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被老化子用掌按在顶门上,更觉一股冷气,直贯八脉,人却汗水直冒,等到那股子不可名状的力量,回归丹田之时,整个人几乎五脏六腑,全都变了样。
内心里已由冷而暖,由暖而热,浑身火辣辣的,比油煮火煎还要难受。
要不是她俩全都有很好的底子,又明知这老化子,是在替自己脱胎换骨,增加功力,真怕会忍受不了出声抗拒。
玉儿更是一边喜一边惧,喜的是这老化子竟不惜耗损真元,增益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孩子功力,说少也抵得上五年的修为,惧的是自己一时狂妄,对他突施毒手,等会自己怎么好见人?
江碗瑶却不然,当她一认出了此人,正是她母亲李寒梅时常为她提起的前辈,实力高得惊人,为人又滑稽诙谐不拘小节,生平最爱小女孩,却最恨老太婆,乃出名难惹的中原三奇之一的叫化子杜青竹,就知道自己鸿运当头。
只要讨得他欢喜,好处可说不完,这才三脚二步拉了玉儿飞扑上去,跪在地上撒娇使痴,逗杜化子的欢心。
但是,她心里却猜不透,老太婆怎么对这化子如此恭敬?被他叱喝,还是不敢回嘴?
等听他说出那一番话才明白,人家是被禅门四老请来照应自己的,怪不得他平白地会摸到这地方来。
看情形,他还是老太婆的前辈,再听他后面那一段话,显然,天泽哥已经被他救助脱险,心里也就轻松下来。
玉儿不用说,在获知天泽哥被救,心头一块大石已去,人越发镇定。
还不自觉的欢喜得运起阿迦陀助着老化子所赐的玄功,打通了五关三窍。
苦的是老太婆,被化子一再叱责,连大气也不敢吐,只有诺诺称是。
等听到说小翠、卧云及李天泽,全都平安无事,这才算放了心,却已忍不住问了句:
“前辈!人呢?”
就在此刻,老化子忽然住手,也不答理老太婆的问话,先是“咦!”了一声,瞪大一双前怪眼盯着玉儿好一回,然后喝声问道:
“你这娃儿,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拜在酒肉和尚门下?”
玉儿被他这一喝,以为他责怪自己刚才出手突袭,并不知道是因为她运起阿迦陀功,助行他那“冰极灵阳功”一下子便打通了元关气窍,引起化子的惊奇发问,反使玉儿吓得答不上话来。
江碗瑶知道老花子的脾气古怪,并不惊奇,倒是喜洋洋的跳了起来,腰肢一扭,嘟起小嘴儿,撒娇道:
“化子爷!瞧你要把玉妹吓坏了!人家刚入门还不够半个月,邋遢大师还没有正式教过她……”
老花子大声笑道:
“得啦!连你这妮子也骗我?那酒肉和尚的阿迦陀,她都已经能运用自如哩!敢情又是输功传了她,她还不知道哩!”
“好!总算我化子有缘,赤眉那尼婆果然眼力过人,这妮子难得这么好根基!来!等化子爷爷一总成全你两个!”
说着,左掌一带,将玉儿从地上托起,右手一伸,把插入石内的青竹拔了出来,哼的一声,跳上斜右方的石崖,停身向两人招手。
江碗瑶举目一看,化子站身之处说少也有十丈左右,凭自己两人的身法,说什么也不上去,只有望着崖上的化子出神。
老太婆就更加着急,看着化子就要溜走,可是李天泽和小翠、卧云三个的下落,他却没告诉老太婆,连婉瑶、玉儿他也想要带走,这可叫她怎么办?
万一有什么疏忽,将来无法向摘云手翁媳二人交代,良心上也过不去。
而眼前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处置?慌急中,口不择言,叫出一句:
“杜老儿!你要把她们带往哪儿去?”
老化子站在高崖上,一声“哈!哈!”怪笑过后,这才哼的叱道:
“我说你这婆子,倒蛮有意思!现在,你还急什么?还不快点回去你那老窝里,再迟,就来不及了!这里没有你的事,我要带她们见你那杂毛师父去评个理,要不服,尽管找我化子算帐!”
转过视线,对江碗瑶俩说道:
“娃儿!别管那老妈子的唠叨!快上来!”
江碗瑶将头一摆,双臂一张,作势想扑,人却纹丝不动,表示上不去,嘴里却直埋怨道:
“化子爷爷,我不嘛!瞧!我怎么能上得去?”
