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梅早就放下了一条心,此刻一听天南逸叟的奇论,料必有因。
只是,眼看李天泽沉睡如死,又不能不存疑追问道:“师公!你是说天泽……”
天南逸叟默然不语,经李寒梅一问,忽有所悟,一把将邋遢和尚拉住问道:“大师!我问我一句话,令师是否已精通阿耨多罗?”
这一问,邋遢和尚如梦方醒,双掌一拍大笑道:“是了!一定是了!”
李寒梅忙问道:“是,是,是,是什么呀?”
邋遢和尚这才说出:“我师父已应长眉长老召赴天山,崆峒禅师和赤眉神尼亦在天池集会!敢情……”
天南逸叟也不由一跳而起,叫了声:“是他!”我老糊涂了,禅宗四老天池聚会,正是此刻,崆峒禅师融通六合,阿耨多罗微妙无穷,有他施法,集四老绝学,用神授魂与禅功心法,为天泽通神授艺,这孩子从此尽得四老绝艺。”
邋遢和尚等一听,也顿时发觉,心里大喜。
天南逸叟抬眼见天色已晚,着急道:“梅儿,那就得赶快!找个静僻之处,将天泽安顿,一到天亮,他就真该休息,绝对不许惊动。”
“只有每隔两个时辰,喂他一碗人乳,最好将剑放在他身边,关进密室,我是不能再留,一切你们该小心!”
邋遢和尚明白,李寒梅也放心,只问了句:“师公,那要多久?”
天南逸叟也无法推断,摇头道:“我也无从知道,总之越久越好,千万不许人近前!我先走一步了!”
说完,提起那怪兽巨头,飘空而去。
邋遢和尚等见天南逸叟一走,已知太史第不能回去,决定暂时借藏香坞作为安身之所,将神剑背好,扶起李天泽,左右一挟飞身跳过深谷,落往对崖。
紫云原是躲在崖后那片大石后面,不敢现身,是怕被老魔头发现,藏进那灰道内,可是,邋遢和尚进去,安置李天泽躺下,却已失去女娃儿的踪迹。
邋遢和尚不禁又急又气,既不能高声呼叫,又担心这丫头不知轻重,到处乱窜,看李寒梅倒像漠不关心,只顾往那石隙道里钻,心想:“你这老婆子,又在搞什么鬼?敢情是你又调派她们出去了?”
于是也佯作不知,跟着将李天泽安置在窄道里躺着,首先退了出来,仰头沉思。
李寒梅相继由窄道内钻出,闪到邋遢和尚面前,瞪大一双眼睛,看着正自冥想出神的邋遢和尚叱道:“你这和尚又在念什么经?难道这就算了?"
邋遢和尚被叱喝得莫名其妙,怪眼一转成竹在心,明知故问道:“你又急什么?我正在想,哪里找这许多人乳去!”
李寒梅气道:“你和尚别在我婆子面前显神通,谁要你找什么人乳来?你要是想借机一溜,看我饶不了你,事情已经闹开了!难道你和尚就甘心情愿,将千辛万苦从云岭三魔手里夺回的太史第,平白给毒邪恶魔一把火烧去,这容易就算了事?”
邋遢和尚心里暗笑道:“你这婆子尽在打鬼主意,怎么能瞒得过我?我倒要看着你是怎么个辣手法!”
于是单掌一扬,把对崖原是搁着那头兽头的大石块,以“阿迦陀”真力,拍成三大片,倒了下去,哼一声道:“我要不把那些魔崽子,像劈石块似的个两半,我和尚就再不喝酒吃肉!”
说到这里,侧目对李寒梅一瞥,见她正眉飞眼笑暗喜自己的激将法生效。
邋遢和尚忙又改口道:可惜……”
李寒梅不由一愣,接话道:“别担心!紫云是我打发去清理那所茅屋,给天泽做静室,还着小翠去找人乳去了!怕就要回来,等……”
邋遢和尚也曾想到那座茅屋,邪魔一走,另托老渔夫派人在附近安上几个暗卡,再也无人敢去扰乱,自己也早就打定主意,要搜寻魔踪。
于是故意打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横竖天泽此刻功力,已得天山,崆峒,加上雪山各位师伯叔的神授魂与,犹如亲传,顶多化他三两天时间,我怕连你婆子也得让他三分,还要什么护法?只是……”
李寒梅见和尚又在卖关子,将话停住不说,气得直爆火道:“只是什么?你还没有喝足黄汤是不是?”
