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逸叟点头笑道:“要是见不到你天泽哥呢?”
江婉瑶被天南逸叟点破心思,一阵脸红,再也呆不住,腰肢一扭,拖着玉儿撒娇撒野道:“我不啦!”
叫声“走”拉了玉儿朝对面峰腰小径飞奔。
天南逸叟轻笑一声,看着二人身影消失,便吩咐猩猿分别跳落崖后山坡,排搜八爪夜枭的魔踪,急奔而去。
江婉瑶领着玉儿循着峰腰山径,一路紧跑,片刻到达观音山南麓潭边,便停下来洗手洗衣,将身上从山坑内弄脏的泥污洗去。
玉儿也站在一旁,仰视凭这急泻的瀑布,映着午后阳光,幻成的五彩水雾,如虹似练,闪烁耀眼,水势奔腾,恰似银河倾泻,万马奔腾,声威哧人,想起猩猿将李天泽沉于潭底,行功疗伤之事,不禁骇然自语:“真难为天泽哥受得了!”
恰巧婉瑶此时正在念及心上人的安危,不由一怔,急忙问道:“玉妹,你说什么?”
玉儿并没想到江婉瑶另有深意,便将天南逸叟所说,关于猩猿金刚如何为李天泽水潭疗伤,如何恶斗八爪夜枭一一细说,还加了一句,要不是天泽哥赶救及时,姐姐已被八爪夜枭抓去啦!
江婉瑶一听如受雷震,心想人家舍死忘生,抢救自己,如今,心上人为追寻仇人不知下落,自己却怕死贪生,独自回家,这样像话么。
想到这一时兴起,埋怨玉儿一声:“你怎么不早说!”
拉起衣袖一抹脸上水珠,拖着玉儿朝观音山北飞奔。
玉儿愣了一愣,跟在婉瑶身后直赶,口里叫着:“姐姐!去哪里呵?”
婉瑶也不搭理,一味赶路。
眨眼间已越过山顶,到达北面。
略一打量,又跃过几处岩崖,快要靠近山脚,停步问道:“玉妹,你可知道,天泽哥是朝哪一面追去的?”
玉儿被婉瑶拖着紧走,正自惶急气喘,经婉瑶这一问,才知道她是追踪天泽哥!不禁气急道:“姐姐,你不是答应师公说回家去的么?”
江婉瑶恨道:“谁叫你瞒着我,还说他……们回家了!”
嘴里嚷着,脚底却没停,说着!一步也不敢放松,挨着婉瑶身后,紧紧追随。
江婉瑶气急败坏地“哼”声道:“你真是,你也不想想现在天泽哥还没见面,我们怎么就回去?”
说着,略一打量,又加快脚步飞跑。
玉儿被婉瑶这一说,顿觉有理,心中也慌急起来,拼尽功力,加速脚程紧追。
二女一前一后紧赶了一会,已经越过观音山北的一带丘陵,转入白雪山西首的一处峻岭悬崖,高峰排云奇崖削壁,荒林疏落,野草没径的旷野陡坡之上。
眺目四顾渺无人烟,只见深山寂寂虫声啾啾,没有半点人迹。
江婉瑶抱定不见不休,脚不停步越走越急。
可怜玉儿也忘了肚饿口渴死劲追随,不知不觉已走出数十里外,跳登一座独峰上,四周环视,探寻踪迹。
二人搜寻了好半晌,仍是一无所见,心里开始着急。
江婉瑶凝立峰头,暗自思考,从这里再过去,自己就无法辨识途径,万一错了方向,走得太远,保不定就找不着回路,要是放手回去,那就太对不起天泽哥了!
心内纠结,走也困难留又无益,正想开口跟玉儿商量。
玉儿站在婉瑶背后,正沉思,忽的心中一动,似有所觉,听出峰脚崖下微有响声,不禁一愣。
再仔细一听,声息极微,轻若柔丝,像是有物蠕动,于是不自觉的发出一声惊呼。
江婉瑶心神一震,紧接着问道:“什么?”
玉儿俯身探视峰下,只见站处是块突岩,恰恰遮蔽视线,稍向前瞰也仅能看到十余丈外,挨着峰脚的削壁处,有一崩塌下陷的大石,尘沙微扬。
声音就像来自土堆。
玉儿全神贯注,因此并没听到婉瑶发问,反而手指土堆道:“瑶姐姐!你听见了么?”
婉瑶循玉儿手指看去,见是一个土堆,忙问道:“你发现什么?那土堆……”
玉儿越听越真,能辨出确是极细微轻柔的叫声。
而江婉瑶一味急燥,哪能静得下来,所以半点也没有察觉,等向玉儿截问,才说了句:“有人?”