老化子就喜欢像婉瑶这种女娃儿磨他,你越是磨他,他就是越高兴,这刻他直乐的在那崖顶跳脚,嘻哈大笑。
玉儿倒反以为老化子,有意作难她们,气得性起心想:
“你要欺侮我们小孩子,当耍猴儿似的,让你取嬉笑,你就别想!我偏要你不能称心如意,拼着翻下来,也得试一试。”
老化子笑声没过,江碗瑶正在无可奈何,老太婆柳如枝被叱之后,心知这老化子怪脾气,说做就做,决不改变,想在他手下留住任何人,那是肯定不可能。hΤTpS://WWω.sndswx.com/
只有无可奈何走近江碗瑶身边,准备向她道谢。
玉儿就已经猛吸一口清气,突然感觉全身筋骨稀松,血舒神畅,一股热劲迅速地在身上运行了一个周天,自感身轻如燕。
脚下用力,再猛一提气,人竟悬空飘起七八丈开外,惊喜中再一抖臂拳腿,已到了老化子的身边。
老化子这一乐,真想捡得了宝,忙伸手一抄,把个十三四岁的大姑娘,轻轻带到崖上立足稳定身形,嘴里不停夸赞:
“娃儿,真有你的,怪不得赤眉老尼喜欢你,连她那生平至宝雪顶玉瓶也舍得给你,这才不枉我老化子那粒玄元易髓丹。”
他再俯身下看时,见江碗瑶正和老太婆在那儿伊唔个没完,可把他气得呜哇怪叫:
“娃儿!你是走不走?”
江碗瑶本就十分敬重老太婆,见她一再受老化子叱责,早觉得心里不忍,这当儿老太婆趋近她身边,向她道谢,并请她代为致意李天泽,以后到江口镇一定要到陶家逗留,此时路断山阻没能救助,务请见谅。
江碗瑶又从老太婆口里探知老化子是涵真道长的好友,两度解救过师门危难,年青时也颇得化子痛爱。
只因自己结婚太早,一向又是随陶广在摘云手麾下当差,脱离了世事,至惹化子不悦,还吃过他不少教训。
江碗瑶心里嘀咕,怎么这化子脾气忒怪,难道他是不许女孩儿家结婚?那么自己……
她想还没完,忽听老化子又在上面招呼,忙向老太婆告别,抬头一看,见玉儿已站在老化子身边,自己因全心跟老太婆搭讪,没发觉玉儿是怎样上去的,不由“咦!”声叫出:
“她怎样上去的?”
陶德,朱南和白燕子黎雪莹,正不知老化子是什么人,竟令到老太婆对他如此敬仰,心里不快。
等发现玉儿这片刻工夫,忽然判若两人,眨眨眼,就跳上十丈开外的悬崖,还是无风无声,影子一闪,便落在化子身旁。
听江碗瑶这么一问,齐声说道:
“是她自己上去的!身法还真巧妙至极!”
江碗瑶一听,半信半疑,老化子又正在崖上狂笑不停,心想:
“我就不信,她的功力会在这两天内,突飞猛进到这等地步!莫不是那老化子……”
想到这里,不禁有气,为人一向又是倔强,最不服输,心里决定无论如何,也得露一手给在场各人看看。
于是仗着自己练了几成蹑空轻身术,双臂一伸脚下猛一用劲,丹田气一提,竟射起十二三丈高。
这一来,可把她吓慌了!她没想到,化子的易髓丹这么神奇。
也没料到灵阳功片响的灌输,竟会平添这么多功力。
她为了争胜心切,拼尽功力,又有了“蹑空飞行”的基础,因此一施展开来,几乎快要飞天,惊急中,不由叫出一声:
“妈呀!”
她这一叫,险些断送她一条小命。
她张口惊呼功力外泄,浑身劲力顿失无法控制,而冲天直上的冲力没止,身躯忽然一沉,小身形便在空中打滚,翻往离老化子立身处左面六七丈的一块突出的危岩上碰去。
崖上的玉儿和崖下众人全都凝神注目,看见她发劲上跳,正纷纷惊服,突然听她一声惊呼,不由得一怔。
等见她身形直朝突岩碰去,相隔老化子又远,即使伸手去救也来不及及,众人不约而同的,叫了声“不好!”
纷纷背过去,不忍正视。
老化子一直在狂笑,虽然听出江碗瑶身形破空之声,接着又是一声惊呼,还没在意,只以为她发觉功力骤增喜极狂叫。
等再听出身边的玉儿,和崖下的众,相继高呼:
“不好!”这才发觉不对,忙着举目观察,不由也着吓了一跳。
赶紧一闪身,动身空中将江碗瑶的腰带一抓,提着落回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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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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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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