邋遢和尚笑道: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我只是怕又要受你满口慈悲,责我杀孽重重!老一辈的人更不放过我和尚轻开杀戒,十年闭关的活罪,肚里的酒虫,可真……”
李寒梅受和尚这一顿报复调侃,急得双手发抖,她这个人的脾气就是这么火辣辣,惹起性子,就连到师尊十多年来的教训全都忘个一干二净,这时,经和尚这么一提,虽然顿时发觉,但心里还是有气。
银牙一咬骂道:“你用不着编排我!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过我的奈何桥,人各有志,我李寒梅也闯过十年八年,什么时候求过人!要我忍受那些邪魔恶党毁家焚屋的气,那你就看错人了!”
计上心头,也故意露出一脸鄙夷之色,笑道:“想不到疯和尚的衣钵传人,也还是畏首畏尾,遇事一点都担当不了,也好,省得别人说我李寒梅拖人落水!”
最后几句话,果然生效,邋遢和尚吃李寒梅用话一激,早就忍受不住,睁大一双怪眼,骨碌碌转信不停。
明知她是用计激将,邋遢和尚就是受不了的抢着说道:“得了!得了!我和尚是服了你辣手观音,就算是赴汤蹈火,我和尚决不落后,怎么样?”
李寒梅得理不让人,又迫进一步道:“咦!你不怕入地狱?”
邋遢和尚跳起脚来,骂道:“你这婆子!是要我立刻跳坑?如果连里面的人都不要我这就走!”
向窄道一指,踏前一步,逼得李寒梅开口。
李寒梅情知和尚经不起一激,眼看已动了真火,只好缓过来,微笑道:“就算是不要?也不能说走就走啊!”
她侧耳一听,转身向窄道走去,向和尚招呼道:“瞧!她们回来了!还得劳驾!将天泽带往那所茅舍,交待清楚才能走啊!”hΤTpS://WWω.sndswx.com/
邋遢和尚见她上了自己的圈套,还真迫不得即刻动身。
经她再提起紫云,便问道:“你这婆子!总爱故弄玄虚,你究竟什么时候,把那丫头打发走的?连天南逸叟也被你隐瞒了?”
李寒梅道:“是你自己疏忽,我哪曾卖弄玄虚,我一见那丫头一直站在崖边发急,又知天泽已经晕过去,疑是伤势沉重肯定要找地调理,于是便着她去找小翠,并立即快去收拾茅舍,后来……”
邋遢和尚打岔道:“后来,听说要喝人乳,你又吩咐小翠回去找女佣人,设法送人乳来是不是?你既没顾虑到小翠回去,看到一片火炉瓦砾,会不会气忿发昏?今天就别想有人乳了,我怕连小翠也赶不回来!”
李寒梅真也没想到这点,经和尚一提,顿时着急起来,两人已走到窄道口的石屏后面,停下脚步。
窄道那面,已传来婉瑶的语声,邋遢和尚急道:“现在悔已经来不及了,先安置好天泽再说。”
邋遢和尚闪过李寒梅身前,先行进入窄道。
李寒梅只好暂时强忍,赶紧跟进去,见和尚已背起李天泽,走向窄道出口,那柄长剑,也还背在身后。
走到窄道口的棘蓬下,道路一宽,李寒梅便又抢上一步,赶在和尚前头,见婉瑶等四女,已走近距窄道五六丈,。
于是飘身向前,忙挥手传声,着她回头领路。
紫云回到藏香坞,找到婉瑶等将情形一说,一阵哭哭啼啼,忙着整理密室内布置,擦式一番即可使用。
粮食卧具又都现成,足供二三十人两月口粮。
茅屋一连两间,后面却是石室,隐藏山岩之内,石门铁栅异常牢固,石室布置最为华丽。
一切用具多是金银皿器,又有地道通往秘窟,分外安全真是邪魔恶党,行乐作孽的好所在。
邋遢和尚背李天泽跟在李寒梅身后急赶。
眨眼已进入茅屋,将李天泽一直背进石室,放置在一张铺着双层虎皮的火石凳,长剑也安置在他身旁。
招呼玉儿,交待她如何侍侯,却不见一人进入石室,知是李寒梅在室外述说救人获剑经过,忙走出石室,将门栅关闭。
在第二个堂屋内,李寒梅被四个女娃儿包围着,柔声温语的把在崖边,天南逸叟的话转告她们,还再三叮嘱不许惊动石室内的李天泽,并将如何喂饲人乳,黑夜要远离石室,交待清楚。
邋遢和尚暗自佩服,这位辣手观音确一手,对付这些娃儿,竟能弄得安静服贴,也不答理,就在身边找了一块小木板,用指甲划了几个字,闪出屋外召来神鹰,吩咐它飞往铁桨帮,随后回到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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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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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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