陛下只说让我配合皇太孙殿下,并没有具体说什么事情。”
“那正好,我们进工匠司说吧。”
“王力,你去把那些东西都拿过来,给毛大人和沈平看看。”
“遵命,殿下。”
很快,朱雄英带着两人来到了工匠司的展示厅。
毛襄和沈平望着桌子上摆放的白色粉末感到疑惑不解。这是什么?皇太孙就让我看这?
“二位可以尝尝看,可以直接吃的,少拿一点点就可以。”
两个人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咿,好咸,这是食盐?怎么没有苦味?
“这是工匠司新研究出来的细盐。
我找你们来,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合作贩卖食盐。
两位意下如何。
我已经禀告过皇爷爷了,他已经同意。
沈家出商路,贩卖场所拿一成,锦衣卫给食盐提供武力保障拿一成半,盐户拿一成改善生化,国库两成,剩下的归皇家所有。
你们觉得这样合理吗?”
毛襄和沈平相互看看,同时跪下对朱雄英说:“殿下的分配很合理,愿为殿下效劳。”
毛襄自然不用说,身为朱元璋的孤臣,他知道太多事了,皇上既然同意,锦衣卫还能拿钱,不用朝廷的钱,就彻底归到皇权之下,不为外物所动,这不管是对他还是对锦衣卫来说都是件好事,君王不出门便可以知道天下事,不会被臣子所蒙蔽,他和锦衣卫都能被下一任皇帝所用,不用担心裁撤饭碗问题,只是提供武力保障,探听消息,就算没有以前的权力大了,却也是好事,最起码他毛襄这条命算是保住了,不用担心皇帝清算他了。
而且这两成都可以和以前的盐税相比,一千万两,一成半那就是750万两,足够锦衣卫的花销了。
沈平更是大喜过望,跪在地上喜极而泣:“殿下,皇上是饶过我们沈家了吗?”
自从沈万三被朱元璋流放云南之后,他这个第三代,沈万三的嫡长孙就不得不撑起沈家商行,这么多年来,天天兢兢业业,就怕有一天朱元璋来个斩草除根,灭了他们沈家。
现在终于听到一个好消息了。
“谢天谢地,谢谢皇上的大恩大德,沈家上下必定竭尽全力为皇太孙殿下效力。
至于拿一成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毛襄知道的事情,沈平也知道,一成500万两,那是什么概念,沈家现在一年也挣不到那么多啊。
“算什么算,我已经告诉皇爷爷了,让你拿你就拿,这一成你必须拿着。
否则让世人怎么看我朱家”朱雄英恶狠狠的说着。
沈平担心什么他自然很清楚,不就担心自家皇爷爷再给他来一手,过河拆桥,直接灭了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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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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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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