她才立即敛神凝思屏息静听。
江婉瑶这一听,果然有所发觉,忙运功闭目内视,骤现明见真觉,竟还辨出完全是李天泽的声音,震惊中,来不及招呼玉儿,便凌空飞跃,人已站在土堆旁边,四周摸索。
玉儿跟踪飘身下降,落在土堆的另一边,伸出双掌,挖土掘泥。
江婉瑶一阵乱挖,已被拨开尺许松土,突然发现那条金丝锁龙鞭的鞭梢,惊喜得大叫:“是他!瞧!这条鞭!”
说着,加劲挖掘。
二女尽力施展,香汗淋背仍不住手,大约有半顿饭工夫,大堆松土虽挖去大半,但还看不到半点形迹,再一看天色已经发黑。
眼看只差两尺,就要见底,怎么连衣角都看不见。
二女见太阳西山天色已晚,不想再逐寸逐分的挖泥掘土,一商量,同时发动一抖金丝锁龙鞭,掀去一片泥土,拉起来的正是李天泽。
李天泽全身软绵失力,人已完全晕了。
二女含着泪,婉瑶忙在他心口衣袋里取出那瓶雪莲保命丹,倒两粒撬开牙关服下。
灵丹妙药功效如神,药力行开气血复原人已经醒了过来。
二女向他查问被困情形,李天泽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在林中截击八爪夜枭,被他逃脱,于是紧追不舍,直到这崖顶,他因为兵刃已失头发被我削去一大绺,不敢再和我交手,便在崖顶东逃西躲,最后老怪竟施用毒烟弹,将我逼落岩下,又用火弹震塌崖壁,我便被困压在内。”
江婉瑶更加生气,恨声道:“滚蛋!终有一天,要死在我手里!”
李天泽道:“这些暂且不谈,我们该快些回去,以免家人担心。”
二女扶着李天泽,慢慢地步向回太史第的山道,才走出一段路,竟遇着江老头邋遢和尚一行人。
由两只猎狗领着来追寻他们,一见面江老头就将玉儿、婉瑶搂在怀里,问长问短。
二女也就说明经过,邋遢和尚一听二女所说情形,忙走过来替李天泽一把脉,知已无碍才放心。
江老头命男仆背负李天泽,自己牵着二女,率同众人返回太史第。
眨眼之间,便已经回到府第后院,吩咐二人进去梳洗理更衣,便自带着仆众绕回前院。
江婉瑶在前,玉儿在后,也不叫门竟越墙进去。
小翠点着一盏风灯,站在廊下迎侯,一眼看到婉瑶,玉儿满身污泥,不由的笑了起来。
婉瑶二人以为这丫头也知道自己救出李天泽,在向自己取笑,一时羞忿,伸手将她推一把,狠声骂道:“你是找打?”
李寒梅恰巧此时走出廊下,一把扶住小翠,叱止道:“瑶儿!别顽皮,快进去梳洗!”
说着,牵着玉儿,细声慰问,领先走回堂屋替她梳洗去啦。
小翠领着仆妇,端来脸水,侍侯婉瑶梳洗更衣,然后告诉她,大娘领玉儿已先去厅堂去啦。
婉瑶闻言匆匆赶去,刚一踏上厅前石阶,就听见邋遢和尚哈哈大笑道:“亏你这酸丁也说得出,难道我和尚就没两腿?”
又沉声道:“女施主,你也评评理,该不该罚他三大杯。”
江婉瑶闻听邋遢和尚求人评理,不禁暗自好笑,咬咬嘴唇道:“你这和尚,也有让人评理的时候?”
心说着,人已踏进厅堂。
只见正中一桌酒席上,坐着男女老少七八个,首席是天南逸叟,左首邋遢和尚,两人高擎酒杯,嘀嘀咕咕边说边笑。
李天泽背门坐在和尚下面,敢情是饿疯啦,低着头和玉儿二人似在较量饭量,狼吞虎咽。
右面是她爷爷的两位师侄,人称浮图双燕,年约四十,正好面面相向。
于是嘴里嚷着:“叔叔。”便依人小鸟似的扑奔过去。
浮图双燕也裂着嘴,哈哈笑道:“瑶儿你好!”
小妮子却瞪着李天泽,见他安然无恙,心里欣慰,连到浮图双燕的问话,也忘记答理。
更别说打算向邋遢和尚捣鬼责问啦,怕不早就欢喜得抛置九霄云外去啦。
她这时是头拢一方紫绢,衬着玉首蛾眉梨涡浅笑,朴素中蕴藏着七分艳丽三分妩媚,显得引人注目。
等见她扑到双燕怀里,嚷道:“王叔叔!宋叔叔!你们答应我的东西呢?”
大家又都不禁哄然大笑。
江老头皱眉笑叱道:“瑶儿,不得无礼。”
李寒梅也忙喝止道:“也不害羞!快过来!
婉瑶无奈,盯众人一眼,转往她娘身边偷笑。
邋遢和尚怪眼一翻,大笑道:“你要再表演一套戏法给大家开开眼界,我和尚就先赏你一件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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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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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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